皇后养成攻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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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浦被引进大殿,一番行礼之后便听得身后一声长音。大门被两个小太监关上,顿时明亮的大殿便得有些昏暗。
“免礼了……”她抬头随着声音望去,低声自是一番叩谢。至始至终,她依旧没看清那高高在上的君王到底是何番模样。
“你与卢太守有师兄之情,卢太守走之后你可有到狱中送送……卢太守也算跟随朕多年的老臣了,其实有些事也算不得什么大错。只是他怎么就如此想不开,竟然等不到特赦的谕旨。”大殿上一番低沉的话语,终于打破的刚才压抑的沉重。
钱浦思量的半天,低声道:“圣上不必如此烦忧,师兄是自觉有负圣恩才去的。尔等受命于天道辅佐君王,却未能守法本就是作为臣子的不忠。卢师兄,这番了悟虽然太晚却也算是为人臣子最后的忠义之举。”说完这一番虚妄之言,钱浦自己都是一虚。
卢太守是什么死的,她何尝不知道是被林琰逼死人。虽然林琰之前对自己有所辱没,自是两人之间的私仇。可如今,如果两人彼此拆台只会一起受连累……想必聪明如林琰,自然也明白这番道理。况且,钱浦始终没有肯定皇上的问话也便是在以后为自己留条后路。欺君之罪,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担当的起!
“呵……好一番动听之言,钱浦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迂腐不敢有所担当。枉费朕亲自阅了你那份御卷,钦点了你这个状元郎!”忽然间本就阴暗的大殿好似带着一股阴森之气侵袭在她身上。
吓得她本就寒气的身子,徒然间冒出一股冷汗,心中自叹一个暗自不妙却终于开了口道:“圣上所言极是,是下官辜负了皇恩。只是下官心中自是惶恐,既怕所言不甚有伤同僚之情,亦怕有所隐瞒辜负圣上一片信赖之恩……所以,臣所言皆出于实……”
“好一张狡辩的利嘴,你师傅严久寒那么一个刚正不阿之人却教出了你这么个出事圆滑的徒弟来!朕倒要听听,你这虚言要说些什么……”这番叱责,夹带威逼之言,顿时让钱浦一惊。却也明白,九五之尊面前岂敢有搪塞之说。料想,林琰此番的情形未必比自己好到哪去!多少人看着那穿着官袍的人威风粼粼,却不知此时一言一字都有妄断性命之忧!
“下官有罪!”钱浦赶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才缓缓开口道:“有一件事亦是下官心中的隐晦之言,下官亦是思量了一路却又怕……”
“你怕什么!今日之言必只有殿中之人知晓。不管是虚是实,朕自然会派人查证。钱浦,知情不报你想欺君吗?”
“下官自是不敢,臣一直以来揣测之事只为在师兄家中收藏的一幅图。此图的出处甚是古怪……便是那副《殷院雪漫》。卢师兄与下官虽未深交,却也有同门之情。这幅画必不是卢师兄私藏的……因为那画上根本就没有卢师兄的收藏章。下官猜想……”话到此处,钱浦抬起头望着殿上之人。
“说下去……”当年的殷相之乱,亦是圣上心中的一颗软刺。既是过了十多年又如何,一点出现一点相关的东西便能让他慌乱阵脚。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的回忆起背着慈儿投河那一夜的凄凉与无奈。原来终有一天,她又重新回到……一场场阴谋中。只不过,入局之人变为设局之人。她因为有些激动,微红的嘴唇有些颤抖的低语道:“下官猜测,这幅画必是贵人贿赂给卢师兄的……而卢师兄贪污之罪,其实也不过是替人顶罪。或许这幅画便与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卢师兄走的时候,下官因为被林大人软禁自然是未得见面。只是听一位与下官熟知的狱卒说,卢师兄走的时候用发钗在自己身上刻下两个字……”
“何字……”
“一个是冤屈的冤字,一个是木字……想来这必是师兄死前亦有难言之隐,终不得说。卢师兄因作案之罪,已然被林大人火化。下官不敢言,并未惧怕有一日遭他人报复。只是此事已经无法查证,便是那位狱卒也在一夜之间暴病而去。”钱浦抬起头望着眼前高高在上的帝王,带着几分紧张惶恐而道。
“既是这样……”他终于抬起头,一双犀利如雄鹰一样的眼睛盯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少年。阴暗的大殿,让那少年的脸上蒙上一层灰白之色。那面庞实在是有些模糊,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好似黑色的珍珠透着一股明亮之色。
“皇天后土,实所共鉴!便是下官有天大的胆子亦是不敢欺瞒圣上。下官愿以身家性命发誓,刚才的一个字都不敢有所隐瞒之言。若所言为虚,下官自当遭受天谴之难……”一番发誓之后,她又在地上行了重礼。心中暗叹,如今生死一局……赌得不过是个疑字!
大殿之中又是死寂的沉默,此时此刻的她却忽然间有些莫名的激动。她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却好似等待的却是这么一刻的到来……
(唠叨几句废话,其实小钱子的感情就像水里的鱼。就算鱼一直在流泪,可谁也看不见鱼的苦。PS,当然鱼会不会流泪我也不知道。很多时候,感情明明很炽热但是在理智之下都必须要克制,就像小钱子对李贞是有好感的。所以,李贞说他要定亲的时候她才会哭。可是,她也不可能就此真的做什么事情让李贞造成困扰……所以她选择的沉默,选择了忍。)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嘉和二年夏。圣上
“钱浦你怕什么?”他用那双纵观天下的眸子,带着几分犀利望着她。彼时,他依旧高高在上,她依旧卑微顺从。亦如当年他们的位置一样,让钱浦的心中一颤。怎道这其中凄凉之态!或许这皇权之上本就是残忍与淋漓的鲜血铺成,真性善恶早已难辨真假!天家无情,这本就是常理。
“臣不惧生死。”大殿之上一字一句的回答她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定,清瘦的身子直挺挺的跪在空荡的大殿上。声音回响,让她的眸子莫名的染上一分悲切。从未为自己活过,如何惧怕为他人而死!
“钱卿,既是这样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朕卢太守是什么死的!”大殿之上他重重拍在檀木之上,嗵的一声让她身子惊吓的一颤。
狠狠掐了一下自己藏在衣袖中的手背,她鼓起勇气低声答道:“回禀圣上,卢师兄他该死!”毫不避讳,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也带着几分不羁的气势与殿上之人相持。
“好!说得好!朕还没想到这朝中难得有一个人敢跟朕提一个死字!钱浦,你果然胆大妄为。也不知是谁给你这份……”
“圣上恕罪,臣虽知圣上念旧,宽厚下臣。可情谊之间亦有轻重二字。卢师兄自圣上继位以来一直跟随左右,自是情谊深重。卢师兄之案,自是伤及圣上颜面。可臣何尝不想保全他,只是泙洲之事一旦波及宫中尊贵之人。那么必然让亲者痛,仇者快。到时候圣上身为人父又该保全何人……”钱浦一番话,有意将此案兹事。
两王之争此时虽然还未摆上台面,却已成定局。作为一个父亲,兄弟相残也必是不想看到的。每个人在亲情面前既是自私的,又是脆弱的。所以皇上也会像普通的父亲一样,明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却不得不麻痹自己,将两位之争隐没与暗处。这其中自然涉及到权力掌控的平衡只说,钱浦虽远离京城却也对这位君上的掌权之术略有所闻。
她抬头望着他凝重的神色,一道光透过那纱窗。照在那张几分沧桑却依旧英武不凡的脸上,钱浦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开口等着殿上之人发落。
“接着说……”
依靠血脉延续的皇权,不管谁是最后的赢家都注定要走一条斩杀至亲的血路。父子,兄弟,君臣……猜忌,揣度,谋划,算计,无非是在一个信字与疑字之间周转。想到这里钱浦轻叹了一声开口道:“依臣之见,林大人这番处置未曾有不妥之处。只是圣上若对那副画有疑虑可以派人暗中查访。只是,莫要让有心兹事之人钻了空子。”
“哼……有心无心,这世上的人如何分辨?”他的目光又重新投在钱浦身上。
她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这无心有心,岂是她能好答的。若说有心必是奸恶之徒,意图不轨之举。若说无心,自是不忠不义之人。想到这里她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却终于用衣袖擦了汗缓缓而道:“臣自是无心之人,因臣早已将忠心二字献与圣上。”
“好一个刁钻的小子,居然这般灵巧。你哪里是严久寒的徒弟,怕是偷学了徐陵的真传!”钱浦听到这话虽是松了口气,却也不敢放肆。自是这话其中褒贬之意,徐相一向在朝中被同僚诟骂奉承虚妄之辈。此时自己便在君上心中被划到这一类里,却也轻叹这一劫终是熬过去了。
“既是皇上圣旨,微臣明日便去拜徐首辅求师的帖子。”她微微一笑,故作认真的答道。这是一番做派之言,终将殿上之人逗乐。一时间压抑的气氛,终于烟消云散。钱浦自知,这泙洲之案难办。虽然皇上有意严惩卢师兄,却未曾想真让他死。可林琰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将卢师兄弄死了,何尝不是违背天意!这一言九鼎的天家何尝没有憋着一股恶气。
“好,这求贴之物朕便亲自派人置办。不过这忠心二字可不是靠两片嘴说出来的!”这是故意让钱浦这个不上道的小县令难堪,即便前面一番威逼钱浦还是没有将林琰供出来。虽然她一番话将大义小节摆出来为林琰开脱,可为臣者不听君令自然也让君上又是窝火。不管是林琰还是钱浦,却又是狡诈之辈。便是做了此事,却也让人拿不着把柄。便是钱浦这番说辞虽然有不妥之处,却也滴水不漏绝不给人留下半句不实之言。此时,皇帝陛下亦有整人之意。
钱浦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惩戒之意,却故作不知的傻傻谢恩。又一脸严肃的答道:“微臣自然不敢欺君。”
“好……那么明日你就和林琰启程,去传一道密旨。此事万万不能声张,钱爱卿朕定然要从这次办差上好好分辨一下你的忠心二字。”
“微臣领旨。”
“来人,把徐相传来。这拜师是好事,择日不如撞日。也不必托明日了,便今日行了这拜师之礼!”
终是守得云开见雾明,一声令下大殿的大门又敞开。尚不知何故的徐首辅,便受到钱浦一番师理拜见。待知其中原委,却真正对眼前这个小辈又羞又恼!师徒之间尴尬的情形,终于博得君王一笑,散去龙言不悦。
能圆则园,这一劫过去了。便是丢人现眼博君一笑,比起丢了命的卢师兄,比起真正被流放。这又算得了什么呢!身为人臣着,钱浦自然这点牺牲小我,娱乐陛下的觉悟还是有的。
(有没有亲,有兴趣猜猜,皇帝陛下这个大bOSS和女主是啥关系?)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嘉和二年夏。梦境
隔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梦见她了……
她端庄的站在木床前望着自己,纯金的簪子,精致的宫廷技艺,一朵朵镂空的莲花包裹着夺目的珍珠,清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簪子。那簪子别在她的秀发上更显出美艳,独一无二的美艳!
清乐伸出手望着那个被称作母亲的女人,用咯咯的轻笑博得她的疼爱。这一招,对于那些绷着脸的大人来说是极管用的。
如果他们肯多来看看自己,那么至少这一天她能被下人们精心的照顾而不是任她哭喊到无力都没有人管自己。她可以在晚上的时候被嬷嬷们抱在怀中,而不是被丢在冰冷的木床上。
想到这里,清乐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拽住那华丽的锦缎,将小手探到她的宽大的衣袖里。清乐以为母亲会抱起自己,却不想那张绝色的脸庞忽然间皱起眉头。水袖一挥,她的手无力的在空中抓住那衣料,却什么也抓不住。
望着清乐脸上表现出成人一样的失落,她忽然凑到前面伸出手取下那簪子在清乐眼前晃动,带着几分诱惑的声音低哄道:“想要吗?清乐……”
明晃晃的簪子,清乐伸出手要去抓。一下,两下,那簪子总是在马上就要抓到的时候忽然间被拿高。她试了好多次,却一次次在喜悦和沮丧中徘徊。
望着清乐眼睛里以为要拿到簪子的喜悦,和一次次落空的失落。直到清乐终于不再伸手去尝试拿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清乐只是望着她的神色,而不再去看那簪子。她的脸上不再是刚才咯咯的轻笑的样子,忽然变得有些木然。
她终于不再逗玩,一把将簪子放在清乐面前。清乐望了她好久,终于在她默许的笑容下小心翼翼的伸出肉呼呼的小手。一点一点的靠近那簪子,当清乐终于费力的紧紧抓住那簪子。顷刻间孩子稚嫩的小脸由喜悦变成哀号……
那被扎伤的小手,松开了染着鲜血的簪子。像每一个孩子一样,她委屈的哭了出来。刚刚希望得到的东西,在得到之后带给她的却是伤痛。
“知道吗?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就像这簪子,如果轻易得到那么痛的日子还在后面。你懂吗?”她望着眼前半大的孩子,神色担忧的道。
清乐被她用幽怨的眼神瞪着,无力的摇摇头却终于点点头。清乐终于不敢哭了,既是她的手还那样疼。可是在那眼神中,她终于吓得停止了哭泣。
她望着那同自己几分相似的眉眼,不禁摇摇头一叹道:“你真的懂……为什么会这么聪明,可是你知道吗?娘亲宁愿你永远不要懂!”永远不要懂,永远生活在愚昧之中的女人或许才是真的幸福。
她终于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清乐受伤的小手掰开。小小的手掌,被扎伤满是血。她微微皱着眉头问道:“疼吗?”
清乐摇摇头,又点点头。粉嫩的小嘴半张着,好似要说什么却只发出呀呀的声音。
“你要说什么……”
“娘……”
“什么……”衣衫华丽的妇人忽然惊恐看着眼前的孩子,莫名的心中忽然有一丝触动。处于一种本能的悸动。
“娘……”
“清乐……”她苍白无力的脸上终于忍不住溢出了泪水,莫名的她伸出双手抚摸在清乐粉嫩的脸蛋上。她俯下身子轻轻吻在那粉嫩的小嘴上,满是奶香的孩子又开始依依呀呀。
“清乐……”终于她停在小脸的手向下移动,孩子的脖子很细只要一只手就能隐隐握住。终于她一只手捂住清乐的嘴。
清乐以为这是在同她游戏就像刚才,娘亲在抚摸她的脸蛋一样。粉嫩的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