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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七滴泪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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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我苦笑了下“你不用担心,过去的事我早已忘了,放心吧,我绝不会坏了大事的!”。
  我立在窗前,太阳落山了以后,北疆就会很冷,白芷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白狐皮袍子递给我,“你现今是凡人,不比从前,一定要记得增添衣服,”。
  我挥挥手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是专程来给我送袍子的?”。
  他愣了愣,道:“不是,这袍子本是我要穿的,我来是想问你真的做好准备了么?翻开伤疤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我想好了,只有这样才能救阿爹”,我拢了拢白狐皮袍子,把堪堪要出口的半句话吞回去,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蹙离会说那句话,就算他真的把那些事都当成了情劫,可为什么不敢亲自和我说?。
  白芷看着我的样子,忽然不做声了,他沉默了半响,终于默默的退出了屋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下,白狐皮袍子真的很暖。
  可却是女子穿着的样式。

  第二章 雪妖

  北疆最近不太平。
  蹙离望着窗外的雪发了一会子呆,叹着气关上了窗户。
  他的手里攥着玉坠子,当他摊开手掌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我知道他手里的玉坠子一定还是老样子,无论攥多久,也只能是冰凉冰凉。
  就像这世上再没有花九一样,玉坠子从来也不会热一回。
  他把玉坠子放红檀木桌子上,又去开窗。
  这人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奇怪,明明是刚刚关上了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去开?难不成九虚山的弟子都有这毛病?又或者他在九重天上做神仙做得太久了,以至于闲得实在无聊,没事关窗,开窗消磨时间?
  “上仙,昨夜又失踪了一个百姓,这已经是第十五个被雪妖掳走的百姓了”。一个小伙子的从门外匆匆进来,打断了他无聊的重复动作。
  “走,我们去看看”,他抓起木架子上放着的灵虚剑,风风火火的和那个报信的百姓往屋子外走去。
  这时,我正贴在屋顶的横梁上,屏着呼吸,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枚被他放在桌子上的玉坠子,正缓缓的流动着碧绿色的光华,我看到它比当初我戴着的时候润泽了许多,这玉似乎被他盘活了。
  可是,对一块没有知觉的玉他都可以珍藏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却会忘了我这个人?
  他脚步匆匆的走到了门口,却忽然站住,好像发现什么一样蹙着眉,我的心立刻漏跳了半拍。
  他把手伸到怀里,摸了摸,再摸了摸,眉头蹙得更紧,我的心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的,真要命,这人在干什么?!
  他还是老样子,一有要紧的事时就会蹙起眉。
  他霍然回头,目光环视屋子四周,最后停在红檀木桌子上,这才展颜一笑,匆匆的赶到桌子旁,小心翼翼的拿起玉坠子,端详了一阵子,然后像得了什么倾国珍宝似地,很小心很小心的把玉坠子放在贴身的中衣里,隔着衣襟用手拍了拍,才放心的说:“小吴,我们走吧”。
  其实我那枚玉坠子真的不值钱,兴许是他不知道价值吧,否则为什么这么珍视它?
  他经过我藏身的地方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眉头拧成结,从我的角度看,正好能看见他白皙额头上一粒粒冒出的冷汗。
  我的冷汗立刻从每一粒毛孔中冒出来,莫不是他发现我了吧?我的心开始狂跳。
  他已经抬起头来,望向我藏身的屋顶横梁。
  我的身子晃了几晃,就要从梁上折下去,一只干燥稳定的手抓住了我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白芷,幸好白芷在。
  白芷已经一展身形从屋梁上飞下去,在蹙离的头顶掠过,如一只展翅的大鹏鸟,从开着的窗堪堪飞了出去。
  蹙离立刻一纵身,极优雅的展开身形,也从开着的窗追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小吴,傻愣愣的看着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还有屋梁上情绪复杂的我。
  我想,那一刻我心中应该是波涛汹涌的。在重见他之前,我曾无数次的设想再次相见会是何种情形,我甚至无数次的想到,我会抑制不住的从梁上跌落下去。可真的见了面,那些设想的事却一个都没发生。
  是不是日子实在过去得太久了,以至于我已经记不清当初到底有多爱他?多恨他?
  哀莫大于心死,
  他在九重天上待得倒是老实,几百年了,直到今天才能再次见到他。
  可这次要不是北疆闹起雪妖,掳走了十几个村民,他恐怕还是不会下界,依然在九重天上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们这些在凡尘中挣扎的人呢!
  可我知道,这雪妖也不过是碧波岛全盘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就像我和白芷也是这计划中的一枚棋子一样。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
  窗外传来了打斗声,对白芷,我是很放心的。
  白芷的法力很高,这石妖虽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实则却是个内心火热的主,而且法力也高得离谱,我到碧波岛的日子也不短了,可在我那些不短日子里的记忆中,还没有谁能打败白芷,当然,碧波岛的岛主除外,那个女人总是神神秘秘的,就连看到她的手指尖都难,就更别提看到她的法力了,可不知为何白芷好像很听她的话,难不成白芷一直暗恋着这个喜欢神秘的躲在黑屋子里,穿着黑袍子,蒙着黑纱面巾的女人。
  现在的男妖,恐怕审美真的有些问题。
  白芷的审美虽然有问题,可人长得却绝对没问题,甚至称得上是英姿俊伟,虽然我从没当面夸过他,这也许是因为我不喜欢看到他对着我那副忧国忧民的死样子吧。
  不知为何,他对着别人就是块又冷又硬的臭石头,可对着我就像抓住了八百年不见的亲人,总是语重心长的劝来劝去,虽然那些话已经重复了几千次,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子。
  可能长得帅的男人总会有些怪癖吧!他的怪癖就是喜欢用啰嗦来杀死我。
  他脸上的线条是很硬朗的,刀削斧劈一般,一双眼睛也好像不会动情,我总觉得这石头当初在修成人形的时候一定是不用心,否则怎么修成了一张石头脸,冷冰冰的。
  虽然他对着我的时候脸上的线条会柔和一点点,可这也不能妨碍我实事求是的说话。
  我才不怕那些疯狂追逐着他的女妖精们呢,我就不明白了,这些女妖精是不是从来没有
  见过长得英俊的男人,否则怎么一见到他就像蜜蜂见了蜂蜜,再挪不动半步。
  更离谱的是一次他忍无可忍的对着一个天天尾随他回石头洞,然后再洞外一站就是站半宿的女妖怪痛斥了一顿,末了还威胁道:“你不要再跟着我,否则下次我就不会客气了,别怪我萧下不留情”。
  那女妖精当时说了句让我直到今天听来还心有余悸,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话来:“白芷,你真的太男人了,我决定就算死也要跟着你,我喜欢你”。
  虽然后来我听白芷说当日的事情的时候,我很想装作同情他的样子,可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末了还加上一句:“白芷,你就从了她吧”。
  他当时掐死我的心都有了。
  奇怪,果然人活得年头久了就会总是不小心回忆起过往的事情,否则我怎么听着窗外的打斗声就会扯到追求白芷的女妖身上?
  虽然我不担心白芷,可并不代表我不担心蹙离。
  这小道士虽然已经成仙,可他毕竟是肉体凡胎修行的,当年成仙时也不过二十四岁,所以恐怕收服个小妖小怪的还尚可,但要是和白芷这样法力高强的老妖交手,就只有吃亏的份了。
  白芷可别没轻没重的打断了他的胳膊腿,缺胳膊少腿的神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何况还会影响九重天上的仙容。
  回头吓到了老天帝就更不好了。
  想到这我决定不再老老实实的在屋梁上待着了,我动了动许久不动已经有点僵硬的腰。
  那一刻我是有点恨自己的,恨自己不争气的想着他,恨自己把对他的恨都在见到他以后一股脑的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对他,现在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恐怕我真的弄不清。但不管是什么感情,幸好我还尚存一丝清明,要救阿爹,就要把所有的爱恨都藏起来。
  可就在此时,窗外忽然传过来一声闷哼,
  蹙离?!
  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一展身形从梁上疾掠而下,由于飞的急,方向感偏差,一下子撞碎了本就开着的窗,裙角带着一块雪白的窗纸,飞到了窗外。

  第三章 重逢

  所有的声音都已停止,两个男人愣愣的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今天北疆的天气真好,阳光从云层里穿出来,碧蓝色的苍穹上几朵云卷云舒,这本该是个惬意的好天气,
  可天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的吃惊。多么的狼狈!
  蹙离捂着左臂,像是受了伤。
  我其实很想问一下他的伤势的,可是我不能!
  我不是花九,今生,我是青黛。仅此而已。
  对于他,我只是个在普通不过的陌生人,这世上,再没有花九。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把目光移开。他还是老样子,即使再过去几百年,他恐怕也要把非礼勿言,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等等发扬到骨头里。
  反而是白芷,一脸忍着笑的样子,很欠扁。
  就算我现下的样子的确很狼狈,就算我刚才不小心,用被屋梁上灰尘弄脏了的手抹了把脸,就算我的裙角上挂着一块雪白的窗纸,可你总不用表现得太直接吧?!这样忍着笑也不怕憋出内伤!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就杵在原地,和他们接着大眼瞪小眼。
  又是白芷,首先打破僵局,轻咳了声,开口道:“上仙好法力!今日你我算是不打不相识,不瞒你说,我此番是专程来找你的”。
  我狐疑的看着白芷,想知道他怎么圆场。
  蹙离皱着眉,缓缓道“不知兄台为何专程来找蹙离?方才你我交手,蹙离觉得兄台周身遍布一股奇异的力量,蹙离如若看的不错,恐怕兄台不是人界中的吧?是妖?是鬼?还是仙?三界六道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兄台藏身于梁上却是为何?”。
  白芷一脸的忧国忧民,说道:“蹙兄,小弟听闻北疆最近出了个雪妖,作恶多端扰乱人界,小弟实在气愤,所以想要抓捕这雪妖,为民除害!小弟虽不是人界中,却也在三界六道内,这三界六道本是一家,所以小弟断不会坐视不理”。
  我嘴角抽了抽,仰头看了会儿天,这厚脸皮的白芷,真好意思说得出口,你几千岁的石头精怎么就好意思管人家蹙离叫兄台,还自称小弟。我从随身的小锦囊中掏出粒花生,捏开了壳子,扔进嘴里,没办法,即使我此生为人,可是仍改不了有事没事吃花生的老毛病。
  也是坏毛病!
  蹙离的眼睛忽然瞪得好大,呆呆的看着我把花生壳子捏开,把肉墩墩的花生粒从壳子里拿出来,高高抛起,再摆好了姿势接住从高处落下的花生粒,然后心满意足的咀嚼。
  “花九?!”,他脱口而出。
  我立刻呆愣在原地,嘴里嚼了一半的花生忽然就成了烫手的山芋,继续也不好,停下来更不好。
  于是我总结出经验,坏毛病害死人啊!
  “她是舍妹,青黛!”,白芷不动声色的把我往他身后‘挪了挪’,说道。
  “哦……青黛”,蹙离有些失望的垂下头,嘴里喃喃的说了几遍青黛,半响才又抬起头,略带些尴尬的说道:“实在对不起,因为令妹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所以刚才有些失态”。
  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眼中有一丝落寞。
  他的笑容有些苦涩:“都是些过去的事了,这世上再没有……”。
  “哦,是么?我这个小妹可是调皮得很,厌恶得很,蹙兄不要被她的外表蒙骗了”,白芷打着哈哈,还不忘揶揄我几句。
  这若换作平时,我早一个爆栗打过去,不过我现在却只是苦笑。
  故人?!原来当年那么一段轰轰烈烈的禁忌之恋,不过是换来一声故人,一句过去的事而已!
  原来,这么多年,痛苦的只有我!
  “蹙兄果然是上仙,凡事都能如此洒脱,如此不放在心上,想必今日的事蹙兄也不会怪罪的吧?”。白芷语含讥讽之意,一双眼睛尖针般看着蹙离。
  我想他是看到我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望,所以才会这样的吧!毕竟我也在碧波岛呆了很久了,而且每每我的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会”,蹙离简短的说道,像是没听出白芷的话外之意,他短促的笑了下:“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白芷”,白芷道。
  “白芷,青黛,很不错的名字!”。蹙离若有所思的看向我,我立刻把头转过去看远处那株老树。
  如今已是深冬,老树的叶子早已落了个干净,只剩光秃秃的树杈上积着厚厚的积雪。
  风吹过的时候,就会有一片两片雪花飘下来,很好看的样子。
  “不过是些中药名,蹙兄胳膊上的伤应该没事吧”。
  “没事,只是些皮外伤”。
  我感激的看了眼白芷,他怎么就知道我关心蹙离的伤势?
  我不过是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而已。
  可我心上虽感激,嘴上却说“多管闲事的石头精” 我才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手就被白芷重重的掐了一下,我嗷的一声叫起来,
  蹙离立刻问道:“青黛姑娘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让疯狗咬了一下”。我呲牙裂嘴的笑。
  “疯狗?”,蹙离颇忧郁的看了一眼我,那眼色就像在看一个发癫,胡说八道的人。
  我只有苦笑。原来他真的已经认不出我了。这样很好,很好。至少以后就算他发现我骗他,也不会太伤心,毕竟被一个陌生人骗总比被曾经的爱人骗要好得多吧?!
  可是,我的心里怎么就空空的?!
  其实当年我是自愿用内丹引那最后一道天雷的,所以这件事我从没有怪过他,就算我就要魂飞魄散的时候,我也没后悔过。
  对他,我从来都是无悔。
  可我想我是要忘掉他的,事实上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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