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爷才不是你娘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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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晴被庄沐迟这么一点，再一想到抱着的衣服上沾的血迹，脸色又是一红，借着庄沐迟的话，赶忙就出了药庐去。
金玉想问的话还未问到，有可能告诉他真相的张天晴就已经离开了，他不免有些失望的目送着张天晴离开。
“你淋了雨，怎么不在房里呆着，好生暖暖，怎么又回来了？”
庄沐迟站在檐下，看着已经换了干衣服的金玉，她朝金玉伸伸手，金玉顺从的走上前去。
眼看着被庄沐迟拉着手腕就要把脉，金玉轻笑着道，“孩儿身强体健的，淋一场雨而已，哪里就能这么容易生病，母亲不必如此小心。”
庄沐迟目嗔了他一眼，仍旧是把完了脉，这才松开金玉的手，“别以为你身体好，就什么事都不会有，所有的大病都是因这些小病而起，等会儿我让天晴熬一碗姜汤，看着你喝完才行。”
庄沐迟含嗔带怨的说完，金玉也只有点头应诺的份，想着等会儿见到张天晴，一定要问个明白才行。
“对了，你既然来了，我正好也要问你，灼华不是和苍玉一起出门的吗，怎么她会和你在一起，又受了伤。”庄沐迟此时，才来得及问这些。
金玉隐去任秋白让他暗暗跟随苍玉和云灼华的事情没说，其他的，倒是一五一十的和庄沐迟说了个清楚，尤其是云灼华为了救苍玉，而挨得这一刀。
说到这里，那一瞬间，金玉都觉得揪心的疼，就好像那把刀，不是插在云灼华的后背，而是自己的。
不，比插在自己的后背，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有强而有力的心跳，然而这心，此时，却因为别人而跳动着。
第403章 你终于回来了（）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
然而，金玉却阻止不了。
明明他和云灼华不过几面之缘，可现在，他却这么在意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金玉也在回想，或许，是从初次见面时，她微弯的眉眼，或许，是聊天时，她洒脱豁达的个性，也或许，是在救苍玉时，义无反顾的保护。
在他知道了云灼华的女子身份后，这种感觉，竟然变得十分微妙。
庄沐迟听完金玉的话，并未在意到金玉对云灼华的感情，已然发生了变化。
她站在廊下，看着成珠成串**的雨滴，心思忧忡，焦躁不安，若是苍玉能及时的赶回来，云灼华大概还有一线生机。
没有苍玉在，即使云灼华此时服下再多的药，也是于事无补，庄沐迟守着云灼华，片刻也不敢离开，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云灼华的身上，就连外面什么时候雨停了，也不知道。
半夜时分，庄沐迟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外面有人急切的呼喊着，“母亲，快开门！”
庄沐迟连忙站起身来，三两步的就跑了过去把门打开，看到外面一身**的一身泥水的苍玉，庄沐迟喜极而泣，“你终于赶回来了。”
苍玉此时，也顾不得自己，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庄沐迟，“灼华可还好，她中毒之后，我曾给她吃了药，可好像没什么作用，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
苍玉说着话，就已经走到云灼华的**前，看到被子里裹着的人，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他咬着唇，双手紧攥成拳，骨节相错，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来。
庄沐迟站在苍玉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你既然回来了，我有一事，想要与你说，你且随我来。”
苍玉知道，庄沐迟与他说的，必然是有关云灼华的事情，他又留恋的看了云灼华两眼，这才对着庄沐迟的脚步，离开了房间，直奔着旁边的药房而去。
进了药房，庄沐迟并未先说话，反倒是抿着唇，伸出手来，贴着苍玉的脸颊，一双美目中，竟是十分的不舍。
“母亲，您怎么了？”苍玉不解的问道。
“你可愿救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庄沐迟眼光抖动，缓缓而道。
苍玉听了庄沐迟的话，眉宇紧蹙，“母亲的意思是，灼华这次中了毒，十分严重，原先为她拔毒的那法子已经不适用了，需要我做些别的，对不对？”
庄沐迟点点头，苍玉的聪慧，她是知道的，只需给他一点点的点拨，他就能想到更多。
“也许，你付出的，会是你的命，你可要想清楚了。”庄沐迟慎重的说道。
苍玉听罢，轻轻一笑，“母亲多虑了，若不是灼华为孩儿挡了那一刀，现在躺在**上的，说不定就是孩儿了，孩儿还有什么是不能给她的。”
庄沐迟闭着眼睛叹息着转过身去，好一会儿，苍玉才听到庄沐迟的声音，“你自小，就被你外祖父用药悉心培着，你的血，就是最好的药引，你可知道？”
第404章 药引（）
庄沐迟的身后，是紧密排列的药柜，旁边，还有许多研磨制药的物件。
房间里，混杂着的浓烈的药味，将他们俩紧密的包围起来。
苍玉听了庄沐迟的话，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药引一事，外祖父并未告知。
只是，外祖父曾言，医者不自医，所以，最好不要让自己生病，如此，也就只能让自己的身体更加强健，所以，他自小就用很多药材陪护着。
一般的毒，与他无用。
一般的病，与他无关。
而他，现在最为庆幸的，居然是，他的血，还能做了云灼华的药引。
“那就拿去做药引吧。”苍玉毫不犹豫，坚定地回答。
“但有一点，母亲必须告诉你。”庄沐迟很快的，就把抓好的药材归拢到一起，其中，自然还有苍玉历尽艰苦，但回来的千年太岁。
看庄沐迟抓药的速度之快，许是早就有了用这副药的打算。
“母亲但讲无妨。”
庄沐迟此时，对于云灼华身上汇聚的毒性，已经不似最初那般乐观，尤其是，那刀刃好巧不巧的插入了云灼华的背心，那个她为云灼华拔毒的关键位置所在。
穴位一破，所施的针都已无效，甚至还牵连着隐于云灼华体内十几年的毒性，有了加快运行的，爆发的征兆。
若非如此，庄沐迟也绝不会出此下策，让两个人同时经受这种折磨。
“你的血，若是灼华饮了一次，以后，若是想要抑制这毒素，就必须继续用你的血做药引，如此，直至她的体内，再无此毒。”
庄沐迟的眼神，深深地刻在了苍玉的身上，她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久，是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甚至更长。
但是，这是她现在能想出来的，唯一的办法。
如果苍玉不能坚持下去，而中途放弃的话，那么，云灼华将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中去。
庄沐迟的话，从来都不会危言耸听，是以，庄沐迟把话说出来的时候，苍玉丝毫也不怀疑母亲所说的严重性。
他知道，自己无论做出什么决定，对于云灼华而言，自己都将是她生命中一个特别的存在。
既然自己能救云灼华，苍玉便想也未想的，就松开袖口，他十分认真地，把衣袖一直卷到手肘之上，而后，他不言不语的，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小刀，紧贴着自己的肌肤。
手臂温热，刀刃冰凉。
苍玉抬起头来，看向一旁闭目冷静自持的母亲，他知道，庄沐迟此时，不过是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医者的角度，不敢面对他而已，只是在她的心中，此时，更为忐忑不安。
一个，是闺中密友之子。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无论是谁出了什么事，与她而言，都是一道致命的打击。
苍玉拿着那刀刃手起低落，还未触及自己的皮肤，就又抬了起来，他仿若心有余悸的道，“母亲，这刀子可还锋利，不会一刀下去还不见血吧，要是一刀不行，再补一刀，可是很疼的呐。”
第405章 都由我来偿还（）
庄沐迟揪着的一颗心，刚刚被提了起来，一听到苍玉的这话，差点没喘岔了气。
她瞟了一眼苍玉嬉笑的眉眼，嗔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母亲开玩笑，要不要去把你父亲的那把清泉剑请来，你才放心。”
苍玉立即后怕的忙摆手，“母亲严重了，若真是请了父亲的剑来，那孩儿这条胳膊，可就难保了啊。”
用那削铁如泥的剑来放血，若是一个力道掌握不好，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过，母亲还未告诉孩儿，您得需要多少血，孩儿才知道下刀得多深啊。”
苍玉手里的小刀，刀尖在手臂的肌肤上，压出一个圆润的小坑来，只需再用些力，那尖头就能刺破肌肤，引出血源来。
“现在，只需铺满碗底即可。”说这话的时候，庄沐迟把一个小碗推到苍玉的面前，
“不过以后……”
庄沐迟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同为医者，苍玉定然明白，她隐而未言的话。
这件事情上，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一切，皆看苍玉如何想，只要他无悔，就好。
“母亲，先前您说要找到千年太岁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您对灼华身上的毒，十分执着，后来您让孩儿为灼华熬药，孩儿才发现，这其中不仅仅是因为两家亲密的关系，如此简单，您的心中，尚有负罪之感。”
苍玉看着庄沐迟，手里拿着的刀尖，已经深入皮肤之中，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看到深红的血，一滴一滴的，从肌肤上滑下来，落到了碗中。
他的血中，早已被各种药物养含，是以，他的血色，从来都不是鲜红的。
“现在，灼华又因为救我，而有所损伤，孩儿更是责无旁贷，无论是您还是孩儿的过失，都让孩儿来偿还吧。”苍玉浅浅的笑着。
他的眼前，渐渐地浮现出，云灼华怒气冲冲的鲜活模样。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勾起了唇角，含笑而道，“再者，即便不为其他，单单只讲我与灼华之间的关系，只是奉献出一些血来，又有何难。”
“只要她能康复，一切，都是值得的，母亲说，是不是。”苍玉把刀子放到了桌上，又从桌子上端起那口小碗，递到了庄沐迟的面前去。
庄沐迟又是歉疚，又是欣慰的接过那碗，放回了桌子上，她从旁边药箱里，拿出一瓶药粉，洒在了苍玉的伤口上，又拿着纱布，一圈一圈的裹了起来。
为苍玉包扎好了，庄沐迟低着头，端着那盛了血的碗，转身就往药台旁走过去，她一边走，还一边的拿衣袖沾抹了两下眼睛。
“快回去吧，你先前就累的不轻，还未缓过来呢，就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早些休息去吧。”庄沐迟轻生说着话，声音有些黯哑。
苍玉盯着庄沐迟给他包扎的手臂，他轻笑着道，“我这点浅显的小伤口，母亲如此兴师动众的包扎，不知道的人，可能又要以为我受了什么重伤了呢。”
第406章 不做没把握的事（）
一想到，先前从西戎兵营里出来，云灼华看到他满身是血后，哭哭滴滴的模样，就让苍玉心中暖洋洋的一片，也不知她看到自己这实打实的伤口，又会作何反应。
不过，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母亲莫不是忘了，要熬这药，还是我来比较妥当。”苍玉放下衣袖，走过庄沐迟的身边，夺过那盛着血的碗，还有庄沐迟准备的药材，就往药炉子那走。
庄沐迟连忙阻拦，“这才间隔了几日，你又一路劳顿，哪里撑得住啊。”
“可是母亲，若不是我来，这药效又能发挥几分，我只是想她快点好起来而已，您放心，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苍玉起身，挽着庄沐迟的手，一直把她送到门外。
“母亲还是去陪着她吧，我熬药的功夫，可是外祖父手把手教的，您总不会这也不放心吧。”苍玉说完，便笑着把门关上，徒留庄沐迟站在门外，泪眼婆娑。
药熬好之后，并不是苍玉亲自端进来的，而是由半夜醒来的张天晴送进来的。
不等庄沐迟问，就听到张天晴小声的道，“我看二公子累了，就给他在药房里支了一张榻，让他歇着了。”
庄沐迟自然知道，苍玉经过这一番折腾，许是要好好休养一番，她对张天晴赞许的点点头，接过药碗后，一边吹着药，一边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又起来了。”
“突然醒了，看到药房里亮着灯，就过去看了一下。”
张天晴十分熟练的把云灼华扶了起来，靠着自己的肩膀，然后拿着一块纱布，挡在她的唇角，方便庄沐迟喂药。
张天晴睡眠一直很浅，而苍玉今天的动静着实不小，想来，张天晴应该是早就起身了。
在庄沐迟的心中，张天晴一直都是个十分乖巧的孩子，聪明，且有分寸，是以，庄沐迟做事，从不会避讳着她。
因此，若说，张天晴知道苍玉为云灼华做的所有的事情，庄沐迟也不会感到奇怪。
但看张天晴现在静默不言的样子，她就知道，张天晴一定会帮苍玉保守住这个秘密。
同时，也会为云灼华保守住一个秘密。
苍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庄沐迟正坐在他的床边上，一边，一边等他醒来。
“母亲。”苍玉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
庄沐迟听到声音，把书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才转过身来，把苍玉的被子整理好，“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累？”
苍玉摇摇头，笑道，“孩儿年轻，身子又强健，不过是受点小伤，费些心力，睡一觉，就已经恢复了，母亲不必担忧。”
“倒是灼华，现在怎么样了？”
庄沐迟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拨开散乱的发丝，轻声道，“她没事了，就是早上醒来时，还担忧着你们的马车，非要回去看看，我就和她说你都已经回了家，应该是无事了。”
“那孩子啊，还不敢相信我说的话，非要闹着要见到你才肯罢休，我担心你还未恢复，就说你一路劳累，得好好休息，让她先回自己的院子了。”
第407章 帮人走后门（）
“你们这两个孩子啊，自己还没刚好，就开始担心别人了，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