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郡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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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真的讨厌我?还是你心中到底是因为有了我?”
苏琚岚觉得有一股气要冲破头顶了;再也忍不住了;将他用力推倒在地上;所有冷静隐忍全没了;她恨恨怒道:“闭嘴;你乱说什么?”
赢驷摔坐在地面却不急着爬起来;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然后仰脸笑吟吟地道:“我、没、有、胡、说。”他屈起右膝撑起手肘;支住下颌;嘴唇有些懒洋洋地抿着。
苏琚岚不会再让他有兴致怏然的耍嘴皮机会。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捡起伞离开。
刚走出两步;就听见赢驷在身后笑着喊:“岚妹妹;这次可别忘了我啊!今晚记得想我!”
苏琚岚不理他;继续走;再走两步;又听见赢驷再后面喊道:“停下。”
她恼怒地转身盯住他;只见赢驷吐出舌头;朦胧雨雾之中那张微笑的脸玲珑漂亮如琉璃;他说道:“我想再亲你一口。”
“滚远点!”苏琚岚暴怒道;头也不回地走远。
赢驷终于喷笑出来;后知后觉地按住心口的位置;喃喃疑道:“不痛了……”
说真的;他并不喜欢她平日那副深沉冷漠的样子;她还是刚刚恼羞成怒和自己争闹的时候比较可爱。不过没关系;很快地;他就会让苏琚岚知道;他是举世无双敛尽风华的小尊王;最关键的是——一个可以喜欢的好男人;要她后悔之前的没眼光。
嗯!
☆、043卷 闯皇宫书阁
苏琚岚回府;坐在房间有了会儿;才沉静地收敛起来。赢驷竟将她变成一个被点燃的爆竹;随时都会炸开;不管原因是什么;这都不是好事。
“叩叩;”翘楚敲了门;然后与弯月端着点心走进屋。苏琚岚缓缓坐直身子:“进来吧。”她从外面走来;头发跟衣衫都淋湿了部分。整齐的明珠簪环发带步摇一一罗列在镜台前;苏琚岚无意地赏玩;翘楚知道她有事却不敢问;只是静静地为她重新输好发髻;缀上朱华。
苏琚岚依旧默默;疲惫地伏回镜台上。
有人站在房门外轻声喊了句“四小姐”;说是为容管家传话来。苏琚岚敛容而坐;神色已经如常平静;能让容管家特地传问的人至少是些特殊的人。果然;这婢女请安后就抱了一连串名字:“耿瓷、龙潜、纳兰若、宋静婴、元亘山五位公子和贺栖小姐拜访;容管家让奴婢特地过来问一声是否接见?”
苏琚岚将手里的簪环扔回去;“都是为玉崔嵬来的吧?”
婢女应声点是。
苏琚岚道:“告诉容管家;这些人我也不见。”然后挥手;也将翘楚弯月退到房门外等候。
静默了会儿;她伸手在镜台前用水凝结成字;留了一句话:出外办事;勿虑。两扇窗户轻声开启;她瞬间跃飞出去。
丞相府内。公孙锦币两指盯着太阳穴;伤脑筋地看着悠闲静坐的苏琚岚;不死心地重复问道:“好端端的家里不住;你跑我这里来蹭客房做什么?”
苏琚岚摇头叹气道:“离家出走几日;按照咱俩往日交情;你难道不该收留我吗?”
“不收留;养你要花钱的!”
“哦;那我直接去找丞相夫人吧。听说她眼巴巴地念着我;时刻不忘要将我收作媳妇呀?我看你也不错;虽然抠门了些;但私藏钱也藏得不少;跟着你也不怕挨穷。”
深受威胁的公孙锦币击掌虔诚一拜:“求您少开尊口;放过小人;千万别祸害我的单身幸福。”
苏琚岚悠闲地坐在卧榻上;随意展开宽广的蝶袖;微微笑道:“那就别废话;给我倒杯茶过来。”
公孙锦币努嘴;却还是乖乖递茶一杯。苏琚岚喝着茶;又得寸进尺地索求了各种糕点瓜果;“我让你查郝师璇的事;查得怎么样?”
“这次严重挑战我引以为傲的吃饭本领。”公孙锦币被她剥削的心疼了;直接抬脚不客气地架在她手旁;得瑟道:“能查到的都是些人尽皆知的事;诶;我说你好端端地查郝师璇干吗?都过了几百年还能活着;可见这个女人不是神就是魔;跟我们凡人殊途。若真吃饱了撑着;不是还有个玉崔嵬在城外挑衅吗?我布局坐庄;再组团替你助威呐喊;不错吧?”
苏琚岚斜睨他一眼:“让你查就查;其他事我懒得听也不想管。玉崔嵬想挑衅那是他的事;想奉陪他的人也多得是。”
公孙锦币哼道:“所以耿瓷他们今天去苏府找你;你就跑到我这里来避风头啦?不过民间现在查不到这位女神宗的事;并不代表皇宫跟轩辕查不到?你知道什么是‘采风’吗?就知道你会摇头;来来来;我告诉你——敖凤国建国最初;经常派人到民间采集风俗民歌;俗称‘采风’。六十七年前;第三任君主继位后;这采风就不仅仅是民歌;包括神话、传说、歌谣、故事、谚语、小戏、说唱、谜语等;所以五十年前的采风书籍中一定有郝师璇显神迹的记载;更何况是发生在我们王都附近的?至于学院;我估计也得从书阁下手;但这个就很麻烦了。”
苏琚岚疑道:“为什么麻烦?”
公孙锦币认真道:“书阁分布在学院北区;共有紫薇阁、太微阁、天市阁三座。每座阁楼各有七层;每层分四区;总共二十八区;书籍藏量很多。像我们学子只能在天市阁出入;老师们则多了个太微阁;至于紫薇阁……”
苏琚岚顿时明了:“书阁是按照北天极的三桓命名;紫微领首;那这紫薇阁;估计要比老师更高点的级别才能进吧?”
公孙锦币点头:“按照我的情报网;能出入紫薇阁目前就只有三位院长。你想硬闯也没戏;紫薇阁被列为禁地;遍布禁锢阵法;还有魔兽看管;你呀;年纪轻轻地别想不开。”
苏琚岚琢磨了会儿;道:“趁天还没黑;现在就对皇宫书阁下手。”
公孙锦币横眉道:“偷鸡摸狗;不是应该趁天黑吗?”
苏琚岚白他一眼:“就因为你们都这样想;所以皇宫守卫在夜里才会加倍警惕;朗朗白日反而会使他们疏忽的。不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紫发跟襦裙;又看着公孙锦币同样标志性的棉麻灰衫;微微蹙眉;“找两件黑色斗篷;我们扮下结印师的‘亲戚’。”
烈日灼灼。公孙锦币带着苏琚岚迅速越过宫墙;避开守卫;快速来到皇宫书阁附近。远远望去;皇宫书阁不及其他宫殿华丽;却有一股沉重古朴的沧桑感。在书阁门口站着两排侍卫;期间不定时有巡逻的侍卫走过;公孙锦币边边斗篷边问道:“喂;你这法子到底行不行得通呀?”
“行不通就逃;大不了明年今日我会替你多烧点纸钱。”苏琚岚也将斗篷系上;藏好头发;并戴上兜帽、面罩、手套;消瘦的身子微微挺直;径直朝前迈去;姿势泠然;自有一股端严之致。公孙锦币跟在后面;悄悄打量她的背影;觉得她整人裹在阴沉暗淡的黑色中;即使烈日灼灼;依旧散发着诡谲的异样感。
当他们走近书阁门时;有名侍卫顿时横刀拦住苏琚岚;厉声喝道:“什么人?”
苏琚岚冷冷睨向他;翻腕露出一块象征权位的金兔令牌。这名侍卫惊得屈膝跪倒;其他两排侍卫也陆续叩拜;纷纷将头压在地面表示无限尊敬。
她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和公孙锦币一块朝内走去;步伐不急不缓;恰到好处。公孙锦币趁走远了;连忙低声问道:“你怎么有金兔令牌的?”
“捡的。”苏琚岚侧过脸;轻笑出声。走近书阁敞开的门后;她伸指压在唇间;公孙锦币会意地点头;赶紧压低帽子微微低下头去。
书阁内有三层高;采光极好;因为阁楼中间是穿通的;顶部镂空;屋檐飞扬处有光线投射进来。正对着门有副对联高高悬挂;宣纸雪白;却空无一字。
“先查下‘采风’书籍的位置!”她跟公孙锦币达成共识;快速走到门口堆放的书籍目录上翻阅;查了好一会儿;倒是眼尖利索的公孙锦币先喊道:“查到了;是丙申区;第三层的第九区域。”
他说完掉头就准备往角落旋梯冲去;苏琚岚伸手揪住他后领道;“走路太慢了。”然后勾手捏了个土诀;两人所站地面急速窜高;将他们拖到三楼高度。公孙锦币忍不住摇头羡慕:“这土系宗法还真实用!”
申区;也就是第九区。苏琚岚拽着兀自哀叹的公孙锦币跳落到三楼地面;顺序找去。只是申区的书籍;粗略扫视了下也有七八个琳琅满目的书架。因为郝师璇显示神迹的事在五十年前;所以他们就从五十年前的采风书籍开始找起;一个从前面翻;一个从后面找。
苏琚岚迅速翻阅着;翻了许久依旧一无所有;又继续翻找了一个时辰;正锲而不舍中;那端的公孙锦币已掀开帽子坐在地上纳凉了;揉着酸涩的眼皮说道:“不行了;都翻了两个多时辰了;我现在双眼快发黑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了。”
苏琚岚白了他一眼:“的确是模模糊糊的;因为外面天快黑了;这里也没点灯。不想我踹你的话;就别磨磨蹭蹭的!”烙下威胁的话;她翻掌点燃嵌在墙上的油灯;柔和的淡黄色光线顿时散开。
眼见她如此争分夺秒;公孙锦币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蹲在地上从最下面那排开始查阅;嘴里小声嘀咕道:“真、会、装!明明是只凶巴巴的母老虎;就别在我老娘摆出那副小媳妇的模样;害得我天天被揪耳朵……”
唠唠叨叨的话还没抱怨完;就听见楼梯那端传来细微的吱呀声——是有人上楼了!
公孙锦币反射性要去熄灯防止被发现;苏琚岚伸手拦住他;低声道:“很明显是看见我们这边有灯火才过来看看;如果现在熄灯反而让人知道有问题。”
“那继续扮猪吃老虎吧。”公孙锦币无奈道;迅速整装微微低头;瞬息变成一位藏山露水的封印师。两人神态自若地查阅;直到那脚步声停在不远处后;传来一个清朗如月的男声:“你们是什么人?”
不是吧?居然是傲楚殇?公孙锦币暗道不妙;好死不死的;怎么来的人偏偏是傲楚殇呢?
苏琚岚拿着书转过身;望着提灯站在昏暗光线的人;身形翩若惊鸿;那双眼趁着漆黑夜色泛着幽幽光亮;可见他已打量完两人这身黑袍;正在探寻他们面罩下的脸庞。
☆、044卷 无可奉告
一种莫名的寂静;四下静悄悄的。苏琚岚特地弓背缩腰;沉声恭敬道:“参见七皇子。我们是奉姜先生之命来找些旧书。”
傲楚殇皱眉道:“是姜桓让你们来找的?他让你们找什么书?”
苏琚岚抱拳道:“请七皇子恕罪。姜先生说事关重大;所以我们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傲楚殇幽幽冷笑;清脆而华丽的声线;混合着霸气却让人心一寒。“苏琚岚;你以前对本皇子可是知无不尽的——”他说罢特地停顿了下;低叹一声似是有点感慨;然后狭长凤眸又转而戏谑地望向另一侧;瞟了一眼恨不得要将身子塞进书架中的公孙锦币;冷道:“锦币;小心蹭破这身衣衫;你又要心疼上数月了。”
公孙锦币掀开面罩后;不由得哭丧着脸道:“我们扮相有这么差吗?这么容易就被你看出来了?”
傲楚殇沉默地掠过他;侧身望回苏琚岚;眸光继续咄咄逼人;“怎么?还不敢摘下你的面罩?”
“既然知道是我;那我摘不摘又有什么区别?”苏琚岚低声笑道;眉宇潋滟;眼底尽是戏谑;还顺势挪揄了几句:“公孙;假如本座踮起脚尖高多几寸;或者你塞些布料弄成前凸后翘;估计七皇子也就没得这么快认出来了。”相处长达数年的人即便掩面遮目;那体型依旧看得眼熟;更何况像傲楚殇这种心思向来复杂的人。
公孙锦币赶紧背贴书架;一点一点地蹭到苏琚岚身后藏好;小声嘀咕道:“苏琚岚;你要保护好我。”
傲楚殇冷齿一笑:“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他的口气出奇恶劣;却有一半因素是因为苏琚岚脸上那层黑黑的面罩。
苏琚岚淡淡笑了笑:“本座跟公孙素来交好;面对七皇子的刁难;他寻求本座庇护是相信本座;这又有何错?”她清楚地看到;他眼神中;分明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傲楚殇缓缓道:“本皇子认识了你这么多年;还真没看出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苏琚岚将公孙锦币推到身后书架上;往前迈近一步;微微笑道:“就算看出了又如何?人总在适应环境去改变;可没有固守不变这一说法的。”
“倘若不是你这张相貌;我当真以为眼前这个苏琚岚;是另有其人了。”
“已经有不少人像七皇子说出这样的话;本座早已习惯。看这时辰该到皇宫晚膳了;七皇子此时还到书阁来真是孜孜不倦;那本座也不叨扰七皇子阅书时间了;七皇子请吧。”
“听这语气;怎么觉得郡主是在说本皇子叨扰了你?”傲楚殇扬眉冷讽;眼神渐渐幽狠下来;“你手里为什么会有金兔令牌?你们身上穿着的袍子;根本就不是封印师的专属斗篷;你顶着姜桓的名誉冒充封印师是想干什么?”
听他直接撕破脸皮的质问;苏琚岚也不客气了;寒声冷答:“我只是披着斗篷;何时说过我是封印师了;这又哪来冒充?我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有什么问题;劳烦你直接去找姜桓问个清楚明白;倘若还不明白;本郡主就在王府等候便是。”
苏琚岚的理直气壮;让傲楚殇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气。她径直转过身回到书架;忽地感觉身后异样;迅速拂袖扫开扑面而来的赤炎;“在书阁斗宗法;七皇子可真舍得呀?”
傲楚殇寒眸扫量周围那些珍贵典籍;正迟疑间;苏琚岚锐利的右手当面抓来;他急忙旋身避过;腰间却被黑袍卷紧;整人情不自禁地翻飞出去。
“喂;你们真打起来呀?”公孙锦币急叫;一边是苏琚岚;一边是傲楚殇;谁输了都不好呀。
“那你还废话;不赶紧找?!”苏琚岚厉声喝道;五根细指翻转地寒光抓向傲楚殇。
公孙锦币为难地看着两人打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恨叹着赶紧翻找书;前面书架已被她翻阅的差不多了;仅剩的两座书架;他凭着直觉随意抽去数十本出来翻看;翻着好一会儿;终于瞄见这几日耳提面命的名字后;他惊喜喊道:“苏琚岚;我找到郝……”话没还没说完;苏琚岚突然趁空砸来一本书;正中他脸。
公孙锦币痛地惊叫出声;话也被迫中止。傲楚殇听不出任何线索;忽然不顾一切地甩出赤炎烧向公孙锦币紧紧攥着的书籍。
苏琚岚一惊;脑海里瞬间晃过昂煌实战重力术的手诀;对准傲楚殇依样画葫芦;顷刻间;傲楚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