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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劫火鸳鸯-第13部分

小说: 劫火鸳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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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同春的目的,在激使许中和还手、紧接着又道:“你不敢还手,就将死得像一条狗一般。”

许中和心意已决,并不受激。

努力一挫牙,道:“武同春,你尽量辱骂好了,时辰还没到。”

剑气撕风,武同春又出手了。

许中和身形一旋,朝林深处射去。

“哪里走!’”暴喝声中,武同春仗剑疾追,在几近疯狂的状态下,他展尽了全力,两个起落,扑到了许中和身后,长剑狠狠递出。

许中和听风知警,扭身旋开。

武同春刺出之势不变,急进,反勒。

闷哼传处,许中和身形一个跟跄,肩背冒了红,武同春把握机会,恶狠狠跟踪进击,许中和身形一个回旋,到了树后。

“啷”地一声,武同春的长剑贯人树身半尺。

许中和已按上剑柄,心意一转,弹身又走。

武同春从树身拔出剑,猛追下去。

两人功力差不多是伯仲之间,而武同春在恨的力量鼓舞下,气势便凌驾了许中和,兼之许中和肩背受了伤,功力更打了折扣。几个腾跃,武同春的长剑,又够到了出手距离。

许中和把心一磺,暗道:“拚了!

一声轻哼,武同春一个跟跄,跪坐地面。

许中和拔剑回身,划出,一见武同春坐地,硬生生中途撤剑,他倒是愣住了,根本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武同春厉喝道:“什么人施暗算?”没有反应,原来武同存在将要出剑刺向许中和的瞬间,膝弯一麻,跪了下去,似是被什么暗器击中,一时竟站不起来。

许中和也大惊意外,心想:“是谁暗中对武同春施袭,目的何在?”

面对面,武同春无暇想及其他,冷厉地道:“’许中和,这是你的机会,杀吧!”

许中和垂下剑,道:“还不到杀你的时候。”

“你会后悔。”

“后悔?”

“以后你再没这样的机会。”

“你一意孤行,后悔的是你。听着,你将造成无可挽回的伦理悲剧,你会自食其果,你现在心里充满了恨,有一天,后悔取代恨,恨把痛苦加诸别人,而悔却把痛苦加诸自己,你牢记这句话。”

“你放屁,任你舌集莲花,也改变不了事实。”

“我们等着瞧!”

“你别逃,你心里有愧疚,下不了手,是不是?但我不会放过你,我发誓。”

许中和冷笑一声,疾掠而去。

武同春目毗欲裂,自解了穴道,站起身来,毫不踌躇地追了下去。

林子尽头,是绵延不断的山脉,许中和鸿飞冥冥。武同春在山脚下停了下来,深深地想:“是谁暗算自己,使许中和得以逃脱?”

他敏感地想到了白石玉,上一次在废墟里阻止自己杀许中和也是他,他到底是什么居心呢?是许中和的同路人么?咬牙点点头,他几乎可以认定了,白石玉借机跟自己亲近,居心叵测。

于是,他心目中又多了一个敌人。

阳光普照,大地一片清朗,但在武同春看来,一切都是灰色的,心头尽是同样的事物,由于各人的思想与观念不同得到的反应也就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

武同春心烦意乱,心底一片泥泞,“天地会”的追杀他,紫衣少女要他远离这一带,而他唯一要办的事,却一波三折,两次功败垂成,全坏在白石玉手上。

突地,他发现身边地上,多了一个影子,依比例,这影子几乎比他的影子大一倍,一股寒气,从心底直冒上来。

“你就是姓武的小子!”声音像闷雷,霞人耳鼓。

武同春前弹八尺,然后回转身。

“啊呀!”他惊叫出了声,头皮登时发了麻,眼前,是一个巨无霸型的红面老者,体态伟岸,至少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尤其那双眸子,像极了一对燃烧着的火珠,发出的人的光焰。

紫衣少女警告他,远避此人,但却被对方找上,避无可避。

伟岸老者继继一声怪笑,道:“小子,你身边带着剑,自裁了罢。”

武同春勉定心神,道:“阁下何方高人?”

他想镇定,但声音出口仍是颤栗的,控制不了。

伟岸老者以震裂耳膜的声音道“少废话,要你自裁,省得老夫动手脚。”

事情追到头上,武同春只好豁出去了,拚命的念头一产生,阳气便豪了,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脱,既不在乎生死.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怕了。一挺胸,反迎上去两步,沉声说道:“不敌被杀,只怪学艺不精,要在下自裁可办不到。”

“哈哈哈哈……”一阵裂空的狂笑过后,伟岸老者闪动着骇人的目芒道:“有种,你小子真有种,不给你老于‘无敌剑’丢人,凭这一点,老夫准你先出剑,让你死得像个武土。

拔剑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长剑缓缓出了鞘,下撇,抱元守一,有知不可为而为,不错,要死得像个武士。

伟岸老者又道:“你只有出一剑的机会,尽你的全力。”

狂妄绝伦的话,完全不把武同春放在眼下。

功凝十二成,武同春准备全力一击,此刻,什么恩怨情仇,全置之脑后。

伟岸老者兀立着,像一座石塔。

空气在这一刹那之间冻结了。

“呀!”厉吼声中,武同春摇剑直刺,这是家传绝着,但其中暗藏奇妙变化可随对方的反应而变化。

伟岸老者连眼皮子都不动一下,令人莫测高深。

剑已出手,在对方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武同春不能动变,好一鼓作气的原式刺出。

怪事发生了,剑尖在距对方衣袍三寸之处,像碰上了一堵无形的铜墙,刺不进去,武同春心头大凛,能把护身罡气练到这种几乎成形的境地,简直像是传说而不是事实,难怪紫衣少女下了那等警告,情况不容他多所犹豫,递不出去,只有收招,这一瞬间,他连恐惧都忘了。

就在武同春收剑的同时,伟岸老者单掌一挥。

罡风裂空暴卷,武同春如遭万钧雷两,身形离地而起,飞栽三丈之外,口血连喷,意识骤呈模糊,但一丝灵智不灭,一稍无形的、不甘心的力量,鼓舞着他,站起来,站起来,像个武上,你是无双堡主“无敌剑”的儿子。

于是,他摇摇不稳地站了起来,眼前的景物,模糊一片。

伟岸老者怪笑道:“好小子,你真是命大,还能站……咦!”

双目暴睁,张口结舌,望着武同春脚前的彩玉,赤红的睑起了变化,脱口又道:“彩玉牌!”

这一声“彩玉牌”,使武同春的神智突然振作起来。

紫衣少女说过,这彩玉可以保命,想来是被震倒地时掉出来的,努力一眨限,视线清晰了些,不错,彩玉正在脚前,映着日光,发出斑斓彩霞,费力地弯下腰,捡在手中。

伟岸老者粟声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武同春喘息着道:“阁下管不着!”

难道这块彩玉真的可以保命?伟岸老者又道:“小于,你跟彩玉主人是什么关系?”

彩玉主人是谁?是那紫衣少女么?武同春冷冷地道:“我不必告诉你。”

伟岸老者怔住了,他似有什么顾忌。

一块彩玉,能镇住这可怕的人物,那彩玉主人就简直不可思议了。如果说,紫衣少女真的是“黑纱女”,那彩玉主人可能便是她师父“接引婆婆”了。

心念之中,他将彩玉放回怀里,心里闪现了一线生机。

伟岸老者目中厉芒一闪,道:“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话虽如此,气焰已不似先前的嚣张。

反正不是敌手,武同春已经不在乎了,平静地道:“阁下尽管下手就是!”

伟岸老者的巨掌,再次扬了起来……武同春冷寂地注定对方,不言不动,生死已不由自己做主,一切只有付之命运,现在别说是一掌,一个指头他也受不了。

传岸老者的手掌没有拍出,僵持了片刻,放落手掌,沉声道:“小子,今天算你命大,等老夫查明真相之后,可就难说了。”

说完,巨大的身躯一晃,眨眼而没。

伟岸老者的身影消失了,武同春的心反而狂跳起来,刚才真是生死一发,如果对方不顾一切出手,彩玉只是个表征,决救不了他。

呆了一阵,首先想到的是疗伤,方才老者那一掌,份量相当不轻,如果不是他很基深厚就再也起不来了。

在原地疗伤,当然不行,万一伟岸老者改了心意回头,那可就什么都完了。眼前就是山区,入山是最聪明的办法。

于是,他凭着一丝残存的真力,忍着痛楚,往山里走去,他故意避开山道,手足并用,朝最荒僻的地方走。

他现在的情况,说多狼狈有多狼狈。

爬过两道山岭,越过一条小溪,竭尽残余内力,登上一座险峻而怪石峰峰的峰头,选了个较深的石穴,停了下来。

力已用尽,内腑阵阵抽痛,他躺了下来,四肢百骸,像是全被拆散了。

日头沉落山背,瞑气四合,石穴暗了下来。

武同春坐起身,盘膝,运起内功心法治疗。

朝阳冲开晓雾,石穴重见光明,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武同春疗伤完毕,气血顺畅,功力尽复,起身出穴,迎着旭日,深深做了几次吐纳,意念又回到现实里,对那伟岸老者,他连恨意都没有,只把速返当作年灾月厄,一颗心仍在许中和身上,别的,似乎都不值得他想,除了许中和这段过节,对于江湖,他的心早死了,即使有时冲动,也是暂时的。

他下定决心,再找到对方时,决不开口说半句话,见面就下杀手。

暮地里,突然有人声传了过来———“那小子受了重伤,能跑到哪里去?”

“定在附近!”

“可是连个可疑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也许另外几条路的已经逮到了他。”

武同春心头一霞,不用说,是在搜索自己,他倾耳听下去。

“这里石窟不少。”

“搜上一遍,我们回头。”

“我说老李,这事情可真怪,太上护法已经逮到了他,把他放了,现在却又出动这么多人找他……”

“不懂的事少开口。”

“老李,为了这么个小子,竟然要太上护法亲自出马……”

“你懂个屁,这是威信问题,本会传出的‘天地符’,只这一面没收回,会主十分震怒,传下金令,非逮到他不可。”

武同春大为激动,原来那伟岸老者是“天地会”的太上护法,看样子对方是必得自己而甘心,这么一来,真是要寸步难行了。

心念未已,两名黑衣武上,从乱石中现身出来,襟上有“天地会”的标志。

武同春迅快地闪了开去,借着石林掩护,转到另一个方位,无疑地,这附近全是对方的人,他不愿惹事。

两名武土搜了一阵之后,下峰而去。

武同春松了口大气。

突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起自身后,道:“好小子,看你能飞上天去。”

武同春这一惊非同小可,一颗心登时收紧,拔剑回身,一张阴沉可怖的面孔映人眼帘,是个黑衫中年,一脸残相,使人一看便打从心里泛出寒气。

鹰眼一翻,黑衫中年阴阴地道:“武同春,相好的,你自己说,要不要本人出手。”

武同春沉住气道:“阁下什么身份?”

“告诉你无妨,副巡监黄有道。”

“司马一夫的副手?”

“完全正确。”

“看来我俩之中,有一个要栽在此地……”

“嘿嘿嘿嘿……你的意思是非要本人出手。好吧!我们节省时间……”话声中,长剑出鞘,耀眼的寒芒一闪,罩向武同春。

武同春举剑相迎。

又是一场搏命之争,惊险的场面,叠了出来。

身为“天地会”的副巡监,当然不是泛泛之辈,武同春仗着手持的是柄宝剑,堪堪与对方打成了平手。

剑气纵横,金刀交击之声传得很远。

武同春心里知道,如果不速战速决,对方高手闻声而至的话,后果就难说了。招式一变全力施展杀手,形同拚命,实际上他也是在拚命,不拼命就无以保命。

无双堡的剑法,自成一家,玄奥凌厉,可惜武同春功候不足,主要原因是他父亲“无敌剑”过世得早,再方面,八年来为了家庭变故,使他心灰意冷,辍了苦练,否则的话,仍可做视剑林的,饶是如此,黑衫人在他的猛攻下,节节后败。

武同春占了上风,豪气大盛,着着进迫,他立意要除去对方。

进退转折之间,不觉到了绝省边缘。

黑衫人也开始搏命,变招狂攻,场面惨烈惊人。

暴喝声中,两条人影掠到现场,是那两名武士,去而复返。

武同春心头大凛,三对一的话,他将处于劣势。

剑芒打闪,两名武土出手助攻,剑术也相当不俗。

腹背受敌,武同春竭力厮拼,这一来,情况大变,黑衫人得了臂助,攻势又趋凌厉,两武土乘虚觅隙,配合黑衫人的攻击,使武同春险象环生。他是名家之后,而且资禀天生,尽量沉住气,不使心浮。

一声震耳的金铁交鸣,双方剑锋接实,黑衫人暴退数尺,检视手中剑,业已崩了半寸长一道口。

高手,讲究的是捕捉那瞬间的有利时机,武同春当然不能放过,几乎是黑衫人弹退的同时,回剑猛袭侧身的两名武土。

惨号破空而起,一名武土栽了下去,打了个翻滚,坠入绝谷。

另一名兵刃齐腰而折,略不稍停。武同春假其余威,展出家传绝技,摇剑直刺,那名武士丧胆亡魂,急向后门,武同春如影附形,剑势中途一连三变,惨号再传,那名武土也步了同伴后尘,翻落绝谷。

金刃破风,黑衫人挺剑急攻,想救那名手下,但已迟了半步。

武同春回剑迎上,双方又狠斗在一起,高潮再现。

压力解除,武同春威力倍增,剑势更见凌厉。

黑衫人也进入了疯狂状态,不顾门户,一派进手招式,只攻不守。

惨烈的搏斗,泣鬼惊神。

“锵”地一声振鸣,黑衫人氏剑变成了短剑,齐腰而折,接着是一声闷曝,武同春雪亮的长剑,插入了黑衫人右胸。

场面静止了刹那。

武同春拔剑后退。

黑衫人戾气不散,脱手掷出半载断剑。

武同春横剑去格。

黑衫人狂吼一声,弹身扑撞,这是临死的反噬。

武同春被对方的暴戾之气所慑,略感一窒。

黑衫人的身已扑到,长剑本能地刺出,又是一声闷曝,长剑没及柄,透过黑衫人的后心,黑衫人双臂环抱,武同春被那奇猛的冲力撞得倒退跟跄,后脚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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