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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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菁深吸一口气,难得好脾气的由着他,跟白奇方才似的,半拖半拽的揽着腰把他往大床的方向挪。
那人则是亦步亦趋,几乎拽一步才肯挪一步。
短短十几步路走完,等到把白奕掀到床上,秦菁自己也只能坐到床沿上喘气,身后那人这才厚颜无耻的低笑一声来睁开眼。
“你还装!”秦菁回头白他一眼,“赶快起来把衣服换了,一会儿她们该打水回来了。”
白奕仰面躺在鸾凤和鸣的大红喜被上,方才倒下去的时候他头上束发的玉钗脱落,一头墨发披散开来,醉意朦胧的半眯着眼,目光不再似往日那般清亮明澈,反而漫上一层迷蒙的水光,氤氲着眸底黑的深渊有种诱惑至极的味道。
他笑笑,唇角绵软,带了几分孩子气的轻声道:“你帮我。”
那笑容,无辜的让人不忍拒绝。
秦菁被他这样看着,心里又不自在起来,起身就要坐到别的地方去,却不想身子刚刚起到一半就被她拽了一片衣角用力往后一拉。
“哎——”秦菁低呼一声,仰面栽倒,不偏不倚刚刚好砸在白奕敞开的胸膛上。
“呃——”白奕闷声一声,被这一撞,连咳两声,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你没事吧?”秦菁急忙撑起身子去看他,抬手就要去抚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白奕就势一把压住她的手,往上一带,落在他领边的绣扣上。
他居然还惦记着这事儿?!
秦菁脸上一红,就要抽手去躲,白奕却没松手,用力压住她的手背在自己的胸口上,声音慵懒道:“我没装,是真的醉了。梁四那臭小子不厚道,带了阿翔过来,一人灌了我一整坛。”
白奕的酒量到底有多少秦菁心里有数,如果真的只是喜宴上喝几壶,的确是醉不倒他,可是真要整坛的往上搬,也难怪他脸上烧得厉害。
大约是他此时的这双水汽迷蒙半梦半醒的眸子太具杀伤力,秦菁一时心软,下手动作就缓了下来。
白奕感觉到她的身子放松下来,这才满足的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坦然的闭上眼,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秦菁坐起身子,背对身后烛火,一颗一颗细致的解开他的衣扣,帮他脱下外袍。
她的做的细致且认真,又转身去脚踏上取了室内穿的软底绣鞋,刚要弯身帮他脱靴子,冷不防手腕被人一把扣住。
秦菁下意识的抬头,却发现白奕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正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题外话------
好吧,我终于大婚了,太不容易了嘤嘤嘤~
卷四:皇城惊梦 第218章
他的眸光亮且深,定定的胶着在她脸上,灯光下有种异样妖娆的光影闪烁。舒殢殩獍
就知道,他不能那么容易醉倒!
秦菁的手在他掌心里的僵了僵,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不醉了?”
“醒了!”白奕答的坦荡。
秦菁嘴角一抽,心想这人也太厚颜无耻了些,装醉也装的那么理所应当。
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被他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计较不起来,秦菁只能别过眼去避开他的目光,作势就要起身。
白奕抓着她的手腕没放,秦菁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回头和他商量:“我去把发饰卸了。”
白奕莞尔,这才松了手。
秦菁转身拖着繁重的裙摆走到妆镜前坐下,着手开始拆头上那些珠花玉翠。
白奕坐在床沿上,自己踢了靴子换好了软鞋跟过去,从背后压下她的手,接了她手里一只八宝金簪道,“我来!”
她的脸,和着他立于身后的卓绝剪影,在铜镜中氤氲的带了几分迷离。
“嗯!”秦菁的嘴角含了笑,垂眸应下。
白奕站在她身后,一朵一朵取下她发间装饰,最后两支金钗打落,墨发如水骤然散开,滑落肩头,在大红的嫁衣上泼洒了一片,这种强烈的颜色冲撞之下,更显的镜中的人脸生动而明艳。
白奕的指尖自她鬓边穿插而过,最后停在腮边轻轻的摩挲了两下。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的体温略微有些高,手指沿着她腮边一寸一寸慢慢擦过,仿佛真的是在用心铭记她此时的轮廓。
秦菁偏头让了让,起身躲开他的手,“好了,我去换衣服。”
“我帮你!”白奕挡在妆台前面寸步不让,低声笑着来拉她的手。
秦菁脸上一热,刚想开口拒绝,他已经埋首于她肩头压低了声音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罢,不等秦菁反应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抱回了床上。
秦菁心里砰砰直跳,却知道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敢强拗着他来。
白奕把她放在床沿上坐了,动手就来解她领边的扣字,指尖扫过她的下巴,秦菁身上一僵,尴尬的商量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夫人是觉得为夫服侍的不够周到吗?”白奕随口道,神情却是极为专注的落在那一排精致的绣扣上,他手下动作极为灵活,只就两指轻巧一捏,扣子就从扣眼里脱落。
秦菁看着他那专心致志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身上僵硬脸上发烧,感觉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正在尴尬时,忽然听见一片哗啦啦的水声。
浴房开在和新房相连的一间屋子里,两间相连,但是为了进出方便,又另外开了侧门。
彼时里面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和着脚步声,紧跟着听见晴云隔着门禀报:“公主,四公子,热水准备好了。”
几个丫头对白奕的称呼成了习惯,秦菁也不想提醒他们改口,而事实上她并不喜欢“驸马”这个称呼,或者说不喜欢这两个字被用在白奕身上,白奕就是白奕,她不需要他成为她的附属品而存在。
“哦!”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秦菁急忙应道,就要起身避开白奕的爪子。
白奕反手一捞,刚好将她锁在胸前,随即大声接过她的话茬,吩咐道:“下去吧,这里不用服侍了。”
隔壁传来几个丫头嘀嘀咕咕的笑声,很快脚步声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夜深人静,屋子里只剩下相拥而坐的两个人。
秦菁只觉得喉头发涩,干吞了口唾沫,低头却见白奕正就着落手位置方便,已经在解她的腰带。
他的手做什么都很灵巧,当时几个宫人打理了小半个时辰才帮她束好的宫绦丝带,在他指尖的翻转下飞快的散落到床边的脚踏上。
紧跟着他的手指上移,落在她肩头。
秦菁慌忙抬手去挡,这一挣扎太过用力,两人砰的一声齐齐往后摔去,落在大床上。
因为本来就是白奕抱着她,理所应当又是白奕颠了底。
他摔了却不动也不喊痛,手下仍是死死的扣在她的腰上不动。
秦菁试着去掰他的手,“天晚了,别闹了,快去沐浴吧!”
白奕闻言终于低笑一声,下一刻突然天旋地转翻了个身把秦菁放在了床上。
彼时她的嫁衣已经乱了,松散的披在肩上,露出里面同是艳色的里衣,挣扎中领口也拉开了一点,半个雪白的肩头连着一条精致的锁骨映一片浓烈的红色海洋里,有种反差极大的诱惑力,刺得人眼睛生疼。
白奕的目光落在那里,秦菁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突然加重的呼吸声,心跳一滞的同时,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目光凌乱的在头顶的帐子上扫来扫去,半刻都不敢去和他的目光接触。
白奕探手去触摸她锁骨处优雅的线条,温暖的指尖如水流淌而过,秦菁的身子突然颤了颤。
“白——白奕——”她想开口说什么,但却也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白奕的唇角牵起一个温软的笑纹,突然俯身下去封住她的唇,热烈而痴狂,带着醇厚的酒香注入她的鼻息,血液,涌动到四肢百骸。
秦菁倒抽一口凉气,完全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攻城略地,溃不成军的落在他气息的笼罩之下。
唇舌纠缠,意乱情迷。
秦菁攀着他的脖子,轻巧的回吻他,毫无挑逗意味的一点回应,更让白奕近乎失控,吮吻她柔软的唇瓣,齿关开启轻轻的啃噬,像是永远也尝不够那甘甜的味道一般。
两个人都闭着眼,只凭感觉在其间徜徉,白奕指尖翻飞,很快除了两人身上的负累。
细密的吻从她的唇角、脸颊、额头、眉眼一路走过,最后落在莹润精致的锁骨处皴巡流连。
他眯起眼眸去看软在他身下的女子,那是他最熟悉的女子,此时又觉得意外的有些陌生。
华服褪去之后,他感觉自己看到的又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她,肤如凝脂,莹润的玉色上染了一层迷离的红,身上仅剩的一件鹅黄鸳鸯肚兜,明黄的丝线绕过纤细的脖颈,双颊酡红,氤氲着仿佛是醉酒之后那种极致的迷离的诱惑。
她手臂攀着他的脖子,肌肤相触间带着两人身体灼烧出来的热度,混合着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弥漫在帐子里。
察觉他的目光飘过来,秦菁抬肘遮住眼睛,试图掩藏尴尬。
白奕见她这掩耳盗铃的举动,忍不住的哑声一笑,随即眼睛一眨,突然抬起手指一勾,挑开她颈后那丝线的活结,然后手掌拖着她的线条流畅的脊背慢慢移到后心。
恍惚中,秦菁隐约明白了他的意图,愕然瞪大了眼,下一刻却见他唇边漫过一丝不怀好意的邪气的笑,落在她背后的尾指轻轻一勾。
一股通透的凉意骤然袭来,秦菁脸上的颜色已经艳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白奕的目光下移,她骤然一惊,急忙用力一拢双手,把脸藏在了他的肩窝里,声音低弱的乞求道:“别——”
彼时两人已经裸裎相见,她这柔然往上一凑,胸前柔软就刚好抵上白奕的胸膛,紧接着身子一僵,只是再想避开,却更不敢去碰白奕的目光,索性就死死的把脸藏在他的肩窝里眼不见为净。
“呵——”白奕于她耳边发出一声沙哑的浅笑,一手托着她的脊背将她带起来,一手掀开床上铺着的锦被,随手把裹在里面的喜果扫到地上,然后拥着她重新倒回床上,拉了被子裹住暴露在外的春光。
秦菁埋脸在他颈边不动,他起了玩心,也不去扒她下来,反而手指游移,悠闲的顺着她柔软的身体一点一点慢慢勾勒她身体的轮廓。
从肩头到后背,再到纤细柔韧的腰肢,一点一点再向下——
“呀——”秦菁终于烫了似的,突然松了手。
帐外的烛火未熄,抬头就望进白奕含笑的眸子里,窘迫的无地自容。
“真担心你会把自己闷死!”白奕抬手去拨开她面上一缕散碎的发丝,凑脸过去咬她的耳垂,“不躲了?”
秦菁颤了颤,这个问题她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的,只就用力的咬着下唇不说话。
白奕见她不语,再次失声笑了出来,于她耳边低声道,“那继续!”
秦菁一怔,然而完全不及反应,他已经再度覆身上来,没有之前的试探和戏谑,以舌尖顶开她咬在自己的唇上的牙齿,重新侵占领地,干燥宽厚的大掌掌控她的一切,不容逃避。
两个人的身体都在急速升温,彼此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情动之时,秦菁自齿间溢出一声细细的呢喃,软在白奕怀里,半眯了眼睛去看的脸,放纵自己,这般仔细的记住他。
这就是这一生要和她相携走到最后的男子,这就是她跋涉两世,终于失而复得的那个他!
不管曾经有多少的遗憾和痛苦,都在这一天画上终止符,从今以后,她的天上人间,唯留他一个人。
白奕的手掌自她胸前的柔软上停驻,炽烈而急切的在她光洁如玉的脊背上反复的流连,仿佛是要通过自己的手将她的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秦菁迷蒙着双眼偷偷的打量他,心里带着淡淡的满足和喜悦,却在双腿间触到那件硬物的时候,整个身子闪电般一阵紧绷。
前世的记忆太不美好,所以,她在潜意识的一直都惧怕这个时刻。
“别怕,没事!”白奕觉出她的紧张,轻笑着低声的安抚,他俯首去含住她胸前蓓蕾,齿关轻启微微用力碾了一下。
“嗯!”秦菁身子一颤,骤然又有软下来的趋势。
白奕就是以膝盖顶开她的腿,身子一沉往下压去。
“痛!”秦菁痛呼一声,压在他肩上的手指骤然扣紧。
“没事,就痛一下!”白奕身子一松,闭着眼去吻她眼睛,低声的哄,“忍一忍,马上就好。”
其实第一次,他自己也并不好过!
他试着再往里送,秦菁默不吭声的咬住下唇努力配合。
虽然白奕已经竭力的在控制,她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每每试着往里推送一点,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开来的疼痛,僵持之下,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白奕缓一口气,从枕头下面摸了帕子去给她擦,见她皱眉强忍的模样,心里突然百味陈杂,一阵疼。
“秦菁!”他带着喘息低低的唤她的名字。
秦菁睁开眼,神情虚弱的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没事!”
白奕低头去吻了吻她的嘴角,声音里慢是心疼的味道,“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疼就喊出来,咬我一口也行,不用强忍着。”
红烛高照,暖帐之下,是他异常真挚而深沉的目光,所到之处,如星火燎原,将她整个人都焚成灰,收入眼眸之下永久的珍藏不放。
秦菁闻言心里一软,目光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移,正好落在他胸前那道箭伤留下的疤痕上。
想到那次祈宁城外他奋不顾身为她挡箭的那一幕,秦菁心中一痛,抬起指尖轻轻的抚上他胸前疤痕。
虽然明知道那里的旧伤已经完全愈合,但是她落手下去的时候仍然小心翼翼,像是生怕会碰疼了他一般。
“疼吗?”她抬头去看他的脸,烛火下眸子里隐隐有水光闪烁。
白奕看到她眼中氤氲的水汽突然就有些慌了,明明她的泪没有落下来,他还是慌乱了停止了其他所有的动作,探出指尖温柔的去蹭她的眼角,一边软声的劝,“傻瓜,早就好了,哪里会疼。”
秦菁被他这般无措的举动逗得破涕为笑,往旁边偏过头去,把眼角落下的那一滴晶莹藏在了大红的锦被里。
白奕被她这突然之间的一哭一笑震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秦菁重新移回目光时却是主动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借力撑起身子,如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落在他胸前狰狞的疤痕上。
湿润而燥热的唇瓣印在皮肤上,白奕脑中嗡的一下,全身的火苗似乎是在这一刻瞬间被已然发展成为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