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难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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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回家就打发掉了。
小孩子的记性是靠不住的,转眼几天,祺哥也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宋氏仍旧每天靠给人洗衣挣些钱,其实大家都是靠种地为生的,有些人家能舍得花这个钱,无非是
看中了宋氏的缝补能力,破了的衣服到了她手上,待拿回来之后,缝的几乎看不到破口,于是名面上说
是洗衣服,实际上是有些人家的好衣服破了舍不得仍,自己补又补不好,就花了几个钱让宋氏来补。
这钱不多,不够买衣服,却也能拿的出,这样一来,到也成全了宋氏。
每天吃过早饭,宋氏都会收到一些衣物,在院子里唯一的那棵小果树下,宋氏手里走动了针线,傻
妹就坐在一旁看。
见她看的那么认真,宋氏笑道,“等妹儿长大了,娘就教你好不好?”
“娘,我现在就要学。”傻妹知道在这古代,学针线活是不可少的。
她也看的出来,在一些女子的衣物上,那些破洞,宋氏总会绣些东西补上,补好后看着这衣服比以
前也好看了些。
宋氏放下手里的针线,一边揉着胳膊,“好啊,那妹儿告诉娘,妹儿想学些什么?”
“这个”傻妹指着已补到了一半的洞,上面正是绣到一半的菊花。
宋氏眼里满是星光,“好啊,妹儿长大了,懂事了,那娘从今天起就教妹儿好不好?”
听她这哄好孩子的语气,似跟本没有当回事,傻妹有些无力,谁让自己还是一个四岁的小娃呢,只
怕在别人眼里还拿不住针呢,可越是这样,她偏要把宋氏的这个手艺学来。
见宋氏又绣起来,她就起身到身前的针线盒里翻了起来,拿起一块破布,又找了针线,转身递到宋
氏面前,“娘。”
见女儿当了真,宋氏先是一愣,放下手里的针线,将女儿带到怀里,“妹儿可是真的要学?不怕吃
苦?”
傻妹坚定的点点头,“不怕。”
宋氏看到女儿,仿佛看到了年小时的自己,终是下了决心,“好,到时妹儿可不许和娘哭鼻子。”
当初她学的时候都七岁了,还总跑到娘身边哭鼻子呢。
收回心想,宋氏才讲起来,“刺绣其实很简单,只要学会了针法,那想自己想绣什么可以随自己的
喜(…提供下载)欢而绣出自己喜(…提供下载)欢的图案来,最后再学会毛线绣和丝带绣,也就没有什么了,只是这针法有三百多种
,要掌握并不是那么容易。从今儿个起,娘就教妹最甚至的针法,可好?”
傻妹脆脆的应了一声。
宋氏就把最简单的直针掩饰了一遍,傻妹却看呆了,完全用垂直线绣成形体,线路起落针全在边缘
,全是平行排比,边口齐整,醒色是一个单位一种色线,没有和色,针脚太长的地方就加线钉住。
这最简单的针法,以自己在现代从未动过针线的人来说,指怕也要学些时日吧?
不过这并没有打消傻妹的积极性,反而挑起了她的挑战性。
宋氏看着女儿在一旁低着头很认真,摇了摇头,只怕出不了几天,过了新鲜就不会在说了,只是见
女儿有心学,她也不好打消积极性。
就这样,一直到宋氏补完了衣物,中午饭也做好了,傻妹还在院子里,自己坐在小树下绣着,与宋
氏绣的相比,她绣的这个跟本就入不了眼。
越是这样,傻妹越不甘心,就不信自己今天弄不明白这个。
宋氏走过来抹了一把女儿额上的汗,“好了,先吃饭,这也不是急于一天求成的。”
傻妹觉得有道理,这才将手里的布放进了针线盒里,宋氏抱着女儿起来,扫了一眼那块布,虽然是
刚学,可已有了几分的样子,心下惊呀不小,想不到女儿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上心。
心下是又欢喜又苦涩,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就是这个道理吧?
祺哥跑回来吃饭时,仍旧是一身的湿衣,傻妹看了心下不满起来,他是个孩子不假,只是已六岁了
,该懂事了吧?在大户人家,早就学会知书达理了,可能正是因为家穷,宋氏才宠了祺哥几分,让他六
岁了仍旧像个孩子一样。
“哥哥,你要自己洗衣服”傻妹稚嫩的开口,一边放下手里的筷子。
祺哥一脸不明的看着妹妹,微张的嘴还能看见没有咽下去的饭。
宋氏也不懂女儿是何意。
“娘累,你还天天弄脏衣服,羞羞羞。”傻妹煞有介事的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小脸。
祺哥脸一红,也不吃了,低下头不知道是反思,还是被羞的抬不起头来。
宋氏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妹儿长大了,娘的好孩子。”
这时,对面的祺哥抬起头来,一脸的坚定,“娘,我自己洗衣服。”
一顿饭,宋氏抹了几次的泪,两个孩子都懂事,这她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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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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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妹自从开始学刺绣之后,每日除了吃饭睡觉,都会拿着一块碎布,坐在那里一个人学,宋氏每次
端着破衣回来时,都能看到坐在房门口的小小身影,认真又仔细。
宋氏放下衣物,抓出一把谷子散在院子里,家里唯一的活物也就是那三只老母鸡,这鸡也争气,每
天都会下蛋,家里一个月就能存下一小篓,宋氏就拿着出去卖了,卖的钱买些肉盐生活用品,虽然钱不
多,可存几个月,也正好补家里用没的东西。
只是今日散了谷子后,只有两只鸡,待宋氏扫完了院子,也没有看到另一只,她‘咕咕’的四处叫
了一阵,也不见鸡的身影。
“妹儿,娘出去找鸡,你看下家”宋氏不放心又交待,“别乱走。”
傻妹坐在门槛上,点点头,又低下头研究那最简单的直针,绣了也有十多天了,看起来总算有些样
子了,只是与娘的相比,真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不知过了多久,傻妹脖子酸了,停下手里的活揉了揉,就见一个身材敦实,年近五十的婆子正往里
探头,见傻妹看过来,忙又缩回头。
自己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若是坏人,硬把自己带走了,自己也没有能力反抗,想了一下,傻妹起身
进屋,就要带门。
“傻妹,等等。”傻妹一看,不正是刚刚偷看的婆子在门口喊。
知道自己的名子,那定是认识自己的,那也不会是什么坏人,傻妹这才停下手来,直直的看着她,
那婆子这才走进来,这时傻妹才看到她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只鸡,不正是自己家的那只色的老母鸡,可看
被抓在手里的鸡一动不动,傻妹就明白了几分。
“傻妹,*不在家吗?”徐婆子往屋里探了一眼。
徐婆子年轻轻的就守了寡,独自一个人养大儿子,因为这徐婆子会神婆,平日里谁家有个什么事了
,都会找她看看,钱也给的不少,所以这徐婆子家过的比其他家都要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那个儿子都近二十了,还没有娶上个媳妇,只因为被宠坏了,平日里偷鸡摸狗
的,在这村里又是个痞子,名声坏了,自然没有人愿把女儿嫁进来。
徐婆子又是一个泼辣货,平日里还爱占小便宜,平日里大家都躲着她。
傻妹并不认识她,可见她问了,又扫了她手里的鸡一眼,好奇的问道,“这不是我家的黑黑吗?”
其实她家的鸡并没有名子,只是这时为了证明这是自己家的鸡,自己又是一个孩子不被欺负,她灵
机一动才现时取了一个名子。
徐婆子提了提手里的鸡,“原来真是你家的,傻妹啊,我一个老婆子养着儿子不容易啊,你家的鸡
吃了我家的谷子,被我儿子打死了,我正想着找*说说这事怎么办呢?”
呀,偷了鸡,还理直气壮的来说是自己家的错,还真没有天理了。
傻妹只当自己是个孩子,“我家就靠着这几只鸡下的蛋换些钱呢,那鸡死了咋办啊?”
徐婆子跟本不把一个四岁的孩子放在眼里,“你家的鸡能值几个钱,我家的谷子可是留了种子,明
年要种的,算了,看你们孤儿寡母的也怪可怜的,这次就由这只老母鸡顶了吧,一会*回来,告诉她一声
,鸡我拿走了。”
一个老太婆欺负个四岁的孩子,傻妹是真的见识了,只是她一个孩子怎么能拦得住她呢,眼看着鸡
就被拿走了,怎么办?
心一横,傻妹就冲过去,从后面头一下子撞到徐婆子的屁*股上,徐婆子没有准备,几个踉跄往前就
扑到了地上。
“哎呦,哎呦,我老婆子的腰啊”母鸡也被仍在了地上,徐婆子看着血肉模糊的双手,就叫了起来
。
别说双手痛,全身现在也痛的让她吸了好几口冷气,一边骂道,“你个死丫头,你想要了老婆子的
命是不是?哎呦,我的头好痛啊。”
坏了,她这是要耍无赖啊。
傻妹也喝出来了,嗓子一放,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到让徐婆子愣住了,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继续骂道,“你个死丫头,你撞了老婆子到还委
屈了是不是?你这是哭给谁看呢?”
傻妹才不管她说什么,就是有多大的力气就用多大的力气哭,果然不多时就引来不少邻居的围观,
大家一看院内只有徐婆子和傻妹,想到平日里徐婆子的为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已偏向傻妹那边了
。
宋氏挤了人群进来,忙将傻妹搂进怀里,“不哭不哭,这是怎么了?”
傻妹才哽咽的指着徐婆子手旁的鸡,“她将咱家的鸡打死了,还要拿走吃肉。”
哗的一声,大家可就议论开了,有几个妇人看不过去了,平日里又与宋氏交好,只见刘家的先上前
来,“我说徐婆子,宋妹子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咱不能帮一把就算了,可也不能欺负到家门口来啊。
”
徐婆子顾不得身上的疼,从地上爬起来,“刘家的,你知道什么?是她家的鸡偷吃我家的谷子,我
这才找上门的,你没看这死丫头将我推倒了吗?”
怕人不信,徐婆子还将两只破了皮正流血的手掌伸到众人面前来,可是谁相信她啊,一个四岁的娃
,说句难听的,连走还走不稳呢,怎么能将她一个大人推倒。
宋氏轻抚着趴在怀里还抽*搐的女儿,脸色也不好看,“徐妈妈,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
事你不能等我回来再说,傻妹原本就刚好没多少日子,她要是有个什么,我怎么有脸下去见她爹?”
傻妹带着泪水的眼闪闪发亮,自己的娘也满厉害的,避开徐婆子话里鸡吃谷子的重点,只说她欺负
小孩,想不到平日里向来温柔的娘,竟然也有这样一面。
徐婆子的脸乍青乍红,“宋家的,你别仗着自己寡妇带着孩子就有理了,我老婆子也是一个人将儿
子拉扯大的,你家的鸡偷吃我家的谷种,我还没有找你赔呢,你到说起我的不是来了。”
宋氏的眼睛一红,“邻里都在这里呢,我什么时候仗着自己是寡妇就有理了?你说傻妹推你,她一
个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比你的力气大?我家的鸡偷没偷吃谷种除了你还有别人看到了吗?到是我家的鸡
,怎么就死了?”
徐婆子就发起泼来,“哼,平*装成大家闺秀,竟也是个黑心的,你家的鸡吃了我家的谷子不承认,
还说我老婆子冤枉你,果然跟着人偷跑的没一个好货色,今*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刘家的看了笑道,“我才在村头听说你家狗剩偷了王老爷家的狗吃肉,王老爷正带着人四处寻他呢
,那条大黑狗可是王老爷的心头肉啊。”
王老爷是这个村的小地主,说是地主也只是比别人家多些田地,又有些钱罢了,平日里家里的活都
雇了人来做,自己穿的像个秀才,时间久了,村里也就都王老爷王老爷的叫着,王老爷也不在乎其中的
调侃之意,只当是恭维的话,慢慢还真把自己当成老爷来了,家里还请了个丫头服侍。
徐婆子一听就愣住了,这才大步的往外走,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靠着养老了,可走到门口又
觉得心里不甘,回头呸了一口,才挤出人群。
“刘姐姐,谢谢你了”宋氏这才舒了口气。
刘氏低身将地上的老母鸡提起来,“快收拾一下,也好给孩子们补补,别等那徐婆子回来又让她占
了便宜去。”
众人见没事了,也就散了。
宋氏请了刘氏进屋里坐,傻妹这身子还真是弱,在屋里听着母亲与刘氏聊天,没几句就睡过去了。
看宋氏小心的把傻妹放到床上,刘氏才笑道,“我们家的丫儿哪有像你家的傻妹养的这么金贵,不
过她也皮,整日里弄的像个小泥人是的,也不见生什么病。”
“傻妹要是和你家丫儿一样,我也就放心了。”两家离的不远,平日里也常走动。
刘氏拿过床角边的一块碎布头,惊叹道,“这是傻妹绣的?”
宋氏看了笑道,“这孩子也就是捅咕着玩,过几天就烦了。”
看那直线已有了五分样子,这才几天的功夫,最可亲的是傻妹才四岁呀,宋氏心里欢喜,面上却不
太好表现出来。
刘氏啧啧嘴,“我说妹子,你这一手的绣玩,在村里有哪个不羡慕的,我家丫儿都六岁了,还像个
野小子似的,只怕这绣活到时也不能见人啊,我又是个不懂的。”
宋氏拉过她的手,“姐姐若不嫌弃,就让丫儿到我这里吧,我这虽绣的不是很好,却也能看的过去
。”
刘氏之前的话也正有此意,连忙笑着应下,“那就谢谢妹妹了,昨儿个我和我家那口子说了,溪边
那头开出的地分你们两亩,毕竟也得有个出粮的地方,不然这日子也不好过啊。”
“这怎么行?”两亩地可不少啊,够她们家三口人一年的口粮了。
刘氏笑道,“就这么定了,咱们这荒甸子多,我家那口子又是有体力的,让他在忙些日子也不差这
两亩地,比起来,你这绣活可是想请师傅都请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