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九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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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们纷纷睁大眼睛,都不愿错过这精彩时刻,也不知是谁迷了眼,再睁眼看时,两人早已过了几百招。这时,两人已拼至最要命的关口,楚枫拳上虎啸连连,一拳向韩剑山面门打去,韩剑山见他门户大开,也一剑刺向他的咽喉。赵飞在台下已快哭了出来,喊道:“师父不要打了!”一拳一剑,即将命中要害,这招已过,两人多半都是凶多吉少。
忽听“咣当”一声巨响,竟是裁判举锤敲锣,大喝道:“时间已到,平局!”
可这等生死关头,谁又收的住?
这一瞬,楚枫脑中闪过千般念头,他不愿杀了韩剑山,更不愿意被杀,可自己元力全开,收又收不住,躲也躲不开。韩剑山也如出一辙,却忽见一眼一道黑影闪过,撞开了楚枫,他来不及收剑,一剑便刺入那人肩头。
楚枫也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正是赵飞。只见赵飞肩头鲜血喷出,伤口深可见骨,骇人之极。楚枫把她抱起,正要去找大夫,忽听韩剑山道:“我这儿有灵药,能止他血。”他扔出一个小瓶,楚枫接过,拧开盖子,却闻瓶中传来一阵浊气,臭不可当。他眼见赵飞命在顷刻,来不及多想,倒出药来,撕开赵飞衣服,便要抹药,却听赵飞道:“我宁死也不抹这臭药!”声音极其虚弱,几乎不可闻。可楚枫与韩剑山这等高手却都听得一清二楚,韩剑山脸现尴尬之色,说道:“我这药虽臭了些,却是疗伤圣药,你一抹便即管用。”
楚枫虽不了解韩剑山,但见他那如神来之笔的剑意,便知这人心性,也不怀疑。他可不管赵飞如何不情愿,伸手就抹。赵飞的伤口在肩兄交接之处,楚枫抹药之时,难免摸到赵飞的胸口。楚枫只觉手触之地,滑嫩娇柔,温香软玉,可毕竟赵飞血流不止,命在旦夕,也没有功夫多想。
赵飞则是又羞又怒,心下一横,伸手打了楚枫一巴掌。楚枫却不理她,只认真抹药。
“果然是圣药!”楚枫只抹了一半,就见赵飞已止住了大半的血。待抹好了药,楚枫抱起赵飞便走。韩剑山也是青阳郡来人,与楚枫二人住在一处,也跟着去了。
楚枫回房,轻轻地把赵飞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说道:“还难受吗?”
赵飞心里有气,竟不理他。
楚枫想起,那时自己受了伤,赵飞在身前照顾了一天一夜,这时换做了赵飞挂彩,楚枫便留下来照顾。赵飞流了不少血,这时已经困了,昏昏沉沉便睡了去。待醒来时,却见楚枫坐在床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赵飞揉了揉眼,坐起身来,问楚枫:“师父,这是什么时辰了?”
楚枫道:“早上。”
赵飞忽然想起,自己肩膀受了伤,这时忽然坐起,按理说应该疼痛才对,可这时却毫无感觉。低头一瞧,自己肩上竟伤口竟已回复,连疤痕都没留下,心下大喜,对楚枫道:“韩剑山的药虽臭了些,却还算管用。”想起昨日楚枫抹药之时,咸猪手着实不老实,左右乱摸,赵飞不禁脸颊绯红,又想:“我素知这人,是个正人君子,只是我当时伤口深,他一心抹药,并未看出我身份。”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去看楚枫,却见他依旧似笑非笑,并不言语。
赵飞忽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瞧,只见上半身衣物已然卸去,只胸上裹着抹胸,心里已然明了。
楚枫于感情一事,虽然木讷了一些,却并不傻。他有时也想:“这徒弟对自己情深义重,只可惜是个男人,不然老子早就娶过门来,管他什么封建礼教。”昨夜赵飞沉沉睡去,楚枫想到了赵飞了伺候自己一天一夜,便也来服侍赵飞。他摘下赵飞的帽子,解开头上系带,只见赵飞满头青丝,乌黑亮丽,纷纷披散下来,只看脸蛋,赫然就是一女子。他又卸下赵飞的外衣,脱去小衣,定睛一看,赵飞胸上正裹着抹胸,依稀可见其内。楚枫联想这些日子赵飞的所作所为,当即恍然大悟。
赵飞呆呆地盯着裹胸,忽然指着楚枫,道:“你你”抓起衣服,便即跑出房去。楚枫追出房外,却见赵飞已然跑出了客栈。正自踌躇间,忽听一人哈哈大笑:“楚兄快追,不追就是傻子!”却是韩剑山乐得看戏。
楚枫抱拳说道:“多谢韩兄指点!”说罢,飞身追去。
楚枫一路追去,直至小河边,却见赵飞蹲在岸上,抱头大哭。他慢慢走近,想说些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赵飞忽觉背后来人,想来便是楚枫,也不回头,只道:“你你昨晚都做了什么?”
楚枫搔了搔头,道:“我什么都没做啊!”
赵飞一听,嚎啕大哭。楚枫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他叹了口气,蹲下来,把手搭在赵飞的肩上,柔声道:“飞儿莫哭,是师父不好,叫你受委屈了。我并不知你是女子,不然也不会轻易就就脱你衣服。”想了想,又道:“可我又不能让脏衣服黏住你的伤口,你又从没和我说过你是女子”
赵飞回头瞧他,只见楚枫脸色为难,神情尴尬,好似有便排不出,极其憋屈。赵飞“噗嗤”一乐,道:“你那是为了救我,我不怪你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赵飞雁()
楚枫心中柔肠百转,思绪万千,他不知如何面对赵飞,也不知说些什么。楚枫虽是木头,可他却不是冷血之人,他记得赵飞对他的百般依恋,又想起昨日赵飞舍命相救,自己是在对她不起。可连楚枫自己都不知道,他对赵飞究竟怀着什么感情。
赵飞心里也是茫然,她不知楚枫知道了她的真身后该如何与楚枫想处,又不知楚枫是否喜欢她。
楚枫说道:“你舍命救我,我很感激你。”
赵飞听他这么说,颇为不是滋味,道:“那也不用感激,你是我师父,徒弟救师父,天经地义。”
楚枫心知赵飞已然生气,他正要说:“不是的,其实我心里是有你的!”可话至嘴边,却久久不能说出口,只觉吼中如有大石卡主,上不能上,下不得去。又见赵飞低下头去,轻轻啜泣,梨花带雨,动人心弦。
河里小鱼跃出水面,溅起水花,溅到楚枫脸上,他伸手去拂,却见左手正抖个不停。楚枫心里苦笑,暗想:“楚枫啊楚枫,你于生死都置之度外,这时却瑟瑟发抖,居然害怕一个小姑娘,真是可笑。”胸中豪气激发,站起身来,朗声说道:“飞儿,昨夜我看了你身子,已是污了你清白,这是其一。你待我不薄,我心知肚明,此生无可为报,这是其二。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就快从了我!”楚枫本来要说:“你要是不嫌弃我是亡命之徒,就委身下嫁给我,我必然好好待你。”可这话太过肉麻,固然他激发了英雄气概,可要他说出,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得痛快。
赵飞一听,不禁破涕为笑,说道:“哪有你这般强抢民女的?”忽然脸上一红,说道:“你若是逼着我,我受你胁迫,倒是可以嫁给你。”
楚枫激动不已,说话竟都颠三倒四,语无伦次,说了半天,才理清顺序,道:“你你真的愿意?你也知道我这人,亡命天涯,脑袋别再腰带上,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杀了,可又担心你”
赵飞道:“你亡命天涯,我就跟你亡命天涯,你要是给人杀了,我也我也绝不独活!”声音之低,几不可闻。
楚枫内心激荡,他跪在地上,仰天长啸,其声之威,响彻山谷,余音不绝。他一把抱起赵飞,柔声说道:“我一介武夫,何德何能,能受你垂青?”赵飞低头浅笑,道:“在我心里,你是大英雄。”她轻轻地靠在除非怀中,只觉所靠处宽广开阔,却又温暖。楚枫柔声道:“我早该发现你是女儿了,虽然有时也想过,可你三言两语就给我打消疑虑,却拖到了这时,要不是昨晚”
赵飞想到昨晚,不禁面颊绯红,她把头埋在楚枫胸前,不肯出来。过得半晌,这才道:“我怕你发现我是女儿家,就就不要我了!”楚枫哈哈一笑,柔声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欢喜却来来不及!”又道:“我一介武夫,除了修炼旁的什么都想不起,你却对我这么好,想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赵飞浅笑,道:“你对我也很好。”
楚枫忽然想起赵飞的身世,便问道:“你真的是叫赵飞?”赵飞偷笑,道:“我那时怕你怀疑,才这么说,其实我的确姓赵,只是名字叫做‘飞雁’,大雁南飞的雁。”
“那你的身世”
赵飞雁道:“那却不是骗你的。”
楚枫捏了捏赵飞雁的鼻子,笑道:“好啊!你骗得我好苦!”他见赵飞雁眉目如画,这时晚霞正浓,残阳照水,映着赵飞的脸,更添三分风华绝世。楚枫不禁心神一荡,吻了赵飞雁的脸。两人你靠着我,我依着你,坐在河边,直至夜深,也不愿离去。
天色已晚,两人却还都没吃饭,便手拉着手,走在街上,找了间小店,坐下吃饭。饭后,二人又在街上逛了许久。楚枫一个粗犷汉子,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如今身边陪着一个古灵精怪的温婉女子,他只觉似在梦中,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
两人并未住在一起,这时圣月王朝男女礼法极严,虽然豆蔻少妇大有人在,可大多数情侣还是相敬如宾,绝不捅破最后一道防线。
楚枫胡思乱想了一夜,只觉幸福来得太为突然,天色微亮,这才昏昏睡去。只睡了一会儿,楚枫便即醒来,他心里惦记赵飞雁,一刻不见,便觉如过百年,这中间甚是难熬。他起身穿衣,走出房去,径奔赵飞雁屋中,正要推门而入,忽然想到:“这时她已不是男人,我却不好推门就进。”忽听身后“咯咯”娇笑,回头一瞧,正是赵飞雁。
这时赵飞雁已换上了女装,她穿着一身淡红衫子,头缠黑巾,发上插着银簪,眉目如画,风华绝世。楚枫再看时,只觉赵飞雁虽然眉目依旧,可卓然又是另一人,自己竟然不敢上前相认。
赵飞雁走上前去,拉着楚枫的手,道:“枫哥,我给你买了糕点,你现在饿不饿?”
楚枫缓过神来,柔声道:“你怎么起得这么早?睡得可好吗?”
“我包裹里带的都是男装,现在恢复了女儿身,自然要穿姑娘家穿的,就早起了一会儿,去集市上买了些衣服。”顿了顿,又道:“想你也该起来了,就又去买了些吃的,怕你饿得难受,我本来还是要卖豆浆的,可又怕你起床后找不到我,我就回来了。”
楚枫二人走到房中,吃着糕点,却都不说话,只瞧着对方便已害羞。
这日并无比赛,两人闲来无事,便去街上闲逛,这时赵飞雁女儿本性便显露无疑,一会儿觉得这个好看,一会儿又觉得那个漂亮,可逛来逛去,也不买一件。诸位看官,作者对此颇有感触,女子逛街,无论年龄大小,身材胖瘦,都是力大无穷,不知疲倦,往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作者深受其害,特在此忠告。
第一百一十五章 结拜()
只见韩剑山身旁坐着七个蒙面人,楚枫只一看,就知那些蒙面人修为不亚于自己,心道:“也不知他惹上了什么人,竟如此大动干戈。”要知整个圣月王朝能步入武圣的,也不过寥寥百人,此时竟出动了七个,显然,那七个蒙面人是来自于同一个组织。
楚枫心知那韩剑山虽然强悍,可遇上这么同等级高手,必然凶多吉少,他心中十分欣赏韩剑山,虽然对韩剑山并不了解,可通过韩剑山那神来之笔的剑意,便知韩剑山并非歹人,因此楚枫并不愿他毙命与此。
楚枫在赵飞雁耳畔柔声说道:“飞儿你且退下,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赵飞雁素知他为人,便道:“枫哥你自己小心一些,莫要伤着了。”
楚枫心道:“有如此佳人垂青,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当下胸中热血上涌,道:“飞儿放心!”说罢,大步走上前去,坐到韩剑山身旁,笑道:“真是巧啊!韩兄也来这儿吃饭。”
韩剑山的注意力只在那七个蒙面人身上,全然未觉身后的动静,忽见楚枫来到,大感差异,低声说道:“楚兄快走,这几个人不好对付。”楚枫只装作没听见,大声说道:“韩兄喜欢吃些什么?今天我请客,保管叫韩兄大搓一顿。”韩剑山低声道:“楚兄好意韩某心领了,只是这些人已纠缠了我三年之久,今日便要做个了断,韩某今日八成是凶多吉少,楚兄快带着赵兄哦不,赵姑娘离开,这里并不是叙旧的地方,若韩某能活着回来,定当登门拜谢。”
楚枫悠然道:“原来韩兄喜欢吃‘清蒸甲鱼’,老板,快去蒸一锅甲鱼,王八蛋放上七个,我要图个吉利。”又道:“韩兄,在场九人,却只有七个王八蛋,这可怎么办?”
韩剑山见他身陷重围,却依旧能谈笑风生,心下佩服,又觉得他幽默风趣,不禁哈哈大笑,道:“是啊,这七个乌龟王八蛋个个带着黑壳,真是无从下手。”
那七人面面相觑,忽一人提刀劈向楚枫,楚枫并不慌乱,抬手一拳,后发先至,打中那人胸口,那人登时倒飞了出去。其余六人相继攻来,却见楚枫二人你一剑,我一掌,各自都不落下风,打得七人连连倒退。楚枫与韩剑山心有灵犀,忽然转换套路,楚枫使剑,韩剑山用拳掌,两人招数替换,打得那七个蒙面人不知所措。
那七人中稍矮的一人道:“这两人不好对付,快快布阵。”声音很是苍老,似乎有六七十岁了。那六人听罢,与那老者结成一个刀阵,交替攻去。楚枫只觉此阵结构严谨,变化繁复,不像寻常黑道,便问韩剑山:“韩兄,你究竟惹上了什么人?”
韩剑山道:“这些人是七杀堂的高手。”
“七杀堂?”楚枫大为差异。“可是那天下第一杀手组织?”
“不错!”韩剑山环目四顾。“七杀堂有严令,刺杀任务绝不允许失败,那目标要亲手死在他们手里,这才肯罢休。那时我初出茅庐,不懂人情世故,救下了一位被七杀堂盯上的人。”
“那又是谁?”楚枫问道。
韩剑山道:“原来太子赵国安先生。”
赵飞雁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