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铠甲,那束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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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在那边注意早晚加件衣,早晚温差大。”
“三餐准时吃了没?”
对于他,我耐性挺好的,我等他电话打完,不就是心碎嘛,碎了我也等结束后再准它散!
我看到他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他挂掉电话,朝我这边走来。
我明白了,以后他的笑容再也与我无关。
当他看到我就站在门口时,不由得惊了一下。
“p,我们分手。”我郑重对他说。
“为什么?”他竟然还问得出?!
可是我累了,我不愿意再解释。
我松开门把手,转回屋里。
“今天你就把这lv包拿走,明天就来拿你的其它东西吧。”我拿起茶几上的水喝起来。
“你说分手是什么意思?”
“砰!”砸在茶几上的杯子四分五裂,我微微皱起眉头,弹起的碎片擦过我右掌侧边,我想出血了。
“为什么?你他妈的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我转过头指着他大吼,“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这几天倒底在干什么?这就是你对待爱人的方式,这就是你立誓成为我的铠甲保护我的方式!”
“我只是,我只是,这几天想一个人待着,整理个人情绪。”
“整理个人情绪?”我觉得怎么有些话在我听来如此荒唐可笑,“你他妈的,为什么不像个男人一样坦白承认,听说悦风要回来了,让你对她封存的爱又死灰复燃了?”
这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太扎心了。我的心早就血肉模糊了吧?
“不是。”
“你还否认?!”我觉得简直不可置信。
“我跟她之间——”
“还解释什么?一听她要回来立即就对我疏远,看到我像见到瘟疫一样。”我指着茶几上的lv包说,“一听她要回来了,立即从我这里搬回家,你还解释?”
我的头脑也感觉疼,还晕沉沉的,妈的!能不能争气点让我把事处理完。
“我跟她之间——”
“分手!”我大吼一声,回想他这几天对我的极端冷落,他都做到这程度了,还有脸来解释,我觉得太他妈的恶心了!
他的眼神在那一刻一片荒凉。
我不记得怎么把他推出门的了,他当时的神情又是怎么样的,我只是脚步异常沉重的爬上楼梯,有气无力的倒进被窝里。迷迷糊糊听到雨打玻璃的声音,啊,是下雨了吗?
“啊!!!!!!!!!!!”我捧着头猛地坐起来,窗外的雨声更大了。
刚才我做了个梦,梦里全是血。我在梦里听到我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叫的是什么却记不起。
突然,心口传来一阵被箭射中般的刺痛,我双手抓住胸口,头往窗口望去。
窗外,只有昏黄的路灯,偶尔掠过的汽车声,和不停下着的雨声。
也不知后面是怎么睡着的,再睁眼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第80章()
“哎。头疼死了。王哥你最好有顶重要的事,不然我——”我打开门说。
“c,p昨晚出了重大车祸,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我的心骤停,感觉来人好像跟我开了个恶意玩笑般,我笑着坐到沙发上,“你他妈的,大清早开的这什么玩笑。”
“真的,在龙祥医院。”
我刷的抬起头,“真的?”
“千真万确。他的经纪人跟我一起给朋友过生日,刚不久他接到电话立即赶奔医院了。”
我张头往楼上望,手机在上面。
“c?”
“我,等我一下,我们去医院。”
我甚至连怎么跑上来的都没注意。我打开卧室门就扑到床上找手机,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枕头下面,好像在冬眠一般的睡眠漫长。
我按亮屏幕,心一沉,21通他的未接电话,最后一通是凌晨二点多的。
我开始拨打他的电话,感觉手机一直拿不稳似要跳出我的手掌心。
“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有事——”
我关了再打,关了再打,我看着窗外,天空阴沉,只能勉强辨出是早上,树上,路上还是湿哒哒的,雨停了。好冰冷的声音,像他最近给我的声音一样,拜托,让他接电话让他接电话,我不信他会发生车祸啊。
我突然想到什么,腾的冲进衣帽间,第一眼看到什么就往身上套,其实眼前一片模糊,我抹了两把脸,迅速穿好衣服返回卧室,拿着手机想了下,他哥的手机我又不知道,他朋友们的联系方式我也没有,连他经纪人的我也没存。
我想了一通,除了他的电话,他身边人的我竟连一个都没有。
我拿起外套边往外走边拨打小轩的电话,电话响了五声,接通了。
“喂?”小轩睡意迷糊的声音低低传来。
我站在楼梯口,视线模糊地看着楼下说,“小轩,p出车祸了。”
“c,我觉得你不要太冲动,现在去医院可能会造成大轰动。我还是给云总打个电话吧。”王哥边开车边去拿手机。
我先他一步抢过手机,“开好你的车。”
“c,我总感觉这样不妥啊。”
“闭嘴。”
我脑子里现在一片混乱,再加昨晚宿醉造成的头疼,现在根本不能思考,但是我的心知道它想要去哪里,它要去哪里。
车子拐弯上了赤阳大道,王哥的车速放慢了。
“开快——”
“c,这是他的事发现场。”王哥的视线穿过我,落到我旁边的车窗外。
我随着他的视线向外望去,不远的路边有个显然已被清理过的地方,上面显示一个犹如焦黑柏油粘沾在一起的车底轮廓,前头触目惊心的凹进大半,它上面冒着热气,似要昭示路人,这是一场新鲜出炉的、令人心颤作呕的人间惨剧。
报废车已经寻觅不到踪迹,黑乎乎的地上也看不到血迹。我的胃痉挛起来。
“开,开车。”
车缓缓开动起来,我伸出头,阴天的风阴阳怪气的吹来,风里只有车烧焦的味道,并没闻到腥味和肉烧糊的味道。
我的心一片死寂。
车开到医院大门口,我迫不急待的握住车把手。
“c,”王哥一把抓住我,“c,你想好啊,你这一冲出去等于昭告天下!你最爱的演艺生涯可能就此结束了!”
我看着自己放在车把手上的手,它一直在颤抖。
“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他生死未卜,现在是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很轻很飘,像来自异常遥远的远方。
在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以前不明白,报上有艺人处在这种情况,明知后果为什么还要第一时间去往爱人身边,现在我明了了,比起那些流言蜚语,比起那些负面攻击,比起那些可以用金钱计算的损失,所有一切统统加在一起都没有此时爱人的生命重要。
一切,随它去吧,我只要,现在,待在他身边。
“c!”
我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前台说他在五楼的手术室,手术已经进行了五六个小时。
我没有坐电梯,我是走安全通道的,我还是无法接受他进了医院,现在躺在手术室里进行抢救。
我刚一走进安全通道门里,就靠着墙仰望曲折而上的楼梯,我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很难。
心里一个声音在喊,快快快,快到他身边。快去啊!!!!!!!
可是我却提不起腿。
我低头捂着脸,别哭,c!别哭,他会没事的,他答应过要照顾你一辈子。他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他永远不会负你!
我闭上眼,想要让脑袋放空,可是混乱疼痛的脑子里全是他漂亮的大眼睛,天使般的笑容。
“咚!”我狠狠一拳锤到墙上。
“妈的!”
昨天还站在t台上光芒万丈,笑如天使。现在却躺在手术室独闯鬼门关!这要我怎么接受?!
我擦干泪,盯了会白色的墙壁,向楼上走去,在走到第三台阶的时候,膝盖曲了下,险些栽倒,还好抓住了栏杆。
把手放在第五层安全通道的门把手上,我轻轻地说了句,“我愿成为你的铠甲,成全你。”然后霍然拉开了门。
手术室前,他妈坐在座椅上哭成个泪人儿,他哥和儿媳不停的安抚她,p父在踱来踱去,还有他经纪人南哥蹲在墙根一言不发。
听到声音,他们都往我这边看来。
这时身后的电梯门打开了,一只手臂紧紧抓住我,王哥在我耳边小声地说,“c,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拂开他的手向手术室走去。
我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闯鬼门关的,我要陪着他,不管这条路有多么曲折,我要到他的身边去!
“啪!”视线被打偏了,脸上火辣辣的痛。
“爸!”
“你还好意思来?!我儿子出车祸就是因为你!他的手机里是一长串打给你的未接电话!”p父提着我的衣领在我耳边咆哮。
“爸!有事好好说,你别激动,你血压高!”他哥松开p爸的手。
“孩他爸,别激动。”
“对不起,伯父伯母。”
“我不听你的对不起,滚!”
“不,我要陪着他。”
“你还有脸说陪着他?嫌没把他害死吗?!”
“我——”
“咔嚓,”手术室的门从里打开了,几个医生走出来。
第81章()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总算抢救回来了,今天是危险期,过了今天,会好一些。”医生思考了下,继续说,“他头部受到重创,你们要有心里准备。”
“心里准备是什么意思?”伯母问。
“可能一时半会醒不了,或者会有失忆的可能性。”
我的身子往后倒了倒,王哥扶住了我。
听到轮床滚动的声音,医生们带着我们往旁边移了移。
那个轮床被推出来,他安静的躺在白色被单里,头上包着几圈白纱布,脸色惨白。
大家都跟着轮床往前走,我刚走了几步就被p哥拦截了。
“c,你先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家人现在很不想见到你,p的手术也做完了。回去吧。”
我看着这个与p有几分相似,却甚是陌生的人。
“带他回去吧。”他对王哥交待完就跑回去了。
“c,我们回去吧。”
我拂开王哥,径直跟着他们后面走。
他回来了,他从鬼门关回来了。
我看着他们把他推进病房,房门随即关上,我走上前去,从门上的玻璃小窗上看到他们把他挪到病床上。大家围住了他,我踮起脚尖却只能看到他们的后脑勺。
别拦着我呀,让我看看他,看看他。
过了会,医生和护士出来了,他们看了看我,把门关上走了。
我又把头靠到小窗上,看到伯母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一直抹眼泪。伯父一直跟她说着话,而他依然那么安详地躺在床上,若不是头上打着绷带,他依然会像天使一样好看。
“c,p怎么样了?”小轩和啊红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我轻轻摇了摇头。
“下面全是记者,你要注意,c。”啊红说。
“全是吗?”王哥说。
“嗯,我看了下,各大媒体基本都来了。”
“天呐,这可怎么办啊?”
“闭嘴。”我轻轻说。
“王哥,p怎么样了?”小轩焦急地问。
“医生说今天是危险期,他脑子受了重创,可能会一直不醒或失忆。”
小轩从我望着的小窗上看了看,扶我到座椅上坐下。
“c,你别担心,p不会有事的了,你看他不是为你回来了吗?”
我双手捂着脸,感觉全身虚软乏力。
“小轩,是我错了,若不是我昨晚跟他闹分手,他就不会这样。”我的声音无力地从指缝里泻出。
“他接连给我打了21个电话,如果我接了其中的一个,这个惨祸也不会酿成。”
我感觉我的双手掬着一滩液体。
“c,你别自责,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的。”
我把手往衣服上擦擦,抹了把脸,继续捂着脸,不再说话。
而小轩一直在捋着我的背。
“嗷,c,王哥,p怎么样了?”wowo姐的声音。
我勉强抬起头来,再抹了把脸。
“还在危险期。可能会一直不醒或失忆。”
“王哥!”我低低喊了声,我不喜欢听到‘一直不醒’和‘失忆’这两个词。
易导和张导在我身边站了会,一只手在我肩上有力的拍了拍,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我的身体,我抬起头看他。
“会没事的,c。坚强些。”易哥说。
我抿嘴点点头。
“我们进去看看他。”易哥对wowo姐和副导说。
他们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请进。’就进去了。
我单手捂脸,难过地说,“小轩,我好后悔啊,当初没在意大利签字结婚。现在连进去看他的资格都没有。”
“没关系,等下我们跟他们交涉,让你进去看他。”啊红说。
我把脸扭向一边。
突然门里传出一阵骚动,p父大叫‘快去叫医生。’话音未落,p哥破门而出——视线从我身上扫过连一秒都没停留——向走廊另一头跑去,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一片惊慌。
我刷一下站起来,从半掩的门缝里看到p安静地躺在床上,如此安静犹如死去一般,心脏监护仪在拉直线发出‘滴——’的死亡之音。里面的人惊作一团,或哭或叫。
“p!”我再顾不得一切,想冲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伯父堵在门口。
伯父的声音太大了,震住了我。
“伯父,让c看看p,c是p的爱人,或许现在p最需要他。”小轩说。
“滚!他不需要!是你把他害成这样!”
“伯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哪有谁害谁?”啊红说。
“滚啊!”
“伯母!伯母!!!”wowo姐尖叫。
“曼青!曼青!”p父返回去。
“快,快扶伯母去医务室。”易导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