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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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丧失功力的羽惜经不起这么一击,软软的靠在尹子华怀里,猛的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羽惜,你怎么样?”在一旁想找机会隔空施针让寂君凌安静下来的紫蝶一看羽惜吐血,便顾不上发狂的寂君凌着急奔向羽惜。
动作利索的搭脉,施针,点穴,止血,一连窜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演练了上百回一样的熟练。
“君凌他怎么了?”羽惜缓过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内力,跟个废人无异,再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安羽惜时,清澈的眼眸顿时黯淡下来,看的身后的尹子华一阵心疼,可是却又不知怎么安慰她。
“走火入魔了。”紫蝶回头看了一眼眼睛烧的通红,眼神却涣散,散发着一种癫狂而痛苦的寂君凌,肯定的断言。“他一下子吸收了你强大的内力,而且跟他本身的内力是不同路数的,两种内力在体内必然造成抗衡,厮杀,企图压倒侵吞对方,两股力道不断冲撞,而他又试图控制他们,很容易就失控,走火入魔了。”
羽惜静静的听着,此时她的注意力只在痛苦的寂君凌身上,完全忘了自己刚刚一闪而逝的失落。
由紫蝶扶着起身,羽惜再一次靠近寂君凌,温和平静的语气带着一丝安定人心气息对着发狂的他开口,“浑而言之统为气,分而言之为阴阳。气不能无阴阳,即所谓人不能无动静,鼻不能无呼吸,口不能无出入,此即对待循环不易之理也。然则气分为二,而实在于一。有志于斯途者,慎勿以是为拘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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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十七章 怅然若失
发狂难以自控的寂君凌在听到羽惜熟悉温柔的语调之后,渐渐的安静下来,不自觉的照着她所念开始吸气,吐纳……
运功调息,渐渐的真气不再乱窜,似乎跟着自己的意念循着同一个方向流动。舒夹答列不痛了,也不热了,那种膨胀的感觉也消失了,气血也不逆流了。
这隐魂是鬼泣王的师祖所创的调息内力的心法,只传嫡亲弟子,需有上乘的内力才能修炼,目前也只有其创始人跟罗七煞学成,而罗七煞当年为了控制羽惜体内强大的真气乱窜就传授了给她。此门功夫学成之后,可以自由调节内功,并隐去功力,让人觉察不到有内力的存在,这也是隐藏实力,有效保护自身的法宝。隐去功力只是最基本的能力,这隐魂到达最高境界,还可以隐去呼吸跟脉搏,跟龟息大法不同的是,这隐魂是让人觉察不到人的呼吸跟脉搏,但是其实你是在呼吸的,不受时间的控制。最高境界是,修炼者自由控制内力、呼吸、脉搏的强弱。虚虚实实无人探知。
经过这么一折腾,两人又养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眼看着时节快入夏了,气候一天天的暖了起来,这天用完早饭,羽惜跟紫蝶在客栈内院的花园里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紫蝶总觉得羽惜变了许多,人也沉静了,变的冷冷的,不爱说话了,整个人一下子不同了。
尹子华收到四野关的密函,说是近期局势不稳,信上催促他赶紧回归。尹子华不疑有他,来没来记得跟羽惜私下好好聊聊,就匆匆辞行回四野关了。
尹子华离开没多久,又有京城密函送来,信上封司祺称近来尤王有异动,私下里甚至还去探望过一回被关在别院的钟离绝。
对于被押回京的钟离绝,虽然敌对的立场,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这次俘虏不在战场上,不是任杀任剐的情况,所以虽然抓了,但是还得以礼相待。但是驰沙国单方面破坏订立的三年友好同盟的约定,所以封司祺思虑再三不能轻易放这样一个城府深沉的阴谋家回去,便以保护友好同盟为由,请钟离绝留在京城别院做客,与当时云雁关一战被俘虏的白盈宇将军关在一起,一直等到三年友好同盟之约期满再行考虑怎么处理。
羽惜一听到这个消息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坚持马上回京。
以她目前的身体,根本不适合长途跋涉,她一个原本拥有身后内力却被强行剥离的身体,跟本身没有没有习得内力的普通身体是无法比拟的,前种是受了创伤的身体,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才行。而且羽惜一贯依赖内力惯了的人,现在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法施展,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想去哪就去哪,这种挫败感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就像从云端跌落,一下子失去了那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能力,羽惜近来脾气时而暴躁时而压抑,经常会否定自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寂君凌如今依靠隐魂能自行控制体内强大的内力,并归为己用,身体恢复的很快,加上噬魂阁的事情都交由冥月在打理,所以他就无官一身轻,非常逍遥的留在羽惜身边,明为保护,实为监督。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羽惜回京又要面对那个钟离绝,他就无端的觉得不安。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八章 给自己一个理由
除了封司祺,没有人清楚羽惜为什么一夕间白了头发,当然封司祺也不是很清楚,因为羽惜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他只是根绝羽惜那天痛苦带着恨意的表现,隐约的觉得羽惜对钟离绝的感情不一般。舒夹答列
所以当羽惜一袭天蚕羽纱的红衣,一头披散飞扬的银丝回荡京城的时候,在城门口迎接的安临渊和封司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虽然早有耳闻,但是亲眼所见,心中翻滚的那股强烈的愤怒更加浓炽,心中更见坚定的发誓,这辈子决不让钟离绝好过。
“惜儿啊,你……”安临渊抓住羽惜冰凉的手,一开口,就哽咽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清贵绝艳的安丞相,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态,如今羽惜的娘亲还不知道女儿被害成这样,要是知道了,以她的性子,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样的血雨腥风来。
“爹,没事了。舒夹答列”羽惜知道安临渊在自责,可是回忆起前世记忆的她,对于这一世的爹有了一层淡淡的疏离和冷淡,在她的潜意识里,只有前世那个生她养她以军人的要求训练了她二十二年的爸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亲。
一丈之外的封司言看到羽惜一头青丝变成了白发,风中扬起的发丝在乱舞,随着红袍摇曳,说不出的妖娆鬼魅,原本绝尘清丽的尊贵气质完全变了,连带她一向清澈的眼神都是,变的那样冷漠……
心头一惊,封司言蓦地有种说不出的心痛和震惊。
撇开了一众不相干的人,羽惜和君凌,随着安临渊、封司言一起进宫去面圣,顺便探讨如何应对尤王私下诸多举动下的野心。
羽惜的一头银发在人群里很是扎眼,一进宫们,许多曾经见过羽惜的宫婢太监都纷纷震惊的退在一旁,直到羽惜的背影消失才敢小心翼翼的起身,很快安羽惜一头白发的消息传遍皇宫内大大小小各宫各殿。
一行人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商讨的问题无非围绕着尤王封宇尤,之前羽惜为了赶去圣剑山庄救君凌,虽然已经早一步见了带着十万大军以进京为尤王祝寿为借口的萧唯庸,并且以其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萧唯庸愿意妥协,只带着几十个亲信进京,而京中尤王府里的尤王早就被人移花接木换走了,留下的是羽惜安排的人易容成尤王的样子跟萧唯庸虚以委蛇。
但是后来不知怎么被萧唯庸看出了破绽,尤王的寿宴还没到,萧唯庸就借口匆匆离开京城回封地了。
后来羽惜跟京城的人失去了联系,情况朝着更遭的方向发展,封司祺不得已只能放真的尤王出来暂时稳住大局。
原来尤王曾经在离开封地的时候给萧唯庸留下口谕,一旦他在京中出事,那么萧唯庸已经几位谋士就需谨慎行事,另做打算。
萧唯庸虽然胆小怕死,但是对尤王却极其尊重敬佩,当年若不是尤王救他一命,他早就是是天地间一抔黄土下的白骨,哪能有今日的权势和富贵,所以他对尤王可以说是惟命是从,回了封地白水郡当下调动死尸入京暗访,准备救人。
如今尤王出入自由,前两天他更是趁夜去别院见了钟离绝,这让封司祺隐隐觉得不安。
羽惜安静的听着大家的分析,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一面钟离绝,不管如何,他们只是有一个相同的名字,一张相同的脸,可是他们没有共通的记忆。
所以,他,不是那个他。
为了给自己一个放下的理由,羽惜决定亲自去一趟。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姐妹
听到羽惜的提议,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带着疑虑和担忧看着她,明显的不赞同。
“羽惜,你有什么想法,派个人过去传达就行了,不必亲自去的。”封司祺温和的声音有着真切的担心,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羽惜那种爱恨交杂,绝望又愤怒的眼神,也永远忘不了看着羽惜的青丝一寸一寸变白的那种震撼,心痛和无力。
“是啊,惜儿,要不然为父亲自代你跑一趟,你有什么想法跟爹爹说。”安临渊也劝着,一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十来岁的他不知怎么一下子就有中沧桑的感觉了。
封司言俊美冷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也闪动着不赞同的情绪,只不过他只是安静的瞅着羽惜没开口。
寂君凌看着羽惜冷淡的表情,对于众人的提议无动于衷的冷漠,蓦然觉得羽惜一下子离他好远,让他没来由的心慌。
她转身的太快,他来不及抓住她,只能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跟上她的步伐。
“这样吧,我保护羽惜走一趟。”寂君凌突然轻轻开口,打破有些尴尬的沉默。
相处这么久,夫妻两年,寂君凌深知羽惜的个性,一旦她决定的事情是任谁都劝不醒的。越是劝阻,越会适得其反,引起羽惜的反弹。
“这……”封司祺有些迟疑的看着仿若脱胎换骨的寂君凌,那个被病毒折磨的面色发紫瘦弱不堪的男子似乎浑身充满了力量,让人忍不住的要相信他有绝对的能力保护羽惜。“那好吧,我让李全去安排一下。”
羽惜听到皇上同意了,依旧是那副冷静淡然的模样,看不出喜怒,红袍白发,妖娆鬼魅,有一种无形的距离在将她与周围的人隔开。
这样的羽惜是大家所陌生的,若不是这张一模一样的绝美脸庞,以及对所有事情的熟悉程度,大家真会认为是有人冒充的。
谈完事情,羽惜便带着君凌离开了,还没走多久,就听到一声温柔却带着哭腔的清脆女声。
羽惜止步,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清丽秀美的女子,牵着一个半大的奶娃,正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
一身鹅黄宫装的美丽女子缓步朝羽惜走进,清丽不失尊贵,此人便是羽惜的异母胞姐安落云,凭着跟羽惜五分相像的五官一跃成为当今圣上的宠妃云贵妃,之后更是诞下皇子,母凭子贵,一时荣宠无忧。
“参见云贵妃。”羽惜淡淡的行礼请安,并没有变现出太大的重逢惊喜。
安落云对于羽惜的冷淡也没有往心里去,毕竟羽惜曾经为了救她不惜以命相搏护她周全,她只以为羽惜不想在下人面前落下把柄才恭敬行礼的。
“免礼。”安落云拉着羽惜的手起身,含着泪光的眼眸看着羽惜满头的白发,越发的心疼怜惜,“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真是……”
安落云的手抬起,想要摸摸羽惜的白发,却又不知落在何处,只是不停的落泪。
羽惜拉过安落云的手,淡淡一笑,“好了,不是没事吗,头发白了就白了,君凌又不嫌弃我。”
为了安慰安落云,羽惜淡淡的开起来玩笑,一番话却让寂君凌暗中紧紧握住羽惜的手,坚定他不离不弃的决心。
羽惜不想谈这些令她心烦的事情,便朝一旁好奇的睁大一双黑葡萄的眼睛骨碌碌盯着羽惜打量的封舞陵招招手,“陵儿过来,叫姨娘好好看看,这么久没见,是不是不认识姨娘了。”
小皇子很乖巧,听到羽惜这么说,哒哒哒就扭着两只小短腿蹭进羽惜怀里,伸手胖乎乎的两条胳膊搂住羽惜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唧一亲,撒娇似的开口,“姨姨,想想……”
小家伙才一岁半,长的白白胖胖,眉清目秀,又精灵可爱,深的封司祺的宠爱。
羽惜看着这么天真无邪的孩子,一颗冷硬的心不知不觉软化不少。
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 宫里来宣旨
钟离绝一早得到消息,羽惜回京了。
此时,他还不知道羽惜一夜白头的事情,更不知道这一切的源头是他自己。
可是他晕厥前见到的羽惜流出那种爱恨纠葛、绝望愤怒的眼神不时错觉,尤其是那一句阴森鬼魅的话,“钟离绝,我们又见面了!”
这几天被关在这个僻静的别院里,从被俘虏的屈辱和不甘情绪中沉淀下之后总是会忆起这一句莫名的话。
安羽惜她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又见面了?他们不是经常见面吗?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钟离绝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心悸的厉害,心底某个角落仿佛有个蒙尘的秘密即将被剥离出来即将重见天日。
那是他最深最痛的秘密,即便他此刻也知不知道是什么,可是本能的觉得很慌乱。
仿佛,他曾经做了一件很错很错的事情,错到没有回头路可以走,错到追悔莫及却也只能暗自伤心泣血的份。
“皇上,宫里来人了。”凉亭外的小道上站着一个五官正气,俊朗不俗的年轻人,朗声打断钟离绝的独自沉思。
钟离绝回神,恢复其一贯冰冷莫测的神情,负手而立,漫步走下凉亭的台阶。
白盈宇恭敬的跟在钟离绝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林间的鹅卵小径上,“宫里大内总管来传旨,此刻正在前厅候着。”
“嗯。”钟离绝淡淡的应了一声,抬步朝前厅走去。
此处是地处华都郊外半山的别院,三面环山对面临水,临山而建的幽静别院,本来用于皇帝在盛夏避暑所用,而来就用来囚禁白盈宇了。
别院里伺候的人不多,但是守在别院外的禁卫倒是不少,可是说这样的地势之下,别院内恐怕飞出一只苍蝇都不容易。
别院并不是特别大,钟离绝和白盈宇很快便到了前厅,来宣旨的封司祺的近侍,态度不算太恭敬但是也没有太嚣张跋扈,留下羽惜亲王三日后写王妃亲临别院,让其有所准备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个消息倒是让钟离绝彻底愣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