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天-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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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话音落下,张宝儿眼前一花,当瞳孔恢复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上,而那东西正在天上飞。
他没有反抗,缓缓转头,看着一旁咧嘴直笑的老家伙,呆了又呆,最后又一次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这老家伙,对方似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但怎么认出他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老家伙正是他带着唐甜甜他们几个离开西大荒在雨中歌唱路随人茫茫的时候遇到的老家伙,也正是那位送给刺心琴的老家伙!
“琴?!”
“呵呵。”
老家伙点了点头绿油油的脑袋,而后一脸自豪的指着自己的咧嘴笑道:
“老怪乃是树精灵一族,那把琴就是用老怪脱凡时候的蜕下来的木心所造,只要距离不是太远,区区乾坤袋是遮掩不了的,再说了”
说到这,他撇了撇嘴打量了张宝儿一眼:
“你这变化虽然玄妙,但树精灵一族何等的超凡,你长期带有我的木心,其味可不是随便消散得了的,别人若想闻到,那可是千难万难,但我树精灵一族,是何等的超凡,区区小事,只需动一动鼻子,你小子就无所遁行了!怎么样,我树精灵一族就是这般不凡,听说你小子还没有道侣,要不要考虑高攀一下我树精灵一族?别担心,你虽然不配,但有老怪我在,可以帮你向女方家说说好话,你再加把劲,或就能高攀上我树精灵一”
“停!”
张宝儿摇晃了几下脑袋,戳了戳他的脑袋,又一次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
不过问道一半,他反应了过来,话锋一转道:
“这里这么乱,你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你是怎么回来的?”
老家伙总算明白他要问的话了,仰着脑袋哼哼道:
“我树精灵一族乃是星空大族,以前老怪我畏罪潜咳咳,以前老怪我离家出走,现在晋升了仙王,所有的罪过便都没有了,族长老爷爷还夸老怪我有出息!哦,对了!族长老爷爷是百大流氓头子之一,他既然参与进来,老怪我有深受他的喜爱,出进自然没问题了”
说到这,他忽而呆住了,惊讶道:
“小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天狐一族也参与进来了?!”
说完,他抓着张宝儿的脖子使劲摇晃,着急道:
“可千万不要来啊,这里水深得很!”
张宝儿连忙挣脱开来,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乱,那你怎么不走?今天还明目张胆的来找我额,对了,你见过的时候说要我还债?我告诉你,没门!刺心琴不会还给你的!”
老家伙差点气哭,嚷嚷道:
“不是!十几年了!把欠我的曲乐还来!”
第497章 女人花()
“什么曲乐?我什么时候欠你了?”
张宝儿越发不解,一头雾水。
老家伙哼哼道:
“说你欠,你就欠,你小子就知足吧?换作别人,想欠我树精灵一族的债还欠不呢!利索的,先唱几首歌来听听。”
张宝儿有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两手一摊,苦笑道:
“估计要让你失望了”
“什么?!”
老家伙眼睛一瞪,愤愤道:
“你我乃是知音,你这样对待知音真的好吗?哇呀呀呀,气死老乖了,你”
张宝儿打断他的话,哭丧着脸道:
“我早期的段记忆被我斩去了,你叫我怎么唱嘛?”
“你”
老家伙怒极,但正要动怒的时候却是一愣,发现张宝儿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作假,接而目瞪口呆,而后痛心疾首,最后颤声质问道:
“你不是在骗我?!”
“没骗!”
张宝儿摇头,叹道:
“前段时间修为桎梏,寸步不前,不得已之下对魂魄进行锻炼,去芜存箐,将一部分记忆斩去了否则我会有现在的修为?”
说罢,他身形和脸型一变,变回了自己的模样,修为也节节高升,最终在圣人境界停了下来。
老家伙目瞪口呆,不过接而哇哇大哭起来: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原先张宝儿对这老家伙还有所防范,但见他痛哭流泪之后,心中芥蒂便薄弱了,觉得一个会像孩子一般伤心流泪的仙王应该不孬
许久之后,老家伙依旧不止哭,没完没了,张宝儿正烦恼间,忽而灵机一动,想起了当初在落日城内彩儿还装傻的时候,他曾经唱过
“来吧伴我飞,不忧不睡去飞”
歌声响起,老家伙顿时一震,忘记了哭泣,眼巴巴的看过来,谁知张宝儿却是不再唱了。
“继续唱啊!快快”
“没感觉!”
张宝儿咧嘴一笑,看着他的眼睛道:
“想起了,你走了之后,我曾唱过一首虫儿飞、一首花火、一首风继续吹、一首怒放的生命,还弹奏过一曲高山流水。”
“呀!”
老家伙顿时容光焕发,催促他速速唱来弹来。
张宝儿摊了摊手:
“不是说没感觉了吗?这个唱歌啊,不能无病呻吟,对着你唱,感觉怪怪的。”
“那你怎么才肯唱?!”
“额”
张宝儿一阵哑然,接而灵光一闪,振奋道:
“对了,去圣药峰,我跟钟落落前辈与天音前辈乃是知音,有她们伴奏在,绝对有感觉。”
闻言,老家伙拍手咧嘴笑道:
“我们本就要去不,已经到圣药峰了,你看!”
说着,张宝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圣药峰果真就在下方,顿时不禁苦笑,忘记了钟落落乃是老家伙的徒孙
老家伙却似乎忘了徒孙这一茬,乐呵呵的驾驭着脚下的古怪东西降落了下去。
“师父!”
“落落拜见师祖咦?!你怎么也在?!”
当两人落地,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黑脸大汉与钟落落飞速赶来迎接,发现张宝儿跟老家伙在一起后不禁一惊。
那黑脸大汉有些无措,他乃是仙人修为,目力过人,早远远看见这两人有说有笑,心中本来觉得张宝儿是前辈,准备问安来着,谁知听徒弟钟落落这么一惊声,顿时踟蹰起来。
见他发愣,老家伙眸子一瞪,指着张宝儿道:
“这是为师的知音张宝儿,还不赶快拜见张师叔?!”
颜离一惊,连忙行礼,恭恭敬敬的道:
“颜离,拜见张师叔”
“额,咳咳免礼免礼,颜快快请起!”
见被一阵手忙脚乱的张宝儿扶起来的师父,钟落落一脸古怪,但不敢忤逆,如今见师父也拜了,她也只好硬起头皮,不过不等她开始拜,老家伙就一脸急不可耐的微笑道:
“落落啊,听说你和天音那丫头与我这故人乃是知音?”
闻言,颜离的大黑脸越发发黑,脑袋有些凌乱,钟落落也是额头冒汗,不知道这师祖闹得哪一出,只得在看见张宝儿的眨眼睛后,强笑道:
“是”
“好!”
老家伙大悦,抚掌道:
“落落乖,跟师祖来”
说罢,一手拉着张宝儿一手拉着钟落落向着那个悬崖边缘的小亭子走去,颜离傻站在原地,还没有回过神来。
“对了,落落,天音丫头呢?”
刚刚入座,老家伙忽而想起了张宝儿说过需要她们伴奏,于是便一脸急切的追问道。
还搞不清状况的钟落落迟疑道:
“她们师徒都在,只是方才接到师父的传音,所以让她们回避”
老家伙大喜道:
“快速速请来!”
钟落落称是,正要起身却发现老家伙说的不是她,而是她师父颜离颜离已经火急火燎的去了。
钟落落只好坐下,迟疑道:
“师祖,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张宝儿苦笑,老家伙哈哈大笑道:
“这小子带着老怪的刺心琴,老怪从天外降临,第一时间就去找他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不说,而且已经是一位圣人了!”
“张大哥?!”
刚刚说完,颜离就带着师徒二人感到,见到张宝儿她们都无比意外,也已是圣人修为的羽真真当先入归燕一般飞了进来,一时间竟是惊喜得忘记了老怪的存在,握着张宝儿的手欲语又无语,直到听到天音大师咳嗽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连忙和天音大师一起向老怪行礼。
“天音,羽真真拜见前辈!”
“免礼免礼!”
老怪不以为忤,不以前辈身份自居,伸手邀请二人入座,然后对傻站一旁的颜离挥挥手道:
“你那大鼓估计用处不大,快去忙你的吧,别耽误了上面交代下来的事。”
“师父这一月以来,大军已经处俱雏形,目前”
颜离想了想没有立即离去,打算把情况禀明了再走,老怪却不耐烦道:
“这个不用跟老怪说,老怪也不是很懂,你看着安排就行了,再说了,老怪的弟子会差劲?去吧!”
“是!”
听得这赞美,颜离大喜,连忙告退。
老家伙则转头,笑呵呵的看着张宝儿。
张宝儿有些无语,见钟落落她们三个也看着自己,一时间心里有些怪怪的,隔了好半响,才苦笑着将事情跟她们三个说了一遍。
噗嗤!
听完,羽真真不禁笑了出来,也不顾天音大师的劝阻,微笑道:
“就由真真来起个头罢!”
说罢,她取出了自己的琴,这让天音大师不禁暗里叹了一声,身为师父的她怎会不知道她这是为了摆脱尴尬。
“极好极好”
老怪大喜,立时正襟危坐,侧耳相候。
咚
可,当琴声响起之后,所有人的眉头却都忍不住一跳,但没有打扰,继续听下去。
听到后来,他们的眉头依旧不松,反而越来越皱,因为他们从这琴声之中体会到了一种绵长不尽的伶俜哀苦,琴声幽幽如泣如诉,好似孤独迁徙的鸟鸣
叮
忽而,琴色一变,如孤鸟遇到了乐园,歌声急剧婉转清丽,悦耳甜心,让人如沐春风。
张宝儿却是心头一突,满眼复杂,不敢去看羽真真的眼睛,因为他知道那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忽而,他想起了姐姐,那个唯一不被他在记忆中斩去的人,也想起了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咚
琴声止,没有人说话,张宝儿忽而站了起来,转身走到小亭边上坐下来,背朝着这里,望着山下雾里的繁花,取琴置在膝上,抚琴叹道:
“花开花谢终是空”
叹罢,琴声叮咚而起,他也唱了起来: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
我切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唱到这里,羽真真忽而心头一痛,双眼却是灼灼而视,天音大师又一次暗叹了一声,钟落落若有所思,老家伙则是一脸痴迷忘了一切。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唱到这里,歌声暂停,琴声叮咚依旧,羽真真已然满脸是泪,另外三人也是如此。
不多时,张宝儿再度唱起: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满枝头
谁来真心寻芳踪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
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
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这三句就如刀子一般插入了羽真真的心,让她几乎窒息,心碎
缘分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缘分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此梦醒来终是空
叮叮咚咚!
歌声与琴声先后而止,张宝儿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加上的最后那句‘此梦醒来终是空’一定伤了羽真真的心,但他却没有后悔,因为他的心里的确没有她,若不再这时候做个了断,只会白白苦了人家,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老怪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似的,好久才从词意之中醒来,见到双眼发红无神的羽真真也忽而明白了点什么,欲言又止,只得叹了一声。
刚想问张宝儿还有没有了,就见张宝儿忽而站了起来,看着天空道:
“有劳了。”
话音落下,又一首歌被他唱起: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我想超越这平凡的奢望
唱到这里,身后四人已经取出了自己的乐器凭着感觉奏了起来,老怪的乐器正是先前他与张宝儿乘坐的那古怪东西,非常古怪,竟能吹出陶笛、风笛、萧数十种乐音,而且不是单个响,而是一同呈现,就如数十上百人合奏。
羽真真脸上虽然还挂着泪,但似乎也想通了,所以已经投入了进来,琴声中饱含着浓浓地热烈与激情。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
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像矗立在彩虹之巅
就像穿行在璀璨的星河
拥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哈哈哈妙!妙!妙!”
老怪收起了那怪物,不禁起身大笑。
钟落落她们三个虽然没有他那么粗犷,但也不禁相视而笑,察觉到羽真真的变化后,张宝儿也转身过来与他们相视而笑。
不过,他刚走回来,刚刚坐下,老家伙就搓着手传音道:
“小子,你在那什么石头城唱的那个,歌词的意思是什么?最好用道言翻译来!”
张宝儿一怔,惊愕道:
“你跟踪我?!”
老怪讪讪,没有否认,但也不没有承认,只一个劲的催促他翻译出来。
张宝儿无语,经不住他的若磨硬泡,最终还是说给了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