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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焚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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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净羽表情漠然,丝毫未见悸动的神色,双眼直直地盯着来人,未有开口说话。只见来人虎目精芒、剑眉入鬓,一举一动中,却又透着些许仁慈之色。
二人皆没有说话,直直的互视着、对峙着,也不知道是否谋过面?但那种心灵的感应是绝对不会错的。
荆克闲心中闪过一丝阴霾,草草应了霸王尊的邀请来会见一个极为陌生的人,是否有些冒失?面前这个青年极为古怪,浑身都是冰冷的神情。很久以前便弃刀从文,亦是多年不曾握刀,是否心中变得胆怯起来?
强忍住心中那股想要爆发的冲动,邢净羽在努力着,他的面红耳赤,捏动“咔咔”作响的拳头,都给了荆克闲一种来到危险之处的感觉!
“荆叔叔,”邢净羽面无表情,冷冷的叫了一声,“你先进来坐吧!”
荆克闲略感惊讶,虽然这个称呼并不陌生,在雪族为官的这些年里,不知有多少小孩或者熟人这样叫过他。但他还是感到了莫名的惊诧,那种感觉很突兀,很直接,令他措不及防,只因面前这看似陌生却又有熟悉感的人。
虽然他感到了危险,但他没有逃避,因为这不是他的处事的风范,荆克闲这样告诉自己。如惯性一般,他毅然迈动自己的脚步,走了进去。
“荆叔叔”邢净羽很直接开口了当的叫道。
“嗯。。。不知你是?”荆克闲百般疑惑,面前这个一口一声叔叔这样叫他的人,他带给自己的震惊感、威压感,无不令他感到重重的压力。
看着面前这个慈祥的老人,算来已是五旬至六旬的年岁了,邢净羽真的不想打扰他,因为,他可能有着自己幸福的家庭,他有着自己的孩子和族人,他们应该都生活的很快乐,很无忧,不是么?
微微闭目,深深吸了口气,既然来了,就说吧,没必要那么畏畏缩缩、躲躲藏藏,只要面前的人敢有半分不是,邢净羽敢保证,他会在第一时间掐断他的脖子。但理智阻止了他,他不可这般鲁莽!
纵然是父亲以及族人的在天之灵知晓了他的作法,可能也不会在那九幽地府安宁吧!邢净羽无时无刻每每都这般告诫着自己。
“侄儿拜见叔叔,不知叔叔这些年可过得好?”邢净羽出于礼貌,在心灵挣扎过后,他还是奉上了自己该行的大礼,单膝半跪于地。
荆克闲再度震惊过后,立即扶起了地上的邢净羽道:“快快请起。。。,壮士还请告知大名,且恕荆某健忘。”荆克闲还是那般谦逊的说道。
“我是邢净羽啊,我是邢啸天的儿子邢净羽啊,”邢净羽大声的道。
此言一出,荆克闲浑身如遭电击,瞳孔邹然收紧,“好侄儿,快快请起。。。快请起啊,好、好、好。”荆克闲一连道出三个好字,心中百感交集。仿佛在这个时刻,他看到当年的那个身影,神一般的存在。
扶起邢净羽的同时,他已然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叔叔。。。叔叔,你快告诉我,我的父亲不是叛贼,”邢净羽亦是带着悯人的哭腔,失声道。
荆克闲扶起邢净羽的身子,听闻邢净羽所言后,双目陡然暴涨精芒,颤声喝道:“邢啸天绝不是叛贼,皇朝不仁,皇朝不仁啊!”荆克闲失声的大喊着。脸上泪水蔓延,那可是为了手足的亲情而流?为了身陷无敌深渊、至今含糊一生的兄弟而流?
“来、来、来,叫叔叔好好看看,这些年可吃了不少苦吧?”荆克闲声色哽咽的道。那双布满皱纹的老手,使劲的拿捏着邢净羽的臂膀。如鸡爪一般,不停的颤抖着,或是激动、或是年老,亦或久违的失去的东西!
“荆叔叔,怎么回事?我的父亲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般的结果?”邢净羽望着荆克闲那张岁月蹉跎下,爬满皱纹的脸庞,虽未曾谋面,但父辈的亲切感,绝对是他唯一少有的体会。
荆克闲道:“没有,你的父亲他没有错,我们当年的数千生死兄弟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了那誓死效忠皇朝的誓言之上,”荆克闲声色俱厉的说着,脸上还在流淌着久违的泪水。
奔涌吧、咆哮吧,那压抑在心中多年的疼痛,那被缔造的伤痕,刺痛了心灵的难果。那不亦乎亲情和爱情的情再一次上演,牵动了二人的心房。
抚着邢净羽的脸庞,荆克闲颤声道:“好侄儿,这些年,你可过得好?”
“嗯,我好,”邢净羽不住的点着头说道。
“荆叔叔,你把当年的事情都跟我说说吧,我。。。”未等邢净羽说完,却是被荆克闲打断。只听其道:
“好,这些成年往事积压在我的心头已是多年,我早就忍不住想找个人一吐为快了,”吸了个响鼻,道:
“据我所知,知晓这整件事情经过的人里,就只有我和朱劲松二人活了下来,”荆克闲讪讪的道,丝毫没有还能够活着的侥幸。
“不”,邢净羽在这时却又打断了他,又道:“上官云,上官叔叔还活着。”
“噢。。。,他还活着,”荆克闲大吃一惊,听到还有兄弟活着,他却没有露出欢喜的神色,反而大显惊疑的势态,看来此事仍大有玄机。
“嗯,他就在青州城,”邢净羽说道。
“此事曲折迷离,其过程中有的环节极为蹊跷,连我自己亦是迷迷糊糊,不甚清楚,我只能将我的猜想和知道的说与你听,”荆克闲说道。邢净羽闻言,点了点头。
荆克闲一番叙述下来,倒和上官云所说的基本吻合,但还是有些比较勉强的地方,不得不令他心生疑惑。但出于礼貌,他尚不可言断他们倒底谁说的对?
荆克闲说完,似乎他的人又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又再老去了几分,神情变得极为失落。一言一行间,都透着无尽的沧桑和感怀。那沉睡多年血一般的回忆,今日又再度翻开,掀起心中一片狂澜,打乱了他现有的一切。可值得?
荆克闲道:“自此之后,我心灰意冷,无意再呆在皇朝那个充满心机、处处陷阱的伤心之地。于是,我以重病为由,举家迁徙到了雪族,弃武从文,在雪族王宫做了军机位置。”
荆克闲说着,话语中带着无比的愧疚,对那刺痛心怀的往事,不谈没有出手挽救,便是他本身的能力也绝对不可及的。
“啪”的一声,荆克闲竟是跪倒在了地上,向着窗外的无名方向。邢净羽见状,急忙走了过去,双手扶着荆克闲那瘦弱的双肩,道:
“荆叔叔,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说着,手上发力,便要将荆克闲扶起来。
“不,你别拉我,”荆克闲挣扎着,手一摆,丝毫不顾邢净羽的劝阻,斩钉截铁的说着,叹了口气,又道:“接下的话,是出于我自身的愧疚,我必须这样,你万万别再拉我了。”
眼见荆克闲如此决绝,邢净羽也不好在施为,只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听着,只听荆克闲道:
“昔年,在那定南驻地的时候,因为伤势较重,我和朱劲松便留在了营地。就在将军他们出去不久后,皇朝居然来了人,而且不问罪责经过,便只问降与不降,而且还要我们仅剩不多的士兵一起前去平反。”
荆克闲说着,神色间满是难以自我的口吻,那种迫于无奈的急切绝对不是能够装的出来的。顿了顿,又道:
“这等罪名是要满门抄斩的,我和朱劲松便是在这个时候作出了沉痛的决定。后来,我等也有心为将军洗刷不白之冤,但能力所及、实在是,难啊!”荆克闲说着,已然泣不成声。或许,这许多年后,他会觉得这样事情,是他一手造成的吧!
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荆克闲,邢净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也许他才是现在心思最是紊乱的人吧!
不知过了许久,二人呜咽的声音已经停止,多了的,只是潜伏于空气中的阴霾吧!
对荆克闲来说,这何不是个很好的解脱。而对邢净羽来说,无疑是给他画上了更加巨大的问号罢了!
邢净羽迈着缓重的步伐,走到荆克闲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道:“叔叔,你先起来吧,事情总会解决的。”
                  第一百章 往事咀嚼
在邢净羽的搀扶下,荆克闲缓缓地站了起来。比之刚才有所不同的是,他的动作变得缓慢而沉重,几与失神无异。放佛在刚才短暂的瞬间里,便已然老去了数十岁,犹如年过八旬的老翁。
一行间,都透着无尽的沧桑与窘迫,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双方再度陷入沉默,偌大的房间里显得很是静谧。屋外“啾啾”的鸟叫传来,声音是那般的清晰,响彻在二人的心间。
不知过了多久,邢净羽两眼闪过一道精芒,似忽地想起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荆叔叔。”
寂静被打破,荆克闲亦是回过神来,望向邢净羽这边,神色安详而温和,“什么?”
“你可知道我的这条左臂么?”邢净羽说着,下意识的靠近荆克闲,抬起自己的左臂说道。
荆克闲“噢”了一声,露出极度迷惑的神色,双手捧着邢净羽的手臂,仔细的端详着。过了许久,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有何异处?”荆克闲拍了拍邢净羽左肩上的犼兽肩牌,微眯着自己的眼睛,眼角隆起的鱼尾纹很是显眼,那便是多年的岁月蹉跎所留下的证据罢。
“这个是霸王尊者帮我安上去的,”邢净羽默然道,顿了顿,又道:
“我的左臂从小便生了一种极为难看的瘤肉,在前段时间又不知怎的?居然自行好了起来,”邢净羽说道。
“噢,有这样的事?那可有什么副反之类的影响?”荆克闲问道。邢净羽先是摇了摇头,又道:“开始倒未曾出现过,只是会隐隐的作痛。但等到疼痛加剧的时候,我人便会陷入晕厥,身体根本不受控制。”邢净羽说着,脸上开始泛起些许惊诧,又道:
“只要一进入那种状态,我便会极度的嗜杀。好像、好像它的力量超常巨大,而且根本不受我本人的控制。”
荆克闲闻言,亦是惊诧不已,再度端起邢净羽的手臂,一番拿捏,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看来还仍未有找出其中的端倪。
荆克闲站了起来,神色颇为关切的道:“那你有没有找别的人看过?”
邢净羽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师父以平生大圆满修为也不曾探得其中蹊跷。而自我出岛以来,也一直都没有这等时间和机会来关心自己,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不过,我到雪族倒是找了霸王尊者帮我看过。”
“那怎么样?”荆克闲急道。邢净羽再度摇了摇头,便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了!
荆克闲微微低着头颅,正作思考状,忽地,只听邢净羽又道:“他虽然不了解这个事物,但据他所说,此乃遗传的东西。”
“遗传。。。,”荆克闲喃喃的念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片刻,沉声道:“我记得,你的父亲身上,并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奇怪东西啊?”荆克闲说着,不住的轻摇着头,显得举棋难定。
“没有。。。,”邢净羽顿时震了一下,睁大了自己的双眼,直视着荆克闲。荆克闲也似乎发现了邢净羽奇怪的表情,霎时反应过来,很确定的道:“的确没有,我敢肯定。”
这次,邢净羽再度惊讶了。霸王尊说此乃遗传,而他自己身上有,邢啸天身上又没有,那该如何解释?或许这个本来就不是遗传的吧,邢净羽如是想到。
心里虽是如此着想,但面上却已然有了些许的动容,似乎在听闻荆克闲一番话语之后,曾经永恒在他心中的信念,已经动摇了?
只见荆克闲猛的抬起头,双眼大放精光,口一张,似想要说什么?但看得邢净羽的面色之后,又强行忍了回去,神情极为尴尬。而他这奇怪的做作,却早已被邢净羽看在眼里。
邢净羽走了过来,抓住荆克闲的衣袖,道:“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荆克闲身子明显一震,旁边的邢净羽也在瞬间感应到了。在他的内心深处,恍若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了一下,神色变得痴呆,双眼空洞无神。
“没有没有。。。,孩子你别多想,”荆克闲连声的说着没有,却是难以掩饰脸上的慌张。当然,这一切肯定是被邢净羽看在了眼里。
“说。。。,”邢净羽有意将那个说字拖得很长,其中深意自是十分明显,看来他已是意志坚决了。
这时,荆克闲还在说着没有,不住的摇着自己的头颅,双眼一瞄,却是看到了邢净羽那可怖的神情。额顶青筋突起,怒目圆睁,脸孔亦是有些微微的扭曲。
“唉。。。,”荆克闲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心中升起责怪自己的意蕴,那多年不曾提起的往事,却被他一不小心给说漏了嘴。邢净羽神色坚定,看来今天怕是不会善终了。
只听他气息缓重的道:“其实。。。其实你不是邢将军的亲生儿子。”说着,荆克闲还在不停的摇着头,气息愈现缓重,是否真的老了?
短短的一句话,落在邢净羽的耳朵里却如惊雷乍响,且不停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其实。。。其实你不是邢将军的亲生儿子。”
就在那短暂的一刻里,那曾经竖立在心间伟岸的身影轰然倒塌,一直镂刻在意识中不破的信念,也在这一刻被动摇了。
怒视着面前已然老去的叔叔,那不停摇着的头颅,那布满皱纹的脸庞,本来一个慈祥的老人,现在却又是那么的可恨!“不是的,”邢净羽心中陡然冒起这样的词语,或许,还在挣扎着。
“不是的,”邢净羽带着愤怒的语调,发自内心的狂吼,这一切绝不是真的?
荆克闲望了邢净羽一眼,轻轻摇了摇。这一刻,却又再度老泪纵横,为了谁?为了逝去多年的兄弟情?还是面前这不曾谋面陌生而又熟悉的叔侄之情?也许都不是,只是一个悲哀的命运罢了。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邢净羽还在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反抗!“不是的。。。,”猛的暴吼一声,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老人,然后转过身去,只是一个眨眼,便已经冲出了自己的居室,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荆克闲见状,急忙站了起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迈着同样苍老的步伐,赫然追了上去。待出得门一看,哪里又还有邢净羽的一个或者半个身影。
没有任何犹豫,撩起自己的裤腿,毅然追了上去。刚刚走出花草园,便看到霸王尊,霸王尊急道:“这,是怎么回事?”
荆克闲正要离去,似乎又意识到不妥,折了回来,急急的道:“没事,尊者不用担心,此事交给我便好了。”说着,便算打了个招呼,也不等霸王尊回应,便急忙追去了。
神武宫门口,几个守卫的士兵神色荒诞,一副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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