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以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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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的?”我随口问。
“嗯,体育部部长沁扬。”楠凝说,“好了,快出去吧。我等你回来。”
我预备挥手说再见时发现盒子还捏在手里,于是问:“枝縻还说了些什么?”
楠凝摇头,“他就让你戴着。”
显然楠凝以为它是某种饰物,可这明明是一颗石头,我怎么戴?
我一头雾水地走出房间,一面单手翻开盒子把玩,突然听到有个男声在唤我的名字,惊讶地回头看,大家都行色匆匆,不见有人招呼我的样子。我以为自己是恍惚了,这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小蓠,把石头戴起来。”
“枝縻?”他的音调我可不会认错,何况声音是从石头里传来的,于是我手捧着盒子,对着它悄声说,“你在搞什么呀?”
“嗯哼。这是我做的传音石,你先把它摁在耳朵上,它自己会粘上的。”
我将信将疑地取出宝石,贴近左耳垂上,用力捏了一下,手拿开的时候,它竟然真粘住了,我稀奇地晃动着脑袋也没掉下来。
我感叹道:“真神奇。”
“那当然。”虽然看不到枝縻的表情,但只闻其声就能知道他现在肯定特得意。
我掏出一面小镜子,撩开头发看了下,还真像颗美丽的耳钉,不过如果粘在嘴巴旁就很可笑了,整一个媒婆。想到这里,我不禁轻笑出声。
“笑什么呢?”枝縻冷不防在我耳边说话,吓得我一哆嗦。
“没什么。你突然说话吓死我了,就在我耳旁,像被鬼盯着,阴魂不散的感觉。”我心有余悸地回答他,忘了压低声音,排我前面女生奇怪地回头看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若无其事地朝她讪笑,惹来女生的一个白眼。等她转回去后,我立刻拿出手机装样子。
“咳,说吧,给我颗破石头做什么?”
“小蓠,人家好伤心啊。这是人家费尽魔力才做出来的,你居然叫她破石头。唉……”
装,你再给我装!听到他毛骨悚然的话,我咬牙切齿,苦于他无法看到,只好顺着他的语气说道:“呐,枝縻小朋友来告诉小蓠姐姐,这颗宝贝石头有什么用呢?”说完自己也恶心了。
“呵呵。我不是说了它是传音石吗。顾名思义,一会儿司仪提问,我会把答案告诉你,免得你胡乱作答。”他总算态度正常了。
我不满,“你怎么知道我回答不出。我好歹以前也是优等生。”
他幽幽道:“在礼仪方面和一群从小接受淑女教育的人比赛,我很不相信你。”
我怒,这明摆着是歧视。我一手拿电话,一手叉腰就想据理力争,然后惊觉我这是标准野蛮人的姿势,显然和淑女相去甚远,忿忿放下手后转移话题,“你这么帮我是迫不及待开诚布公?”
他说:“不。我只是担心我的女人出丑。”
我正要说话,沁扬从我身边走过时提醒我道:“绛蓠,要上台了,手机别忘了关掉。”
我点头应下,在最后时刻叮嘱枝縻道:“喂,一会儿我站在台上看别人答题的时候你别说话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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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刹那芳华
作者有话要说:改章节号。
当我看着前面十八个人答题时,开始庆幸枝縻提供的帮助。说是考礼仪,正儿巴经的与人结交的礼节全不在考察范围内,女生们抽到的题目竟是些同我生活相去甚远的舞会、社交、西餐礼仪。最要命的是光回答还不够,居然还有操作题,有一个我们年级的女生抽中的题是吃鸡腿,她手握刀叉愣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不容易下刀了,却因为紧张戳到了骨头,刀一滑磕到了盘子,发出尖锐的声音,之后的讲解说其实在不太正式的场合只要拿着纸袖吃就可以了。而相同类型的题目,梧水女王的表现出色很多。她的任务是吃鱼,女王将刀尖的一半刺入鱼鳃附近,划开一条直线,把鱼的上半身挑开后,再从头开始,将刀放在骨下方,往鱼尾方向划开,把骨剔掉并挪到盘子的一角,最后再把鱼尾切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完美地如同在表演刀功,精准得骇人。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梧水看,她手里的刀明晃晃地反着光,我几乎能看见她脸上又高傲又阴森的表情,脑海里闪过她特殊的物种,顿时觉得寒毛直立。就在我即将露出受到了惊吓的表情时,枝縻的声音在耳畔出现,“小蓠。”我一回神,这才想起聚光灯下的自己,万人瞩目。
收回惊吓,保持微笑立好,想搜寻枝縻在哪里,无奈底下黑漆漆的,甚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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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我感叹礼仪文化纷繁复杂中过去,很快轮到我出场了。
穿着校服与众不同的我用柔美亲切的语调诠释我理解的淑女,按照枝縻的指示落落大方地完成了问答题,其中有一道题印象深刻。司仪问怎么点菜,枝縻答点菜并不是由前菜开始点,而是先选一样最想吃的主菜,再配上适合主菜的汤和其它。我觉得这和演一场戏或是策划一个阴谋是一样的,先找到你要的,然后拉上一堆东西作陪,作陪的东西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角色,可怜地以为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我又在感叹中迎来了操作题,看起来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安排了摆放午茶器具的题目给我,这个工作我经常看到泓婶做,所以并不难办,如果真抽到类似于切鸡翅膀的题目,我绝对会因不耐烦而把它搞得支离破碎一塌糊涂,连枝縻也帮不了我。
总之,我完成了这一环节,平安地回到准备室,一路上面露喜色者有之,双眉紧蹙者有之。我通过传音石淡淡地感谢枝縻,顺便关心让他准备的乐队怎么样了,他轻笑着说放心,不忘嘲笑我会怯场。我哼了一声,不准备和他打口舌之战。
“绛蓠,快坐下,我来给你化妆。”楠凝招呼我过去,开始在我脸上捣鼓起来,她会帮我粉饰一个稍显浓烈的舞台妆。
等全部的妆容妥当了,长发又被放下,全部理顺拉直,不再做修饰。
我的服装还是校服,但是短裙变成了膝上七厘米的迷你裙,白皮鞋换成了黑色五厘米尖跟长筒靴,脖子上松垮垮地挂着男生的领带,整个人英气中带点小性感,夺人眼球。
这身装扮当然不是去弹钢琴的,千金们从小习琴者不计其数,我自然不会不自量力到与她们斗琴。
因为曾经有人说过,我的歌声虽没有完美的技巧,但是很尽情,很尽兴。所以,我要歌唱,带着乐队一起唱,我自信能在视觉与听觉上震撼全场。
“楠凝,那个女生打算跳孔雀舞吧。”由于我顺位靠后,打扮好后就和楠凝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准备室里千姿百态,争奇斗艳。
“嗯。真是一只骨瘦如柴的孔雀,不要跳一半晕倒就好。”楠凝把玩着她的卷发说道,“你说梧水那个打扮是要表演什么?”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梧水穿了件改良版的欧式宫廷装,雍容华贵,“大概是演舞台剧吧,唱歌跳舞表演都包括了,多好啊。”楠凝听罢赞同地点头。
半小时之后,终于轮到我上场了,楠凝说了声加油就回观众席去了。我深吸一口气,站在台侧。舞台上司仪正念着串词,乐队已经站定了,鼓手在最后,贝斯手、吉他手一左一右,中间一个立麦,这就是我的阵容。
灯光全暗的时候,我朝台上走去,在中央站定后示意右侧的吉他手起音,一瞥之下赫然发现这个人是枝縻。传音石里他的声音响起,“小蓠,演出开始了哟。”
顾不上想其它的,第一个音奏响,灯光打亮整个舞台,我全身心投入演唱中。
旋律、节奏、词藻,所有的东西从嘴里倾吐出,夹杂着厚重的情愫漂浮于空气中。
“蜿蜒的小道上,梦在延续。
其实并非想回到过往,却仍在找寻失去的天空。
在这思念消失之前,人生还很漫长。
到底在逃避什么?莫非是现实?
为了什么而活着?我的呼喊能听得见吗 ?
已经不能返回到故事开始了,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但是在遥远的尽头,有谁会在等着谁呢?”
我放声唱着,弦乐丝丝划在我肤上,鼓点声声敲在我心房。单薄的立麦支撑不了我满溢的情感,索性抽出话筒,一脚踢倒了它。双手握住麦克风,扫视观众席,用歌声霸占全场;回望我的后侧、左侧,默契微笑;最后看向枝縻,互相凝视,良久痴缠。
我如果是落花,不会沦落为俎上肉;我如果是银芽,也不会随风乱舞。但若我哪一天站在鸢尾花丛放纵狂笑,请提醒我,并非已自由。
一曲终了,几秒的肃静之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鞠躬退场,这个结果,我已经满意了。
没有回到准备室,我随意靠在走廊里,看到我的人都露出感到惊艳的表情,我一律回以温和的笑。倾情演唱的那份气势留在台上就好了,现在的我还是那个平凡的绛蓠。
“嗯哼。”枝縻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我以一样的姿势靠在墙壁上。
见我不说话,他问道:“怎么,还沉浸在那首歌里不可自拔?”
我无力地瞪他一眼,心想这只鬼怎么这么敏感,嘴里却不肯承认,“当然不是,是被你的潇洒英姿迷晕了。”
“既然这样,晚上的舞会,我们一起领舞吧。”他伸手作邀请状。
我拍掉他的手道:“这么肯定我能赢?”
他神秘一笑,无言地再次伸手。
我放纵我自己将手轻放在他的手掌上,他握住,垂首礼节性地印上一吻,“我的荣幸,公主殿下。
我抽回手,顺着人流准备最后一次踏上舞台,走了几步又站定,背对着他说:“我宁愿成为狠辣的巫婆,而不是娇弱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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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奏响,礼花绽放。
轰轰烈烈的比赛就这样结束了,而结局如枝縻所料,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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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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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刚走出剧场立即被禾萝他们堵住,大家纷纷祝贺我获得“Princess”的称号。一群人闲聊着去食堂吃午饭,禾萝的声音还是哑的,却也迫不及待哇啦哇啦兴奋着,一口一个我家小蓠,还说什么我故意藏拙,原来深藏不露;斐荷大力地拍着我的肩膀说适才听我唱歌很过瘾;楠凝则对我将校服穿出三种不同风格表示赞扬;甚至有不认识的女生跑来跟我打招呼,说她们投了我一票,我自是微笑谢过。找位子的时候碰巧遇到了梧水,女王仍旧扬着高傲的头颅,无视禾萝挑衅的表情,仅对我哼了一声。
笑闹一阵后,斐莲忽然好奇地问我:“绛蓠,晚上的舞会你可要领舞了,舞伴是谁?”禾萝在一旁附和道:“对啊,小蓠,你都没告诉过我你邀请了谁?是不是枝縻啊?”
我耸了耸肩道:“我没有邀请过啊。”
“那怎么行!”禾萝睁大了眼睛道:“你总不见得一个人跳吧,会被人看笑话的。”说完作势就要拉着我去找男伴。
我用力拽回她,一脸无辜道:“我是说我没邀请,又没说我没舞伴。”
这句话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可是我讲完这句就自顾自捧着饮料喝,一点也没有要继续的样子,然后咬着管子坏心眼地笑。
禾萝看着我幽怨地感叹:“小蓠,你先前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的,也不会和我们闹着玩。”言下之意是在埋怨我欺骗了大众,甚至控诉我背叛了友情。
我从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当下尴尬,胡乱编了个理由道:“先前我是还没适应,怕生。”
斐莲出来解围道:“好了,这都过去了,绛蓠现在这样很好就可以了。来,快告诉哥哥,哪个帅哥和你一起开舞啊?”
我抿嘴一笑,刚想说话,正巧看见枝縻正朝这桌走过来,于是,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那个帅哥就是我。”物种奇特的枝縻大概老远就听到了斐莲的话,直接站到我身后,双手搁在我的肩膀上。我配合着向后靠,抬头看他,两人皆是满眼笑意。
我知道,如果我想明哲保身就应该在人流量极大的食堂里抖一抖肩膀,甩开他的手,可顺应这个举动,之前就不用答应他的邀请,也不必理睬什么破比赛。我走到现在的境况,实际都是按照枝縻预估的步伐走。假定他履行承诺,告诉我那个根本问题,那么也许明天我们就会分道扬镳,我甚至可能前往红螺市或者回到我曾经温馨的家。所以现在,我还计较什么?就当我和他真的是一见钟情、彼此倾心。
“你们两个……”禾萝欲言又止。
我闻言,用询问的表情看她,目光带过樟茹的脸,此女低头沉默很久,而现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的神态叫黯然,想来她也对枝縻存着一丝念想。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听说下午也有活动。”楠凝识趣地说道,“绛蓠,服装我会帮你准备的,你就和枝縻好好熟悉下舞步,音乐室今天还归我们用,你们可以去那里,地方也大,设备也有。”
我点头,目送他们离开。禾萝临走前神情难辨地说:“那小蓠,我五点再来找你。”
我再次点头,然后任由枝縻牵起我的手往反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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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在外的艺术楼静谧又优雅,端庄贤淑地立着,犹如正在为画家当模特的仕女。
推开门进去,走廊里空荡荫凉,鞋跟敲打在地面上的声响惊扰了正在画室里亲热的情侣。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破坏悄无声息的暧昧氛围,遂踮起脚尖走得蹑手蹑脚,枝縻在一旁偷笑着放慢脚步。
好不容易到了音乐室,某个特殊生物随意挥了挥手,所有椅子都自动飞到了墙角,留出一大片空地,他又打了个响指,圆舞曲的旋律便开始悠扬。其实哪需要什么音乐室,即使在湖中心我们也能跳吧。想这些的时候,枝縻朝我鞠躬,我按照常识对他屈膝,然后一手被握住,一手搭在他肩上,姿态标准。眼看着就要翩翩起舞了,我很煞风景地说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