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郡主-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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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静婴豁然醒悟。
聂栾陪着苏琚岚回房。黄静婴能够识破的问题;他自然也识破:〃郡主怀疑自己当时的嗅觉和视觉被人特意掩盖的?〃
苏琚岚扭头望着聂栾道:〃可是我目前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聂栾看着苏琚岚别有深意的眼神;心下一咯噔;面上却是平静回道:〃我会去好好查的。〃
既然苏琚岚是从魔宫逃出来;那么出手搅局的定然是那魔族无疑!而能让苏琚岚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招——必定是高手;能力自然得高到堪比那位魔君不可!
所以聂栾做此想;以苏琚岚的聪明才智也更能猜到是魔君作祟;可是她却不直接〃猜魔君〃而是说〃目前不知道是谁想下的手〃;这话其实是在暗示聂栾;下手的人极有可能混在他们之中。
她怀疑他们之中有内奸!
聂栾满腹心事地继续跟着苏琚岚走。
远远地;他们就能看到苏琚岚房里的油灯是亮着的;因为月昭照。''往常那样收拾了床褥后再点灯迎接她回来;只是今晚月昭自知惭愧;便跪在房门外迎接。
聂栾望着月昭;回想起她帮尕娃他们拿裙衫验证等事;顿时有谐疑莫非是她?哪知苏琚岚似乎能猜到他所想;头也不回地说道:〃不是。〃
第二天;所有人依旧呆在一起共享早餐。
知道苏琚岚今日要返程时;气氛顿时从安静变成压抑;除了苏琚岚和黄静婴两人依旧若无其事地啜着手中白粥时;同桌的其他人都是暗地眼神传递各种讯息;面面相觑。
邵乐忍不住低声问道:〃琚岚;我们今天真的要回白赤城了吗?〃
〃你可以不回。〃苏琚岚头也不抬地说道;舀着白粥的勺子没慢过;还胃口大开地喝了三碗。
看着她吃的有滋有味;燎丽终于大怒:〃苏琚岚;你撤回了燕赤国的力量还有这么好的心情吃饭呀?〃
〃我心情向来很好。〃苏琚岚说道;吃饱喝足后;就拿着紫锦慢慢碾压着微湿的唇;道:〃而且那是我的部队;我想撤就撤;还轮不到谁有资格来左右的意见。〃
燎丽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最毒妇人心!〃
苏琚岚瞟了她一样;慢悠悠道:〃阁下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妇人呀?〃
轮辞令;苏琚岚得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一直察言观色的公孙锦币突然噼里啪啦地加快速度扒完碗里的东西;说了句〃那我回房收拾东西跟你走〃;就赶紧一溜烟走人。
邵乐见状;直接将碗筷搁回桌子上;也急匆匆回房收拾房间。想跟着苏琚岚一起离开的;全都争分夺秒的去打包行李;当然唯独玉崔嵬没有东西打包;就还是悬浮在半空中吃自己的东西;随时随地可以走。
黄静婴也是吃饱喝足了;遂起身道:〃既然郡主要离开;那我们就做做地主之谊送一程。〃
〃多谢了。〃苏琚岚说道;垂下宽大的袖子率先朝门口走去。
黄静婴回头看着永君主;不屑地勾唇哼了声;道:〃君上;请!〃
永君主正暗自庆幸苏琚岚这瘟神终于离开了;乐过头了过滤性地没听见黄静婴的话;直到黄静婴话不重复第三遍直接扫了一股冷风;他才赶紧屁颠屁颠地说:〃那就送送吧;送送吧。〃
聂栾已经整顿好所带来的紫甲将士候在门外;金龙也恢复百丈长的身躯盘旋在城墙头边缘;随时等待苏琚岚驾驭。
黄静婴将他们送到了城墙头;看着聂栾将那批紫甲将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依旧飞天遁地;一部分则混在紫甲黄甲将士中;顿时皱眉低喝道:〃苏琚岚;你又是干什么?〃
苏琚岚回道:〃永固国现在虽然恢复短暂的平稳;但是魔族贼性不改;我这是担心你们防不胜防;所以才将自己的部下拨给国师你们差遣;还请国师不用跟我客气了!〃
黄静婴闻言;瞳孔骤然一缩。
永君主立即说道:〃有劳岚郡主还记挂着我们永固国的安慰;时辰不早了;郡主就上路吧。〃早点走人呀!永君主只怕没将这句话吼出来。
苏琚岚好笑地扫了永君主一样;跳梁小丑依旧是跳梁小丑;始终登不上台面。她翻身跃到金龙犄角旁;公孙锦币等人也陆续翻飞上去;待众人各自站稳后;她抓着龙须;回头望着黄静婴他们;抱拳道:〃那么诸位再见了。〃
黄静婴点头。
苏琚岚望着尕娃他们依旧愤慨与无奈的神情;无声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地驾驭金龙腾空而起;片刻间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眼见龙盘旋在云朵间中间看不见痕迹了;站在城墙上的这些人的心情才先后平静下来;各有所思。
〃哈哈;终于走了!〃永君主看着金龙和一半紫甲将士慢慢消失在视线中;登时暗自鼓掌;然后回头看着苏琚岚留下来的半披骁勇善战的将士;又颇为惊喜道:〃这批紫甲力量不逊于百万军队呀;如果真能为我所用的话……〃
〃为你所用?〃黄静婴闻言像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大笑出生;他鄙夷地扫了永君主一样;冷了脸:〃苏琚岚曾大花手笔扶持燕赤国;但燕赤国不知轻重还出尔反尔;她就直接撒手不管放任燕赤国再度陷入毁灭;逼得燕赤国日后必定会付出双倍代价求苏琚岚支援。所以君上;你还没看不出苏琚岚的便宜是不能随便占的吗?〃
永君主愣了下。
在旁的狩乾醒悟道:〃她留下来的这些人是双刃剑;既是帮我们;也是在监视我们!〃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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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琚岚说撤就撤的命令在时隔七天后;终于传入了燕赤国。
如今燕赤国正是朝夕变幻莫测的敏感时刻;甘前龙他们原本是抱着邵氏九族源自燕赤国是不会放任燕赤国遭受魔族践踏的;可谁知道当他们听见永固国传来的这命令后;翌日清晨;朝政上便再也不见邵祖旭他们的身影。
平日文武百官上朝必定争论不止;如今却因为邵祖旭等人缺席;朝政上顿时冷清了许多。
许多人等到日上三竿了依旧不见邵祖旭;。''顿时面面相觑。
甘前龙和秦太傅他们原本镇静自若的表情因为早朝时间越拖越长;邵祖旭等人依旧不见踪影而慢慢变了。
他赶紧命侍卫前去邵府查看情况;半个时辰后;那侍卫急匆匆赶回来禀告:〃邵府空无一人。〃
原本自信满满的肱骨大臣顿时惊得面色全变;〃邵祖旭他;他们真的……走了!〃
短短半天时间;也就是邵祖旭他们缺席燕赤国朝政〃消失无踪〃后;燕赤国的七座城池在不到一个时辰内就被魔族毁灭;许多子民仓皇而逃;尸首分家;哭天抢地。
又过了不到五天时间;燕赤国至少有五十七座城池沦陷。这样摧古拉朽的速度;只怕不到一个月;整个燕赤国就不复存在了。
至于傲凤国那边——
与瞬间弱不禁风的燕赤国相比好了些;当前仅仅沦陷了三十几座城池而已。但是王城周围却聚集了成千上万的难民;挨饿受冻;情绪亢奋;频频与王城守卫发生冲突;势必要傲君主给出〃当初为何不与苏琚岚他们联手〃以致于如今子民逃亡的理由。所以傲凤国的王城;盗迆城;如今也是不安定的。
苏王因为傲君主当初居然要刺杀自己而称病久不上朝;苏王旗下的人自然也是各种理由不待见傲君主。
赢尊王虽然没称病不上朝;但对傲君主也不如以前那样忠诚不二了;相反倒是傲君主对苏王就不上朝之事;颇有意见甚至想趁机削苏王权时;在苏王一派的人坚决反对声中;他也偶尔加入反对行列了;大出傲君主预料。
在这片君臣离心中;唯独端石兰;苏挽澜;连峰城这些后起之秀;没有诸王那番相互猜忌的心理;依旧尽心尽力地安抚难民;镇压入侵的魔族。只是傲凤国内城池众多;他们无法一一兼顾;无数个夜里总是听见信子来报〃又有哪座城池被灭〃;就痛心不已。
百年轩辕虽然以教育为主;但此时事关自身安危;四国存亡;全校暂时停止教学;在两位院长的带领下;师生同心地加入诛魔大业中。
在永固国恢复生机;殷悦国繁荣未减;燕赤国危在旦夕的三者截然不同处境下;许多人日日联名上书请求傲君主与双圣国合作;只是不得其果。傲君主除了拼命调集部队反抗之外;根本不提联手之事。
久经沙场的苏挽澜他们知道;在国家军队力量是固定的有减无增情况下;军队调动完全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措施;治标不指标;而且行军调度过程中还会加速消耗军队力量;所以在外抗敌数月后;苏挽澜在没有王命宣告的情况下;她直接率领一支小部队回王城;可人还没到王宫;就被傲君主给拒见了。
她连家都没回;就在宫墙外跪了三天三夜依旧不待君主接见;反倒是疲劳过度再加上多日曝晒未尽米粮;结果昏死在宫外;被赶来的苏飞玉和连峰城紧急送回家中疗伤。
苏府里;就算有满屋子的下人伺候着;苏飞玉和苏西梁依旧日夜轮流在大姐苏挽澜床前守着。除开偶尔时候;苏飞玉会去书房探望下苏王。
如今苏王就长期呆在书房中不大愿意见人;就算是苏飞玉探望时六七次也才得以接见一次;而苏西梁去探望;苏王却是从不见。
此时又是苏飞玉时隔几日去书房探望父王;苏西梁孤独地坐在苏挽澜床头前;看着面色依旧惨白的大姐;心中酸痛不已:〃大姐;你快快醒来吧;我感觉这里都已经不像是个家了。我已数月没见过父王;听三弟说父王消瘦许久;我好几次担心地想去探望他;但父王却从未肯见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许是被苏西梁的话被刺醒了神经;昏睡三日的苏挽澜终于轻咳着醒来;〃咳;咳咳……〃
〃大姐!水;快拿水来!〃苏西梁大喜过望;急忙命令翘楚端水来;自己亲自喂苏挽澜喝下。
苏挽澜饮了大碗水后;唇边稍微润了下;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二妹;你刚刚说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苏西梁苦笑;〃大姐;你如今抱恙在身却还让你这么操劳家里的事……只是父王如今天天呆在书房不外出;偶尔愿见三弟一面之外;其他人都不见;包括我在内。而三弟除了与我提及父王身体消瘦几句话后;也是沉默寡言;我感觉这个家已经不是一个家了!〃
苏挽澜闻言心里直泛酸。是呀;这个家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支离破碎了。
〃二妹;你先扶我起来;我要去书房见父王。〃
〃可是大姐你的身体……〃
〃并非刀剑所伤;我已无碍。〃苏挽澜摆手道。
苏西梁见她如此固执;便只能搀扶着她下床;然后又为她披上暖风的斗篷;这才朝书房走去。
书房外;苏飞玉正站在门外已久;但是苏王许是因为前两天见了苏飞玉;所以此时就不相见了。
☆、039卷 傲楚殇继位为王
苏飞玉见父王久而不见;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就瞧见苏西梁搀扶着苏挽澜迎面而来;而苏挽澜面色依旧煞白。
〃大姐!〃他顿时恼怒上前地冲苏西梁喊道:〃二姐;你明知道大姐身体抱恙还让她出来走动;怎能如此狠心?〃
苏西梁面对苏飞玉的质问;出乎意料地没有以前的咄咄逼人;反倒是有点慌张了:〃三弟;不是这样的;我;我;我……〃
可苏飞玉不管苏西梁如何尴尬与窘迫;直接无事她;越过她;然后扶住苏挽澜;口气是截然相反的浓浓关切之意:〃大姐;我还是扶你回房歇息吧;你身体尚虚绝不能随便出来走动!〃
苏挽澜看着被无视而倍感委屈的苏西梁;柔声道:〃三弟;你怎可这样说你二妹?我们是自家人;哪来‘狠心’二字?再说了;是我自己坚持下床来见父王;二妹拗我不过就硬要扶我过来;还担心我路上着凉;她是一片好心的。〃
〃哼;她会这么好心?〃苏飞玉皱了下眉;飞速扫了苏西梁一眼就不再说话;这道歉自然也是没有。
苏西梁也并未说什么;只是低头揪住袖口那团促紧的秀花;表情甚是落寞。
苏挽澜被苏飞玉的气势震得一愣:〃三弟;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大姐说哪里的话;我怎敢跟二姐有隔夜仇?〃苏飞玉寒着脸说道;但在苏挽澜晶亮的眼神下;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恼怒是无所遁形;可也不想说出口;便尴尬地咳了两声;岔开话题:〃大姐;父王近来身体欠佳;我劝是劝不听。如今你回家了;兴许你能劝劝父王。〃
〃好。〃苏挽澜点头;转脸望着门窗紧闭的书房;清了清嗓子唤道:〃父王!〃
书房里似是顿了下;才传出那个熟悉沉稳的嗓音:〃挽澜;你回来了。〃
〃是的。父王;我可以进来找你说说话吗?〃苏挽澜请求道。
才刚有声响的书房顿时再度寂静下去;苏挽澜等了好长时刻后意欲再度开口;却也终于听见苏王叹了口气;回道:〃好吧;但就你一人进来吧。〃
苏挽澜应了声好;回头吩咐苏西梁和苏飞玉先离去。
苏飞玉点头;直接撇头转身离开;让呆立原地的苏西梁再度呆了呆。
苏挽澜只能再度安慰她〃一家人并无隔夜仇〃;然后便踏入书房去。
夏日的阳光隔了窗户依旧将书房里映得满室盛辉。
苏挽澜一进门就看见博古架上那只青花瓷插着素白如雪的兰花;这是逝去的母后最爱的花;也是她们四个子女潜移默化后情有独钟的花。而书桌上搁置着文房四把;桌前四把交椅;桌后一把白虎躺椅;墙上挂着一副《烟雨图》的字画……
〃……这幅《烟雨图》?〃苏挽澜反射性地盯着这幅栩栩如生的水墨图愣住。
苏王正坐在白虎椅后盯着几只丑陋的小布偶发呆;闻言;立即抬眼望着墙壁上挂了许久却未曾注意过的《烟雨图》;身体也是明显一僵:〃这幅画何时挂到这里?〃这画早在很多年前就被苏琚岚撒娇耍泼地要走挂在她闺房中了;何时挂回这里了?!
他望着这幅画;脑海里忍不住重复回想起那一幕:〃苏琚岚〃为了救他不仅硬生生挨了自己一掌还被永君主的毒刀刺中腹部;然后流血不止地扶着雁翅塌慢慢地坐下去;捂住腹间的白皙手指全被鲜血染红了;仰天笑得好不凄楚。
苏挽澜柔声道:〃父王;应该是‘她’之前拿回来挂上的吧;毕竟‘她’也知道你很爱这幅画。〃
苏王愣住;片刻后才默默道:〃或许是吧。〃
苏挽澜看着黑发里突然间杂些许白鬓的父王;这心顿时抽痛起来;却还是勉强露出微笑;望着他手中拿着的那些做工粗略的布偶;道:〃父王;你手中怎么拿着女儿家的玩意了?这些我怎么见过;难道是母后留下来的?〃
〃不。是翘楚和弯月说想念四丫……〃许是迟疑着该如何称呼那个人;他顿了下;才慢慢说道:〃想那个人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但这些布偶是琚岚做的;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