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大红楼-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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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过人贾宝玉,想来也有资格做我的左右手了。
放心,我会找到你,抓到你,三年的耳濡目染,加上鞭打、炮烙,你会成为一条合格的狗。”
刀郎蓦然拔刀在手,赵贵宁等秀才也甩出笔墨纸砚,要和慕容驰斗上一轮。
“哈哈,王道的懦夫竟然生气了?”
“全靠慕容兄言辞尖锐,才能让王道儒家的猪狗有点火气出来呐。”
长案后坐着的秀才们也全都站了起来,笔墨纸砚凭空托在手掌上,一股子不屑和讥嘲,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不过是一些新晋的秀才,顶多有周云和刀郎两个顶尖秀才而已
法道的秀才们一点不把宝玉等人放在眼里,说话间,就要抢先动手。
可是此时,慕容驰突然出口成章,讥笑道:
“富贵他人合,贫贱亲戚离。
廉蔺(lin)门易轨,田窦相夺移。”
话音刚落,众人目瞪口呆。
只见一股子黑气四方汹涌,把十几个法道的秀才,连同长案一起摔了个七零八落,
随后,黑气化作金银两道璀璨光芒,把慕容驰映照的仿佛天神下凡一般。
法道秀才们灰头土脸,但是让他们悲恨莫名的,却不是受到了击打,而是那两句诗词中,对他们狠狠羞辱的意味。
宝玉扬起手,让众人收起笔墨纸砚,轻轻笑道:“富贵他人合?贫贱亲戚离?
有趣,看来你虽然是个法道文人,但是对法道儒家的所有人,都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呢。”
“不是怀疑,而是看清了你们。”
慕容驰修长细腻的手指冲着法道秀才们一一点去,
“你,你,还有你们!”
突然指着宝玉的鼻子,尖声笑道:“什么法道,什么王道,老子虽然是法道文人,但是在老子的眼里,王道法道包括你这个贾宝玉,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贾宝玉,你等着做老子的猪狗!”
宝玉撇嘴道:“鞭打,炮烙,听起来蛮恐怖的,但是我这个人记吃不记打,有没有甜一点的,比如,好处?”
“没有,对于野狗,当然是酷刑最为恰当。”
慕容驰盯着宝玉冷笑,阴声道:“我养过狠多条狗,都是这样调教的,你也会很听话。”
“拭目以待。”
宝玉盘膝而坐,微微阖起了眼睛。
还以为是个高傲的法道文人,原来是条乱咬人的疯狗。
这样的家伙,还是留在法道儒家里祸害别人去吧
宝玉不想说太多的废话,毕竟在这里辩驳了,或者打个你死我活,都没有半点儿的好处。
可是此时,慕容驰泼墨挥毫,在‘近朱者赤’的榜单上,写下了三个十分邪气的大字:
贾狗狗!
单看字体,笔毫十分细腻,应该是种娟秀、适合女子使用的文体。
但是其中的每一勾,每一勒,全都斜斜上挑,带出锐利的弯钩。
宝玉蓦然睁眼,神情愤怒。
如果上面写的是他贾宝玉的名字,应该还是不会理睬,但是写上‘贾狗狗’
宝玉的心里,立马就起了杀机。
这是骂了他贾宝玉,骂了老祖宗,骂了贾政,骂了四春,甚至连着王夫人一起骂了。
往细里去想,还要祸及贾府的祖宗十八代!
既然敢如此针对他,宝玉知道慕容驰肯定出身不凡,但是事情到了这等地步,不凡的出身又算得了什么?
骂开国公,宝玉无所谓,但是牵扯了老祖宗、王夫子还有四春,宝玉委实生气。
要是不做些什么的话,别说有不孝的帽子扣头上败坏文名,单单是心里的那道坎,宝玉就跟自己要过不去!
拳头已经攥了起来,正气加持下,超过三千斤的大力开始汇聚。
可是此时,宝玉听见院门的后面,似乎有些许闷闷的笑声。
不能第一个动手呢,钱谋国做代夫子,可不能让他抓到了把柄。
想及此处,宝玉散去正气的汇聚,燃烧的才气,也逐渐熄灭了下去。
想了想,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样子你把自己当成了赤,把我贾宝玉,当成了黑?”
“那是自然。”
“这就有趣了,要是你真是赤的,不如写篇诗词送我,让我见识下你的风骨?”
此话一出,慕容驰立马苦思冥想,只想作出一首好诗,来广扬文名。
没错,这是广扬文名的大好时机,只要作出好的诗词,立马要传进两方儒家的耳朵里去。
问题是,
宝玉会给他机会吗?
只见宝玉轻轻迈步。
一步,
两步,
三步
七步!
突然笑道:“时间到,七步成诗都做不了,你也就是个普通的货色了。”
慕容驰呆了一下,脸色通红,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七步成诗?
你当是曹植那种二十三岁成就学士文位的变态呢!
“难道你有?”
“有啊。”
宝玉低声笑道,看慕容驰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给他叼拖鞋的狗。
太有趣,简直是太有趣了!
宝玉本来以为慕容驰是个高傲的法道文人,可以说是第一峰上法道文人的魁首,可是,真心没想到,与开山五十丈,秀才文位就能出口成章的天之骄子相比,慕容驰反而更是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宝玉知道自己的诗才名声已经传遍了法道儒家,要是脑袋清醒点的,都不会在诗词歌赋上与他硬碰。
而这个慕容驰,竟然随着他的话柄,一句话就走下一个台阶,硬是要栽进他的坑里去。
这样的货色,让宝玉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可是,哪怕是不懂事的孩子,该打的还是要打。
宝玉拉近了自己和慕容驰的距离,边走边道:“我有一篇”
话没说完,就被沉闷的咳嗽声打断。
一个身穿亮蓝色举人长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敲敲手里的戒尺,顿时让庭院一片空荡。
已经垂落如同珠帘的雨水被遮挡在外,翻倒的长案摆放整齐,甚至十几个法道的秀才,也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搀扶起来。
钱谋国是个圆脸,络腮胡子的中年,脸堂红赤,豹眼环目,只是一看,就觉得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物。
可是此时,钱谋国笑意温雅,自然的把宝玉和慕容驰分开,
顺便的,还给了宝玉一个善意的微笑。
而这个笑容,委实让宝玉特别惊诧。
宝玉听说过钱谋国,和喜欢排场的钱谋学不同,钱谋国半生都在沙场,手里的性命,那是没有三千,也要有两千八百有余。
世人更是传言,钱谋国脾气暴躁,动辄杀人。
这等人物突然释放善意,宝玉觉得——是好事的几率,应该不是很大
“钱谋国,你给我杀了他!”
慕容驰突然疯了起来,指着宝玉叫道。
钱谋国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条件反射的就要动手,可是嘴巴刚刚张开,差点咔嚓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这小师弟,宝哥儿不能杀。”
“我不管!你给我杀了他!”
“真的不能杀啊。”
“我不管,你不杀他,我就要你,呜呜。。呜呜呜呜”
慕容驰被钱谋国捂住了嘴巴,扯着往屋舍里去。
“宝哥儿,我替小师弟对你道歉,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钱谋学满脑袋冷汗,竟然连夫子的威仪都不顾了,扯着慕容驰往屋舍里走。
啊呜!猛然一口,咬得钱谋学浑身哆嗦,就算如此,钱谋学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伤了慕容驰。
过了片刻,钱谋学回来授课,讲的是孙子算经里的鸡兔同笼。
值得一提的是:在授课之前,钱谋学把‘近朱者赤’的榜单撕成碎片,还又一次的,小心翼翼的给宝玉道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宝玉听了几句讲课,觉得没什么用处,也就思考自己的事情。
按照周云等人的说法,慕容驰应该是个饱读诗书,而且心狠手辣的枭雄,可是今个看见,简直是个顽劣不堪的猴子。
可正是这个猴子,貌似有着十分高端的地位。
不怕君子,就怕小人,不怕懂事的,就怕这种没气度的疯子。
宝玉开始考虑干掉慕容驰的可能性。
但是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不应该往死里得罪陈长弓。
能让钱谋国怕成这样的小师弟,很显然,慕容驰在破城进士陈长弓的眼里,一定比钱家两兄弟更重。
钱谋学也就罢了,这个钱谋国,可是陈长弓的左右手!
陈长弓是真正的法道先锋,但是这个法道先锋,讲的是对待地狼一族的战场上,陈长弓,从来不刻意针对大周境内的妖族。
真麻烦
宝玉叹了口气,看旁边的周云如痴如醉,诧异问道:“很深奥?”
“是啊,可是托您的福。”
周云一边听讲,一边心不在焉的道:“孙子算经是极为奥妙的古籍,其中鸡兔同笼的算法,更是其中艰难的题目,我看钱夫子是觉得对不起您,这才讲了难题。”
深奥?
难题?
宝玉差点惊呆。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仔细听听,还真是难算。
但是
宝玉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有二十一世纪的公式在,自己也要在上面蒙圈吧?
第138章 近我者赤()
鸡兔同笼这种问题,从古到今,有抬脚法、假设法,还有方程法。
宝玉听了一会,发现钱谋国讲解的这种,分明是最古老,也是最麻烦的抬脚法。
“落后,愚昧。”
宝玉听了一会,趁中间休息的时候,把所有人往外面带。
“宝二爷,咱们不听夫子讲课了?”
“不听了,当务之急的是先熔炼文山,关于数术方面的事,举人大考前我有东西给你们看。”
宝玉仔细问过周云,发现数术方面最复杂的就数孙子算经,干脆带了众人,直奔藏书阁而去。
而那开始第二堂课的钱谋国,眼眸骤然大亮了一次,轻轻点头。
藏书阁是个好东西,其中的千士轰鸣,妥妥的能让众人不断进步,只是苦了老掌院,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断摇头。
“飞沉,你去把他们看过的书籍巩固一下吧。”
“不去。”
风飞沉干脆利落。
说什么巩固?还不是让他把千士轰鸣中消耗的经意补全了?
要说一两本书籍也就罢了,最多劳累个三五天,可是贾宝玉带了那么多人来,这是消耗了多少书籍?
老掌院摇头道:“咱们一起去,谁都跑不了。”
“罗长缨也去?”
老掌院打了个趔趄,咬牙道:“你有本事就把她找来!”
闻言,风飞沉仔细想了一想,还是把这个会死人的念头丢掉了。
而在风飞沉的身后的楼阁里,以万长天为首的院士们,一个个的走了出来。
“去吧,总归不是白干。”
“一次要耗干净封号进士的全部心神,起码三五天下不了地,我就不明白了,贾宝玉为什么要照顾那么多秀才?”
“无外乎培养自身势力,管他呢,难道宝哥儿给的注释经意,你还不算满意?”
“我就是觉得他有更多。”
诱人的念头突然涌出脑海,又以更快的速度掐灭,他们都是中立的封号进士,根本不能付诸于实践。
宝玉回到驻扎的地点,只见屋舍已经建造完毕,虽然没上桐油,显得有点粗糙,但是如果只是住下所有人的话,已经算是不错的居所。
周围也扎下了枯藤、荆棘编织的篱笆,能够预防小型的野兽,或是山间的蛇虫出没。
宝玉让刚刚承受了千士轰鸣的秀才们进屋休息,自己一个人,向着小溪的上游走去。
没多久,就看见了乐阳吟。
乐阳吟还是光着膀子,抱着两人高的枯枝杂草往上面堆,看见这个,宝玉觉得更加满意。
在他看来,乐阳吟建造的驻地已经不错,可此时,乐阳吟又在利用地形,要把他的驻地隐藏起来。
这片空地,位于地势偏低的地方,一侧是挨着山石流淌的小溪,另一侧是块不大的断崖,只要把断崖下面用枯枝铺好,隐秘性就能够保证。
这个乐阳吟擅长的不仅仅只是追踪,也擅长隐匿。
宝玉丢过去几个银锞子,左右看了看,发现旁边的石头上,还有三个家伙眯着眼睛看他。
“竟然把他们也带来了,不怕我把你们一窝端掉?”
乐阳吟抓起来银锞子,直接塞进乐阳申的袖口,回道:“都被您给收拾过,要是想一锅端,早就被端掉了。某得看着他们,省得被什么豺狼虎豹的给叼了去。”
“你们的感情挺好。”
“不好!”
乐阳吟猛然惊了一下,却又苦笑摇头。
“好吧,也不瞒着东家,某是想申哥儿加入法道儒家,这才说是断绝了兄弟关系。唔,这一点劳请您不要说出去,说出去了,也没人信。”
“主要是法道文人不会信我吧?”
“怎么会?”乐阳吟含糊了两句。
宝玉和乐阳吟说了会话,只说多雇他几天,多给些许银子,也就回去。
在宝玉的屋子里,有刚刚制作的杌凳,甚至还有曲形的卧榻,宝玉躺在卧榻上,袭人一边给他捶着腿,一边对着窗外呶了呶小嘴。
“爷,那边还有人叫着呢。”
“我知道,先晾他两天。这老头子,我怕他想不明白。”
一个顶尖学士,哪怕只剩下灵魄了,那也是特别有用。
宝玉很看重风飞流的学识,但也怕风飞流脑袋抽筋,要把自个的身份说出去,囚禁一个顶尖的法道学士的罪名,国公府都承受不起。
当然,风飞流的脑子,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好用。
没过两天,风飞流就彻底服了软儿,愿意帮宝玉教导手底下的秀才,条件自然也有,就是——
不要把他再丢进那个不可言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