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难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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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还欠我点儿什么吧?”
既然她反应这么慢,任一决定只好再主动一点儿了。
“欠你点儿什么?”
苏澄眉头一皱,有些不解:“我给你挣了这么多银子,又解决了大旱的问题,要说欠点儿什么也该是你欠我吧?”说完又往嘴里塞了颗葡萄。
“欠我个孩子。”
她一楞,脸上神情瞬间低落了下来,去抓葡萄的手停在了半空,许久才缓缓地放到了桌上:“……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一一把拽了过去,紧紧抱在怀中鼻尖儿几乎贴着鼻尖儿的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那……是不是该还我一个?”
说着就凑了过去想要吻她。
苏澄一惊,赶忙别过头去,他的唇就这么落到了她的面颊上,让她惊的伸手就要推他,却偏偏拗不过他的力气,反而被他越抱越紧挣脱不得。
“任一!你疯了?”
她用力推拒着,他的大手却始终牢牢环在她的腰上,几乎要将她的纤腰折断。
“我没疯,我早说过要重新封你为妃的,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你……君无戏言,我是你的弃妃,你再重新册封我的话会被人耻笑的。”
“那是以前,现在你立下这么多功劳,我就是立你为后他们也没人能说什么!”
“我……不行,你放开我,放开!”
她的抗拒让他有些恼怒,一手揽着她的身子一手强行将她的面颊扳了过来逼迫她面对着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你说过人应该活在当下的,我们……”
“我说的是活在当下,不是活在裆下!”
任一又气又恼,他的一片真心竟然被她当做只是想轻薄于她?既然如此,他索性不再与她多言,俯身强行封住了她的唇,霸道的将她的言语堵了回去,毫不客气的在她唇畔上辗转起来。
“混蛋……唔……”
她一边闪躲一边骂他,他却趁这个机会直接侵入她口中攻城略地,缠住她的丁香小舌许久都不舍得放开。
苏澄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却被他吻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无论如何捶打他他就是不肯松手。
她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同时脚下用力一跺,正跺在他的脚尖儿。
“啊,”任一一声痛呼放开了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扶住了旁边桌子,左脚疼的半天没敢着地。
“我……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
她喘息着向后躲去,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朋友?”
扶着桌子的任一微微咬牙:“可惜,我从来没把你当朋友!”说着便再度向她走了过去。
“你你你……你别过来,再过来的话……我……我放大招了啊!”
“大招?”
他不屑的笑笑:“你放啊,”说完便伸手要将她再次拉入怀中。
“断子绝孙脚!”
她高喊一声,猛地抬腿一脚踢在了某个关键部位,让他疼的当即捂着两腿之间弯下了腰去,眼泪险些没忍住掉了出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竟然……可恶!!!
苏澄趁他弯腰的时候赶忙向房外跑去,跑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我说过我要放大招的!”
任一咬牙切齿,想追却又站不起身,只能眼睁睁的看她跑了出去,腿间传来的疼痛让整个身体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真担心自己是不是当真被她踢得断子绝孙了……
守在门口的刘铮听到刚刚那句“断子绝孙脚”后吓得脸都白了,在她冲出房门后紧张的向房里看了一眼:“皇上……用不用……请太医?”
苏澄跑出去后无处可去,既不能去找任奕又不想跟珍姨他们说,只能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剪雨亭中,躲在纱幔后自顾自的出神。
她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任一一直这么纵容她,为什么她即使打了他他也不生气,为什么他真的就那么放心的将孩子交给了她让她带他离开。
原来……他不仅仅是把她当朋友而已……
那么……他钦点她为御用宫女,带她去暖兰苑避寒,让她打理天下粮仓,用她的钱修筑水渠……这些也都有他的用意吧?
怕别人轻视她,怕别人伤害她,怕她回宫时没有足够的功绩可以在众人之中立足……
该死,她到底是有多迟钝,竟然全然没有注意!
亭外的栈桥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隐约从纱幔后看到她的影子的任一寻了过来。
苏澄微怔,下意识的向后躲去,想要和他拉开些距离。
任一神色微沉,止步在亭外没在上前,怕她再往后躲会从亭子里掉下去。
“赵家的罪证我早已集齐了,你随时都可以动手,不必再等。”
苏澄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早知道是赵淑华?”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独留她一人在剪雨亭中回味他刚刚所说的话。
任一原本不想将自己已经知道杀害平安的凶手是谁的事情告诉她,想让她自己去处理,他暗中帮一帮她就可以了。这样她才会觉得是自己给平安报了仇,才会少一些对平安和蓉儿的愧疚。
但是此刻他却说了出来,因为这样她就会明白,他是刻意将赵家留给了她,为了让她泄愤,让她安心。
他很清楚怎样可以打动她,只是以前不想这样刻意为之,想等她自然而然的接受他。
不过她既然这么笨,反应这么慢,那他就只好用些伎俩了,省的她再把他当什么朋友!他才不要做什么朋友!
亭中的苏澄默然垂首,她原本就觉得亏欠他,此刻更是觉得歉疚,但她却没打算因此就接受他的提议做她的皇妃,因为她很清楚,那只是歉疚而已,对没能保护他的孩子的歉疚,对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的歉疚,可她心中所向并不会因此而改变,她喜欢的人是任奕,从未变过,现在也不会。
苏澄叹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欠任一的回头还他就是了,她给他多挣点儿钱,充裕国库,稳固江山,这样回头自己走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反正不是还有几年呢吗,她就当好她的大司农,做个合格的官儿,以后和任奕远走高飞的时候少拿他一点儿,也算对得起他了……
向来自诩聪明的她此时又忘了一点,感情债岂是能用钱来偿还的,任一想要的也从来不是她所赚来的那些银两,所以她这个想法从最初便是错的……
。。。
☆、第082章 复仇
知道任一已经掌握了赵家的罪证,苏澄便不再担心擅动赵淑华会导致前朝紊乱给他造成什么困扰,于是隔日便以他的名义将之“请”了过来。
赵淑华听闻皇上请她过去本是十分高兴,但一听说来人是前几日刚刚派去听雨轩伺候唐扉的兰馨便心生了警惕,又听说是请她去听雨轩中就更是犹豫,在房中呆了许久都没有出去。
“娘娘,若是不去的话怕是皇上会不高兴啊。”身旁的心腹丫鬟对她说道。
“可是……皇上怎会请我去她那里?”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料想她唐扉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假传圣旨吧?”
赵淑华细想了想,觉得也是,假传圣旨可是杀头的大罪,她应是不敢才是。
所以心中虽然仍旧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心想她唐扉又没有证据证明那孩子就是她杀的,总不能因为她上次一时失言就让皇上定她的罪吧?
自己的父亲可是当朝大司空,怎么也比那唐扉高上一级,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为难她。
没事的,应是没事的……
听雨轩中,苏澄独自坐在剪雨亭中的木椅上,安然的品着茗品楼刚刚送来的上好清茶,静候德妃赵淑华的大驾。
赵淑华来到听雨轩后就被直接引向了这里,正要踏上栈桥时她身旁的贴身丫鬟却被人拦住。
“干什么?”
她微怒的看了一眼戴着半副铁面拦住他们的齐飞。
“皇上有旨,这剪雨亭只许皇上本人和我家小姐停伫,其他人没有传召不得擅入。”
“你……”
赵淑华愤愤的咬了咬牙,却碍于这是皇上的意思只能将那丫鬟留在了这里,自己孤身一人前往了那被纱幔围住,只留了几尺宽的缝隙的亭台。
进入亭台后她却发现里面只有苏澄一人,当即退了一步:“你……你敢假传圣旨!”
苏澄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娘娘说笑了,本官怎敢假传圣旨呢,确实是皇上让娘娘来的,不过他现在有些事耽搁了,所以让本官先来陪陪娘娘罢了。”
“我……我不用你陪!”
她说着便要转身从这儿离开,却被守在外面的曹铁成和程鹏伸手拦住,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你做什么?不过一介朝廷官员也敢拦本宫?”
“娘娘这是哪儿的话啊,”她走上前亲昵的伸手拉了她一把,却被她厌恶的躲开。
她也不恼,继续笑着说道:“皇上特地请了您过来,您若就这么走了,那他待会儿来了还不以为是我招待不周怠慢了您?这罪责我可担当不起,若传出去大家还以为我这大司农有意挑拨皇上和娘娘的关系呢。”
随她一起来的那丫鬟站在远处虽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从纱幔的缝隙里见她对自家娘娘还算客气,始终笑脸相迎,便也稍稍放下了心来,想来在皇上面前她也不敢太过放肆。
苏澄说完那几句话后就又坐了回去,那位置正被纱幔挡住外面瞧不见,只能勉强分辨出一个人影。
赵淑华见她又回去自顾自的品起了茶,自己站在原地倒像个伺候的丫鬟,不甘之下只能也坐了下去,神情紧张不安,眼神飘忽不定,默然半晌后只好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谁知那茶杯中不知是放了什么东西,又苦又涩让人恶心不已,她冷不丁灌下一大口之后本能的就喷了出去,正喷向坐在她对面的苏澄。
苏澄早知会如此,早早地就已站起来躲到一边,几乎完全没有被她喷到,却还是象征性的掸了掸自己身上不存在的“水珠”,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哎呀,这可怎么办是好……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凌云锦,不好打理的很呢……”
“你……你这茶水里放了什么鬼东西?存心恶心本宫吗!”她看出她是有意生事,恼怒的说道。
栈桥外她的丫鬟和兰馨等人都看到了刚刚那一幕,不禁吓得捂嘴低呼。
下一刻却见苏澄又从纱幔后站了出来,不仅没恼还亲自给那赵淑华又添了杯水,关切的递了过去。
苏澄一边给她倒水一边故作大度:“罢了罢了,左右不过是件衣裳而已,回头再做新的就是,反正皇上还赐了我好几匹凌云锦,这件索性就丢了吧。”
这凌云锦今年宫中只得了两匹,任一赏了赵淑华和孟楚玲一人一匹,此刻她听说这样珍贵的料子皇上竟然私藏了好几匹赏给了她,而她又刻意这样说给自己听,心中自然恼怒异常,哪里肯喝她递过去的水,一把就将她手中杯盏推了开:“不用你假好心!”
“啊。”苏澄手中一个“不稳”,杯盏应声落地,碎成了锐利的碎片。
兰馨等人又是一惊,不满的看向那随赵淑华一起来的丫鬟,想要说什么却又碍于她毕竟是德妃的人,只能愤愤的将心中怒气压了下去。
那丫鬟也是十分不解,自家娘娘就算平日里骄纵些,却也从来不会在人前这样失宜,更何况是当着皇上的面,她今日这到底是怎么了?而且皇上呢?怎么始终不见出声?
手中杯盏被她“挥”出去苏澄仍旧没恼,只是皱眉看了那杯子一眼:“这可是上好的龙泉青瓷,真是可惜了……”
说完又给她倒了一杯,倒完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声说道:“对了娘娘,你可知道人被烧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吗?我可是亲眼见过呢,可怖得很……浑身焦黑……皮肉绽裂……衣物和身体粘连在一起难以分辨……还散发这一股人肉被烧糊的气味儿……那……”
她还未说完赵淑华便没忍住呕了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额头上满是虚汗:“你……你跟本宫说这些做什么!”
苏澄一本正经的回道:“当然要说了,娘娘刚才不是问我这茶水里放了什么鬼东西吗?正是从那被烧焦的尸骨上去取下来的啊,说起来倒还真算是‘鬼’东西呢……”
呕……
赵淑华没忍住又呕了几声,险些真的将腹中东西呕出来。
苏澄赶忙上去关切的拍了拍她的背,嘴上继续说着:“娘娘是不是觉得特别苦特别涩?那你说亲眼见到这种惨剧却又无能为力的人心中又该有多苦多涩?还有那在烈火中挣扎的人,他们……”
“滚!”赵淑华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力气之大推得她一个趔趄倒退了几步。
“啊……”
她后退间正踩在刚刚那碎裂的杯盏上,脚下顺势一歪就从亭台上跌落了出去,正落入外面深深的池水中。
“小姐!”
“大人!”
众人一阵惊呼,候在外面的程鹏赶忙跃下水去将她捞出了水面,却刻意没有上去而是装作力不从心的样子又在水中耗了一会儿,她的脑袋也在这期间在水中浮浮沉沉,似乎呛了很多水的样子,最终挣扎着晕了过去。
“传太医!快!传太医!”
两人上岸后一众人等急急忙忙的喊道,迅速将她抬往了她的房中。
得知消息的任一迅速赶来,竟比太医还要快上几分。
来到房中的他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苏澄,怒视跪在地上的众人:“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人的吗?”
“皇上息怒。”
房中众人战战兢兢地跪地磕头,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越说越是气愤,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德妃赵淑华。
“传德妃。”
他一声令下呆在偏殿的赵淑华就在丫鬟的搀扶下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的走了进来,见到他后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句参见皇上都忘了说。
“是你把大司农推下水的?”他死死地盯着她,语气不善的问道。
“……臣妾……臣妾……”
她臣妾了许久也没说出话来,神情反而愈发慌张,额头上的汗珠愈发细密,最终一颗一颗的流了下来。
太医院院首林启德此时从殿外走了进来,任一顾不上追问她,赶忙从床边稍稍让开让他先给苏澄看看是不是当真有事。
林启德早已得了他的叮嘱,知道该怎么做,象征性的伸手给苏澄把了脉,特地将情况说的尤为严重,好像她再晚一刻上岸便会有性命之忧似的。
之后便让侍女稍稍掀开锦被看了看她据说踩在了碎片上的脚,这一看却发现她足衣之下当真隐隐有渗出血迹,脸色不禁一变,有些紧张地看了任一一眼。
任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故作愠怒脸色顿时完全阴沉了下来,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再度看向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