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第8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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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她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两手捧着面颊,盯着陌上花看,“王妃,那您现在是打算?”
“打算?”陌上花轻声呢喃,目露迷离之色,“不知道,也许哪日我心中舒爽了,便知道如何打算了吧。”
秦雅无奈的看着陌上花,起身道:“哥哥还在煎药,奴婢先去看看如何了,您先自己休养。”
陌上花精致的下颌微点,面色仍旧迷离复杂,连头都未抬,显然是又入了神。
后来的几日,陌上花索性就闭门不出,一面养着自己的伤,一面时不时的让人看看云姬的情况。
阎北城偶尔来过,她都是避而不见。而柳正这几日似乎也有些事情,甚少来看她。
不过,除了他们几人外,今日倒还来了个不速之客。
“二殿下万安。”陌上花见阎墨厉被秦雅引着进来,身子却仍旧坐在软塌上未动,只微微颔首,“我尚在病中,浑身乏力,不能起来为殿下请安,还望殿下恕罪。”
阎墨厉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面色温和,“自然是你的身子要紧,情有可原之事,本殿又怎会怪罪。”
“多谢二殿下体谅。”陌上花敛眸而坐,一副不卑不亢之态,“秦林,给殿下看座。”
秦林躬身行了一礼,没一会就手脚麻利的搬上来一把椅子,摆在一旁,阎墨厉也未推脱,很是自然的坐了过去。
他理了理衣袍之上的褶皱,方才重新抬起头来,“听闻王妃自那日帮我诊治之后,便犯了病,甚至吐了血,这几日一直都在静养,本殿想着,约莫是为本殿看病所致,心中委实过意不去,便来瞧瞧,不知你如今身子如何了?”
莫不是他对她又起了什么疑心?陌上花心中顿时跳出这个想法,面上神情却是不变。
“殿下怕是多虑了。”陌上花礼貌的笑了笑,面色斐然,“府中诸事,多为下人乱嚼舌根,哪有如此夸张,况且,我为殿下诊治之时,还有柳御医在旁帮忙,我又岂会因此大病,不过是旧疾而已,殿下无需自责。”
第1817章 怕是……难以掌控()
阎墨厉眸色微深,口中却似无心一般开口:“本殿记得,你从前的身子似乎颇为康健,未见丞相府内常有太医来往。”
陌上花抬手按了按眉心,不疾不徐应对,“我嫁来禹州之时,在路上行进了一月有余,路上颠簸,这旧疾便是从那时候落下的,恐没个三两年是好不全的。”
“怎会如此严重?”阎墨厉眉梢微挑,面露诧异。
陌上花面色淡淡,不见丝毫因病抑郁之态,“日后的日子还长,便是三两年也不必急。”
顿了顿,她清幽平静的眸内划过一抹墨色,抬眸直视阎墨厉,“殿下说,是也不是?”
阎墨厉深沉的眼眸不可避免的对上陌上花的双眸,眸内墨色渐渐深浓起来,“禹王妃说的,自然极是。”
两人眼眸眸底皆是墨色翻涌,面上却只是平静无波之态,看似未起分毫硝烟,实则已经交手了千万次,一招之差,便等同将自己的弱点送至对方手上。
可惜,如今看来,这交锋的输赢,还不定。
只是,两人这一番交锋,空气已不受控制的凝滞下来,似有看不见的硝烟在渐渐弥漫。
“殿下说了同王妃说了这么久,定是口渴了吧,不如饮些茶吧,这茶是王爷特意派人采买的,是如今皇城中最为时兴的,殿下不妨尝尝?”
阎墨厉接过青瓷茶盏,一面低头轻抚着茶叶沫儿,一面随口道:“想不到禹州这边的消息也传的如此之快,连京城时兴什么茶叶都能知晓。”
看似无心的话,实则意有所指。
毕竟,一向废柴的阎北城,若是能将黄城内时兴何物都打探的如此清楚快速,足可见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秦雅的面色便是一白,转眸求助的看向陌上花。
陌上花不疾不徐的同样端起茶盏,指尖轻叩着茶盏之上的青瓷花纹,“秦雅这话便错了,禹州到皇城的路途便要一月有余,若说想类似这种时兴的茶叶等物,等传过来也要近两月了,皇城之中怕是早已不时兴了,故此,这也只能算是几月前皇城内时兴的而已,倒是不知殿下可还喝的惯?”
秦雅紧张揪衣角的手这才松开,敛眸福身道:“是奴婢想的不周全,竟忘了这一层了,殿下见笑了。”
“不知者不罪。”见被陌上花轻易化解,阎墨厉眸内神色微转,垂首微抿了一口杯中茶水。
茶水方才入口,他眉头便皱了起来,将茶盏端离自己面前,“本殿在禹州附近住了这么就,喝这茶竟是有些不习惯,倒是禹州盛行的汉顶尖不错。”
秦雅也是个机灵之人,立时便听懂了阎墨厉的言外之意,忙接过茶盏,应承道:“既然殿下喜欢那茶,那奴婢这就去换。”
陌上花见状,眸光落在了还站在一旁的秦林身上,朝他无声的使了个眼色。
秦林会意过来,便也悄然退了下去。
原本屋内便只有秦林秦雅两人伺候,眼下两人都退下了,屋内便只余下了陌上花与阎墨厉了。
陌上花不疾不徐的饮着杯中茶水,待口渴之感解了,方才道:“如今只剩下你我了,殿下可有什么想说的?”
“王妃的头脑,似乎比从前要聪慧许多,似换了个人一般呢。”阎墨厉眸光若有似无的在陌上花的面颊之上打量一圈,最后定格在了她的双眸之上。
陌上花却看也不看他,但也没有做过多的躲闪,很是大方得体,“若殿下经历了一样的事,怕也不会一成不变,若不然,殿下如今也不会坐在这里,同我这般说话了。”
阎墨厉目光不自觉的在陌上花精致美貌的面颊上定格,只觉她说这话时,神色平淡无波,连眼眸都无甚变化,仿佛对过去早已释然,不在意一般。
提起那样惨烈的过去都能如此平静,倒像是当真历经沧桑,看透凡尘一般,再不然,便是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压下,表面无害,实则内心深处压了个恶魔,只待合适的时机,便会伺机而动,夺人性命。
如今的陌上花,以他来看,更像是后者。
怕是……难以掌控。
只是,越是难以掌控之物,他越是想看看她的底。
思及此,阎墨厉将眸底涌动的墨色压下,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道:“本殿听闻,皇弟对府中的美妾一向宠爱,昨日更是因为美妾生病,召去了所有大夫,且在床前守了一夜,以至王妃病急却无人可医。”
陌上花眉眼不动,淡淡回道:“此事怕是府中已人人皆知了,却不曾想,殿下原也是个喜欢听人乱嚼舌根的。”
被如此暗讽,阎墨厉面上却丝毫不见怒色,“王妃可还记得本殿先前同你说过的?”
“先前?”陌上花敛眸仔细回忆了片刻,而后方才微微颔首,“自是记得。”
他所说,应当便是那日他方到王府之时,同她洽谈的一番话,只是,那一番话,却是处处存着挑拨之心,很明显是想要她为他所用。
阎墨厉眸色悠悠的看着陌上花,薄唇轻飘飘的吐字,仿若说出的不过只是寻常小事一般,“眼下皇弟如此宠爱那南姬,且王府中人心大都偏向了南姬那一方,若是我那日的话成真,怕是那南姬便是这之后王妃的不二人选了,你,可信?”
陌上花看似认真的听了半晌,面上却半分触动也无,只淡淡道:“南姬出身娼籍。”
南鹤的身份背景,秦雅早就同她说过了,以表面来看,不过是娼妓之流,若真想为王妃,皇帝那一关都是过不了的。
“想必王妃是忘了,我那皇弟可是已经将她的娼籍脱了呢,她如今的身份,也是一个清白女子了。”阎墨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如此一来,只要皇弟想,怕是连父皇也不能多加置喙。”
陌上花没有言语,静静的盯着阎墨厉,似是已经无言以对。
阎墨厉见状,心中也不急着高兴,自顾自的继续道:“没了王妃之位在禹州将会过上如何的生活,想必不用本殿说,你也应当清楚,总之,决计不会好过便是了。可,若你想,你这位置,若想坐稳,到也不难。”
第1818章 绝不会让王妃失望()
陌上花樱色唇瓣微抿,纤长睫毛微垂,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半晌,她倏而抬眸,皮肉不笑的开口:“殿下到禹州后,连命都是我来救的,若只凭一张嘴皮子,莫说我了,便是三岁孩童,怕是都不会轻易相信。”
“若本殿让王妃看到本殿的实力了呢?”阎墨厉面色不变,仍旧是一副气定闲神之态,眸内隐带自信之色。
“那臣妾自是当以利益为尊。”陌上花不急不缓的坐直了身子,说出的话却带着十足的诚意,尤其那一声“臣妾”,这可是她在阎北城面前也未曾用过的自称,不习惯是一方面,她的自尊骄傲又是一方面。
阎墨厉自然也注意过陌上花从不如此自称,如今见她竟甘愿如此,心中当即微定,站起身来,道:“承蒙王妃如此信任,既如此,王妃尽管放心,本殿绝不会让王妃失望。”
陌上花注意着眼前虽自信,却不失内敛的阎墨厉,唇角象征性的微微勾起,“拭目以待。”
阎墨厉见状,朝她温温一笑,而后便转身离去了,看样子,似乎是回去筹备了。
秦雅端着茶水侯再门口的位置,见阎墨厉出来了,才敢进去。
一见陌上花,她便连忙拉着陌上花的胳膊将她浑身都细细瞧了一遍,“王妃,您方才与他谈话的气势,听着便怕人死了,这么呆一会,奴婢更是紧张的不行,快让奴婢好好瞧瞧,您有没有在受什么伤。”
陌上花任由秦雅瞧了一遍,才缓缓启唇,“你放心便是,我目前还没有输。”
尤其是在跟阎墨厉的对仗中,她更加的不会输,也不能输,一旦输了,便再无翻身之望了。
秦雅盯着陌上花沉静淡漠的面颊,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只觉浑身的汗毛似乎都立了起来。
王妃这般神情,让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颤栗,可更多的,还是说不尽的崇拜,仰慕。
在她眼中,自家王妃真是帅爆了,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是沉着冷静,可这样的沉着冷静之下,却也藏着锋锐的利刃,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必定是要见血的。
……
同阎墨厉说定了后,到了傍晚,王府上下便都传开了,人人都道,南鹤夫人被抬了侧妃了,王妃要失宠了,可能不久后,就连王妃之位都要让给南夫人,不南侧妃了。
阎墨厉靠窗而立,一面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一面听着侍卫所禀报的王府上下如今的议论,面上始终不动声色,眸色却是由浓渐渐驱淡,心情似是好了许多的模样。
“做的不错。”半晌,才他不急不缓的赞了一句。
虽然被赞了,侍卫却不敢飘飘然,想了想,方才不解的开口:“殿下,属下不懂,您既是要让她知道您的实力,又为何不干脆给她一个甜枣,却要直接给一巴掌呢?”
阎墨厉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开口:“你以为,她是轻易给一个甜枣就会信服我的吗?再则说,之前的事,想必她早已猜到了,又怎会不记恨。”
侍卫面色更加困惑,“属下愚钝,不知何以见得?”
阎墨厉眸光渐渐深远起来,唇角笑意转为冷笑,“从她故意在给本殿诊治之时,恶意催使药性,让本殿受了诸多痛楚,便足以见得了。”
若非怀恨在心,又怎会三番两次的故意给他苦楚来受,那日他虽神志昏沉,但时不时还是能听到只字片语的。当然,陌上花将他体内的毒又加了一味药的事,他是不晓得的,若不然,今日也不会如此了。
“竟是如此?”侍卫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可既然这样,您为何还要做今日的一切?属下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当然是要她以为,本殿还是什么都不晓得。”阎墨厉唇角微勾,眸底划过一抹暗色,“以本殿来看,她还是太过稚嫩。且,即便本殿不知这些,也是不可能信她的。”
不管事陌上花还是旁人,于他来说,于他来说,最值得信任永远只有自己。
他是想利用陌上花,可那也要是在有着十足的防备下利用,不然,谁知她会在何时反过来狠狠刺他一刀。
侍卫面上露出几分费解,皱着眉头思虑半晌,方才恍然,“主上英明。”
阎墨厉并未因为侍卫的恭维而沾沾自喜,面上仍是那副高深莫测之色,“之前派出去的那些人,尾巴处理的怎么样了?”
“王爷放心,不论是咱们的人,还是那些乱民,都无一活口,被抓到的也当场服毒自尽了。”
“嗯。”阎墨厉轻嗯一声,又道:“皇城的折子递过去了吗?”
“回禀主上,已加急送去。”侍卫犹豫了下,不禁再次询问:“殿下,您体内的毒如何了?”
阎墨厉轻轻摇头,“张御医不在此处,本殿也不知,不过,他近日倒是没有在阻着本殿练功了,想必她已然将此毒解了。”
他这一步棋走的如此之险,如此出其不意,是以,他还是有着极高的把握可以确定,陌上花会为她解毒的。
“是,待回皇城后,属下即刻便去请张御医。”
……
越是趋近夜晚,这淅淅沥沥的雨便下的越大,屋内闷热无比,若不靠近窗口,几乎都要透不过气来。
陌上花一向对天气变化不敏感,因此,便是屋内在闷热,她也自顾自的坐于桌前,姿态优雅得体的用膳。
秦雅早就憋不住了,索性搬了矮凳坐在廊下,一面伸手接着飞檐之上滴落的雨水,一面侧耳细细听着雨滴滴落在地面之上的声音。
自恢复听力以来,她对生活中一切声音都感兴趣至极,只觉世间一切都是悦耳至极的。
屋内正是宁静祥和之时,秦林却突然冒着雨回来了,大半个衣衫都被雨水浸淋的湿濡无比。
秦雅一见他成了这副模样,忙起拿了帕子过去,“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