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正妻难下堂-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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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都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云画更是将嘴里的酒喷到一边小丫头的身上,巧书本来就笑个不停,一见云画喷了酒出来,更是扶着桌子笑的跌了脚。姜玉春指着玉棋笑道:“这些丫头里就属她牙尖嘴利的,说的笑话也比旁人讲的好笑。”玉棋起身笑道:“既然奴婢讲的笑话好听,二奶奶可有赏没有?”姜玉春一挑眉,和众人笑道:“这丫头疯魔了,居然主动要起赏来了,难道是看中什么好东西了不成?”
玉棋走到姜玉春跟前倒了一杯酒笑道:“奴婢倒没想得什么东西,只是喝了两盅酒觉得困倦了,不如二奶奶放奴婢半天假,叫奴婢也宽泛半天?”
姜玉春上下看了玉棋两眼,才转过头和思琴几个笑道:“看她这点出息,好东西不要,就想找地方歪着。”思琴笑道:“昨儿这小蹄子不知捣鼓什么,一个晚上倒有大半宿没睡。我昨晚就笑她看她今日要怎么熬过困劲,偏生今天又她当值,偷不得懒去。”
姜玉春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样。玉棋你吃了东西只管睡你觉去,叫你思琴姐姐多替你分担些,回头你做两个荷包谢她就是了。”玉棋闻言满脸喜色,朝姜玉春一福身:“多谢二奶奶。”又到思琴跟前一矮身,笑道:“有劳姐姐了。”思琴啐了她一口,也拿帕子掩嘴笑了起来。
这边笑的热闹,周天海那边也听的真切,听到妻子和丫头们玩的热闹,周天海也没在意,只笑着摇了摇头,抬头刚要说话,就见莫少青有些走神,不由地唤了他两声。莫少青回过神来,见周天海疑惑的瞅着自己,又想起自己刚才只顾着侧耳倾听玉棋的笑声没注意到主子说的话,不由地两颊微红,掩饰性的咳嗽了声:“玉棋姑娘讲的笑话倒是有趣。”
周天海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这个丫头惯会说笑,脾气又直爽,甚得你二奶奶喜(…提供下载)欢。”莫少青点了点头,顺势侧头看了眼玉棋,只见她俏脸含笑地站在二奶奶身边,眉目间神采飞扬。
姜玉春吃了两只蟹,便叫人取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洗手,小丫头连忙伺候着洗了手,思琴几个也顺势洗了一把,将剩下没吃的蟹赏给二等、三等的小丫头。姜玉春又小酌一杯,方才回船舱去了,周天海和莫少青只多坐了一会,便也各自回房休息。
姜玉春正歪在床上和思琴说话,周天海推门进来,姜玉春忙起身迎了出去,伸手将他把外衫解了下来。思琴倒了两杯茶过来,姜玉春先取了一杯递给周天海,自己又拿过剩下的那杯,只漱了漱口就搁在一边了。
思琴忙道:“这是昨儿刚送来的福建大红袍,可是茶的味道不合二奶奶的口味?”姜玉春摇头道:“茶是好茶,只是我想着昨儿不是配得了那调养身子的药嘛。这茶毕竟是降药性的,我琢磨着今天开始吃药,就喝不得茶了。”
思琴道:“二奶奶可是预备今儿个开始吃药?那奴婢去将药取来?”姜玉春点头道:“取来吧。”思琴福了一福,便去隔壁装箱笼的屋子找药去了。夫妻两个说着家里那些亲戚的事,说了好大会子,壶里的茶都快凉了,也没见思琴回来。
姜玉春奇道:“这丫头,找个药也能找两刻钟,难道也偷懒去了不成?”周天海笑道:“你的丫头倒不是那种偷懒耍滑的人,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姜玉春到门口,把外间屋子候着的小丫头叫进来一个,让她续上茶,又吩咐道:“去瞧瞧你思琴姐姐哪里去了,怎么取个药半天也没回来?”
小丫头答应着去了,过了一会,才见思琴脸带泪痕的回来了,姜玉春不禁唬了一跳,还不等多问,就见思琴跪下道:“奴婢该死,将二奶奶要吃的药给忘在家里头了。”
“什么?”姜玉春一愣,“那调养身子的药没带来?”
思琴跪在地上,羞愧地低下头:“昨儿姨奶奶送了药来,二奶奶说药味大,二爷不爱闻,叫放在西次间。奴婢便将药搁在西次间的柜子里了,想着今早的时候收到箱子里。结果今儿一早走的时候太忙乱,奴婢便将药的事给忘到脑后了。奴婢误了二奶奶的事,耽误了二奶奶调养身子,请二奶奶责罚。”
姜玉春叹了口气,起身点了点她额头道:“你也是伺候了我这么多年的大丫头了,往日里我逢人便夸你细心,你怎么连带药的事都能忘到脑后?”思琴低了头,垂泪道:“是奴婢疏忽了。”
“罢了,也怪我当时懒得叫你开箱笼,只想着放隔壁屋里,早上走的时候再装上就是了。”姜玉春摇了摇头说:“思琴,你是我的大丫头,连你都这样马虎可让我怎么放心?”见思琴羞愧的说不出话来,姜玉春便不再多说,只道:“罚你三个月的月例银子,以后万事仔细。”
思琴磕了个头,轻声道:“思琴谢二奶奶责罚。”
毕竟思琴是自己的大丫头,苛责的话姜玉春也不想多说,只叫她起来,拍了拍她手道:“看你脸上都是泪痕,赶紧打水洗了去吧,重新匀了粉再过来伺候。”
思琴行了礼,垂着手退了出去。姜玉春自己倒了碗茶吃了一口,半晌才道:“不吃药也罢,省的吃不到好茶。”
周天海见姜玉春脸上带了几分落寞,连笑容都是勉强的,只当她是求子心切,好不容易得到调养身子的方子偏生丫头又忘了带药来,觉得她心里肯定不自在,连忙揽住她哄道:“回到家不如在扬州自在,晨昏定省的,你也没办法静心调养。倒不如等我们回到扬州去,你再吃那药丸,既方便效果又好。”姜玉春听了只得笑着点了点头:“二爷说的是。”夫妻两个依偎着小声说了会话,便放下床幔歇晌去了。
思琴回来听屋里没了声音,知道二人睡下了,便嘱咐小丫头在外头屋子听着声音,自己回隔壁房间歇脚。刚推开门,就见玉棋把什么东西藏在被子下头,思琴忍不住笑她:“好容易得了半日假,你不睡觉,闹什么呢?”玉棋红着脸道:“我哪里闹什么,不过缝几针衣裳,正好缝完刚收起来你便进来了。”思琴听了便有几分好奇,伸脖子往她床上去看,嘴里问道:“缝什么衣服呢?给我瞧瞧?”玉棋忙道:“不过是旧衣裳,我嫌太素净了,往袖口缝一圈花边,没什么好看的。你好不容易偷个空,还不赶紧眯一会儿?”
思琴听了这才收了好奇心,在自己的床铺上躺下,一边放下床幔一边笑道:“刚才哭了一会子,眼睛正觉得发酸,我可得睡一会儿,要不然晚上眼睛该和桃似的了。”玉棋奇道:“你哭了?为的什么事?”思琴看了外头一眼,轻声和玉棋说了个字:“药!”玉棋虽没听不真切,但看她口型便知道是为何事了,便不再多问,只叫她去睡,自己也放下床幔躺下。过了半晌,玉棋估摸着思琴睡着了,才慢慢的从被子底下抽出一件衣裳,却是男子穿的青色长衫。
当晚思琴值夜,玉棋下午睡实了,晚上吃的晚了又积了食,躺下了总觉得不舒服,翻来覆去好一会也没睡着,索性便坐了起来,披了件衣服下了床,推开窗子,望着天空中一轮弯月发呆。
也不知瞅了多久,玉棋越发觉得没了困意,便将衣服穿好,推开房门,想到甲板上走走,透透气。刚出了门没几步,就见船头处站着一人,天色黑看不清长相,只能恍惚辨认出是男子打扮。
玉棋略一思索:船上的男子除了船工外,只有二爷和莫少青两个男子。按理说船工是不能到这里来的,难道是莫爷在那里?正在玉棋踌躇着要不要过不过去的时候,只见那人转身往玉棋所站之处走来。玉棋索性也不多想了,大方迎了上去,等打了照面才发现,果然是莫少青。
“莫爷。”玉棋微微一福。
“哦,是玉棋姑娘。”莫少青见到玉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
玉棋面上一红,轻声道:“白日里睡多了,晚上有些睡不着。莫爷刚才在船头那里看什么?”
莫少青道:“我在房间里觉得闷,便随便出来走走,正想回去休息,却不料碰到了玉棋姑娘。外头风大,吹久了会头疼,玉棋姑娘也早点回去休息才是。”
玉棋看着莫少青打算离开的样子,犹豫了片刻,终于大着胆子叫住了他:“莫爷,您等下。”说着转身快步往自己房间走去。莫少青疑惑的看着玉棋的背景,直到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松懈下来,深呼吸的几口,用袖口把额头上因为紧张而出的汗擦掉。
只略等了一会,就见玉棋捧了一个包袱出来,四下里看看没人,快步走到莫少青跟前,将手里的包袱捧了起来:“上回我摔倒的时候,莫爷为了扶住我,身上的衣服被枝条刮破了,害莫爷坏了一身衣裳。”玉棋抬头看了眼莫少青,夜幕中,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玉棋深吸了一口气,胡乱地将包袱塞在莫少青怀里,低声说:“当日我曾许诺说赔一件衣服给莫爷,也不知道莫爷的尺寸,只估摸着做的,也不知合身不合身。这件衣裳算我赔莫爷的,还望莫爷不要嫌弃。”说着转身跑开了。
莫少青回到房间,盯着手里的包袱看了好一会,才缓缓地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袭簇新的青色长衫。莫少青脱□上的长衫,将玉棋做的新衣换上,只见尺寸刚好,就连肩、袖等处都裁剪的恰到好处。莫少青低头轻轻抚平衣摆的皱褶,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老宅
从新安江行船数天到了徽州境内,一下船就见早有奴仆带着马车和拉行李的车辆在码头静候。管家周仁见周天海夫妇下船,连忙带着小子们上前行礼:“小的给二爷、二奶奶请客。”周天海爽朗地笑了两声,拍了拍周仁的肩膀道:“怎么管家也来了,别耽误你的事。”
周仁弓着身子笑道:“接二爷、二奶奶回府便是小的今天的头等大事。”一边说着一边叫人拉过马车来,周天海和姜玉春夫妇坐了一辆车,姜玉春的四个大丫头坐了后面一辆,其余的小丫头婆子媳妇之类的坐了一辆大车。另有莫少青带着一干小厮或骑马或步行跟随。
那边周天海夫妇的车辆驶出去,这边小厮们忙着将行礼一件件从船上搬到带来的车辆上。有周天海带来的管事的逐一对数以后,方才往家赶去。
姜玉春虽然保留着这个身子的记忆,但对徽州的印象却不甚清晰,一上了车便从纱窗往外望去,只见粉墙青瓦的马头墙,青石板铺就的小巷,远处的山坳,近处流淌的河水,别有一番趣味。
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周府老宅。马车进了外院便停了下来,有青衣小仆抬了软轿过来,轿子进了八字形大门后方才在回廊又复落下。周天海独自去了前厅拜见父亲。姜玉春则带着王嬷嬷、思琴、玉棋、巧书、云画四个到后堂老太太的住处请安。
此时已过晌午,老太太并未在内室歇晌,反而是坐在厅堂上喝茶。此时虽然已经入秋,但天气不算冷,加上阳光和煦,透过天井照在人身上,反而有一种比在内室还要暖和的感觉。
姜玉春到后堂门口立住,请门口的丫头通报一声,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吩咐:“进来罢!”那小丫头方才打起帘子,请姜玉春进屋。
姜玉春回头略微示意了一眼,巧书同云画两个便立在屋后,只王嬷嬷、思琴、玉棋三个跟着进去请安。姜玉春进去后,只见后堂上照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轴下方有一黄花梨雕花长案,案中摆着福、禄、寿三吉星,长案左方摆着一宋代的瓷瓶,右边是一木雕底座镜子。两旁及侧柱上挂有木制楹联。条案前头是一黄花梨高束腰雕花桌,上头摆着几样水果、点心,桌两边各有一张黄花梨壶门牙子官帽椅。
一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坐在正位黄花梨壶门牙子官帽椅上。姜玉春上前行了大礼,脸上端起温柔娴静的笑容:“孙媳玉春给老夫人请安。”
“天海家的回来了,快起来吧。”老太太眯着眼睛笑着,脸上尽显慈爱神色:“给你家太太请安吧,她盼你们回来盼了许久呢。”
姜玉春略抬起头,见坐在老太太右手边椅子上的正是周天海的母亲,忙过去行礼道:“儿媳给母亲请安。”
周太太微微点头笑道:“起来吧,走了这几日可累了吧?”姜玉春忙回道:“回母亲:这一路上大半是走的水路,到徽州才换的马车,倒也不觉得累。”周太太听了便点了点头,方才笑道:“你们妯娌见礼吧。”
姜玉春见周太太下方的绣墩上坐着两个妇人模样打扮的人,第一个鸭蛋脸、柳叶眉,肌肤微丰,看起来温柔可亲,这便是大嫂孙氏了。姜玉春福了一福:“大嫂!”孙氏忙起身托起她,笑道:“弟妹不必客气,这一路辛苦了。”孙氏下方坐的妇人此时也起身,给姜玉春行了个礼:“见过二嫂。”姜玉春忙回了一礼,微笑道:“弟妹好。”
众人见完了礼,姜玉春方才在孙氏下方坐了。周天海大哥叫周天城,自幼学做生意,如今家里的生意大半都是他在打理,娶妻孙氏,温柔大度却又有些管家手腕,如今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这位大少奶奶在管。
三少爷周天宇自幼喜爱读书,如今已是举人身份。妻子姓于,小名娇娘。原本她家世不如二少奶奶姜玉春,钱财比不上大少奶奶孙氏,当初在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于氏就有些惴惴不安,担心妯娌不好相处,婆婆偏爱大儿媳、二儿媳,会不待见她。直到成亲前半年,周天宇中了举人,于氏这才放下心来。俗语说:万般皆下贱,唯有读书高。自家夫君有了举人身份,她便是举人娘子,纵使大嫂嫁妆丰厚也比不上她尊贵。至于二嫂,家里虽然是官宦人家,她却嫁为商人妇,说起来也反到不如她。因此自她嫁入周家来,反而有些瞧不上孙氏及姜玉春的架势,索性孙氏心性宽厚,不和她计较。姜玉春更是远在扬州,一年也没有几天在家,根本不在意于氏的小心思。
众人见完了礼,便有丫头过来给姜玉春倒茶。姜玉春只觉得倒茶那丫头看着面善,仔细回想了一番,认出这个人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