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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十三皇旗-第203部分

小说: 十三皇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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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战。”

    白须老将还有句话没说,“孙云浪都能安身立马立冢伏龙脉,老夫何不能与这飞鹤秀山相期相依。”

    慕北陵此时的心境就像是一颗石子忽然投进平静湖面,泛起涟漪,与城下老将视线交织,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黑白双发的中年人停下摇羽扇的右手,站立当场,斟酌良久,沉声道:“主上应该应战。”

    林钩猛一瞪眼,“你脑子有毛病吧。”

    满脸横肉的胖子想的更多的是,老子不会真要拉泡屎吃了吧。

    慕北陵转头,中年人也很有默契的转头。

    视线交织,只短暂瞬间,慕北陵重重点头。

    不为其他,只为征战路上不破心境。

    慕北陵平举右手,掌心向上,道:“钩子,把你的偃月刀借来一使。”

    林钩欲言又止,心里就想吃了坨鸡屎样难受,伸手抓起靠在墙垛上的九尺弯刀,递上。

    慕北陵接过刀,掂量一下,入手微沉,好在他以前也修过武,体魄异于常人,并没太多不适,“等下无论结果如何,壁赤决不能丢。”

    林钩眯起眼睛使劲点头。

    慕北陵走下城墙,拉来黑鬃马,翻身上马,双腿猛夹,战马唏律律嘶叫一声,四蹄飞扬。

    城门开启,一人,一马,一刀,奔至白须老将面前。

    慕北陵勒住缰绳,止住冲势,问道:“老将军所言可当的真?”

    尉迟镜面不改色,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回头遥呼:“玉堂向阳听命,老夫若战死,尔等不得再攻城,放下武器,保的性命。”

    身后半里外,高传脸色铁青,遥相呼道:“尉迟将军,你如此行径,等同叛国。”

    尉迟镜嗤笑道:“老夫所为,也比尔等宵小行径强上百倍。”

    再添一句:“在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高传恨恨咬牙,握刀的手没来由紧了紧。

    四野静谧,耒阳洒芒,唯有飞鸟掠过天空,于无声处。

    不知何时,一道悲鸣的鸟叫声陡然响彻晴空,尉迟镜瞳孔猛瞪,双脚重夹马肚,战马玉狮子扬起前蹄嘶鸣,四蹄前踏,转眼冲出数丈。尉迟镜手腕转动,鱼鳞紫金刀仿佛吸在掌心中,呼呼旋转半圈,刀头斜举,对着慕北陵当头砍下。

    慕北陵沉着架刀,左右手握住偃月刀两端,举刀格挡。

    “叮”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偃月刀六尺刀柄被压出一道明显弧度。刀刃刀柄接触点绽出耀眼火花。

    此时慕北陵只觉千斤巨力压在双臂上,虎口被震的生疼,实在难以想象这副古稀身体内竟能爆出如此力道。

    尉迟镜刀势不减,右手握住刀柄前端,左手托住刀尾,抽刀于头顶旋绕一圈,刀锋横劈而下,直指男子腰腹。

    标准的砍劈三势。

    慕北陵曾在漠北军中待过,这段时间武蛮林钩训练将士时他也没少看,对这砍劈三式颇为熟悉。

    时下慕北陵快速将偃月刀送至左手,左手重握住刀柄,猛的拄向地面。刚好抢在鱼鳞紫金刀砍来前挡住来势。

    又是一声沉响,刀柄再弯。

    尉迟镜这一刀力道更强,弯曲的刀柄带着冲势拍在马肚上,黑鬃马吃疼嘶鸣,前蹄微弯,看似要倒。

    慕北陵大惊,双腿猛夹马肚,强行带起战马,右手陡然送出拍在刀柄上,将那鱼鳞紫金刀震开去,而后猛抖缰绳,与尉迟镜拉开距离。

    尉迟镜眼露异色,没想到自己的砍劈三式被如此轻易化解。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胜负之数尚未定论。

    尉迟镜拍马追击,手中大刀挥得虎虎生风。玉狮子脚力胜过黑鬃马,转眼便赶上。

    尉迟镜横刀扫出,慕北陵俯身避过,左臂猛然挥起,带着偃月刀刺向马肚。

    尉迟镜挥刀斩下,抢在偃月刀之前劈开刀锋,而后沉喝一声,双脚重踏马镫,飞身而起,身体凌空旋绕,借着冲势扫出刀势。慕北陵慌忙架刀抵挡,鱼鳞紫金刀携着开山之力打在刀柄上。

    千钧力道下,慕北陵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不过他也算的习武之人,落马一刻双臂前伸,撑在地上顺势前滚,然后头也不回回身挥刀,刚好挡下尉迟镜乘胜而来的下一刀势。

    慕北陵借力飞速朝后跃去,瞬间拉开距离,心念急动,生力翁然浮现,聚向虎口,胸腹,腰背三处。

    不得不说尉迟镜不堕东南虎之名,一柄鱼鳞紫金刀耍的得心应手,短短几息看似电光火石,实则慕北陵已经在鬼门关走上几遭,虽无明显刀伤,但五脏六腑已被刀势震荡,特别是双掌虎口,震得道道伤口。

    尉迟镜飞身落地,右手执刀在背,豪气笑道:“你如果只有这点本事,绝对赢不了老夫。”

    慕北陵咬了咬牙,咽下口血水。

    “再来。”

    双腿发力,脚掌踏出留下道石印。

    他挥舞偃月刀爆冲而上,势若奔马,横砍竖劈。

    尉迟镜冷哼之下抽刀回击,每每刀锋所指都能被他轻易化解。

    尉迟镜震退又一刀势,笑意更显,“老夫说了,凭你这点力道,伤不了老夫分毫。”

    慕北陵脸上猛现狰狞,“那这样呢。”

    再度追至白须老将身前,他身体如离弦之箭冲天而起,偃月刀脱手而出,直指尉迟镜胸口。

    “哼,找死。”

    于此鏖战,竟敢自弃兵刃。

    尉迟镜不慌不忙挥刀斩开偃月刀,却是前力刚消,准备回头对付慕北陵时,陡见一残影快若闪电,已经身前半丈,而且冲势不减。

    “慕北陵,你当真找死。”

    尉迟镜稍有犹豫,这刀若是下去,凭他多年的经验,眼前手无寸铁的年轻人必定被劈成两半。

    念头一闪而过,尉迟镜还是凭借本能抢在人影沾身前挥起刀势。

    “噗”的一声,血光迸现。

    全场寂静无声。

    城墙上,林钩右手猛的搭上墙垛,就欲冲下施救,还未跳起,便被皇甫方士一把拉下,“别慌,主上不是那种不要命的人。”

    此时的尉迟镜婉叹一声,他分明感觉到刀刃已经劈进年轻人身体数尺,他很清楚自己这一刀会造成什么后果,纵不能当中斩开,性命也要落在此处。

    然而,这声婉叹还未消失,一股深入骨髓的危险感油然而生。

    眼前,刺眼绿芒轰然炸开,遮盖住能看见的一切,那种绿色,深邃冰冷。

    尉迟镜大惊,右手下意识想要抽刀,然而却发现大刀就像陷阱泥潭,生拔不动。

    下一刻,一道砂锅大的拳影从绿芒中悍然冲出,拳尖,手腕,手臂上沾满鲜血,不仅如此,拳头食指和中指的缝隙中,似乎还夹着一点金属寒芒。

    尉迟镜猝不及防,一拳正中面门。他浑身一颤,右手终于将鱼鳞紫金刀从绿芒中抽出,不过随后并未再砍,而是咚的一声拄刀于地。

    绿芒后退几步,逐渐掩下,露出里面大口喘息的男子。

    男子整个左侧身子被砍开一尺,翻炸的血肉恐怖绽露,幽幽绿芒覆盖在伤口上,不遗余力的修复伤口。

    将铠,染红大片。

    另一边,老将拄刀而立,瞳孔瞪如牛眼,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伤痕,唯有眉心正中缓缓浮现出一个拳印,拳印食指中指间,一根细若发丝的长针还露出半截。

第三百零八章 身负重伤,十万大军归入囊() 
慕北陵压根没想过能在武力或者招式上胜过白须老将,他唯一的仰仗的只有生力,和那根从武蛮手上接刀时,顺势藏起来的梨花飞针,从和老将军对战一刻开始他就知道技不如人,所以他在赌,赌藏在袖口边上的飞针可以起作用,赌自己能熬过劈砍三式,赌那一刀劈下时不会立刻暴毙。

    事随心愿,事实证明他赌对了,或者这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如果老将军当时没有迟疑一刹那,或许刀口劈的更深,也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打出那一拳。

    尉迟镜顶天地里没有倒下,微微勾起的嘴唇泛起苦涩,也有欣慰,也有气数将尽,同归殊途的释然。

    慕北陵强撑几下也没起身,伤势实在太重,整个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

    尉迟镜眉心浮现出一点红色,接着一条清晰血线沿着眉心流出,淌至鼻尖,滴落。

    老将军的嗓音有些沙哑,强撑最后一口气,“慕北陵,不错很不错你将来的成就,我们比不了西夜朝里,也没人比得了。”

    老将军努力把头转向东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到情深时,“东林啊,一世孽缘当真就止步于此吗若有来世,老夫依然愿为你永生不入朝”

    老将军最后一口中气终于落地,缓缓闭眼,右手依然拄刀于地,纹丝不动。就像一尊从天而降,又拂袖冲天的战神。

    那边,白面将领玉堂和向阳翻身下马,右手按住胸口自,单膝跪下,朝那顶天立地的战神恭谨拜下。

    西夜东南三十年,若无尉迟,则将宵小横行。

    城墙上,林钩带着尹磊飞身而下,二人先向屹立不倒的战神老将躬身深拜,然后尹磊快速掏出止血散,绷带,替慕北陵包扎伤口,如此重的伤势,他平生未见。

    便在此时,忽闻高传引颈大喝:“全军出击,先攻入壁赤者,赏银万两,拿下慕北陵人头者,册封上将。冲啊。”

    一声令下,唯有三万将士举兵冲锋,而玉堂向阳二人挡在自己率领的十万大军前,不动声色。

    高传见状暗骂声“白痴”,厉声喝道:“玉将军,向将军,你们什么意思。”

    二将偏头看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不屑。玉堂道:“高将军应该听到大将军生前之言,此战,我们不参与。高将军若能攻下壁赤,过后再议。”

    高传怒发冲冠,骂道:“放屁,现在尉迟镜死了,老子就是三军主将,尔等速速听命攻城,否则将来上奏大王,定治你们战场抗命之罪。”

    玉堂不为所动,身后十万大军也无一人敢异动。

    愚昧尊崇,或者说是盲目的信仰。

    高传暗暗咬牙,二人若是不从,他还真没法调动徽城襄砚所部,而且他也没动过杀掉二人的心思,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能跟尉迟镜南征北战之人,岂是庸碌之辈。

    三万大军已经冲至城下,林钩尹磊先一步护着慕北陵进城。暴雨梨花射出的黑芒就像昨夜的疾风骤雨,前仆后继的将士死在城墙下,尸骨堆积如山,剩下侥幸活下来的人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高传眼见大势已去,却不甘就此败在一个毛头年轻人手中,如果说第一次壁赤防守战他吃了暗亏,那么这一次就是他最好的正名机会。

    高传拔剑出鞘,剑尖直指玉堂向阳,喝道:“狗日的,老子再问你们一遍,攻不攻城。”

    二人视若无睹,更显高冷的向阳干脆我行我素驱马向屹立不倒的白须老将就过去。

    玉堂重叹一声,紧随其后。

    高传面目可憎,执剑的右手不停颤抖。

    莫大羞辱。

    便在此时,城墙上忽然传开一道凄厉哭声,“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啊。”

    高传还锁定在玉堂向阳身上的视线猛然凝滞,飞速转头望向城墙,只见白面冠玉的男子被五花大绑掉在城门正中,那个位置离地至少十数丈距离,莫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就算实力稍弱的修武者,被这样绑着掉下来,不似也得脱层皮啊。

    “礼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传恶狠狠望向重新登上城墙的慕北陵,骂道:“黄口贼人,两军交战不伤妻儿,你是想被天下人耻笑吗?”

    慕北陵左手扶着右肩,大口喘着粗气。

    旁边的皇甫方士重新摇动羽扇,笑道:“高将军,我家主上自然不想被天下人耻笑,不过据在下所知,此人应该是蓟城三军偏将吧,何来妻儿一说。”

    高传闻言哑然,当初为了高礼能束甲从军,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弄了这么个头衔给他按上,不曾想竟变成最大掣肘。他虽然对这个儿子很不齿,但血浓于水,更何况他高礼一生只有这么个儿子,过了今天有没有机会再生一个还是二话,所以他绝不允许高家的香火从他这里断掉。

    “你们想怎么样?”

    皇甫方士笑意不减,“我们想怎样,高将军应该清楚,在下给将军半柱香的时间考虑,高礼的生死,就仰仗将军了。”

    高传眉头紧锁。

    玉堂和向阳此时已经背着尉迟镜的尸身回到军前,尉迟镜右手依然牢牢握着大刀,像是文庙中泥塑的灵官。

    徽城襄砚大军弃兵跪地,哭声传动四野。

    城门正上方,被吊着的高礼早已吓得面色煞白,裤裆中不知何时滴下三两滴黄水,随风飘来,有股子腥味。

    半柱香时间很快过去,城墙下的蓟城士兵寸步不敢向前,高传依然无所表示。

    城墙上,皇甫方士抬头看看天色,摇扇的右手突然停下。

    城门正上方,一个手里拽着麻绳头的士兵心领神会,握绳的手猛的松开,麻绳徐溜溜顺着城墙落下,麻绳另一头的高礼发出惊恐的呼救声。

    “住手。”

    当高礼即将砸地一刻,高传扯开嘶哑的嗓音高声疾呼。同一时间,城门正上方的士兵迅速抬脚顶在墙上,双手再度握紧麻绳,飞速在手腕上绕了圈。

    高礼距地面,仅五尺之遥。

    士兵拉动麻绳一下一下将高礼重新提至半空,可怜养尊处优的豪阀公子已经吓得昏死过去,裤裆中屎尿横流。

    高传不甘的挥动几下佩剑,执剑于地。前方蓟城将士见状,也跟着放下兵刃。

    “慕北陵,放了我儿子。”

    “不急,将军既然如此识时务,令公子自然无事。”皇甫方士视线转向另一侧,尉迟镜的尸身已经被抬上战车,还是保持顶天立地的拄刀姿势。

    皇甫方士暗叹一声,遥呼道:“二位将军,你们的意思呢?”

    玉堂眼眶微红,面色却平静异常:“大将军之言想必你们也听见了,我们会遵照将军之意。”

    玉堂转身面对三军将士,喊道:“全军弃兵,步行到城下列队。”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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