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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红尘仙缘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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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为了天子安危,又是符合元清教的处世原则,京都城城郊自然成了元清教落户最好的选择。

这时,齐小新、公孙皓二人下了天翔。

公孙皓拂袖一挥,一道青光自袖口当中射出,打在巨大的机关兽天翔身上。只见天翔瞬间变小了数十倍,只有一只刚刚破壳而出的雏鸟般大。而后,天翔顺着那道青光,飞入了公孙皓的手中。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飞进元清教。”齐小新眼望三箭之地外的元清教,说道。

公孙皓把天翔放入袖中的乾坤袋,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元清教,轻蔑一笑,道:“元清教的所有弟子都是御剑人士,我这是御器,不能入他们法眼,毕竟是同门,遭了他们的白眼又不好教训他们。”

随即,公孙皓轻轻叹息,“不过,步行入教,也算是我对师伯表达诚意的一种方式。”

齐小新微微点头,轻轻一笑,暗道:感情这公孙皓和元清教的关系还有另一番味道。

“哦,差点忘了。”公孙皓忽然转身面对齐小新,又拍拍他的肩膀,神色肃然,道,“现在该转达你师父的交代了。”

齐小新不解道:“我师父还有交代?你为什么不早说?”

虽然公孙皓一副严肃模样,但齐小新总是感觉公孙皓别有一番幸灾乐祸的意味。

公孙皓淡定答道:“是你师父交待,我只能在快要到达元清教的时候告诉你。”

“是什么?”齐小新眨了几下眼皮,问道。

公孙皓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又立即装回一本正经的样子。

“只有五个字。”公孙皓的语气很沉重,“万事要忍耐。”他连连拍了齐小新五下肩膀。

齐小新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什么意思啊。”

齐小新观察起公孙皓眼中的神色,试图从当中找到一丝线索,然而,公孙皓伪装得很好,神情淡定,齐小新一无所获。但是心中总是觉得,“忍耐”的对象是“不详的感觉”。

第033章 前缘(上)

公孙皓、齐小新二人随一群香客一同走入元清教牛红色的大门。

过了大门,眼前便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地面全用汉白玉铺砌,色泽光洁,一尘不染,使人一眼望去顿感如临圣地,肃然起敬。广场中央,一根一人高的长棍笔直插入地面,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显得有几分孤单落寂。

而在广场边缘建了一个“冂”字形的石梯,正对大门,每边共三十一阶,每阶高达一尺,由下往上攀升而去。

此时,齐小新正背对大门方向。由这往四周望去。

只见正对面的石梯顶端建了一座宏伟的大殿,远远便看见殿门之上挂了一块金色牌匾,上书着“玄清殿”三字。而在左右两边的石阶上面,分别建了两座同样规模的建筑。

公孙皓告诉齐小新,他要去找管理元清教日常后勤的马义马师叔。如果齐小新受师父之命前来取回物件,可以一同前去。

齐小新答应了。而后公孙皓领齐小新踏上石阶,走入右边一座匾额上书“正清殿”三个大字的建筑。

一入门内,门边的两名道童认出了公孙皓,恭敬向他们二人行礼。而后,由一名道童领路,二人又穿过殿堂,来到大殿后面。

原来,正清殿后面还有一群房屋,供正清殿修行的道士居住。

道童领齐小新二人来到一座较比周围要大上一倍的房屋前。道童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稍等。而后欠身叩门,道:“师父,公孙师兄来了。”

屋内,一个男音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啊,原来是明皓来了,快快进来。”

道童伸手推门,退到一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齐小新二人点头以代谢意,而后公孙皓在前,齐小新在后,径自走了进去。随即,身后的道童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这是一间宽敞的竹屋,由两扇竹条编制的门形屏障隔开,分做三间。而进门就是一间宽大的房间,正对门口的墙上挂了道家字画,摆了桌椅凳子、茶杯茶壶,以及一些其它木质家具,看这摆设,应该是间客厅。

而在客厅左边,透过竹制屏障,可以看看里面摆了一张床,应该是睡房。而右边的一间,摆了书架书籍、笔墨纸砚,看样子是书房无疑。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正从书房当中款款走出,脸上带笑,看见公孙皓旁边的齐小新,脸上笑容又凝滞了一瞬,旋即恢复过来,笑得更欢。

此人正是公孙皓之前提到的马义师叔。

齐小新见那马义双目有神,清瘦干练,神态自如,身装道袍,一副资深前辈的架势。但是下巴垂下的一缕胡须,齐小新越看越是觉得别扭,恨不得替他拔下,维持面貌的整洁。

“明皓来得正好,正是赶上用餐的时候,虽然元清教的菜肴比不上天机城的山珍海味,但是细细品尝,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嘛。”马义一边说一边仔细端详公孙皓,却是瞧也不瞧向后面的齐小新一眼。

公孙皓微微欠身,道:“马师叔,我这次回来是受师父之命,来行尊礼,顺便借此机会来向几位师位以及大师伯请安。”

“我没记错的话,明皓今年十九了罢?”马义捏了一下胡须,热情地问道。

齐小新在后面听到马义唤公孙皓左一句明皓,右一句明皓,听得不知其中渊源。

“确实,明皓今年已经年满十九周岁。”公孙皓听出了马义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笑,淡定答道,“本来去年就应该回来行使尊礼,可是有事耽搁,也未能禀明师叔,还望师叔见谅。”

马义呵呵一笑,道:“其实啊,像明皓这样尊贵的身份,既是天机城城主的公子,又是陈师兄的高徒,完全可以免了行尊礼这种小事嘛。”

公孙皓知他嫉妒师父的才华,虽然师父一直游荡在外,不曾回来,但在教中的地位一直是只在掌门元清真人之下,不曾改变。

“明皓一时糊涂,纵然知道行尊礼哪一年都可以执行,纵然知道师父交待的事万分重要,分不开身,一时忙碌,竟然忘了派人通禀一声马师叔,还望马师叔大量,莫要取笑我了。”公孙皓虽然暗自嘲笑于他,明里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恭敬地说道。

马义本想借此机会惩戒他一番,好解心中酸劲。但是现在,公孙皓态度虔诚,把话说绝,实在找不到借口以长辈的身份拿这件小事去责罚晚辈,只好悻悻作罢。

“其实只要明皓有行尊礼的心就可以了,何况你这次还是亲自来了,很是不错。”

马义说罢,这才把目光投向公孙皓后面一直聆听二人谈话的齐小新。

“这位是。”马义手一指齐小新,问道。

“晚辈齐小新。”齐小新作揖道。

马义满意地点点头,道:“那你同明皓一起来,是为……”他把目光抛向了公孙皓,希望公孙皓替他解答。

“师叔,他是不吃大师的徒弟。”公孙皓会意,替齐小新答道,不过没有说出齐小新此行的目的。

公孙皓说到“不吃大师”四字,齐小新看见马义忽地看向自己,眼中带了一丝惊奇,一丝疑惑,忽然又想到师父让公孙皓转达的五个字:万事要忍耐。

齐小新心中猜测,难道师父与元清教有一段不解的渊源?这次让他回来又是取一件什么样的东西,需要靠忍耐获得?

马义打量了一遍齐小新,问道:“你是不吃和尚的徒弟?”

齐小新觉得,毕竟雷云寺仅次于元清教,师父是雷云寺的大长老,马义无论如何在说师父的名字时都应带有一丝敬意。但是,他听出来了,马义话语中带了些许厌恶的情绪,这就表明他和师父,或者师父和元清教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齐小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是,我是不吃大师的徒弟。”齐小新正视马义,傲然道。他的年纪正好处在叛逆期,外人越是对他师父不敬,齐小新越是要尊称他师父为大师。

马义看了一眼公孙皓,而公孙皓却是一直看向齐小新,不曾理他。

“那你这次来我教,是为何事?”马义注视齐小新,正色道。

“我这次是奉师父之命,前来贵教取回一样属于师父的东西。”齐小新看向公孙皓,从他眼中得到鼓励,齐小新便将此行的目的脱口而出。

“原来是这件事。可现在掌门师兄正在闭关,一切事宜都由玄武殿的孙师兄决定。”马义冷冷的说道,“你还是去找他商量商量罢。”

“马师叔不是管理本教大小事物吗,何苦取一件东西还要再劳烦孙师叔。”齐小新方要开口却被公孙皓抢先道。

马义叹了口气,道:“我管的是衣食住行,权力一般,说白了,就是一个管打杂的头,而且,你可以问问他,是要取回一件什么样的东西,看看全教上下有多少人会轻易让他拿走。”说到最后,马义干脆望向地面,不去看二人,神情显得有些激愤。

齐小新心中一惊:果然那种不详的预感是对的。

“你师父叫你来取什么东西,竟然能够惊动我们元清教这么多人。”公孙皓看向齐小新,想要求解。

“我也不知道。”齐小新扫了面前二人一眼,沉声道。

“什么?”马义一惊,抬头望着齐小新,脸上出现讥讽之色,道,“你师父让你来我教取回属于他的东西,却不告诉你那样东西它是一个茶杯还是一块桌布?”

齐小新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觉得怕是这件东西和元清教有很大的渊源,或者极为贵重,而一时又让对方夺去,这才不肯,不然早该让自己取了回去。

“师父确实不曾告之我要来取何物。”齐小新微微欠身,“还请马前辈告之一二。”

马义犹豫不决。

公孙皓把目光投向马义,眼神当中满是恳求之色。

“我相信你已经看到了。”马义回避公孙皓的眼神,微微摇头,叹息道。

“怎么可能?”齐小新与公孙皓异口同声道。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收了口,由公孙皓先前提问:“我和他是一同进来的,如果他看见了,那么我也应该看见了?”

马义点点头。

齐小新微微皱眉,疑惑道:“可是我们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佛门物件啊?”在他看来,如果进来时就能看见,应该是件佛门专有的物件,不然不会与道教的物件形成鲜明对比。

“明皓每次来都是从正门回来的罢。”马义摇了下头,看向公孙皓,问道。

“是的,马师叔,就算明皓再不懂事,也是明白见教‘下马’的礼仪。”

马义满意地点头,旋即又对齐小新说道:“你们从正门而来,不是已经看见了广场中央的那件东西了吗?那就是不吃和尚要取回的东西。”

齐小新、公孙皓二人对视一眼,又相继低下头去,回忆起进门时看见的场景。

过了片刻,二人豁然大悟,一齐说道:“那根棍子。”

第034章 前缘(下)

那根棍子笔直地插在宽广的广场中央,确实惹眼。然而,齐小新当时并不认为一根棍子可以有任何奇特之处,或者说并不认为一根貌似平凡的棍子会有一个故事。所以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并没有多加注意棍子的具体外貌。

马义点头默认。然后,他坐上旁边的一个凳子,也不招呼二人入座,只是头微微下低,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脸上露出些许悲伤之色。

齐小新仔细回忆着那根棍子,始终无法相信交代他来取的东西会是一根毫不起眼的棍子。

“马师叔,既然只是一根棍子,将它归还原主这种小事,为什么你都做不了主,还要麻烦孙师叔。”公孙皓见二人都不说话,出声打断沉默的气氛。

马义斜视右边的公孙皓,淡淡道:“难道你的师父没有向你说起过这事?”他仿佛还未从回忆当中醒过来,眼神依旧有些恍惚。

齐小新凝神注视这边,只听公孙皓冷静答道:“没有。”

马义又是轻轻摇头,看了一眼齐小新,又扭头看向公孙皓,叹道:“这件事,本是掌门师兄与那不吃和尚的个人恩怨,可是那不吃和尚还是连累本教许多弟子受伤,以至众多弟子对不吃和尚十分反感。”

恩怨?众多弟子受伤?齐小新脑中一阵轰鸣。他睁大眼睛望向马义,而马义却低下头去,微微摇头,似乎是不愿提起这事。

“马师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你说说。”公孙皓看出了齐小新的心思,对马义追问道。

“十年前,你的师父,不吃和尚。”马义抬头,注视齐小新,目光有了几分冷意,“他为了一个人尊的称号,前来元清教挑战本教掌门清远真人。可是当时,清远真人外出云游,不在教内,谁知那不吃和尚不依不饶,说是要在元清教等他回来。”

“既然他要等,我们元清教又是中原第一大教,不能和他疯和尚一般见识,自然得安排房间让他入住。可是谁知,二天后,疯和尚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同玄武殿的孙师兄发生口角,动了手,不但如此,他还把另外几百名前来阻挡的弟子一齐打伤了。”

齐小新心中一震,脸上顿露惊讶之色,而马义的眼神又是咄咄逼人,他只好移开目光,不去与马义对视。

“就是因为这样,不吃……”公孙皓感到此时不应用大师,又改口道,“不吃和尚和我们元清教结下了梁子?”

马义挥挥手,道:“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了。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那杆六段游龙枪也就不会插在我们元清教的广场上了。”

“那是一杆枪?”公孙皓问道。

马义望向地面,眼神犀利:“对,那是一杆枪,一杆差点杀害你几位师叔的枪。”

马义说话的语气让齐小新觉得,当年的一场祸事,元清教至今余愤难平。齐小新也深知,他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发展过程,只能安静听完马义的讲述,然后以对师父的了解来判断马义所讲的话,是否属实,是否有掺杂盐醋。

何况,还有一个应该会替他着想的公孙皓。

“马师叔,当时我师父在吗?”公孙皓突然问道。

“当然在,他是同不吃和尚一起来的。”

公孙皓一惊,接着问道:“那我师父当时是站在元清教一边,还是雷云寺一边。”

马义瞪了公孙皓一眼,气愤道:“你师父就是再疯癫,他也不会忘了根缘,当然是与本教一起对抗外敌。”

“不对啊,不吃和尚平时同我师父比试,只能打个平手。”公孙皓皱眉,盯住马义,质疑道,“何况当时,除了掌门师伯在外,五位师叔和我师父六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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