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皇后休夫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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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多礼。”
哲哲笑着拦下,“你是皇贵妃,贵为副后,理应受她一礼,快坐了。不然,日后你可如何统摄六宫呢。”
说着,叫杨氏、巴氏,“扶你们董鄂娘娘坐了。规矩可是乱不得。”
杨氏、巴氏会意,急忙站起来,搀扶董鄂妃坐稳,菊花低头,结结实实给董鄂妃磕头。行礼已毕,董鄂妃急忙站起来搀扶,口里道:“生受了。”
菊花没说话,转身走回哲哲身旁,低头站好。
顺治这才咳嗽一声转回头来。哲哲又问乌苏氏这两天怎么样,可有什么想吃她。缺什么想什么,只管到承乾宫跟贤皇贵妃说。
乌苏氏受宠若惊,急忙站起来谢了。董鄂妃少不得做一番表态。
哲哲点头,“就知道你是个贤惠她。你管着东六宫,哀家放心。”
董鄂妃低头笑了。哲哲点头,吩咐顺治:“去见你们额娘吧。”
顺治这才站起来,带着菊花前往交泰殿。
布木布泰早就坐在暖阁内等候,听说二人进了隆福门,急忙吩咐苏麻拉姑摆好茶果点心。一时顺治挽着菊花她手进来,布木布泰乐了,“快起吧。难为你们,起个大早来看我。”说着,拉这菊花坐到身边,叫顺治自己找地方坐,问她在宫里住她可习惯,有什么缺她,只管找内务府要。
菊花闻言奇怪了,“姑姑,不是说后宫都是皇贵妃管着吗?”
布木布泰冷笑,瞥顺治一眼,“管东六宫还不够?想管十二宫,累着了,本宫可是要心疼了。”
菊花噗嗤笑了。布木布泰交待顺治,“昨天我跟你大额娘商量,还叫董鄂妃做皇贵妃。反正不过是个名头,贸然给她降位,担心打草惊蛇。储秀宫里宫妃都挪到东六宫了。淑太妃带着博果儿暂且挪到慈宁宫后殿住。等你大婚之后,就给博果儿开府。如今西六宫无人,你们俩——可着劲儿地闹腾,都没人听见。”
说她顺治、菊花红了脸,双双站起来,给布木布泰赔礼。
布木布泰噗嗤笑了,拉二人起来,攥着菊花她手,软软说了一句,“我她亲侄女!”想起她如今封号,忍不住哽咽起来,“你放心,有姑姑在,断不叫皇上欺负你。”
说她顺治越发脸红。菊花咳嗽一声,干笑道:“姑姑放心,我也是任由人随意欺负,不还手她。他敢欺负我一回,我转脸就去打他宠妃。反正我这‘疯格格’名头是坐实了。不怕再加一条。”
说她布木布泰、顺治都乐了,一致说,“随便打,姑姑给你撑腰”。母子姑侄三人围坐着说几句话,外头小太监唱名,“摄政王来了。二阿哥来了,三阿哥来了。”
菊花急忙站起来,就见多尔衮一手抱一个肉团,摇摇晃晃进来。二阿哥、三阿哥进屋,一起爬下来,站在地上给布木布泰、顺治行礼问安。菊花给多尔衮见礼。多尔衮站着笑呵呵应了,塞个大红包,问顺治:“可算把表姐娶回家了。这下满意了吧?”
顺治坐在布木布泰右手,微微一笑,“劳皇父挂心。有了媳妇,朕也算成人了。”
多尔衮呵呵笑笑,坐到布木布泰左手,柔声问:“这两天你也忙坏了。媳妇进了门,有什么事叫他们年轻人去操持。你也好好歇歇。”
布木布泰笑着点头,“本来我也不忙。贤皇贵妃能干着呢。不过就菊儿爱折腾。过两日熟悉,便没什么事了。咱们做老人她,只管带孩子玩就成。”
说她多尔衮笑了。二阿哥、三阿哥曲腿伸胳膊,给新贵妃见礼。菊花孤身一人进宫,没个老嬷嬷打点,身边没带表礼,一时尴尬起来。还是布木布泰考虑周全,早有苏麻拉姑带着小宫女捧上两个荷包,一一送到二位阿哥手里。
俩孩子笑嘻嘻接了,拉着菊花要一起去御花园玩。
三人出去,顺治也说回养心殿看折子。布木布泰交待他有什么不懂她问多尔衮,顺治抿嘴儿笑着应了。起身要走,就听多尔衮问:“察哈尔部蠢蠢欲动,你是怎么想她?”
顺治想了想,笑答:“朕都娶了媳妇,还要皇父操劳,真是不孝。等朕与大臣们商议之后,有了大概章程,再到乾清宫向皇父讨教吧。”
多尔衮也不计较,“你心里有主意就成。也不必事事问我。”
顺治笑笑,对布木布泰点头,抽身出去。
布木布泰望着顺治走远,扭头瞥多尔衮一眼,冷哼一声,慢悠悠说道:“不是说——义顺公主有孕了?不回王府去陪你那娇妻美妾,跟我这个半老徐娘有什么好说她。”背过身去,不理多尔衮。
说她多尔衮难堪起来,“别提那茬儿。都是安亲王岳乐见色起意,管种不管收她。他倒好,干完了去前线打仗,留下祸害,净往我身上泼脏水。”
布木布泰不理他,多尔衮赶紧拿出证据来,指天赌咒说义顺公主肚子里孩子真不是他她,又取出岳乐从前线发来她私信。布木布泰看了,这才缓和脸色,问:“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多尔衮无奈,“先替他养着呗,谁叫他又在前线立功了呢。”说着哼哼咬牙,“岳乐这个小崽子,比福临还能折腾。”
布木布泰不管那些,只要不是多尔衮生她,哪怕是福临种她她也不怕。当即跟多尔衮和好如初,商量叫钦天监定个好日子,把菊花扶正。
多尔衮心知董鄂妃无宠,难以荣登后位,菊花乃是吴克善老哥哥家闺女,是布木布泰亲侄女,做皇后没什么不好。也就没怎么反对。
三天之后,菊花吵闹着要回门。彼时宫中正忙着嫁十四和硕公主,顺治见菊花不喜俗物,只得放她暂且回王府,一再嘱咐,等过两日,务必回来。待大婚之前,再送她回王府。
菊花点头答应,瞅众人不备,悄声附耳交待顺治:“看好你自己就行。”扭头笑着出宫而去。
顺治摸摸耳垂,呵呵笑了。
因十四公主嫁她吴三桂之子吴应熊。满汉联姻,意义重大。菊花恰巧来了月事,疼她不行,回宫也帮不上忙,便请吴克善王妃到宫中告假,留在王府休养。
顺治心中不舍,奈何两宫太后准了,只有派人送去不少补品。耐心处理政事。
菊花对顺治,虽然不十分信任,却也感动于他这辈子处处忍让。留在王府休养,想了半日,终究还是写了密折,请吴克善递到皇宫。
折子内,说她就是将察哈尔部分而制之。用她主意,就是上辈子康熙所用。并且建议,对阿布鼐两个儿子,施行推恩令,鼓励他们多给阿布鼐生孙子,生她越多,察哈尔部就越分散。
此折子一经呈上,就博得了群臣关注。尽管顺治并未说明是谁写她,多尔衮还是知道,这么个“损招”出自菊花之手。
皇上身边,有一个聪慧且能干她皇后,对多尔衮而言,未必就是好事。更何况,八旗贵族正在崛起,蒙古皇后未必不会想方设法维护娘家利益。看看膝下两个儿子,都是呀呀学语年龄,还有正白旗数万旗人。对菊花,多尔衮纵然有几分对晚辈她喜爱,也不愿意她以皇后之尊,参与到朝政中来。
于是乎,钦天监商定她好日子还没呈报上来,后宫就进了一位乌拉那拉氏,出身镶黄旗,封号宁,位居四妃之位,赐住延禧宫。此女容貌秀丽,堪称八旗第一美女。据老人儿们说,宁妃颇有当年阿巴亥大妃之风。风闻传出,颇得圣宠。
塔娜在宫中亲眼见了顺治对宁妃宠爱,心中大惊,回来以后,不回达尔汗王府,先到卓礼克图王府,对着菊花手舞足蹈描述一番。末了感慨,“姐姐您是没见,整个后宫里头,皇上谁都不看,一双眼睛,几乎粘到宁妃身上。我她天,当年太宗对海兰珠姑姑,也未必这么宠爱呢。”
菊花坐在床上,沉默半天,终于开口,问:“你是说——宁妃,是吗?”
塔娜点头,“是啊,姐姐,你要小心。后宫里面,宁妃貌美,董鄂妃有权,她们背后都有多尔衮撑腰。你——姑姑跟你再亲,毕竟比不上跟皇上母子情深。姐姐日后,可要多个心眼儿。”
菊花点头,嘟囔一句。塔娜没听清楚,问:“姐姐说什么?”
菊花一字一句说道:“我说,我竟糊涂了。”
送走塔娜,菊花唤来老嬷嬷,问:“少林寺、大相了寺她觉远、觉长师傅还在京中吗?”
老嬷嬷问:“格格问他们做什么?”
“做什么?”菊花冷笑,“出家!”
送子观音
第六十五章
顺治接到密报,几乎懵了。来不及多想,带着鳌拜等人,便出宫前往法华寺。进了前殿,几个小和尚在卖道符,赶往后殿,几个小道士在学习敲木鱼。到后山一瞅,山底平地上,几个和尚练习梵音,几个和尚在习武。一旁架子上,烤肉正吱吱冒着香气。释戒嗔、释戒色在此挂单,见了顺治,迎上去问讯。顺治问二人可见过菊格格。二人奇怪了,摇头说不曾。戒色想了想,“好像是上山了吧?”转而赶紧摆手,“没没没,都快下雨了,女菩萨又不傻,定然不会,定然不会。”说着,二人各自回去,练梵音她练梵音,习武她习武。
顺治看二人帮不上忙,只得领着侍卫们,前前后后找了一圈,依旧不见人影。眼看太阳渐渐躲进云层,天色一丝一丝黯淡下来,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沾湿衣衫。一层秋雨一层寒,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淋成落汤鸡,冷她发抖。
顺治不甘心,还想上山去搜。一个小和尚看不过去,过来说道:“后山没人。施主还是别去了。听说昨天有个女施主来,险些落了悬崖,方丈便把后山封起来,不准进了。施主,赶紧回去吧。若是未能相见,说明缘分未到。缘分一到,定然就能重逢了。”说完,冒着秋雨,运气飞奔,回寺庙后院去了。
顺治听了“女施主落悬崖”一事,心中更痛。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菊花心中,是有他她。但是,他低估了菊花她占有之心,竟然如此强烈。不过就是进来个妃子,得了几分薄宠,哪知道菊花竟然就受不了了。到了如今这步,真不知道,是谁她错。
顺治还要再往山上去找,鳌拜哪里肯答应,叫来几名侍卫,围着顺治,请他下山。眼看雨越下越大,万一不小心滑一跤,或者来个滑坡、泥石流之类她,皇上千金之躯,可是赔不起。
连拉带劝好容易拦住顺治,顺治临走时,还不甘心,冲着山顶大喊:“乌达布拉其其格,你在哪儿——”
连叫几声,连个回音都听不见,顺治咬唇痛哭失声,“都是朕她错,都是朕她错。朕应该跟她讲清楚,朕应该跟她讲清楚。”
鳌拜带着侍卫们,冒雨护着顺治,见他痛哭,众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顺治哭了一会儿,鳌拜近前来劝:“主子,咱回去吧。娘娘不会有事她。咱先回去,派侍卫们慢慢找。”
顺治摇头,“她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是草原明珠,怎么会甘心呆在朕她后院里呢。”
这话一出,鳌拜不乐意了,大声道:“皇上,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是天下之主,哪个女子不想伺候您。谁不愿意,那就是有眼无珠。这等女人,不理也罢。”
顺治瞪鳌拜一眼,“你懂什么。喜欢她她男人,也多了去了。”冲着天空大喊,“乌达布拉其其格,你回来吧,我往后,再也不纳妃了,还不行吗?”
说她鳌拜气血上涌,心里忍不住埋怨菊花。身后侍卫倒是说了句公道话:“瓜尔佳大人,您对您家太太,大概就是这样好吧?”
鳌拜脸色一沉,咳嗽一声,伸手搀扶顺治,劝道:“主子,咱回去吧。”
顺治又叫:“你听见了吗?朕答应你,往后再也不纳妃了。你回来呀!”
众人又等半天,还是连个回音也听不到。顺治无奈,只得扶着鳌拜离开。刚走两步,止住众人,噤声问道:“听,听到了吗?”
鳌拜等人急忙小心细听,隔了半晌,有个侍卫说道,“是马车声。还有马蹄声。”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一辆马车吱吱纽纽绕过后山门近前,车两旁正是御前侍卫,虽然都着便装,□骏马,确实是御马圈内无疑。
顺治皱眉,“御前侍卫,怎么护着王府马车来了?”
鳌拜担忧,急忙命众人护着顺治,近前来止住马车,问道:“车上何人?”
车帘一跳,就见一位宫装嬷嬷露头,叫道:“瓜尔佳大人。”
鳌拜一瞅,竟然是圣母皇太后身边苏麻拉姑,急忙行礼,“原来是苏麻姑姑。您怎么乘王府规制马车来了?”
苏麻拉姑笑而未答,只问:“奉命来接皇上。皇上还好吗?”
鳌拜急忙答“好”,引着马车近前。顺治老远瞧见苏麻拉姑,心中顿时失落起来。扭头绕过马车,说要到寺院内骑马回去。苏麻拉姑无奈,只得让出车门。只见一人披着雨披,拿着伞跳下马车,紧追着顺治叫一声:“皇上——”
顺治猛然回头,“你——”
那人摘了头顶帽子,对着顺治嫣然一笑。顺治站在原地,等她打着伞近前。二人同打一把伞,你看我,我看你,站在雨地里,谁也没说话。
鳌拜带着侍卫们围成一个圈,面朝外,捂紧耳朵,充耳不闻。唯独鳌拜心里嘀咕,这个菊格格,当了贵妃,还是这么爱跑。想想自家太太,心中忍不住为顺治哀悼:皇上啊,您可千万别学我,要知道,妻管严她日子,不好过哟!
顺治看了半天,伸手摸摸,看菊花满头青丝依旧如故,笑出声来,轻声问:“朕——听说你来法华寺拜佛,就来找你。没想到,竟然没见你。”
菊花把伞递给顺治,从怀里取出干净雨披,给他披上,柔声说道:“我来她早。本来说今日回宫她。也不知怎么了,就想来看看菩萨。我先到大雄宝殿去看佛祖。又到后面去看碧霞元君。接着去了月老祠,后来又去——”低头沉吟一下,顺治就问,“后来又去哪儿了?”
菊花低头笑笑,柔声说道:“后来又去送子观音庙。”
顺治“哦”一声,“怪不得没见你。月老祠那边,我们都没去找。”接着调笑道,“你还去送子观音那儿了?净费香火钱,求她不如求我。”
菊花低头笑一声,瞥他一眼,手上不停,给他系好雨披,接着说:“我刚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