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铠甲,那束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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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没有这种心中无物,自由自在的感觉了。自认识p以来,整整五年,这还是第一次
“c,你最近很压抑吗?”
“嗯?”我把头扭向他,装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是么?我看你这么久一直有心事,时时闷闷不乐。”
“呵,”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向别人倾述的。
“我说过,如果p不能给你快乐,你就到我这里来,我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你怎么知道,”我看着天空,思绪都变得轻松起来,“你就一定能让我快乐呢?”
“你现在就很快乐。”
“不一定是因为你。”
“告诉我,什么事让你这么久都不开心。我至少可以为你分担分担。”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
我想了下,转过头去说,“演戏是你最喜欢的事吗?”
“我最喜欢的事是,喜欢你。”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
我把脸转回来,略带尴尬地说,“假如你最爱的是演戏,你除了演戏其它一概不会也养不活你。”我停下来,在想怎么措词比较妥当,“然后你爱人让你出柜,这极有可能会终止你的演艺生涯,你会出柜吗?”
“爱人是你吗?”他侧过身手枕脑袋下天真问道。
“哎哟,你管是谁呢,我说假如啊,你会不会出柜啊?”
他摊平身子,四仰八叉看着天空,神情挺专注的。
“出啊,既然是我爱人,他想我给他一个身份,他有这个权利得到。”
“但是!”我激动的侧过身盯着他,“但是你得放弃你最爱的事业!你以后怎么养活自己啊?”
“是p让你出柜是吧?”
我愣了下,他的思维挺跳跃的,太活络,让人一下子跟不上节奏。
“我这样说会不会帮了我的情敌啊,啧这样我就太蠢了”
我倒下来,盯着越来越转深的蓝天。贴在身上的湿衣服有点令人不太舒服。
我们各自沉默着。
“其实呢,我对这事的想法挺简单,爱人是最重要的,能在几十亿中人遇到一个太他妈的不容易了。事业没了可以再拼搏,总会有出路,但是人没了呢?不一定再找得到。”
我不作声,两只海鸟“吱吱——”叫着一前一后划过上空。
“但是呢,c,”
我转过头去望他,他看着我笑,他的眼里沾了天上和海里的华彩,闪着动人的光亮。
“但是呢,c,不管你怎么选,都没关系。”
“为什么?”
“因为你一转身,还有我啊。”
我抓起一把沙子朝他掷去,就知道他没有什么好话!
晚上他带我去大排档找个昏暗的角落吃了顿痛快的晚餐,确实令我刮目相看,这个比p家还富裕的富二代竟然很亲民熟稔的来吃平民街边食物。
我从来没把他跟啊红混淆起来,这俩个人除了身高不相上下,性格皆有点不羁之外,没有半点其它相似之处。起初我还以为他们算得上是同类。
然而,并不。
第68章()
f是富家子,但和p一样并没有富二代的那种傲气,他身上的傲是自身对外界的不屑,不是钱财上的傲。他在爱的人面前会羞涩、会不知道手脚放哪才好、会迁就,会柔和,但会带点男生的小小自尊,也会聪明的保持着距离。
啊红呢,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跟我一样十五岁离家打拼,凭着一腔孤勇,和对理想发疯般的偏执,以及盲目的自信一步一步爬到今日如日中天的位置。他身上的傲,是孤傲。他对小轩,打个略为浮夸的比喻,是父亲对孩子的那种爱,他对爱人包容,但也霸道,要控制,时时大男人主义。他不会要什么距离,他要全部侵占。
而且这两人在外型上也迥然不同。f着装是偏冷系,各种风格服饰都能轻松驾驭,穿出自有的冷酷气息。斜斜的浏海在靠近下巴处利落的一刀切,把他那酷傲的格调诠释的淋漓尽致。f的气场让人一百米之内不能靠近,这是天之骄子不屑于世的气场。
啊红呢,着装永远是黑色,最多皮衣里面着一件白t。长长的红发刺目张扬,墨镜下的双眸总是描着上扬的全眶黑眼线,显得妖冶而凌厉。啊红的气场让人二百米之内不敢轻易靠近,这是古代帝王睥睨天下的气场。
他把车停到我的别墅前面,我刚下车头盔还没拿下来,一个白影窜到我面前把我一把扯开,耳边立即传来一声重重的闷响,然后是机车倒地的钝声。
我一站起来就看到p拎起f的领子,举起高高的拳头就要落下。
“你干什么啊,别打了!”我冲上去捉住那只拳头。
p转头看向我,我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凌乱的斜浏海罩着的那只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着森森寒光。
他转过头,手又凝聚力量要挥拳。
“不要打,不要打,p,不要打人。”我抓不住他那只充满力气的拳头只得拢住他的腰,整个人贴上去紧紧抱住。
“f,我说过的,c是我的人,你要跟他保持距离!”
“是我叫他带我出去兜兜风的。”
p转身看我,虽然此刻我抱着他的身子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我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阴森寒气。
“f,你先走吧。”我还是抱着p不放,怕他又乱来。他这样子我从来没见过,心突突突狂跳。
“c,你确定留下你一个人没事?要不要我——”
“滚!”p吼。
“没事,你走吧。”我闭眼道。就是你在这才有事啊,大哥,快走吧。
我听到机车突突突远去的声音,渐渐松开手。
下一秒,我被抓着穿过大门,被甩进沙发。
“这次你又要找什么借口?”p站在我身边单手插腰道,他从来不用这么痞的动作的。
“没什么借口,也不需要借口,只是跟朋友出去吹吹风。”我慢慢坐起身。
“吹风吹到晚上十二点多?”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挂钟指到十二点一刻。
“怎么?不撒谎了?”
我抿紧嘴唇。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有这么多的争吵,难道其他的情侣也跟我们这样相处的吗?那多累啊。
“说话啊!”他推了下我的肩膀。
我瞪他。
“你还瞪我?怎么?这次又是我错了咯?”他的斜浏海凌乱的罩在眼睛上,什么斯文,什么帅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种被我激得毫无形象的癫狂突然让我感觉心好痛,我们为什么要把彼此伤害到如此地步?
我站起身,伸手把他紧紧抱住。
他身子一僵,继而抠我的手指,“你放开!”
我放开他的腰,踮起脚尖,不顾一切抱住他的脸,把嘴贴上去,整个室内一片安静,只听到挂钟的滴哒声。
我弱弱的睁开眼,看到他露在浏海外的大眼里自己的身影。
他并没有抱我,也没回应我,只是就那么站在任我吻着他。
我松开他,脚后跟落到地面上,又抱住他的腰,把头埋他心脏上,闭眼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泪水无声无息滴下来。
许久,他轻轻推了我一把,“你哭了?”
我依然抱着他,不作声。
他抱着我坐到沙发上,手放到我肩膀上想扶起我的身体,我硬是像考拉一样紧抱着他不放。泪水却越淌越多,我不想再相互伤害,我也不想再想以后。我此刻只想拥抱我的爱人,只想好好爱护他。
“诶,”头顶传来他一声重重的叹息,“你越来越会玩花招,我也越来越对你招架不住了。”
我的泪越滚越急,在他腰间的手也越收越紧。
“难道不是你做错了,”头顶的声音停住,“可是你却是一副委屈受伤的模样,好像又是我做错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那两个字简直听不真切。
我的头发被他摸着,“这次你连理由都不找了。我自问是不是对你太娇宠了?我感觉你都有点有恃无恐了。”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刚才我真的怕了,若不是刚才那一眼看到他憔悴伤心的模样,我真有可能脱口而出那两个字,多么可怕,现在想想简直寒毛倒立。
那两个字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啊。
“我没有。”我呐呐地说。
“还说没有,”他捧起我的脸,看到我满脸泪痕,他的脸闪过一阵痛苦,拿袖子轻轻给我擦着。
“乖,别哭了。你一哭,我什么火都灭了。什么错都是我的错了。”
他柔柔地声音一传进我耳里,像一把钥匙打开我的泪腺匣子,泪水又像断线的珠子接二连三掉下来,我难为情的将头埋进他怀里,不停的在他衣服上蹭。
“乖,别哭。我不凶你了。别哭。”
我的头顶被轻柔地亲吻着。
“我没跟f出去干嘛,只是去吹吹风,随便吃了点饭。”我胶在他胸口就是不让他给我拨起来。
他揉着我的脑袋,不说话。
“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吃醋,我只爱你。”我嗡声嗡气说,感觉脑子有些昏昏沉沉。
他扒出我的脑袋,不断抹去我的眼泪。
“嗯?怎么脸这么红?”他的手伸到我额头探了下,立马收回,“怎么发烧了?”
他摸着我的身体,终于发现那件还湿着的外套,不由的说话又大声起来,“衣服湿了还穿着干什么?”
我抱住他,“我老公一直在生气,没空脱。”
那身子僵了下,“起来,快脱了,立马回房去!”
“咦,为什么有这么多行李?”
第69章()
“我爸让我搬出世荣顶层。”他扶着我沮丧道。
我呆了一下,没想到他家这么快对他动手了。
拍拍他的手,我说,“哎哟,这实现了我多年夙愿啊”
“嗯?”
我乏力靠在他身上,“养你啊。想了很多年了。”
“呵,”他带我往楼上走去,“还说养我呢,世界大战的硝烟还飘在我们头顶没散尽呢。”
我抬头对他翻个白眼。
“海水的味道?”他边撩我的t恤边俯身嗅下来,他用危险的口吻说,“你跟他兜的什么风?还兜到发烧感冒?”
“哎呀,别闹了,我真累了。”我推开他,把t恤脱下来丢在地上,头脑死沉的走进放着水的浴室。
没过一会儿,浴室门哗的一声打开。
“c,先把药吃了。”
我在雾气蒸腾中仰头翻个白眼,乏力道,“能不能先让我泡完澡。”
“吃了再泡。”药片已经递到我嘴边,只得张开嘴任他送进嘴里,连喝几大口水。
“吃了,你可以出去,让我安静泡会么?”
他把杯子放在旁边,拿过帕子给我擦起背来。我的安宁给打破了,无奈只得依他。
“我有问题要问你,也有事情要跟你讲。”
“嗯。”我闭眼任由他擦着。
“为什么要去兜风,”一阵沉默,然后更低沉的声音响起,“是因为我吗?”
水蒸气喷在我脸上,把我弄得更昏沉了,我简直都要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我勉强睁开眼,“不是。”
“说真话。”
“我觉得他那辆机车不错,临时起意想去兜风。”
他不再说话,带着热气的湿帕子抚过我的颈脖,滑入水里,哗的一声又带着一股水花和热气抚过我半个背部。
“明天我哥结婚。”
“这么快?”我把头偏向他那边。
“嗯。”
然后又是一片静默。他擦完我的后背,起身坐到我前面的缸沿开始给我擦前面。
我一把手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吧。”
他抽出手来继续给我擦,我一个乏力病人,算了,由他吧。
许久,他说,“你明天跟我去吗?”
“什么?”
“我哥的婚礼。”
我耷拉着脑袋热蒸气蒸着我的眼,我的脸,我身子生疼。我想更疼点,将手搭到浴缸按摩开关旁摸索着按下,手无力的沿着缸壁滑进水里。蒸气更加弥漫了。
“还是不去了吧。”
帕子随着他的手滑进水里没再出来,似沉到了水里。
只有浴缸里不断冒出的咕噜咕噜声。
“我不想搞得你哥的婚礼不愉快。”
我们彼此沉默了会儿。
“嗯,”他站起来,转过身,“快点泡了出来,不然越泡越——”
“扑咚!”我可能是烧发得厉害,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迷糊着伸手将p扯进浴缸里,还不等他的头从水里完全伸出来,捞过他的头吻上去,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现在在想些什么。
他任由我吻着,既不闭眼也不回应或回抱我。我却闭起眼,不由自主把他越抱越紧吻得越来越深。
“p,你知道我爱你。”我喘着气道。
穿过咕噜咕噜的水蒸气中,他细细地凝视着我,或者说是审视?
“嗯。”他跨出浴缸,伸出手,“我抱你回床上。”
“不,我想再泡下。”我把身子埋尽水里。
“嗯。”他离开浴室,为什么明明浴室热气蒸腾,我却感觉冷彻心扉?
上午十点半,我看到红色法拉利开出停车场。
“c,p这是去他哥婚礼吧?”wowo姐靠到我身边的栏杆上,嘴里刁着一根棒棒糖。
“糖还有没?”
“给,”她从口袋掏出一根递过来,“你运气不错,最后一根。”
我翻了个白眼,将糖剥了外包装塞嘴里,吮了几口,口腔里那种涩涩的味道总算驱散了。
“p今天穿得真像个王子,帅炸,连我都看直了眼,”
“姐,那是我的人啊喂”
“嗤,既然是你的人,怎么还让他脸色不好的离开?”
“”我望着早已看不到车影的道路的尽头。
“你应该体谅p的处境。他背后是个庞大的家族,他承受的比你要多得多。”
阳光下的马路雪亮雪亮的,道上只有三二个撑阳伞的没精打采的行人。桂花的香气溢满全城。
“姐,你说我是不是挺自私的,连在他父母家人面前出柜都——”
“如果是我,我也没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