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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顺治皇后休夫记-第17部分

小说: 顺治皇后休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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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低头想了想,很是不舍,“算了,既然是摄政王挑的,那——等复选过了再说吧。”哲哲微微一笑,拉着顺治聊起别的。宝音站在顺治身后,瞧见哲哲眼色,略一低头,转身出去传克食,顺道叫了个小太监,到交泰殿送信。
  
  过了好一会儿,顺治心情平复,辞别哲哲,踱步出了慈宁门。到养心门外,早有乾清宫小太监守候多时,跪地磕头,说道:“摄政王、皇太后有请万岁爷。”
  
  顺治停步,问:“何事?”
  
  小太监小心回话:“奴才也不知道。好像是皇太后留几位秀女在宫里住两天,让她们做克食,顺道请皇上品尝。”
  
  顺治眯眯眼,“朕知道了,你先回去,朕换了衣服就去。”
  
  回到养心殿,撵吴良辅到外头候着,留梁九功带着小宫女们伺候换衣服。顺治开口问梁九功,“你说,那几个秀女,是太后留下的,还是摄政王留下的?”
  
  梁九功躬身笑答:“奴才刚听传话小太监说,是太后留下的。”睨一眼顺治脸色,小心补充,“不过,若是哪家姑娘得了摄政王青眼,开口留在太后身边,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顺治呵呵一笑,换上一身黑色掐金边绣龙衮服,戴上乌金翡翠帽,拍拍马蹄袖子,捏上一把乌金折扇,上头一朵秋菊恣意绽放。啪的一声,甩开折扇,乍暖还寒天气,也不嫌冷,一路啪嗒啪嗒摇晃着,望乾清宫东暖阁而去。
  
  未进暖阁,扑面而来一股香味儿。小太监唱:“皇上驾到。”
  
  早有苏麻拉姑听见响动,满脸含笑迎出来,“给万岁爷请安,太后、摄政王在屋里等着呢。”
  
  顺治抿嘴一笑,“有劳苏麻姑姑了。”
  
  苏麻拉姑连称不敢,打帘子请顺治进来。布木布泰、多尔衮一左一右坐在炕桌边上,笑呵呵说道:“可算来了,再不来,可就不等你了。”
  
  顺治笑着给布木布泰请了安,对着多尔衮打个千儿,说道:“刚进门就闻到香味儿了,不知额娘做了什么好吃的。可不能尽顾着皇父,忘了孩儿。”说完,收了折扇入袖子,坐到布木布泰身边,抱着胳膊撒娇。
  
  多尔衮皱眉佯怒,“多大了,都要娶媳妇了,还跟额娘撒娇。快下来,到皇父身边来,尝尝,这苏子叶饽饽怎么样?”说着,伸手捏了一个饽饽,就往顺治嘴边送。
  
  顺治登时红了脸,扭扭捏捏不肯张开。布木布泰吃吃笑了,拍来多尔衮狼爪,埋怨:“瞧把孩子吓的,也不怕噎着。”
  
  多尔衮好生无趣,收了饽饽塞进自己嘴里,讪笑自嘲:“大半辈子没儿子,冷不丁有了个半大小子叫皇父,心里高兴,总想着给他最好的,哪知道会不会噎着。”
  
  布木布泰动容,笑着拍拍多尔衮手。顺治听了,笑着站起来,亲自取了饽饽,尝两口,对多尔衮笑说:“清香不粘口,好吃。多谢皇父。”
  
  多尔衮这才高兴了,连连说道:“你喜欢就好,多吃几个,多吃几个。”
  
  盛情难却,顺治接连吃了两个,多尔衮才算放下。又叫顺治常常黄金肉。顺治连连摆手,“刚在母后皇太后那里吃过了。皇父若是觉得好,待会儿朕捎回养心殿慢慢吃。”
  
  布木布泰也说:“眼看到晚上了,别吃那么多,当心吃撑了睡不着。”
  
  多尔衮这才罢了,笑问顺治:“吃了人家东西,皇上也该给做东西的人一些赏赐才是。”
  
  顺治暗道:“这就来了。”抬头笑答:“那是自然。皇父开口,朕无有不允之理。”问布木布泰,“不知额娘看,赏什么好?”
  
  布木布泰抿嘴不答。多尔衮说道:“咱们开口赏了,也不知道是否合用。不如叫做东西的人来,皇上当面问问,她们想要什么。”
  
  顺治呵呵笑着应允。当即就有小太监出去传话。不多时,只听帘外环佩叮当,脚步细细,帘子一挑,依次进来三位女孩子。
  
  为首者略显丰腴,断后者面带涩意。唯独中间一人,端敬庄和、温惠至德,单单一眼,顺治就认出此女正是方才前往慈宁宫时偶遇之人。当时她掉了帕子,梁九功帮着捡起来后,还对自己回眸一笑,啧啧。
  
  顺治扭头看看多尔衮,恰巧见他对着那女孩儿微微一笑,登时,一股酸水从胃里涌上,直冲咽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偶也好想吐。有人说慈安那卷现代关系说不清,菊花就是胡梅梅嫂子,就是这里的菊花关于改名字的问题,其实吧,俺是觉得,这个新名字更加有杀伤力,呵呵,你说呢?




☆、安排卧底

  第二十四章 安排卧底
  见多尔衮对中间女孩子笑,顺治只觉这一笑意味深长,心中大疑,当着布木布泰不敢吵闹,只得低头往嘴里狠塞萨其玛。苏麻拉姑见了,赶紧端茶一旁候着,生怕他噎着。
  
  三个女孩子进了暖阁,站在地上一字排开,对着当中下跪,先拜太后、摄政王,再拜顺治小皇帝。布木布泰笑着点头,多尔衮乐呵呵叫起。唯独顺治只顾吃的两腮鼓鼓,顾不上搭理三人。
  
  布木布泰见状,不过问了几句话,看顺治光顾吃,放下一半心来,笑问多尔衮:“今日在慈宁宫,看到大贵妃十分喜欢鄂硕家女儿。我想着,离初选还有些日子,不若,叫鄂硕家女儿陪着大贵妃往西山温泉住些日子。等到初选时候,再接回来不迟。”
  
  这些小事上,多尔衮自然不愿驳了布木布泰面子,当即点头,吩咐乌云珠,“既然太后说了,今日你先不必回家,到承乾宫去给大贵妃作伴儿,明日直接去西山。等到初选时候,再叫你阿玛接你回来。”
  
  乌云珠低头应下,说话不急不躁,吐音如珠如玉。顺治低头一阵惋惜:好一个妙人,怎么就上了多尔衮的贼船呢?若是收了你,朕大婚之后,多尔衮纵然归政,只怕,朕的后宫也要被他拿捏住了。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惋惜。咽下喉咙里食物,对乌云珠柔声嘱咐:“西山风大,如今乍暖还寒时候,别忘了让家里人多送些衣物。”
  
  乌云珠抬头,对着顺治温婉一笑,随即低头谢恩,“多谢万岁爷,奴才记下了。”低头抬头只见,果然风姿绰约,令人见之忘俗。
  
  布木布泰冷眼看着,咬牙笑说顺治:“你呀,还说人家,瞧瞧,天都快黑了,外头风又大,怎么连个斗篷都不披。好了,赶紧回去,仔细夜里走路着凉。”
  
  顺治笑着站起来,对着布木布泰行个礼,对多尔衮唱个诺,拍拍手转身往外走。吴良辅、梁九功赶紧跟上,小心伺候。
  
  董鄂兰兰、董鄂婉婉老老实实靠边儿站着,唯独乌云珠轻声说道:“恭送万岁爷。”
  
  顺治回头,冲她笑笑。乌云珠抬头看顺治一眼,立马低头,小声说道:“外头风大,万岁爷小心些。”
  
  顺治瞟她一眼,对着布木布泰眨眼笑笑,迈步出门。
  
  多尔衮看顺治调皮模样,当即哈哈大笑,摸着布木布泰的手笑说:“皇上长大了,也会跟小姑娘暗送秋波了。”三个女孩子听了,齐齐低头,涨红了脸。
  
  布木布泰抿嘴抽出手来,笑着埋怨:“说什么呢,几位姑娘还在呢。”叫来苏麻拉姑,送兰兰、婉婉回家,和蔼哄二人:“出来一天了,家里父母都该着急了。赶紧回去,把今日在宫里做的糕点也带上。叫你们父母亲尝尝。”
  
  兰兰、婉婉叩头谢恩,跟着苏麻拉姑出宫不提。留下乌云珠一人,愈发显得毓秀温婉。布木布泰上上下下打量乌云珠一眼,扭头笑问多尔衮,“王爷可有什么话要对乌云珠交待?”
  
  多尔衮摆摆手,“你们娘们儿的事,爷有什么话说。你只管吩咐就是。”
  
  布木布泰这才正眼瞥乌云珠一眼,垂眸笑说:“去承乾宫时候,一切小心。”摆摆手,命乌云珠出去。
  
  一时暖阁内安详静谧。多尔衮歪到炕上,看布木布泰低头坐着,轻声问:“你——不喜欢董鄂家几个孩子?”
  
  布木布泰直起腰,“瞒的了谁,也瞒不了你。兰兰、婉婉倒也罢了,那个乌云珠,我看见就恶心。”说着说着,当真干呕起来。
  
  多尔衮吓了一跳,赶紧给她拍背、漱口,忙了一阵,才算安稳住了。扶着布木布泰劝道:“既然不喜欢,就远远地打发了。省得在眼前晃悠,惹你生气。”
  
  布木布泰靠在炕头斜多尔衮一眼,“那我哪儿敢呐,董鄂氏可是正白旗出身,您多尔衮王爷手下得力干将之女。得罪了谁,我也不能得罪咱王爷。”
  
  多尔衮讪笑,“这点儿心思都给你看出来了?我不就是想让正白旗日后多点儿仪仗么。不管怎么说,跟着我出生入死几十年了。一朝皇帝一朝臣,眼看就要归政,我总得替老部下打算打算。罢了,你不喜欢,明天我就叫鄂硕、罗硕几个把闺女嫁出去。省的选秀时候,皇上看上了要收房,结果弄得你们婆媳不和,反倒埋怨我。”
  
  布木布泰急忙拉住多尔衮,“我不过就是说了两句,瞧你,急个什么。别说皇上不一定看上董鄂氏,就是看上了,又能怎样?她不就是长了一张汉人脸?真正汉人骨子里的刚烈忠孝,怕是听都未曾听过。汉族女子我尚且不怕,还怕她?”还是先别嫁了。万一,福临再来一回强夺臣妻,自己重活一辈子,怕是少不了和上辈子一样劳累辛苦。还有个什么意思。
  
  多尔衮听她这么说,暂且放下心来,哄布木布泰换了衣服睡觉。两个人都忙了一天,谁也没有心思做些什么。不过说几句情话,依偎而眠。
  
  第二天,大贵妃带着承乾宫老小出宫前往西山温泉。何洛会带着人马巡查京城治安,路上碰见大贵妃车驾,来不及避让,冲撞上来。所幸未曾伤人,何洛会抹一把冷汗,下马跪到大贵妃车前请罪,只说是奉摄政王之命,公务在身,还请大贵妃宽宥一二。
  
  大贵妃娜木钟心里正有火气,一听说是多尔衮手下,冷笑一声,隔着帘子发落:“来呀,把这个眼里没有主子的东西,给我打!”
  
  侍卫上前问:“主子,掌脸还是廷杖?”
  
  娜木钟“哦”一声,笑说:“打了廷杖,不就骑不成马,耽误给摄政王办事了吗?”
  
  侍卫听明白,两个人抓住何洛会,一人上前,拿着小板子,啪啪啪左右开弓,接连打了二十下,方才回复掌刑完毕。
  
  娜木钟出了气,这才放手,施施然坐车出西直门而去。何洛会捂着腮帮子,一阵“哎呦”,直到大贵妃车驾望不见了,这才对着西直门啐一口,扭头骂围观百姓,“看,看什么看,再看吃了你。”
  
  百姓四散。何洛会自认找回点儿颜面,捂着腮帮子上了马,想了想,交待副手接着巡查,匹马入宫,找老主子多尔衮诉苦。
  
  彼时多尔衮正教导顺治如何批折子,何洛会来到乾清宫外瞅了瞅,不敢擅入,只得老老实实蹲在殿角数蚂蚁。直到日近正午,顺治告辞,到慈宁宫陪哲哲吃饭,何洛会这才溜着墙角进去,一头扑在金砖上,对着多尔衮磕头,“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愿主子与圣母皇太后白发齐眉、白头偕老、百子千孙。”
  
  多尔衮放下朱笔,略略伸个懒腰,朗声说道:“是何洛会呀?你不在街上巡查,跑这儿来干什么?”
  
  看他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十分奇怪,顿一顿吩咐,“起来回话吧。”
  
  何洛会这才委委屈屈从地上爬起来,低头不敢仰视。多尔衮奇怪了,向下仔细瞅了瞅,“哟,你脸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何洛会眼泪刷刷往下流。多尔衮好笑,扔下一块手帕,“行了,谁给你委屈了?该不是皇上吧?你说,你多大个人了,没事儿招惹他一个孩子做什么。”
  
  何洛会闻言,急忙摆手,“奴才整日里在京城巡视,哪里会犯了皇上龙颜。是、是大贵妃。”接着,把挨打之事说了。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默然叹气,“你呀!怎么就往她枪口上撞。这女人守寡时间长了,性子就是不好伺候。更何况,她还是十一阿哥生母,察哈尔亲王生母。京中诸王、贝勒,谁不给她面子。就连皇上见了她,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母妃。这打呀,我看挨得值。长个教训,省的日后再冲撞了贵人。”
  
  何洛会十分委屈,添油加醋撺掇:“奴才哪里是替自己难过,分明是大贵妃不给主子面子,说什么别人家奴才也就罢了。多尔衮家奴才,非打不可。奴才是心疼主子。才特意回来,给您老报信儿的。”
  
  “报信?”多尔衮冷笑,摩挲着扳指推敲,“大街之上,大贵妃定然不敢这么说。是你故意歪曲事实才对。”
  
  何洛会一惊,扑通一声跪下,“主子饶命,奴才猜大贵妃背后这么说,才多嘴说出来。绝非有意哄骗主子。”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冷笑,“知错就好。大贵妃这么多年,独守空房,又有腿疾,难免性情乖张。平日里见到她,能躲就躲。等她日后有了男人,自然就好了。”
  
  何洛会抬头,“主子?”给大贵妃找男人?谁?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也不挑明。直接命他下去。无可奈何,何洛会只得出了乾清宫,守在宫门外转悠半天,不得要领。不得已,出了东华门。刚要上马,门内走出一队太监。迎面行礼,“何大人好啊。”
  
  何洛会认出乃是慈宁宫太监,急忙拱手:“谙达好,谙达这是去哪儿啊?”
  
  打头大太监笑着回答:“皇太后听说肃亲王腿疾又犯了,心疼的很,命我等前往送药探问。”说着,对这何洛会拱手,上马走了。
  
  何洛会眨眨眼,“肃亲王?腿疾?”哦~~~嘿嘿!
  
  大贵妃来到西山温泉隔天,豪格福晋便听太医说,多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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