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降尤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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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音量明显提高了。
隔着门,年之华还是清晰地听到萧竹君跟罗奇兵的调情。她想,萧竹君一定是故意。
“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烂牙啊~”
“啊!?原来我是烂牙啊!”
“因为你值得我又花时间又花钱。”
“兵兵,你好坏了啦~”
“那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脚气啊~”
“啊!?原来我是脚气啊!”
“因为这样你就可以痒到我心里去了。”
“竹君你也好坏了啦~”
“那,你再说,我,是你的什么?”
“嗯,你是我的洗脚水。”
“啊!?原来我是洗脚水啊~”
“因为不泡你我就睡不着觉啊。”
“讨厌,兵兵你越来越坏了……”
年之华躺在床上撕咬着枕巾,颤抖的爪子在墙上挠出一条条的痕。
“这日子没法过了。”
年之华顶着熊猫眼,双眼呈放空状,坐在才返校的穆木跟前喃喃道。
“这么下去,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穆木大惊:“咦?你还跟萧竹君住在一起?你竟然没有去申请调换宿舍?”
“啥?”年之华也大惊。
“天啊!暑假前大四的老生不是毕业了吗?他们一走就腾挪出宿舍了,有些宿舍变成单人的了,你怎么没去申请搬宿舍啊!!”
年之华没想原来还有逃离萧竹君的机会:“有这回事吗!我没听说啊,还,还来得及吗?”
“我还以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呢,所以也就没提醒你去办。”穆木也大为自责。
年之华捶胸顿足,拉着穆木泪奔去了学生宿舍管理办公室。
宿管办的老师一摊手:“你来迟了啊,新生都已经入住了,你们楼又是满满的了,不能调剂了。”
但见年之华样子可怜,便帮她登记了下:“要是有空的房间,我就通知你。”
回来路上,穆木好生安慰着年之华,说,大不了先帮她解决电话的麻烦。
来到年之华的宿舍,穆木先拔了电话的插头,然后掏出自己寝室摸来的一管透明软胶挤了进去,覆在金属线上,待干得差不多了,再把电话线插了进去。
“搞定~”
当天夜里,这部电话果然哑了。萧竹君颠来倒去看不出毛病出在哪里,便来问年之华。
年之华眼一瞪:“这电话不是只有你在用而已吗,出了问题却来找我?”
萧竹君也有些心虚,怕它真是自己煲电话粥给烧坏的,便讪讪地走开,改成跟罗奇兵聊手机了。
虽然那两人依然调情到凌晨,但年之华戴上mp3,靠听《大学英语》课文朗读,终于可以睡上比较安稳的觉了。
前有狼后有虎(上)
6。2 前有狼后有虎(上)
就在萧竹君与罗奇兵联手,在精神上对年之华进行持续的□之外,另外一个叫年之华退避三舍的人出手了。
这天下午,年之华正叼着根棒冰在校园里走着,手机响起。是个未知电话号码,她随手接起,就听到谢君安冰冷的声音。
“年之华,你已经回校了吧。我也是。我现在正在公用电话亭。五秒钟之前我用手机给你打的时候,说你不在服务区。该不是我的手机故障了吧,我过一分钟再打给你看看。”
谢君安说这段话的时候,口吻是多么冷冰冰多么暗含威胁啊。
吓得年之华立刻打开手机的黑名单。里面就躺着俩名字,“丁子晏”跟“谢君安”这哥俩好。
看来对方早知道怎么回事了。年之华赶紧把谢君安从黑名单里删除了,想了想,叹了口气,将丁子晏也删了。
一分钟之后谢君安果然用手机打了过来,满意地说:“很好啊,我还想着要不要跟丁子晏借借电话。”
这不是暗含威胁,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啊!
可是被人抓了痛脚的年之华又能如何。
手机在大学的普及,以及每个寝室配置的座机一台,基本上在校园里扫清了公用电话的存在。
年之华可以想象得到,必然是谢君安为了揭穿自己,专程找了个公用电话。
但是为什么啊?
难道觉得耍自己比较好玩?或者就像漫画上写的,其实他是爱上了自己但是由于他很幼稚,所以只能用这个方法表示爱意?
……呕!
年之华被自己恶心到了。
怎么可能!
她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曾经哪里得罪了谢君安而不自知。自己家和他家不是离的很近嘛,搞不好小的时候她骑自行车压到了谢君安家的猫,又或者自家的狗曾经在谢君安裤腿上尿尿之类的,她自己没注意到,却谢君安怨恨上了?
……但这也委实太……迂回了吧。年之华再次被自己郁闷到。
她强打起精神,问道:“有什么事吗?”
谢君安也不客气:“暑假里请你看了场演出,你的礼尚往来呢?”
“啊?”不是赠票吗,年之华心底嘀咕,还是你硬逼着我去的。但她不是小气的人,既然谢君安说了,也就,“那,回请你什么好?”
“请饭吧。”谢君安毫不含糊。
萧竹君索命,谢君安索贿啊!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善茬的!
年之华心底哗啦啦地淌血。
择日不如撞日,年之华当即就约了谢君安碰头,两人在学校里边走边讨论哪里吃饭。
在这百年老校里,参天古木随处可见,校园林荫道屏蔽了夏日强烈的阳光,年之华跟谢君安慢慢走着,还能感觉到两旁郁郁葱葱的小树林里吹出阴凉的风。
又是一阵凉风拂面。
伴随着这阴森森的风吹来的,还有一个气若游丝的女声。
“救~命~喂~~”
这声音又细软又飘渺,大夏天的,年之华都忍不住一个哆嗦。
那女声继续很哀怨地喊着:“那边的同学……救命喂……”
“是后面的喷水池。”谢君安先发现声音来源。
年之华赶紧绕过遮挡了视线的灌木丛,顿时看到喷水池上面跨着个倒霉鬼。
这喷水池被幽静小树林包围着,造型像个结婚蛋糕,一层层下来。那女生正一脚站在喷水池最外层的水泥坛子上,一脚踩在第二层的边缘上。
问题就在于两脚之间的距离——很显然,她一脚跨了出去,却没有着力点将那腿收回来了,这水池又没个围栏可以当拉手的,于是她只能悲惨地站那儿练一字劈腿,一边小小声地喊救命。
虽然很不厚道,年之华还是心底偷笑这个人的冒失。待她走到那女生跟前,却忽得愣住了——
怎么是她?年之华睁大了眼睛。
出众的容貌与“看这里看这里~~”的强大存在感,即使时隔几个月,年之华依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曾经误以为是丁子晏劈腿对象的漂亮女生。
这女生对于自己的出糗现在也是处于极度尴尬中,脸上热气腾腾的。
“你是那个,那个……”她似乎认出了年之华身侧的谢君安,“丁老大同寝室的人!帮帮忙,快帮我拉下来!”
年之华刚想给她搭个手,身后忽然想起一句大喝:“前面两位,且慢动手!!”
来不及打心理预防针,年之华猝不及防地碰上想逃避的人。
正是两个月不见的丁子晏。
年之华呆呆地看着丁子晏用无影腿蹭蹭跑过来。
她心脏噗通噗通跳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招呼好,丁子晏已经风一样掠过她身边,冲那女生调笑起来。
“双手合拢,向上伸直。快点做,不然不救你下来。”
对方气哼哼地照做。
丁子晏突然又跑开段距离,两手食指拇指搭成个圈,眯了眼,把她整个人圈进指圈中,然后高声喊道:“Bens!!”
“咳。”年之华被丁子晏的冷笑话冻得一个哆嗦。
被耍弄的女生恼怒了:“丁子晏,你好,你好得很!等我下来有办法让你死一百次。”
“这么凶残!我不是一接到电话就赶来救人了嘛。”丁子晏依然嘻嘻笑,“你到底在做什么啊,被人参观很开心?”
“我戒指掉水池里了,边上又撩不到,只好劈叉了,谁知道会爬不下来……”对方声音越说越小。
丁子晏得意地大笑三声。他上前,微微弯腰,正好将那女生的腰搁在了自己肩膀上,然后起劲一起身。在对方的尖叫声中,把她像个麻袋一样拦腰扛了下来。
当这个亲昵的画面进入年之华眼帘的那一瞬,她的心脏像是被尖利的爪子抓了一把,一抽一抽的痛,不住地滴血。
这就是丁子晏的女朋友?
还是谢君安说的,丁子晏的暗恋对象?
或者说,她就是前女友?
年之华的脑子乱哄哄的,连呼吸都变得混乱不堪,脸上更是维持不住一点笑意,僵硬地好像快要开裂了。
暗恋果然很苦。她涩涩地想。
那女生下来后立刻把丁子晏痛快地殴打了一通。谢君安与年之华冷眼看登徒子被揍得哇哇叫。
等出够了气,对方飘然远去。丁子晏才有空跟年之华说个话:“花花,怎么暑假打你手机都是没法接通啊?”
年之华相当的气馁,又觉得有些心虚,随便扯了个借口:“我,我到防空洞纳凉去了……”
“等下!”丁子晏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重点,他伸手颤巍巍地指着谢君安,怪叫,“安安,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的?”
“谢君安暑假里请我看免费演出,我现在回请他吃饭。”年之华有些自暴自弃答道。
“唷~”丁子晏意味深长地转头看谢君安。
谢君安于是回了个比他更加邪佞的笑,那是屠夫看肥猪的眼神。
丁子晏一个激灵,立马把那句“我也要去”给吞了下去。
其实,此时年之华内心也在艰难地抉择要不要喊上丁子晏一起。
这完全是前有狼后有虎,死与死得很难看的区别而已!
前有狼后有虎(下)
6。3 前有狼后有虎(下)
虽然谢君安跟年之华都没开口让丁子晏一同去饭,但丁子晏还是唧唧歪歪腻在两个人身边了,还解释着:“顺路,我只是顺路。”
没人发觉丁子晏的内心其实相当不满。
这不是心里别了根刺的程度。他的心堪比被仙人球七戳八扎过的,不痛快,超级不痛快!
这种不舒服,大概是因为自己从来都以为,跟谢君安比起来,年之华是跟自己是比较熟的吧。跟年之华比起来,谢君安自然也是跟自己亲密的多。而现在,谢君安跟年之华携手哈皮去了,自己身为他们的好朋友却压根不知道。
原本是三人中核心地位的自己,居然被那两人丢在一侧。一开始明明是自己介绍他们认识的,现在却过河拆桥了,真不厚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排挤了,所以才这样不痛快的吧?丁子晏长叹了口气,把内心的不悦归结为此。
三个人个怀心事,拖拖拉拉地走到校门口,一辆出租车刚好停了下来,车里下来个女生。这女生抬头一看门口出来的三人行就愣了,直直地盯着他们看,确切地说,是盯着丁子晏看。
那目光毫不遮掩,所以年之华也忍不住打量了对方两眼。只见她披着大卷发,眉眼弯弯,不笑也满是风情,长相是属于艳光四射的那一种,从可以从十八岁开始一直射到三十八岁为止,反倒叫人不好判断她的年龄。
难道一眼相中丁子晏了吧,年之华戳了戳丁子晏,努嘴,让他往那边看。
出乎意料的是,一贯自恋无比的丁子晏却没露出什么得意的神色,他一言不发,脸色黑沉沉的,分明已经看到了对方,却硬梗着个脖子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三人走出了老远,年之华回头,发觉对方已经拖着行李箱走进了校园。
谢君安一声轻笑打破沉默:“今天什么日子啊,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接连登场。”
最重要的女人?年之华一僵,该不会是……
“闭嘴!”丁子晏忽然暴发,大喊道。
年之华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一动不敢动。
丁子晏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赶紧把嘴角一咧,瞬间变脸,笑嘻嘻地说:“我想说的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应该是我妈~”
见年之华还战战兢兢的,丁子晏又狗腿着讨好她:“当然,花花对我也很重要。”
这句恭维话,听来却那么不是滋味。年之华配合着笑了笑,却不知该接什么话。
谢君安则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沉默,又是尴尬的沉默。
丁子晏此时也已经兴致缺缺了,他指了指岔路口,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办自己的事去了,你们好好搓饭吧。”
年之华心情复杂地目送丁子晏的背影消失,身后,谢君安的声音又响起:“对他,你原本是不是打算连见面都不要,直接断得干干净净?”
年之华叹了口气,她总算知道自己干嘛会心理上抗拒谢君安了——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搞刑讯问话的!
原想带谢君安去金碧辉煌点的地方搓顿饭,好对得起人家让自己赚的1760块钱,可现在,年之华压根儿没了心情。
她小路上一拐,把谢君安丢进了一家破落小店,油腻腻的菜单往他前面一扔,就差说句“嗟来!食!”
“不跟我打听那两个女生是丁子晏的谁吗?”谢君安低头翻菜谱,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年之华托着崩了个口子的茶杯,凉凉地说道:“是不是每个喜欢丁子晏的女生都得受你这‘礼遇’?”
难道说,你才是最最暗恋丁子晏的那一个,所以像个苍蝇拍一样,噼里啪啦地把靠近他的女生打下来!当然,这句话年之华只敢在肚子里质疑。
“那么多号花痴,我哪能顾得来。”
“……那我岂不是要含泪感谢你的厚爱?”
“老乡嘛。”谢君安从菜谱后抬起头来,哂然一笑,笑得她心头一颤,“诸多照顾也是应该。”
年之华几乎想跪倒在谢君安面前,痛哭流涕地抓着裤腿大喊一声:我叫你大哥行不行,求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