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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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我妈妈说,如果叶儿不行了,就要再给我介绍一个;她是不会接受朵花的。不过没关系,等过几年,朵花毕业工作后,我们就结婚。到时候,她不认也不行。”
真那么简单吗?可能到如今,连黄海也有点不自信吧?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差异太大了。
庄的电话又响了,他看一眼号码,是师兄祝云来的,对黄海说声抱歉,走到江边接听。
“掌门新年好。”祝云第一句就开小师弟的玩笑,庄笑着铀,问:“天王庙里的玉器是怎么回事儿?”
半小时前,庄给师兄发了条短信。以小骗子如今的身份,不能和着外围弟子之间有太多的接触。
“我们寺庙里所有的玉器都是承包给外人做的,怎么了?噢,我知道了;天王庙那里是例外,三天前,以前卖玉器的那家说改行不做了,介绍来一家南阳的玉器商∫没过去看,听说,这一家的东西不错,比以前的那几家都好∫正寻思,是不是把各地的生意都交给他们。”
“师兄,他们不会接你太多生意的。”
“怎么会?有生意谁会不做?咱们的庙也不少了。”
“你不明白,他们是神石轩的人。”
神石轩来凤凰为的是谁,庄最明白,也许玉女也在附近,她们为的是梅叶推荐的玉女继承人——叶儿。
“神石轩,我说手艺这么好?呵呵,是为了你吧?师弟,刚才天王庙接到通知,下个月,地方政府出钱整修天王庙,五十万啊。这下省了我一大笔钱【来我准备到年底才整修。今年各处香火都不错,总算有钱把几座大庙修缮一下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各凑到的香火钱已经……”
祝云得意的说着各处的收获,庄对师兄将近千万的收获不无羡慕;更关心的是身边的事,地方政府出钱修缮天王庙,应该有讨好王向桢的意思。他三个月内两次来凤凰城,每次都到天王庙……
庄挂断电话,回到餐桌前对黄海说:“我出去转转,你吃完到房间休息一会儿。”
黄海已经半醉了,应一声;凤凰城的土家烧酒后劲颇大。
十分钟后,庄再次来到天王庙;午后,院子里的游客还不少,上香的村民却少见了。
偏殿内,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蝶姨。”庄走进,轻轻招呼着。
“啊,吓我一跳。”蝶姨回头,眼里的迷茫还没散尽,看到庄才放心的笑笑;“朵花说你对她很照顾,谢谢。”
蝶姨今天穿的也是苗装,浑身上下却没几样银器;她正在看的是偏殿内王向桢送的那副檀香木对联。
“那是我应该做的,蝶姨,我正想去见你。”
“是不是……我看看。”蝶姨伸出手点向庄额头。
庄没有躲闪,任凭细软的手指点在印堂穴上。
“你很不用心啊,快百日了,蝶神还是小神。”
蝶姨缩回手,把一只竹筒递过来:“今后多吃些,没关系的,马上我就会去上海;蝶神再不会饿着了。”
庄接过竹筒,前些时为了贿赂蝶神出力,他身边确实已经没有蝶蛹了。
“蝶姨,你去上海做什么?”
“看看朵花啊,黄海如果欺负她,我会让他好看。”蝶姨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庄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兴,她如果发起疯来,真的很可怕。
“凤凰城,凤凰山,游到山里看蝴蝶;蝴蝶蝴蝶成双对,阿哥阿妹痴痴看……”庄轻轻吟起王向桢曾经吟唱的山歌,观察着蝶姨的表情。
她愣愣的看着庄,脸上显出激动的红晕,肩膀颤抖着靠在殿门上,眼睛里露出深深的痛楚。
第八卷、波光倒影 第八卷、波光倒影 十一、蝶神的诅咒(下)
“蝶神的诅咒,蝶神的诅咒,天……你从哪里听来的?说,是谁,谁教你的?”
“蝶姨,朵花的父亲是谁?”庄没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的刺激蝶姨。
蝶姨脸色惨白,似乎随时有瘫倒的握,手死死抓住殿门。
“他,是不是军人?是不是曾在这里当过兵?这里是不是你们常来的地方?”
庄扶着她走进偏殿,对里面当值的假和尚道:“去拿杯水来,守住门,别让人进来。”
假和尚虽然不知道庄的身份,但知道他是祝云也很尊重的人,应一声跑出去,顺手带上殿门。
殿内,注台与梁山伯的神像已经很破旧了,依稀,只能看出少许昔日的辉煌与风采。
蝶姨双手捂着脸轻声啜泣着,庄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没有再说什么;蝶姨需要时间消化如此强烈的刺激。
王向桢已经离开凤凰城,蝶姨能感受他的气息吗?庄不能确定,在某个距离内,他能感觉到梅兰亭和秦渺的存在;那是蝶神的本能。蝶姨和王向桢之间有了朵花,也许会更亲密。
假和尚送来一壶热茶,两个杯子,关上门后就站在门前,阻挡在天王庙内四处游逛的游客。
“我不能看着朵花走我的老路。”蝶姨喝下一杯热茶后,情绪稳定了。
“蝶神的诅咒是什么意思?”庄对刚才蝶姨念叨出的词,心底隐隐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蝴蝶是枫树的精灵,是万物之母;蝶神是最强大的,它是蛊中之王。”蝶姨取出狰狞的蝴蝶面具,细细整理上面的纹路;“蝴蝶到处飞,只落到最美丽的女孩家。女孩就成为附近村寨里的神,家人邻居从此都不会生病。蝴蝶飞舞的村寨,土匪也不敢去敲门。但是,她们家从此就被蝶神诅咒,最美丽的女儿没有小伙子敢去求爱。”
“为什么?”
“做她们的女婿是短命的,蝶神会在生下第一个女儿后,杀死她的男人,蝶神讨厌男人。直到这一家没有后人,蝶神才会飞走,再去找另一个美丽的女儿家。”
“我不相信。”庄摇头拒绝相信这样的宿命说,他是个男子,蝶神看来也没什么不好。
蝶姨凝视着神像,幽幽道:“我曾经也不相信。”
“十九年前,就在这里,我遇到了他;穿着绿军装,还是个当官的呢。那是个很暖和的秋天,我陪妈妈从山里出来,想卖掉草药换些盐巴。就在这里,我第一次看到他。个子和枫树一样高,人也和枫树一样漂亮。他一直看着我,跟着我们走了好远……”
随着蝶姨低沉的讲述,十九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一段凄美恋情展开在庄面前。
一个眸子清亮如水的苗家美少女,遇到出身不凡来这里镀金的英俊青年,在那个时代,从两双眼睛相遇对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蝶姨的母亲也是养蛊人,一直以来,蝶神的诅咒如乌云般一直笼罩在她们家族的上空。母亲就如蝶姨培养朵花一样,从小就用蝶蛹滋养着她,那年她刚十七岁,出落的花一样美丽。
他是附近驻军的一名年轻的军官,有一天在凤凰城看到蝶姨,马上被她的美貌迷倒;一直跟在她们身后,却不敢上前搭话;直到蝶姨母女划船离开,还顺着沱江追出好远。
蝶姨不相信这个诅咒,也不想从母亲身上接受供养蝶神的家族使命。自从看到他后,一个影子总是若隐若现,搅得她不得安宁。蝶姨再也忍受不了蝴蝶洞内枯燥单调的生活,有一天偷偷划着船跑出来。
到凤凰城后,转了一上午也没看到他;中午,天上忽然下起雨来,蝶姨跑进天王庙躲雨。
那时的天王庙长时间没有香火也没人打理,很安静也很破败,蝶姨在这里躲到雨小些,刚走出山门,正遇到他从南华山上下来;于是两个人又见面了。
后来,蝶姨就时常从山里跑出来,天王庙的偏殿就成为两个人幽会的场所。
幸福的时光从秋天一直延续到春天,年轻的军官教蝶姨认字,蝶姨给他唱歌跳舞;两人的热情一步步升温,终于在一个春夜,在蝴蝶洞旁的山水间,蝶姨向他敞开了自己。
蝶姨的母亲看出女儿的变化,却一直没去干涉。也许她也消女儿能找到自己不曾拥有的幸福。
那年初夏,他被父亲叫回遥远的北方,两个月后,当他再次出现在蝶姨面前时,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父亲为他安排了一次相亲,是一位高级干部的女儿;很明白,这样的相亲只是走个过场,结果在见面以前已经确定。
他曾经十分渴望离开偏远贫穷的湘西,遇到蝶姨后虽然被迷得神魂颠倒,但是外面更精彩的世界明显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蝶姨的母亲从女儿的神情中看出究竟,有一次,当两人再一次幽会时,暗中在他身上种下蝴蝶蛊。
于是,他离开凤凰城没多久就病倒了,到处求医也没有结果;他父亲请了一位著名的中医也束手无策。
“那时我已经怀着朵花了,他要走我没阻拦,我不想害死他,也不知道母亲在他身上种下蝴蝶蛊⌒一天,母亲对我说:他回来了,只要我愿意就可以留下他,或跟他走∫不相信,跑到这里,真的看到他躺在担架上,身边是个很好的大夫。后来,我回家取来神传琥珀为他治好病。三天后,他还是走了,也许是天报应,他们的车刚开出凤凰城就翻到山沟里。”
“秋天,朵花出世后,我接受了蝶神,从此再没接受过别的男人;朵花和我当时一样天真,如果黄海骗了她,我也会让他承受蝶神的诅咒∫不消那样的情况出现,所以要给她一个配得上黄海的身份。蝶神的诅咒,最好到我为止。”
蝶姨说到最后,已经完全恢复平静。
“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去找‘他’,让‘他’认下朵花;我知道,‘他’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身边一定没有儿女。”
“你怎么知道他……”庄问她怎么知道对方不会有儿女,而王向桢和夏护士长之间确实没有儿女;看到蝶姨嘴角的笑,庄恍然开悟。
“母亲知道我会治好他,早在他身上做了手脚,直到临走前才告诉我。他身边的大夫很高明,但治不了蝶神的神通;能保住那只腿已经是幸运的了。如果黄海敢欺骗朵花,哼!我就让他黄家断子绝孙。”
庄身上汗毛倒竖,马上想到自己的问题:“你不会也在我身上动手脚了吧?”
“你是蝶神认可的第一个男子,哪能呢?我就是想那么做,也没那个本事啊。”蝶姨妩媚的一笑,点点庄的胸口:“你不去害别人就好了。”
“你把蝶神传到我身上,就是为了去找‘他’,对吗?”
“当时是,但你是个幸运的家伙。”蝶姨没否认;“妈妈说,我不能离开这里的山水,蝶神不允许。看到你走出去那么久都没事,才知道都是妈妈骗我。”
原来,让自己出去是探路啊?职业习惯,小骗子最讨厌被别人欺骗,正要说什么;蝶姨把一只手敷在庄额头,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蝶神是两个,一个在外面很寂寞;另一个在这里也很寂寞。”
庄心里一荡,按照刚才得到的资料计算,蝶姨如今不过三十六岁;且由于蝶神的缘故,蝶姨保养的很好,肌肤如雪水色俨然,看上去最多是朵花的姐姐,正是女人滋润成熟的季节。
两只神秘的蝶神有天然的吸引,庄印堂穴内黑色的蝶神,更是欢呼雀跃,缓缓释放出暧昧温荡的气息。
庄似乎能隔着衣服看透蝶姨身上乳酪样柔滑的肌肤;她体内的蝶神已经离开子宫移到胸口处,颜色由绯红变成粉白,有一对雪白的翅膀,跳跃在胸前膻中穴内。看来,这三个月她没白忙和,做好了接受一个男人的准备。
冷风挟着雪花,顺偏殿年久失修的门缝、窗缝钻进来,吹不散黑白蝶神之间天然的吸引。
蝶姨轻喘一声,红晕从腻如羊脂的脖颈升起,慢慢染红色已深酡的双颊;她摇摆着拄着庄的胸,状若醉酒,蔓延开似有似无的妩媚气息笼住她,也笼住他。
“神传琥珀呢?”蝶姨低低的问;那眉眼轻斜,更让庄绮念丛生。
不行的,她是朵花的妈妈;小骗子依切齿谨守一点理智,取出神传琥珀递过去。他一不想成为黄海的某个长辈,二要对得起叶儿的痴情,虽然很难。
但是,蝶姨的手接触到神传琥珀的霎那,鹅黄色的悲爆出缤纷光华,撒出五彩斑斓把两个人罩在当中。
淡淡的花香,从两人周身每个毛孔渗出,交汇后,融为浓郁的薰香。
蝶姨首先抵受不住,扯开一角衣襟,把大段雪样娇嫩的肌肤裸出来。
庄刚闭上眼,只感觉偏殿内煜煜辉煌,虚空中,两只蝴蝶如梦似真,黑白交错翩翩起舞,真比人间仙境还美妙。
第八卷、波光倒影 第八卷、波光倒影 十二、星辰(上)
“叮!”一声微细的鸣响,神传琥珀掉落在地。
庄一把推开蝶姨,左手间转出龙头黑针,刺进右手心劳宫穴。
冷流激荡,黑针独有的清凉流淌在经脉间,浇灭了满腔欲火。
庄暗叫侥幸回手转两圈,又把龙头黑针刺进蝶姨肩井穴。
蝶姨好像受不得这个,脸色苍白,双手撑在神案边缘惊惧的看着庄,看着他指间的龙头黑针。
庄连忙把黑针从她身上拔出,手指间,竟能感受到黑针在隐隐发烫;举到眼前细看,黑针中间的晶石云烟缭绕,黑白两点盘旋盈复,竟似有活物一般;待要仔细看,黑针却已经恢复清凉,晶石内的云烟也消散了。
“好险。”庄俯身捡起神传琥珀,里面有两个淡淡的蝶影。
蝶姨还在颤抖着,庄不敢再用黑针,摸出一枚银针在她颈背刺下。
“咯!”抑在她胸口的一股气散出,蝶姨抚无敌*(龙!&*书屋整理着胸站起来;“你在我身上做什么了?把神传琥珀还给我。”
她的脸色还是雪样的惨白,接过神传琥珀就吞在口中。
“我不知道。”庄凝神感觉一下;蝶神之间的联系很紧密,把蝶姨身体内的状况映射到庄眼前。
庄真的不知道,蝶姨体内有一股黑色气劲在经脉内来回流淌;这股气阴柔诡异,流荡到蝶姨哪处,她那里经脉就会萎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