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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劫火鸳鸯-第95部分

小说: 劫火鸳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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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会主上前拿起流宗门的信物,高举手中,仰天狂笑起来。

现在,他可以说是志得意满,天下还有什么比眼看劲敌倒在自己剑下更惬意的事呢?尤其是处心积虑,一心要居临武林天下的枭雄,数十年的经营,今天如愿以偿,去了“流宗门”,再没任何帮派足以与“天地会”抗衡了。

铜盘被抛起,被剑搅碎,变成零星碎片,散落在谷地上,这象徽着“流宗门”的殒灭,也代表江湖势力的消长。

又是一阵震耳的狂笑,笑声中,天地会主捡起金牌,高擎手中,幸存的手下,爆发出一阵欢呼。

天地会主扬声道:“天地唯一会,江湖只一帮!”

就在此刻,一个冷极的声音道:“华容,天道好还,且休得意。”

天地会主厉喝道:“什么人?”

一条人影,缓步入场。

在场的全为之变色,天地会主下意识地一横手中剑,脱口道:“是你,武同春!’”

武同春立定之后,才漫应道:“不错,是我,姓毕的,你早该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人,必须为他的所为付出相当的代价。”

近十名高手,齐作了戒备之势。

天地会主厉声道:“武同春,你意欲何为?”

武同春冷森森地道:“这一问纯属多余,二十年前的公案,必须了断,武林的公义必须维护。华容,你如果想成为江湖霸主,得在霜刃之下取得性命!”

振声一笑,天地会主道:“武同春,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武同春霜刃出鞘,目芒乍寒,一字一句地道:“华容,先父在天之灵,在等着你授首。”

近十名高手。缓缓前迫,天地会主并没阻止。现在,武同春成了他唯一的障碍,也是他背上的芒刺,他必须不择手段予以清除。

十几条人影涌到,为首的是会主夫人符琼花。

这一来,情势又变,武同春孤身陷入重围,华容夫妇,加上十余名高手,他再强也立于绝对不利的地位。

符琼花目光向全场一扫,阴笑道:“武同春,你定要跟本会作对?”

武同春道:“势所必然!”

“你忘了你的身份?”

“什么身份?”

“你是子婿,这关系能改变吗?”

“那已经过去了,锦芳已遁入空门,她母女也是受害者。”

“这么说,你是定意要横尸此谷?”

“这一点让事实来证明。”

天地会主狞声道:“夫人,他自己说的,势所必然,还是速作了断吧!”

说完,身形略退,挥了挥手。

就在天地会主挥手之间,四名高手发剑攻击。

白光腾处,惨号随之,两名高手栽了下去,另两名倒退不迭,但只这一瞬的现象,立即又有六名高手仗剑迫上。

暴喝声中,血的序幕拉开,栗人的场面叠了出来,近十名高手,前仆后继,亡命猛攻,武同春挥剑奋战,剑出必见血。

这些高手,都是天地会中一时之选,全非泛泛,功力稍差的倒下之后,剩下的全属强劲者,态势稳定下来。

在车轮式的攻击之下,武同春陷入了苦战,而华容夫妇尚未出手,再耗下去,后果不问可知。

毫无疑问,华容在等待武同春真力大损之后,才会下杀手。

符琼花似已不耐,旋身而进,扬手……一声凄哼,符琼花扶臂后退,高手群中爆出惊呼:“‘黑纱女’!”

人影弹退,场面骤然静止下来。

“黑纱女”站在场边,谁也没有发现她何时来到,又如何伤了会主夫人。

天地会主老脸速变。

符琼花厉声道:“‘黑纱女’,你敢横岔一枝?”

“黑纱女”冷冰冰地说道:“岔定了,今天只有一个结果,天地会主不是君临天下,便是永远除名。”

天地会主暴喝道:“‘黑纱女’,你少张狂!”

“哈哈哈……”’狂笑声起,十余男女自场边出现,为首的是丐帮首座长老“鬼叫化”,除了白石玉和荷花之外,全是丐门弟子。

散开,排成一线,封住了出谷的一端。

武同春一扬霜刃,迫向天地会主,冷厉地道:“华容,准备出手!”

“黑纱女”接着道:“华会主,为今之计,你只有和武同春公平决斗一途,如果混战的话,本人将大开杀戒,我保证贵会在场的,无人能全身而退。”

武同春志在索血,不愿多说废话,沉哼了一声,发剑向华容攻击,天地会主被迫正面应战。

两名高手,逆袭武同春侧背,“黑纱女”扬手之间,两高手栽了下去,其余准备出手的被镇住了。

符琼花厉叫一声,攻向“黑纱女”。

四人两对,各展杀手,狠命搏击。

白石玉与荷花边到场子边缘,待机而动。

天地会残存的高手,互相打个招呼,纷采行动,白石玉和荷花卷入战中,惊心触目的场面,再次叠了出来。

“呀!”尖厉的惨叫声中,符琼花栽了下去。

天地会主双目尽赤,采取拼命的打法,与武同春舍死相拚。

“黑纱女”杀手连出,人影接连倒下。

非死即伤,天地会的高手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纷乱的场面结束,只剩下天地会主与武同春在作最后之争。

“鬼叫化”等丐帮高手,迫了过来。

大势已去,天地会主亮出了袅雄本色,一轮疾攻之后,弹退数尺,仰天狂叫道:“天亡我也!”

回剑勒向咽喉。

同一时间,武同春的霜刃扎人了天地会主心窝。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袅雄授首,中原武林又渡过了一次风暴。

浮云掩日,无双堡一片黝暗。

武同春持剑木立在凝碧的墓前,现在,他再无牵挂,决心了最后之愿--以死向亡妻赎罪。

他像一尊石雕,不言不动,面对凄冷的墓碑,霜刃慢慢横起……“爹!”一声稚气未脱的叫唤,传了过来。

武同春如触电似的一颤,霜刃几乎脱手掉地,侧转身,站在眼前的,是爱女遗珠,两年不见,她长大了许多。

“遗珠!”泪水挂了下来,喉头便住了。

“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蕴起了泪光。

“呛”地一声,霜刃掉地,武同春抱起爱女,说不出半句话,泪水滚滚而下,他能向爱女说什么呢?一阵唏嘘之声,起自身侧,武同春放下爱女,泪眼模糊中,倚在墓侧的是“黑纱女”,武同春拭了拭泪,向后挪两步。

“黑纱女”站直娇躯,冰冷地道:“武同春,是时候了吧?”

武同春按住纷乱的情绪,以自己听了都觉刺耳的声音道:“是时候了。”

“黑纱女”冷酷无情地道:“那你行动吧!”

武同春的目光转向遗珠,内心阵阵痉挛,他想向爱女说句最后的话,但又觉得根本无话可说,泪水忍不住又流出来。

遗珠上前牵住武同春的衣袖。仰脸道:“爹,您为什么要哭?”

武同春的心在滴血,猛挫牙,颤声道:“遗珠,爹……是在笑,哈哈哈……”

他真的笑了,令人不忍卒听的断肠之笑。

遗珠连连拉扯武同春的衣袖,不安地道:“爹,不要嘛!我……,好难过!”

武同春敛住笑声道:“遗珠,你……,恨爹吗?”

摇着头、遗珠道:“不,从来没有,做儿女的,怎能恨父母呢?”

含着泪,武同春凄声道:“你……真的不恨爹?”

“不!我喜欢爹,这两年,我天天想您!”

“孩子,可是……爹对不起你,也亏欠你娘!”

“爹!”

武同春抱起遗珠,亲了亲,又放下,强忍住悲痛,道:“孩子,有人告诉你……娘是怎么死的吗?”

遗珠瞪大了眼,道:“娘没有死!”

武同春心如刀扎,打了一个踉跄,道:“遗珠……你娘……是爹逼死的,爹……”

仍是摇着头,遗珠道:“娘并没死啊!”

武同春泪水挂了下来,伤心地道:“遗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这话是谁教你的?”

目光瞟向“黑纱女”。

“没人教我,是真的。”

“遗珠,你娘……在墓里,是爹……亲手捡的遗骨。”

“那不是娘!”

“什么?你……”

“爹!墓里是一位阿姨,为了救娘,反而被烧死。”

武同春连退数步,栗声道:“是谁说的?”

遗珠手指“黑纱女”道:“娘说的。”

心神惧颤,武同春几乎瘫痪下去,这听起来,不像是事实,两眼直瞪着“黑纱女”,身躯籁籁抖个不住。

遗珠扑向“黑纱女”,摇着她的手道:“娘,你说话呀!”

武同春口唇嗡动了半天,才迸出声音道:“这……这会是真的?”

遗珠揉搓着“黑纱女”的手臂,道:“娘,您不是说……我们一家人,要生活在一起了么?”

武同春踉跄上前,手扶墓碑,望着“黑纱女”道:“凝碧……你……十年了……不!这不是真的。”

黑纱掉落,露出一张带雨梨花的脸。

武同春双膝一软,瘫坐下去,血液骤然凝冻,久久才悲声道:“真的是你,凝碧……你没有死,天啊!凝碧……”

凝碧还是没开口,泪水泉涌而出。

武同春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回肠九折之后,咬牙道:“凝碧,能再见你一面,我满足了,我没资格求你原谅,我原本……无可宽恕,老天对我太仁厚……我还有何求,我实在太满足了。”

说完,转身拾取地上的霜刃。

“同着!”

悲呼声中,凝碧弹身抱住武同春。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没有说话,只有唏嘘之声。

久久,凝碧以她本来的声音道:“同春……我做得太过份了!”

“不,碧妹,我……死也难赎罪愆。”

“让我们忘了过去,重新生活!”

“碧妹!”

遗珠怯怯地走近道:“爹!娘!”

两人分开,另两人现身,是白石玉和荷花。遗珠拉着白石玉的手道:“阿姨!”

凝碧手指白石玉道:“她就是你没见过,我向你提过的芳碧妹妹!”

点着头,武同春喃喃地道:“芳碧,碧字拆开便是白石玉……”

芳碧低唤了一声:“姐夫!”

荷花也跟着唤道:“堡主!”

这一声堡主的称呼,使武同春想到自己的身份,不错,他早已是无双堡的堡主,目扫废墟,悠悠地道:“我要重建无双堡!”

目光收回,落在墓碑上,激声道:“这墓里的是谁?”

芳碧代答道:“‘接引婆婆’的弟子,为了救姐姐而丧生!”

武同春跪了下去,凝碧也跟着下跪。

浮云散尽,艳丽的阳光照着这一双劫后鸳鸯,扫除了废墟的阴霾,也重燃了熄灭已久的情火。

劫火鸳鸯,破镜重圆。

烽火侠侣,剑在江湖。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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