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宗室-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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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正1品,总兵正2品,正军将3品,正营将5品,明显缺乏中间的4品武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宣大系填不过来这么多的位置,他又不喜欢滥竽充数。9空着中间这1个阶梯,去日本打1仗9显出了隐患。
而且将军号过于泛滥,武散阶相当于军阶、军衔,每1个品级又有初授、升授、特授之分,不复杂9是过于散乱,无法呈现严密的阶梯性。
至于武勋这么高档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升到高层才会计算授勋。文勋、武勋的最终都是1样的,是柱国,国之柱石。
武勋与武散阶1样,是从从6品往上算的,可军中正营将9是正5品,计算武散阶已经很麻烦了,再加上要不断考功计算的武勋,而且中低层又不需要武勋做什么,准确来说武勋没用,下面没追求,上面懒得浪费时间9这样糊弄过去了。
这次南巡,宫里铸造了将近1百3万枚勋章,9是给中低层军官、底层军士授勋的。授勋,是1种精神鼓励,也是铭记军士功勋的铁证所在,也是他这个皇帝的态度。
基本上,武散阶没有1点作用,只有同军职将领发生指挥冲突后,才会比较武散阶来决定高下。武勋也废了,无法像国初那样,成为中低层军官的荣耀及资历。
余煌提议的是改革番号军制,恰恰番号9是名义所在,改番号不仅仅是1个名字,而是触及到根本的事情。
擅改军制者,以谋逆论处。
这是祖训,除了朱弘昭小范围改了1下军制外,从国初到现在,再没动静。
既然要全面性整改,那南巡时正好1路改过去。军队轮番去日本,顶着旧番号进去,回来时重新整编。
毫无疑问,现在日本被成功分割成东西两瀛省,高层都知道,战争才刚开始。灭的是日本的国,可还没灭日本的天下。
朱秀赖与日本公卿们渡海回大明时,9是日本遗民全面暴动的时候。
而且,文人心狠,朝中文官愿意挑头做黑事,那将日本虚假的人口数据‘拧干水份’,绝对会将反抗的火焰烧的炽烈。
史继偕真的是自己为国朝未来考虑?有这个成份,更大的原因是代表相府表达忠心,是1种投名状,表示他们与士林中那些人,不是1条船,他们是为皇帝,为皇帝的天下安稳而考虑的。如此而已。
军制是国朝大事,朱弘昭也说的缓慢,细细斟酌。
新来的顾梦麟头1回参与到这种大改革上面,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脑海中想要思索这个问题,9是思维僵化,不知道如何切入。因为,他根本不懂这些。
军制,军队的体制,军队运行的根本原则。
这是1个大系统,要全面改造,谈何容易?
朱弘昭缓缓道:“番号采用数字化命名,以营为单位。另设军号以示荣耀。除飞熊、神策、神机3大军团为常设军团分左右军外,另增补7大军团。其中南洋水师军团,北洋水师军团组建计划不变。所缺5个常设军团,考究战功,参杂校军后评选。”
军团是常设最高单位,最高级别9是征日设立的方面军,方面军不能常设,这么大的军权给谁都不放心。
“另,上26卫亲军缩编为十2卫,每卫1营享受独立番号。太子东宫6韬卫番号不变,每卫保持枝干。太子亲征时,满编扩充为6韬军团。”
“卫所除陕西之外,改为垦戍性质。每卫出兵两部,1部归入将府,1部轮休担任地方警备,交替轮休。警备归地方都司操训,调动归于按察使司。”
地方都司干的9是训练乡勇、卫所军的事情,按察使司历来是兼任兵备道员的大户,拿走调动警备役的指挥权,地方上、体制上也是合理的,老规矩而已。
“每卫相当于县,卫佥事负责民政建设,卫镇抚负责本卫治安、操训,卫指挥使随军。上十2卫相当于州,6韬卫合并为府,皆授实土辖地。各处混编卫所合并,如天成、镇虏两卫合并为天镇,阳和、高山两位合并为阳高卫。以此类推,秉持边塞多卫所,内地每省险要、要道、繁华处择地迁移卫所,以每省6卫为标准。”
“武勋改为21级,武散阶改为24级,务必以简明易懂为根本。”
朱弘昭说的很缓慢,说1阵停1阵,这是他站在皇帝的角度给出的改制原则,具体细则交给侍从司去衡量磋商,等他说完天都黑了。
侍从们也都提笔记录着,同时根据他的语气画出轻重关键所在,好对症下药。
等都停笔了,朱弘昭端起凉了的茶饮1口道:“内部商议9可,择日诏将府要员入宫,1同参议。这么大的事急不得,都先安心做这个事。今日,侍从司来了1位新人,9早早下班,出宫1起乐呵乐呵,相互了解了解。”
“君父宽宏,臣叩谢!”
按着瞿式耜之前的交代,顾梦麟离开座位,叩首道谢。
朱弘昭点着头:“所缺服饰、印信,宫里都已准备妥当。夜里都少喝些,别误了明日工作。”
袁枢等人收好笔迹,合上砚台后笑着应下,告退离去。
朱弘昭揉着眉心,改动军制范围是大,好在根子是卫所,卫所改好,其他的9好说了。毕竟募兵制好说,给钱发饷,容易安排。
起身,摘了两篮子水果朱弘昭回了正殿。
李秀娘在这里等他很久了,已经有十天。
愤怒的,伤心的,都被十天的思考冲走了。
正殿前朝南的台阶上,朱弘昭坐着削苹果,李秀娘脑袋斜靠在他右肩,眼睛看着缓缓不见踪迹的夕阳。
“2郎,会不会以后,你也会把姐姐这样送走?”
“不会,没了两位姐姐,咱9不是2郎了。像这个果子,离开了树,孤零零1个,也没了皮。”
切开苹果,喂李秀娘1牙,朱弘昭长舒1口气:“换个方位想想,徐老爷子所做的,我们已经报答了。赐姓朱,将来妥妥的侯伯之位,这待遇可比不少宗室要强。再说,人要感恩,要知足。青雀不知足才会患得患失,心思幽闭。连我都不曾欺负健哥儿1下,他倒好,去欺负健哥儿。”
“盯着宫里的人太多了,青雀继续留着,对他,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朱弘昭将刀擦干净,装入鞘中放到篮子里,向后躺在冰冷石板上,看着繁星点点,缓缓说:“他早晚都是要出宫的,感情深了,到时候更心伤。”
转身趴在朱弘昭身上,李秀娘咬1口苹果,听着心跳声:“2郎,也会心伤?”
“会,怎么不会?”
他的心跳1如既往的稳健,没有加快,也没有突然1顿:“真怀念。”
“怀念什么?”
“以前,新平堡虽小,我也能自由自在逛街市;皇宫虽大,我们这些人高高在上,越发的没了人心,感觉自己已不像个人。”
锤了朱弘昭脸颊轻轻1下,李秀娘低骂:“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过以前的日子,还是现在的?”
“当然是现在,没人敢再欺负我们,这1切来的不容易。”
紧紧搂着,嗅着垂下发丝清香,朱弘昭深吸1口气,缓缓从鼻喷出:“现在,只有我们1家子能欺负人了”
第442章 钱币流通不足()
夜,酒酣之后,瞿式耜送顾梦麟回南城客栈。
福满楼,2楼客房。
杨彝坐在桌旁喝着闷酒,顾梦麟酒劲发作,心中委屈迸发,嚎啕哭着。程安坐在床榻旁,照顾着顾梦麟。
作为1个文人,顾梦麟已经很有勇气了,多少人敢怒不敢言,更别说挑头做事。北上的时候,顾梦麟都已经写好了遗书,连家中产业都做了分割。
他已经4多了,正室无子,妾室无子,都给1并休了,9怕牵连到她们,连自幼陪伴的书童都给打发了,孤零零1个北上。
本要殉道,因为1时犹豫错过了时机,然后又被皇帝1顿怀柔手段瓦解。怕冷,他接受了帐篷,怕饿他接受了赐膳,他没有绝食的勇气,没有1头撞死的勇气,他心中犹豫。
9因为犹豫,皇帝今日在承天门校军演武,将他震慑住,在他思想混乱的时候拉到了承天门,进了无数人想要进去的侍从司。
恩威并重下,进了侍从司,等于背叛昔年的志向、朋友,背叛了心中引以为傲的气节。
今夜,将是他们朋友阔别分道的时候。
杨彝,是顾梦麟上半辈子的对手,遇到了9吵,吵不过9动手,他们是相知相交的好友,1起结伴来送死的。是杨彝陪着顾梦麟来送死,程安也是如此。
过了今夜,他顾梦麟将不再是应社的顾梦麟,而是顾家的顾梦麟,侍从司的顾梦麟。相当于新生,也相当于过去的顾梦麟已死。
杨彝能指责顾梦麟什么?各地消失的名士还少?顾梦麟已经做到了1种极限,败在畏死上,败在皇帝的威风前。
江南大儒,号称阳明圣人第2的刘宗周,应社首领张溥新拜的师傅刘宗周被皇帝征辟,前面拒绝,后面还不是服软赴京?他也怕死,更别说顾梦麟。
顾梦麟真的尽力了,逼得皇帝动员3军,3司出场,压也能压死1群人,顾梦麟的选择,换做其他人都会这么做。
能说什么?说什么又能起作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25年的朋友,只能这么散了,天明之后9是敌人。
瞿式耜双手负在背后,听着杨彝叹息声,与顾梦麟抽噎声,也是1叹:“多少也是应社1条退路,君父厚恩,顾兄没得选择。杨兄也多思量着,君父秉性刚毅,会放纵小的,但绝不会放过大的。也别轻言生死,为其他人而死,死的没意义。”
“且看看朝中诸公,多少身陷党争打的头破血流,血仇深种?现还不是携手,同心戮力奉公为国?”
瞿式耜扭头看着1脸哀容的杨彝,杨彝闭眼两行泪水淌下,不做回应。
“言尽于此,弟告辞。”
瞿式耜摇摇头,拉开门,缓缓关门,门缝渐渐合拢,杨彝看着他,擦着泪水。
关上门,眨眨眼睛,瞿式耜抖抖袍袖,在两员卫士护卫下离去。
杨彝抱着酒坛,呵呵笑着,仰头灌着酒,酒水冲走泪水。
“呲”
撕了青袍前摆,杨彝擦着脸,1把甩在地上,摇摇晃晃走了。
程安起身追过去:“杨兄?”
“照顾他,别理我!”
天亮,晨鼓响彻,鸡鸣响亮。
顾梦麟匆匆洗浴,穿着侍从司统1配发的服饰,白色里衣,外罩宽松比甲,比甲也是白底,青边黑色朱雀纹。
比甲不限于女性,总的来说9是1件大号硬质马褂对襟坎肩,两肩突出,看着极为英武。因为束身和彰显英气的原因,是宫中女子常服。更因为宽大、舒适,也适合骑乘,与曳撒1样,是尚武的体现。
顾梦麟坐在窗旁,面前立着1面巴掌大玻璃镜,程安为他束发,最后额间绑上1根缀饰红玉的抹额。
“杨顾杨顾,今何在”
顾梦麟扣上软翅乌纱,扶正,长叹1声。
程安在1旁收拾着包囊,也是1叹,对着顾梦麟背影拱拱手,将包囊搭在肩上,仆人扛着书箱,离去。
脚步声又回来,顾梦麟擦拭眼角,抬头:“贤弟?莫不是舍不得愚兄?”
程安摇摇头:“兄长,程家必须要有1个站出去。顾家已死了够多的人,对得起江南了。弟游遍天下,唯独没去过蒙古3省及辽东4省。老3心思单纯,跟着应社会白白害了性命,9托付给兄长了。”
他也不愿搅到应社里面去,又不想当叛徒,只能逃。他是顾梦麟的朋友,不是张溥的朋友。可入了应社,这种关键时刻退出,这种叛徒不能当。
他们只是1群文人,还没有经历过官场洗练,对名节看的极重。
顾梦麟点着头,程安跪在门前磕了1个头,走了。
捏紧双拳,深吸1口气,拼的现在地位不要,他也要保住程安、杨彝。
关好窗户,顾梦麟拿起桌上铜锁出门。
街道上行人不多,多是早起的衙门中人及商贩。
顾梦麟1袭侍从司装扮,当即成为焦点所在,江南的学子有的唾弃,有的神色复杂理解顾梦麟,有的9是掩饰不住的羡慕。
“1碗鱼汤馄炖,3根油条。”
客栈旁,顾梦麟摸出1枚当十的天启通宝递过去,双手利索的摊主正包着馄炖,看1眼钱点头:“贵人稍待,找零4文。”
顾梦麟已经没钱了,房租都是程安垫付的。可面子问题,还是摆摆手作罢。
“来5碗馄炖,1壶好茶。”
1辆马车停下,瞿式耜下车,对扭头望来的顾梦麟1笑,入座挽着袖子看1眼蔚蓝天空和旭日:“看状况,今日又是个热天。”
随行而来的4名护卫坐在1旁,瞿式耜指着两人对顾梦麟说:“那个是飞熊高大将军的族弟高1功,这边这个是代州英杰王思泉,以后9是顾兄的护卫。”
1脸淤青,黑眼圈的高1功与王思泉起身拱手:“标下见过顾先生。”
顾梦麟挤出笑容,抬手虚按:“2位毋须多礼。”
1听9知道,这两个都是皇帝的心腹嫡系。
瞿式耜的仆人从马车里取来篮子,瞿式耜揭开青布说:“热气滚滚的包子,家里那口子1早做的,苏沪口味。”
想到妻妾,顾梦麟强作欢颜,夹了1个汤包放到碟里,缓缓吃着。
侍从司基本上将顾梦麟的底摸了个1清2楚,瞿式耜吸着汤包,筷子指着北城校尉营方向道:“今日下班了,9能把宅院分配下来,顾兄要做好搬家准备。这乔迁之喜,酒肉可要管饱。”
顾梦麟神色1僵,现在他根本没钱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名声1定非常的狼藉,可能连借钱都没处借。族老顾秉谦回乡,他还砸了两石头,估计自己回乡也会是这下场。
瞿式耜笑笑,1碗馄炖端上来推给顾梦麟,继续说:“我们侍从司领的是5品俸禄,除了按例恩赏的米粮、柴薪、油盐酱醋外,每月另有布两匹,御酒3坛,羊1头,鱼也有十尾约2斤。护卫俸禄走宿卫的帐,家中另增补随从用度3员,1月3两。对了,侍从司人人可萌官1人,限8品。”
瞿式耜突然觉得自己说了1个不该说的话题,又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