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口-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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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画敏与阿森、阿荣在内厅与陈大少爷见面。
陈大少爷命罗振富捧上一包银子和金条,示意李画敏看,开门见山地说:“我要买走茶楼上的雪雁姑娘。”
李画敏的头脑中,马上闪过憔悴的张依兰和颐指气使的凤姨娘,她与阿森、阿荣交换一下眼色,想了想说:“陈少爷,这事容我再想想。上次送雪雁受到阻力,这次我得慎重考虑。”
陈大少爷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我绝对不会像姓林的那样窝囊。”是向李画敏保证不出中途变卦。
李画敏默了默,坚持说:“容我再考虑。”
陈大少爷盯李画敏片刻,昂首离开。罗振富赶紧抱走桌子上那包金银。
当天晚上,李画敏失眠了,头脑中想的都是陈大少爷买雪雁的事。以李画敏的本意,她想天亮后马上对陈大少爷说:“放下东西,把人带走。”或者,就是不放下金银也可以把雪雁领走,只要不让雪雁再来干扰自己的生活。
可是。他会怨自己吗?
懦弱的张依兰流产之后,不再怀孕,为陈家生下长孙的凤姨娘成了陈家的功臣,时时挤兑张依兰。雪雁若是到陈家,争宠是免不了的事,张依兰的气又添一层。陈大少爷因屡次三番被坤伯教训,拿回家拿张依兰出气,身边除了凤姨娘另有几个小妾,他即使不纳雪雁为妾,仍旧会找其他的女人来气坤伯的。
可是。当张依兰在雪雁这里受气时,丈夫会因为怜悯青梅竹马的师妹而埋怨自己吗?
急不在一时,等他回来再说吧。
陈大少爷在无忧大院的旅馆定了个上房。居住下来,天天到荷花池边的茶楼听雪雁弹唱歌舞。去的次数多了,雪雁开始留意这个出手大方的少爷,歇息的时候偶尔也在栏杆内与他说几句话。
一天上午,雪雁歌舞之后出汗。到栏杆内纳凉。陈大少爷走近,注视雪雁,体贴入微地说:“雪雁姑娘,似你这般花一样的人,应该过的是养尊处优的日子,怎么过得如此辛苦。”雪雁黯然:“公子。奴家天生卑贱,不是那享福的命。”陈大少爷目光灼灼地看雪雁:“雪雁姑娘,命是可以改变的。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雪雁转身进入小舞台之后。
陈大少爷依然天天到阁楼的茶座上,花银子请雪雁歌舞。雪雁只是在舞台上弹唱舞蹈,不再接近陈大少爷。几天之后,雪雁到栏杆凭栏远眺,与靠近的陈大少爷谈了不少的话。
陈大少爷又派人催问李画敏。雪雁之事考虑得怎么样。李画敏的答复是,这事自己作不了主。等赵世宇回来再说。
这天傍晚,李画敏用过晚餐后,在庭院里看欣欣和燕儿沐浴,两个小孩子儿坐在大浴盆里,赖在里面不想出来。欣欣拿瓢子盛水倒到光溜溜只剩下一小撮毛的脑袋瓜子上,闭上眼睛让水注沿胖乎乎的身体往下流淌。燕儿放两个木鸭子放到水面,小手轻轻拨动鸭子,说是教鸭子游泳,头上一对羊角辫儿轻轻地晃动。
“你们这两个淘气鬼。”李画敏轻轻地责怪,流露出的却是浓浓的宠爱。
雪雁与晓梅进来。雪雁嚅嚅地看李画敏:“夫人,奴婢有话要跟你说。”
李画敏走进厅堂坐下,面无表情地看雪雁:“说吧,有什么事?”
雪雁跪下:“夫人,请你同意陈公子的请求吧。”
“怎么,你想跟他走?”李画敏的表情丰富起来,“你相信他能够给你好日子?男人的誓言,可靠么?”这段时间的接触,陈大少爷向雪雁信誓旦旦的。
雪雁露出苦涩的微笑:“夫人,奴婢有选择的权利么?奴婢迟早都得离开这里,就凭他在这里等候的心意,奴婢愿意跟随他走。”
李画敏微微叹息。又来了个陈大少爷,愿意带走雪雁,雪雁也愿意跟他走,陈大少爷的正室张依兰是无法阻挠丈夫纳妾的。可是,因为自己的丈夫,李画敏不敢鲁莽地点头同意。老天,你是故意戏弄人吗?李画敏无奈地:“这事,等老爷回来再说。”
雪雁不甘心,向李画敏叩头:“夫人,你就让奴婢跟随陈少爷走吧。夫人,林少爷来的时候,你可以做主让奴婢走,陈公子来了,你也可以作主的。”
李画敏忍不住又叹息。突然与雪雁惊异的目光相遇,她稳定心神,强硬地说:“这事,等老爷回家再说。”
雪雁失望地走了。陈大少爷依然居住在无忧大院的旅馆里,天天到荷花池边的阁楼看雪雁歌舞。
赵世宇在省城的事已经办完,已经在返家的路途上。
李画敏苦苦思索:“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丈夫同意陈大少爷带走雪雁呢?”
正文 241。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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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躺在西山之上,眷恋地俯视大地。李画敏站在西大院的庭院里,仰望天际间那轮红红的夕阳和撒满半边天空的彩霞,那黑压压的云鬓、含笑的面容和淡雅的轻罗衣裳都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静立的她心已长上翅膀,飞到高空与夕阳为伴,俯视大路上纵马奔驰的人。
他回来了,已经进入县城。
“娘亲,燕儿打我。”欣欣一手提一个漂亮的布娃娃,跑来躲藏在李画敏身后。
燕儿拿一根小棍子摇摇摆摆追逐来,用小棍子指欣欣,向李画敏告状:“娘娘,坏坏的。”绕过李画敏就要打抢走她玩具的欣欣。欣欣腿脚快,以母亲的身体为屏障,躲开燕儿的进攻。燕儿不甘心让哥哥欺负,拿根小棍子追打欣欣。
思绪被打断,李画敏低头看身边两个活泼的儿女,一看就知道了个大概。李画敏摆出母亲的威严,沉声叫:“欣欣,你又不乖了,抢妹妹的东西。不能欺负妹妹,快把东西归还燕儿。”
欣欣看李画敏脸色难看,吐了吐小舌头,将两个布娃娃递给燕儿。燕儿扔了小棍子,接过布娃娃抱了,用小手指头刮自己的小鼻子羞欣欣。欣欣不甘示弱地冲燕儿吐小舌头,扮个鬼脸。
周妈妈端了两碟子糕点来:“夫人,既然要等老爷回家再开饭,先吃糕点垫肚子吧。”兰花、何奶娘带欣欣和燕儿去洗干净手,牵回来拿一小块的枣糕给他们吃。欣欣和燕儿都爱吃甜食,将枣糕往嘴里塞,小嘴儿一鼓一鼓的。李画敏拿一块莲藕糕,让周妈妈、何奶娘等人都来拿糕点吃。
吃过两块糕点,李画敏就听小鬼什刹说:“敏敏。阿宇已经回到家,在前面的小杂院前下马。”
李画敏看虚掩的院门,犹豫不决:是到通道外迎接他,还是在这里等候?
欣欣和燕儿吃完一小块枣糕,要接着吃,周妈妈不想给,担心他们吃得太多糕点,不吃晚饭。欣欣和燕儿吵嚷着要糕点,周妈妈只给他们一点点,将其他的糕点全部分给何奶娘、兰花、春梅和厨娘吃了。
耳边没了小鬼说话声的时候。李画敏就知道是赵世宇已经走近了。
院门让人从外面推开,披着大斗蓬风尘仆仆的赵世宇出现在院门,大步进来。顺子和强子跟随进来。扛两个箱子。
分别了一个多月的丈夫,大步流星朝自己走来,李画敏接过他手中的斗蓬,有许多的心里话要对他说,到嘴边时。都化为淡淡的一句:“你,回来了。”李画敏一眼看出,他脸上长满黑压压的胡子,让本来就皮肤粗糙、黝黑的他,晃眼看去像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李画敏抿嘴笑,突然显老的丈夫。让她想起二十一世纪的一个词:老公。
“我回来了。”赵世宇含笑看媳妇,短短两分钟就将她从上到下来回扫了几遍,然后问:“家里都好?”
“好。一切都好。”李画敏简短地回答,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周妈妈、何奶娘、兰花等人都上前,向老爷请安。顺子、强子给李画敏行礼后,退出去了。
突然出现一个怎么看都面生的男子,欣欣和燕儿忘记吵吃糕点。站在母亲身边仰头看。赵世宇低头看到一双儿女,蹲下朝他们伸手。惹得欣欣和燕儿齐齐朝母亲身后躲去,只露出一个亮晶晶的眼睛观察这个长满胡子的男人。
两个孩子的反应,让在场的人傻眼。过去,每逢赵世宇从外面回来,两个孩子都是争抢着要父亲抱的,现在他们怎么了?
看到丈夫脸上黑压压的胡子,李画敏悟到了什么,她斜睨丈夫一眼,伸手拉藏在身后的两孩子,笑说:“欣欣,燕儿,你们不是时常吵要见爹爹么?瞧,爹爹回家来了。”欣欣和燕儿紧紧拉住母亲的手,就是不肯向赵世宇靠近。
赵世宇与家人团聚的好心情大打折扣,他朝一双儿女伸手,含笑说:“欣欣,燕儿,快来爹爹这儿,让爹爹看是不是长大了。”
欣欣听声音熟悉,再看脸庞上面的笑眼也分外熟悉,犹豫不决地望。赵世宇又唤了两声欣欣。确定是父亲后,欣欣跑了过来,搂抱父亲的脖子抚摸父亲的胡子,对父亲突然长出这种东西觉得奇怪。赵世宇抱起儿子,朝那胖乎乎的小脸蛋轻轻亲了一下,欣欣咯咯笑着拿小手捂自己的小脸,不肯再让父亲亲。那硬硬的东西扎人,不舒服呢。
赵世宇抱着沉甸甸的儿子,温和地笑;“爹爹不在家的时候,欣欣听娘亲的话不?”
“欣欣乖,都听娘亲的话。”欣欣的小嘴讨好地在父亲不长胡子的眼角噌了一下,留下一小块湿润的痕迹。
赵世宇夸了儿子几句,放下儿子望女儿。燕儿让母亲牵着,咬着小手望父亲,不论母亲怎么劝说,就是不肯向面生的父亲靠近。赵世宇失落地抚摸燕儿小脸,牵了欣欣的手,一家人一齐朝厅堂走去。
按赵世宇的吩咐,春梅扛起暗红的箱子,放到夫人的房间,兰花和何奶娘抬淡红的箱子,送到厅堂。
“欣欣,燕儿,看爹爹给你们带回了什么?”赵世宇打开淡红的箱子,呈现出满满一箱子的玩具,马上引来欣欣和燕儿的欢呼声。欣欣和燕儿站在箱子旁,眼巴巴地看满箱子的玩具,碍于父亲在场不敢动手开抢。
赵世宇亲自拿出箱子里的玩具,分给欣欣和燕儿,制作精巧的小木剑、小佩刀,雄壮的木头人、泥塑的骏马、胳膊能活动的木偶等东西,属于欣欣的,燕儿的则是新奇漂亮的布娃娃、小纸扇、各种布做的小动物。
李画敏坐在一边,乐悠悠地看细心分玩具给孩子的丈夫和搂着新玩具呼叫的孩子。新玩具都分完了,欣欣和燕儿玩弄着新到手的小玩具,笑得咧开小嘴,互相的炫耀。李画敏让春梅打热水给老爷沐浴,她自己则回房间找干净衣服。
捧着一套干净的男子衣服,李画敏将柜子关上。一阵脚步声进来,一双大手在后面环抱了李画敏的腰身,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到耳际,一个沙哑的声音轻轻地问:“敏儿,想我不?”李画敏没来得及回答,已经让一双大手扳转身子,温热的唇覆盖上来,封住了李画敏涌到嘴边的话,深情地辗转、索取。
微开的门缝间,传来欣欣和燕儿的欢笑声。
李画敏靠在散发汗味的胸脯上,抚摸微痒的脸颊,嗔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剪胡子?扎得人疼痛。老得像三四十岁的人。”赵世宇抚摸自己坚硬的胡子,突然凑近了朝媳妇脸上噌,这种痒痒略带刺痛的坚硬,让李画敏忍不住笑,使劲推开他。
“我蓄胡子,显得很老?”赵世宇到镜子前照看,里面出现的是一个黝黑、饱经风霜的脸庞,与身后这个白皙娇嫩的脸蛋在年纪上好像相差一大截。李画敏站在赵世宇身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让两张面孔凑近,坏坏地笑:“嗯,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爹爹’?”
赵世宇笑着告诉李画敏,在省城的时候他去找那些药材商谈生意,人家都怀疑地问他是否能够作主,嫌他年轻。赵世宇蓄胡子扮老后,再去与人谈生意时,没人再怀疑他说话的分量。
“我原计划从此以后蓄胡子的。没有料想到,孩子们居留认不出我了,也扎得你满脸的伤痕,把胡子剪掉算了。”赵世宇反手抚摸媳妇脸上的小红点点,改变主意不再蓄胡子。
赵世宇去沐浴回来,坐在外间的窗户前让李画敏帮剪胡子。李画敏操剪刀,小心剪掉他脸庞上乌黑坚硬的胡子,从唇边开始向左脸颊伸展,直至鬓角后转回右脸庞。赵世宇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从娇艳的樱唇移到雪白的脖子,最后落在丰满的胸脯上,展开了丰富的想像。李画敏给盯得痒痒的,操着剪刀嗔怪:“看什么?闭上眼睛。”赵世宇乖乖地闭上眼睛,却又伸手在纤细的腰身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胡子都剪掉了,年轻、沉稳的赵世宇神采飞扬。晚餐后,赵世宇、李画敏坐在厅堂里谈话,欣欣和燕儿一左一右地靠近父亲,把玩手中的小玩具。
周妈妈、何奶娘、兰花和春梅都在厅堂外侍立,将里面的空间都留给了一家四口。
雪雁、晓梅由外面进来,朝厅堂走来。
周妈妈走去拦截,低声问:“干什么?”雪雁望灯光明亮、笑声不绝的厅堂,恳求说:“周妈妈,我要见老爷和夫人一面。”周妈妈不同意:“老爷刚刚回到家,与夫人在里面陪少爷、小姐玩呢,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周妈妈意识到雪雁来此的目的,不想让她来破坏了里面的温馨。雪雁不想离开,继续恳求周妈妈。
李画敏在厅堂里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看到雪雁,皱眉说:“你急什么?应该找你的时候,我自然找你说话的。回去!”
正文 242。今夜,属于你我
雪雁哀怨地望李画敏,深深行礼后,缓缓地离开,挺直修长的背影在淡淡的灯光与朦胧月光的映照下,别样的孤寂。李画敏轻轻地叹气,她倒是希望雪雁跟随陈大少爷消失呢,就不知丈夫是否同意。
李画敏返回厅堂里,赵世宇手拿个小木偶与两个孩子玩耍。赵世宇抬头问:“刚才谁在外面说话?”李画敏轻描细淡地答:“雪雁来找周妈妈要东西,已经打发走了。”这些不愉快的事,留等明天再说吧,别破坏了这团聚的温馨。
赵世宇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