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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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的那种说不出的味道,便是有人故意点燃了一种南荒独有的草……密血草,这种草一旦燃烧,其发出的味道就几乎与鲜血所散发的味道大径相同。这时,所有人都意识到中了圈套,但,为时已晚”。
“此时,事情蹊跷诡异,我军军心涣散、风声鹤唳,在所有人都无法拿捏的时候,后面喊杀声震天而来。定睛一看,来者居然是朝廷的军队协同留守军士一起奋杀而来,正在众人大呼不解的时候,来者竟然大叫‘尔等反贼,纳命来’,并当场对我等追击沙狼的众军士进行单方面的屠杀。待我等反应过来之时,却为时已晚,在慌乱中我与邢将军被打散了。因为我等疲惫之师、天色又暗,看不真切,只能凭着感觉,机械的挥动手中的兵器来自卫。时间一久,体力严重透支,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竟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悠悠转醒,只觉得头疼欲裂,饥渴交替之下,我只道命不久矣,爬上面前的山丘时,我才知道我是因为一时晕厥,并顺着矮丘滚了下来,得以逃脱苟活。对此我没有太多的欣喜,反而因为愤怒与仇恨对着面前那数百军士堆积如山的尸身嚎啕大哭,我竭尽全力翻找着在场的每一具尸体,因为我想找到邢将军,纵然他死了我也要将他马革裹尸带回故土,可是结果总是令我失望,因为我没有找到将军的尸体,而且连聂海帆的尸身也不曾见得,为此我还报有一丝侥幸的希望”。
“本想安葬在场军士的尸身,但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为了还能再活下来,继而找到邢将军。凭着多年征战南荒的经验,我真的活了下来,回到皇朝的时候,我知道我们被誓死效忠的皇朝抛弃了。我等镇守南荒的军士全部满门抄斩,包括邢将军。。。。。。”
邢净羽闻言,身子莫名一震,十八年前的一幕依然清晰的回荡在脑海。
那尖锐的呼叫:“带净羽走”,亦是时常萦绕在耳旁。
母亲,她为了替自己争取短暂的活命机会,被横刀洞腹而穿。
幸好自己有师傅墨隐的巧遇而搭救,以致母亲没有白白作出牺牲。
但邢家百十余口人,无一幸免,这是永远都无法轻易忘却的事实与仇恨,尽管他现在很震怒、几近发狂,但他不得不听下去,因为接下来他将有可能听到谋划整件事情,继而栽罪于父亲邢啸天的幕后凶手,他要报仇。。。。。。
上官云亦是愤怒了,双眼怒目圆睁,因为此时揭开了多年前的伤疤,而他似乎还沉浸在家人枉死的痛苦中,良久。。。。。。
良久。。。,过来半响,情绪好些了的上官云继续阐述当年所见的事情,道:“我回来以后,四处探听消息,但闻听荆克闲远走圣域雪山,朱劲松升任定南将军,这道消息如雷灌耳,连喷几口鲜血后倒地不起,后来被一个路过的农人救了回来。在其面具撕裂的时候,我看清了他们,所谓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他们眼中竟然狗屁都不值,反而换来了明晃晃的杀身背叛。”上官云由先前静静的阐述转变为最后的怒吼、声音撕心裂肺,他的(炫)经(书)历(网)、谁有?
他的心情,谁理解?
第十五章 深入南荒
邢净羽见状急忙上前紧紧抓住上官云瘦若枯枝般的双手道:“上官叔叔,您先别激动,来,我扶您坐好”。
上官云身子颤颤巍巍,竟是有些僵直,多年前那鲜血一般的往事曾久久萦绕着他,可能对自己在数以千计的生死兄弟里逃脱,苟活了十八载,耿耿于怀。但他知道,知道如果他死了,事实或许将永远被埋没,曾经那些肝胆相照的弟兄就算死也恐怕不会瞑目。他苦等了十八年,今日,他道出了埋没在心中十八年的苦痛,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但他看到了希望,他或许能解脱了。
在邢净羽将上官云扶到凳子上坐了片刻,其情绪稍稍有些好转,便又继续道:“我曾经尝试过去报过仇,但几乎皆尽无功而返,因为他们的守卫实在太过森严,我势单力微,等于以卵击石,后来便放弃了。自此以后,我便韬光养晦、深居简出,不惜一切代价托一些信得过的旧友打探有关将军的消息,虽没有准确的答案,但我总结出了一个令我辗转反侧的信息,那就是邢啸天将军和聂海帆根本就没有被带回皇朝,所以,我便估计他们当时反了其道而行,深入南荒去了,但遗憾的是如此多年来,我没有查探到关于他们生死的一点消息”。正自懊恼不已,摇头叹息。
邢净羽闻言,有些惊讶,忽道:那邢家那些荒坟在这些年来都是您在打理吧,对么?
上官云抬起头,道:“不错,我全家满门抄斩以后,我忍着剧痛与不甘把他们的尸体运来,和邢家上下一起安葬在了那乱坟岗,每月一小祭、逢春秋便大祭,希望能抚慰他们的九泉亡灵。直至那天正邪擂战的时候,我看到你使用龙神玄功,所以,我便断定你与邢将军必有关联,便几次三番的来找你,但出于谨慎,我没能大张旗鼓的与你见面,遂把你引到了乱坟岗,为此,还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邢净羽一听,急急的道:“上官叔叔您言重了,你这样做也是出于安危大局着想,我不怪你的”。
上官云笑了,笑的很灿烂,这也许是十八年来第一次这样露心地笑吧,可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他大概忘了怎样微笑,以致他的笑容有些牵强,甚至难看。对于邢净羽却不然,深埋在心底的仇恨与不解,今日的到了诠释,那么接下来的路便不再迷茫,因为有了线索,他可以慢慢挑出那些几乎被历史湮灭的事实让其得以重见天日,并以仇人的鲜血,祭那枉死亲人的在天之灵。
正当邢净羽想的有些深入的时候,上官云开口道:贤侄,那你现在可有打算?
邢净羽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道:“根据上官叔叔你提供的线索,我们现在可以做些简单的推测”。邢邪说完直直的望着上官云,他在等待一个肯定与支持的答案。
上官云点了点头,脸上展现出慈祥的微笑,却是不语。
邢净羽得到默许,开始根据上官云所说的信息,推敲起来,道:“除却您和随我父亲遁入南荒的聂海帆,就剩下远走雪族的荆克闲与升任定南将军的朱劲松,他们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上官云依旧只是点头微笑,并且不语。
邢净羽亦是再次得到默许,胆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继续道:但要辨别他们中间是谁出谋划策,并设下了圈套,无疑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便决定亲自着手调查一下。但此间却是有些事情未曾了断。
上官云皱了皱眉头,似乎回想道了什么,道:你所说的是不是邪道之一的盘龙谷云踪派。
邢净羽点了点头,却是沉默不语。
上官云继续道:此人那天虽不及于你,却是因为他早有斗过几人,倘若他全盛状态,你要赢他也不会过五成把握,对吧?
邢净羽再次点头,脸上没有了欣喜,反倒沉思起来,神色微微凝重。
上官云却突然转过身,双手负背而立,缓缓的道:此事虽有些棘手,但以你现在化血出入的修为,在同辈中已是姣姣之手,寻常人等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天地有命,是祸又岂能躲得过,你只能往前,不可退缩。
邢邪脸含深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活动下筋骨,感觉似乎无甚大碍。望了望窗外的时辰,已将近黄昏,便与上官云道别,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去。
上官云随其后而出,送到门口,道:净羽,如果以后有事就来这里找我,这里很安全的。
邢净羽回头深深的望着上官云,点头道:是,上官叔叔保重!
上管云抱拳回礼。
望着邢净羽孤单的身影消失在寂寥的荒野,上官云似乎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多少年不曾提及过的往事,今天终于像解脱般一吐为快,而且他看到了希望,昔日的主公——邢啸天倘若死了,也该瞑目了。
邢净羽疏不知道,在他因性情过度而晕厥的几日里,正邪擂战双方的实力平衡,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打破,局势慢慢成一面倒。
陨魔窟梵音寺的悟尘已经抵达青州,受伤分别轻重的七杀堂西门辛竹与云踪派的公输应龙分别归来。
据小道消息,邪道之一的茂风山五鬼道也已经到达青州,却是无人见得。
第十六章 梵音寺
邢净羽走后,上官云兀自伫立于路边。据有心人讲,十八年前其女上官雨因劫后逃亡被路过高人救走,但多年以来从不曾听闻相关消息,多次遐想,女儿小雨是否真的尚在人世?
且说邢净羽,根据上官云所指路线,一路向西,便可到达青州,由此可以推定,上官云必是隐居在了青州城东门外。
暮色将近,隐约可以看见些许草木伦敦。时近入秋,山风习习,丝丝凉意袭来。
幽幽小道上,一个身着淡蓝劲衣的男子正自疾行,流云发齐肩,不束而飘逸,背上一条三尺黑布包裹物。正是邢净羽。
。
听闻上官云所说之后,一路走来,骤升感想。
他与上官云已不再是简单的叔侄关系。昔年的亲友,除了师父师兄以外,而今算来便只剩下这位失久重逢的至交叔叔了。
想着今后除了报仇等一干事还需要身心投入,重伤公输应龙,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等于还要同时面对邪道之一的盘龙谷,前路何其渺茫,不禁黯然。
纵然邢啸天已失踪多年,但上官云亦是苦苦追寻,凭着心中那不屈的信念睚眦十八年。比之这其中的苦痛,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行了不多一会儿,果然见到青州城,径自进了城去。
回去来客的途中,偶然听闻了一则有关正邪擂斗的消息:邪道之一的茂风山五鬼道和正道之一的陨魔窟梵音寺传人已相继到来,并且在自己不在的这几日里,正邪偶有交手,但皆无分高下。
邢净羽所料不差,公输应龙初出江湖,便被邢净羽挫杀了锐气,现如今重伤归来的,正大张旗鼓的搜寻邢净羽,誓要讨回颜面,闹的已是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不欲卷入正邪纷争,却奈何身不由己,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再休息了两日,邢净羽基本恢复,却在这时,麻烦又找上门了。
一个俊朗的身影,手持锦鞘宝剑,身着翩翩白衣,发如流云,不是公输应龙又是谁?
飞奔一般直接冲进来客小店,气势汹汹。杂活的小二见有客人到来,急忙上前,点头哈腰的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公输应龙轻轻一推,瘦弱的小儿撞坏桌子不说,还在地上打了几个连滚,立时蜷缩在地、呻吟不止。
掌柜的见状,急忙上前,正要开口。不想公输应龙二话不说,像小鸡般抓住掌柜的衣领提起,恶狠狠的道:这里是不是住了个穿淡蓝衣服的小子?
掌柜的本来吓的全身直哆嗦,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急忙用鸡爪般瘦弱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楼上。
公输应龙见状,冷哼一声,箭步冲上楼去,只见一间间客房整齐的伫立于过道两旁。
“砰”,直接踢开第一间客房的木门,空空如也,随即第二间,第三间。。。。。。
直到打开其中一间,看见一个淡蓝的身影匆匆飘渺于窗台,眨眼便不见了。
公输应龙冷哼一声,闪电般冲了过去,亦是跳出窗户落到外面的房顶。四下观望,看见那个将自己重伤,万恶的淡蓝身影正快速的穿梭于瓦屋顶上,兀自追了上去。
斜阳高照,两条劲蛮的身影,串上跳下,皆如闪电般从排排瓦屋顶上鱼跃而过,引的街道众人,无不驻足观望,并唧唧称奇。
并非怕极公输应龙,只因肩负重任,不想树立太多强敌。
就让天下人皆尽耻笑吧!邢净羽如是想到。
不时回头观望,只见公输应龙越追越近,今日一战却又恐怕难以避免了。
正自疾速向前飞奔,忽地从地上凭空跃起一个青灰色的身影,拦住了公输应龙的身影。
邢净羽亦是停了下来,定睛一看,一个二十出头的和尚,身着青灰色素衣,印堂发鼓。这位恐怕就是陨魔窟梵音寺当代传人悟尘了?
只见来人道:阿弥陀佛,公输施主,那日你我恩怨尚未清算,今日便结了吧?
公输应龙一见悟尘,怯生生的道:小秃驴,我们的事改天再算,今日我无心战你,你走吧。
悟尘似乎颇不买账,却不表于面,径自站在公输应龙面前,口念佛经。
公输应龙见状大怒,自知不结果面前之人,今日怕是难以离去。
右手执剑,左手捏了个法决,蓄势待发。
悟尘却是不紧不慢,依旧老态龙钟的样子。慢慢运转梵音寺震惊东大陆的佛门奇功——如来神咒。并从胸前取下平时带在项颈震寺奇宝——御魔珠。
公输应龙闪电杀至,掀云快若游龙,招招直指要害。
悟尘将御魔擒于双掌,如变戏法般直变各种花样,并巧妙的抵挡着公输应龙的攻击。
邢净羽见状,微微吃惊,梵音寺不愧正道之首,悟尘一身修为恐怕不在化血小成一下,手中御魔珠更是运用自如、攻防一体。公输应龙一时半会儿,决计无法将其奈何。
为了不受战斗波及,邢净羽自觉的退了开去。
场内战斗剑来珠往,真气飞扬,凌厉的劲茫横扫屋瓦与房顶,摧毁不少民事,惹得众人叫骂不断。
不多时,“叮叮咛咛”,一个全身银白胄甲的身影,正从不远处的屋顶上飞奔过来,每走一步都磨带出金铁碰撞的声音,颇为刺耳。手中亦是一面银白如镜面的盾牌,来者正是枯松涧七杀堂的当代传人西门辛竹。
西门辛竹与公输应龙素有“瓜葛”,今日不一定会帮助公输应龙,而事实却如邢净羽所料相反。
只见公输应龙边战边叫道:西门兄,快来与我合力擒下这臭和尚。
西门辛竹挥了挥手中的七杀,道:公输兄,本来你我有些渊源,但今日情况不同,我便与你联手擒下这和尚,你我的恩怨便往后在谈。
公输应龙正战的吃紧,闻言,道:好,西门兄,你快出手吧。
西门辛竹运起噬魂决,全身虬髯肌肉陡然隆起,飞身加入了战团。
悟尘固然利害,但难再双拳不敌四手,西门辛竹的加入,隐隐有些吃紧起来。邢净羽见状,不忍就此离去,倘若如此纠缠,必定不死不休。正自矛盾的时候,出现了转机。
一道雪白窈窕的身影,轻盈地降落在一旁的屋瓦上,却是上官雨虹。那出尘般的美丽无法比拟,简直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倾倒。
第十七章 五鬼道
上官雨虹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