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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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家公子要请这人去算命,顺便看一看风水,准备盖个院子。”
“什么?你们要找那个算破天?”那位中年大叔还未曾答话,旁边一个洪亮的女声突然响了起来,吴才三人扭头望去,见是旁边一个摆了两个笼屉卖包子的中年妇人,那妇人生得极胖,身子几乎都圆了,脸上的五官油光锃亮,可能是胖的原因,都挤到一块儿了,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此时只剩了一条缝隙。
“小兄弟啊,听婶子一句话,那个算破天根本就是个骗子,前一段时间天天在这镇上骗吃骗喝,不知多少的后生被他给骗过,而且那人还好色,简直猥琐的要命,天天盯着镇上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瞧,只要是有点姿色的,那个没被他那一双狼眼盯过?前两天还盯着婶子我看来着,不光如此,还嬉皮笑脸地上来搭腔,吓得我好几天没敢出门……”
萧清河脸上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子,吴才脸色淡然,似乎未听见,但旁边的凌远山后槽牙处的肌肉却鼓了起来,显然正在咬牙切齿呢。
“那大婶啊,你看你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面色混润,容光焕发,现在都有如此风姿,年轻时定是附近难得一见的美人吧?”
那大婶肥硕的胸脯一挺,使劲儿瞪着快挤成一线的眼睛道:“那是当然,想当年提起我包子美人十里八村没有不认识的,那时来我这摊子上买包子的都是年轻后生,一群一群的,赶都赶不走……”
“那是,那是,大婶,哦不,大姐如此姿色,难怪那算破天也对大姐流口水,估计也可能是几天没吃饭饿急眼了,看见新鲜出炉的包子……呃,啊,那啥,算破天这阵子在这镇子上出现过没有?”就是以萧清河这脾性也快糊弄不下去了,这大婶太恶心人了……
“你说算破天啊,大姐我跟你说啊,刚才我还看见他了呢,就在不远处那路口,刚骗了一群过路人的银子,现在肯定是去镇子东头那个酒馆里灌猫尿去了,那个老梆子,不光是骗人钱财,没事儿还喜欢喝两口,钱多了还去妓院叫了姑娘听小曲儿。要说起来,他骗人骗的钱其实不少,要不是这么糟蹋,估计三进的院子都起来了……”
问出了那算破天的所在,萧清河再也没兴趣和这个假装大姐的大婶瞎扯,连声谢谢也没说,扭头就走。那大婶还在后边说呢:“你这个后生怎的不听大姐的劝呢,非要送上门去被那老梆子骗啊?有银子还不如在大姐这里吃几个包子呢,话说大姐这个包子啊……”
萧清河走得更快了……
镇子不是太大,镇东头只有一家酒馆,大大的酒幌迎风招展,一个硕大的“酒”字写得苍劲有力,很有几分大家气象,只不过这字出现在一个小镇的普通酒馆上,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三人进得酒馆来,吴才一眼便看到了靠窗坐的一位穷酸打扮的人。那人看上去得有五十来岁,一身灰扑扑的长衫,面容平凡普通,毫无过人之处,脸上红扑扑的,一双小眼睛眯缝着,估计是喝酒喝的,桌上摆了四样小菜,正在自斟自饮,一副陶醉的样子,腰间挂着一个沉甸甸的酒葫芦,估计是灌满了酒。别说,难怪昔年东方玉华念叨,这人长得还真就同吴才有着几分相像。
吴才装作未见,在另一张挨着老梆子最近的桌子旁边坐了,招手叫过跑堂的小二。那小二颠儿颠儿跑上前来,先打量了一下这三个半大孩子,眼神又不自然地扫了扫凌远山和萧清河背后长剑,陪笑道:“三位小公子,想用点什么?”
凌远山随手丢出一锭银子,淡淡道:“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我家公子还要赶路,耽误不得,手脚快些。”
那小二眼睛一亮,陪笑道:“这位公子,就是把小店最好的酒菜都上来,也用不得这一锭银子……”
凌远山眼皮也没抬,淡淡说道:“剩下的就都给你做赏钱了!”
“好嘞,三位公子稍等,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马上就来!”那小二顿时大喜,工作热情立时高涨,马上便跑向了后边。靠窗处的那穷酸打扮的人扭头向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又扭头去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酒馆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大群人自外面走了进来,足足十好几个。领头的乃是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一进来便看到了倚窗而坐的穷酸,顿时怒气上脸,大叫一声:“就是他,兄弟们把门窗都围住了,别让这个老骗子跑了,骗了我们兄弟的血汗钱来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差点把我们兄弟都害死……”
第60章 招摇撞骗()
那群人立刻分出了四个人去,两个堵住了穷酸靠的那扇窗户,另外两个则站在了门两旁,虎视眈眈地盯着穷酸。
穷酸虽然喝得有点醉眼迷离,但这么大的动静岂会听不见,回头一瞧,吓了一跳,赶忙一缩脖子,猫着腰就向往柜台后边藏去。
那年轻人舌战春雷,怒喝道:“站住!”紧走两步,赶到那穷酸背后一把就将穷酸的后领子抓住,随手一挥,“砰”的一声,穷酸“哎哟”了一下,便被那年轻人摔坐在椅子上。那穷酸赶忙赔笑道:“各位,各位玄修士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来来,先喝杯酒,顺顺气,什么话都好商量,何必动手呢?”
那年轻人一听这个有话好商量,脸都扭曲了:“商量个屁!好你个老骗子,我们向你打听镇子外山里那头狂狼,你说手里有无上法宝,绝对能克制那头狂狼,骗走了我们一百两银子,却给了我们一包药粉,说是那狼一闻就倒,结果那狼把那包药粉连包都吞下去了也不见倒下,反而凶行大发,伤了我们两个兄弟,要不是我们逃得快,恐怕这次就会有人折在那里!现在我们那两个兄弟还躺在床,你倒是在这里喝酒捞肉,快活似神仙啊……今天不打死你,就难解我心头之恨!”年轻人说着,一手撕着穷酸领子将他拎起来,另一只手捏紧了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挥拳相向。
穷酸慌忙双手连摇道:“且慢,且慢动手,这位玄修士大人,你听我把话说完了再打还不行?官府中临处决凡人前还给一顿壮行酒呢,你就是真想打死老朽,也得容老朽说句话吧?等老朽把话说完,你要是还想打,那老朽绝对连个屁也不放,你就是打死老朽,老朽也绝无二话!”
那年轻人眯着眼冷笑道:“也好,我倒要看看你这老梆子现在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说着一把将那穷酸推到椅子上,几个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似乎生怕他跑了。
那穷酸道:“刚才听几位玄修士大人一说,老朽才想起,给几位大人拿药的时候,老朽一不小心拿错了……”
那年轻人顿时就急了,怒目圆睁,便又要挥拳,穷酸连忙双手齐摇:“且慢动手,听老朽把话说完。虽然当时老朽拿错了药,将那能迷倒洪荒巨兽的迷药拿成了春药……”
那群人一听脸都绿了,做势就要一拥而上,春药?这个老梆子身上有迷药也就罢了,竟然随身带着春药?其用心之险恶,心思之猥琐不问可知。
此时吴才桌子上的酒菜还未来,不知是佳肴美味天生准备的时间长,还是酒馆来了闹事的影响了上菜的速度,此时桌上仅仅摆着茶壶茶杯。吴才、凌远山、萧清河三人连茶也不喝了,都扭头去看着那老梆子。现在都是一个心思,你连春药都拿出来了,看你还如何过这一关。
就见那穷酸忙道:“虽然老朽拿错了药,将那春药当成了迷药给了各位。可是这春药可绝非下边用的低劣货色,不用说一头勉强够得上御气境界的狂狼,便是圣境魔兽中了这种春药也肯定得找个母儿的硬干上个三天三夜,不然药力绝对过不去。至于这头狂狼嘛,嘿嘿,一时三刻之间便会精尽而亡,跟那个母儿的做一对同命鸳鸯,你们要是现在去的话,不但不用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那狂狼一身炼宝材料,还能连那只母狂狼一起给收拾了,且让老朽给各位算算,两颗御气境界的玄晶,虽然还未形成玄丹,但总能值几块灵玉的吧?那雌雄两只狂狼全部的尖牙利爪,两张狂狼皮,四只狼眼,还有两个狂狼头骨……”
他话还未说完,那年轻人严重过已然现出炽热之色,一把撕住穷酸领子:“你这话当真,可不是虚言诓骗我等?”
“骗你?好好好,老朽是骗你,那劳您大驾在这里等上片刻,待老朽亲自去那山中将两只狂狼弄回来,不过可是说好了,要是老朽弄回来,那两头狂狼可就是老朽的,最多还你们一百两银子……”穷酸说着就要站起来。
那年轻人一把将他推到椅子上,恶狠狠道:“你想得倒美,我们为了这两只狂狼,伤了两个弟兄,这帐还没跟你算呢,你还想要觊觎我们的狂狼,做梦去吧,走!”
这一群人来得也快,去得更是不慢,呼啦一下子就涌出了门去。那穷酸刚松了口气,年轻人又转了回来,冲穷酸冷笑道:“这次我们兄弟再去趟山里,若是此番再出了意外,嘿嘿,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到时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们也要把你抓回来,抽筋剥皮,点了天灯!”
那穷酸挺了挺胸脯道:“做买卖无非就是讲究个诚信,老朽怎么能砸自己招牌呢?反正老朽这老胳膊老腿的也跑不动,虽然勉强也算的上是锻体境界的玄修,但凭老朽这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你还怕老朽能飞上天去?”
年轻人冷笑道:“知道就好,所以你这老家伙最好祈祷我们兄弟这次进山能平安回来,否则,你可就要为自己求神拜佛,保佑我们打死你的时候出手快一些……”说完,冷哼了一声,扭头扬长而去。
那穷酸开始还装作混不在意的样子,过了片刻,自那窗口扭头向外瞅了瞅,见那群人当真远去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撇了撇嘴骂道:“恃强凌弱,一群什么东西,我呸!”骂完了以后,缩了缩脖子,站起身来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转身就要走。
忽见外头进来一个虬髯大汉,膀大腰圆,长相凶恶,手里还拎着一把狼牙棒。这大汉进来以后就直接冲穷酸走了过来,嘿嘿笑道:“我们老大可是说了,你这老骗子老奸巨猾,说的话不一定可信,就让我在这里看着你,万一事情不像你说的那般,这回去要是再空手而回……嘿嘿嘿,你可就等着瞧好吧!”
穷酸苦笑道:“我说这位大爷,我现在酒足饭饱,饭已经吃完了,还得出去摆摊子算卦去呢,你看着老朽,那老朽不用干活了?”
第61章 动手打人()
那大汉不屑道:“俺们老大给你的银子还不够你算上几个月卦的?我劝你老实点,否则我认识你,就怕我手里这狼牙棒不长眼睛,万一不小心把你给磕着碰着了,你说我多不好意思啊?”一边说,一边呲牙一笑,焦黄的板牙露了一大片。这汉子刚要坐到穷酸对面,不知突然闻到了什么味道,用手在鼻子前边扇了闪,皱着眉头道:“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多长时间不洗澡了,怎么一身的酸臭味?”
穷酸忙赔笑道:“这位大爷您有所不知,我们不过是些乡下小地方的人,这三两年不洗澡是很寻常的事,要是实在觉得身上脏了,无非就用手搓搓,搓点黑泥条子下来就当是洗澡了,要是大爷您觉得老朽身上这味儿难闻,那您就让老朽去洗洗?”
“呕……”这一下子可了不得,那汉子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还以为不用翻山越岭跑进山里了,算是找了个好活计,谁知这老不死的身上这个味,真他娘的难闻啊。
“想走?我看你是心虚了吧?我们老大没回来之间,你休想离开此地一步!”这大汉冷笑了一声,扭头看到里这穷酸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三个孩子,便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居高临下说道:“你们三个小崽子去另一张桌子上,这张桌子给大爷我用了。”
对于镇子里的普通人来说,背着剑的小子不敢惹,说不定还是哪个大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但是对这汉子来说,这三个半大小子也不过就是谁家的浪荡公子哥,身上一点玄力波动都没有,如何能让他放在眼里?
萧清河笑道:“这位大爷说笑了,我们这酒菜都已经上来了,没吃完呢,岂能再换桌子?”
那汉子眼珠子一瞪,粗声粗气地说道:“酒菜上来了怎么就不能换桌子了?”
萧清河道:“在我们那片儿,有个讲究,那就是饭吃到半途,绝对不能换桌子,否则就是不吉利。这年头出门在外,谁不图个吉利?所以这张桌子我们不换。”
那汉子随手丢出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不屑地说道:“这回吉利了吧?大爷我花银子买你换个地方!”
萧清河直接从怀里取出了一锭金子抛到地上,笑嘻嘻地说道:“谢谢大爷您出的银子,不过还是不吉利,家乡的规矩,我们出门在外岂敢随意更改?要不这么的,小爷我出金子,买你去门口外头看门,这位大爷你看怎么样?哦,对了,这位大爷,可别忘了学两声狗叫!”
“小兔崽子,看来你出门前你爹没教好你啊,出门在外不把你那兔子尾巴夹起来,想找死?”那汉子说着,脸上狠色狰狞,右手拎着狼牙棒不方便,左手一巴掌就奔萧清河脸上狠狠扇了过去。左右不过是一个孩子,看上去长得也单薄,因此这汉子也是大意了,觉得一巴掌绝对能扇得他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地自动让开地方。
萧清河坐在座位上,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左手一挡那汉子左手,抬脚便踢在了那汉子裆上。虽然萧清河并未用多大的力气,但那可是要害地方,一脚踢了个结实,那汉子凄厉的一声嚎叫,下意识地丢了狼牙棒,就待弯腰双手去捂。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此时也未能达成,只觉眼前一黑,一盘子热气腾腾的麻辣肉片便盖在了他脸上,刚出锅的花椒、辣椒汁水全部盖在了脸上,糊在了眼睛上的自然不在少数,那汉子再发一声惨叫,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干脆翻到在地,双手拼命向眼睛里搓,不停地哀号,声音甚是凄厉。
他在地上疼得来回翻滚,撞翻了不少桌椅板凳,用饭的客人吓得惊叫连连,躲避不迭,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