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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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那你快选择!”剑锋说着已是带起一道血丝。
“不要——求你!”血丝密布的眼睛连眼泪都不敢留下来,生怕一眨眼、一流泪,那双黑色的眸子就用不再看自己。
他以为自己可以坦荡地成全帝君去死,可真抱着帝君尸体地时候他却撕心裂肺,不知道要哭谁,要往哪里去送这断肠。
千水侧目看他,等他说话。
他双臂撑着地,无力地低下头,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泪珠落在红色被褥上的金丝比目鱼花纹上,哽咽道:“求你,放过帝君,求你……我,我什么都愿意……”
“伤儿……”
“你闭嘴!”
“不要!!”
剑锋切入帝君的脖颈,伤狂张着虎口的手仿佛要抓什么,惊恐地摇着头,“千水!不,帝君!求你了!我愿意做你的人,求你,放过他……”
伤狂挣扎着起身跪着,磕头声砰砰砰犹如重锤一下下地撞着帝君的心脏。
“呵。”千水看着剑锋上的血,扫过伤狂,对上帝君的眸子,“王兄,你看到了吗?他在求我,求我占有他。我就知道,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一定会是选择我。”
说着,他把剑往地上一扔,叮铃啷当的声音激地伤狂身子猛地一颤。
“走。孤一定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你的人。”千水走到伤狂身边,就要将他抱起。
“你不要碰他!”帝君怒不可遏地吼着,铁链叮铃铃响个不停。
伤狂看帝君一眼,心虚地低下头,默默流泪。
千水微笑着抱起伤狂,正视帝君,“有本事,杀了我啊。哈哈哈……”
“你放开他!你放开他!!”
帝君的声音越来越小,夜色越来越深,伤狂的身子就越发僵冷。
“没事,放松一点。”千水笑着低头在他耳边呵气。
伤狂只觉喉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想作呕。
千水带着他出了关押帝君的密室,外面是一间伤狂不熟悉的厢房,静悄悄地,把这春夜逼得寒冷。
微风扫起墨绿色的纱幕,千水绕过屏风把伤狂放在了床上。
伤狂死死地闭着眼睛,他想,只要千水碰他,他马上就咬舌自尽,死也不能背叛帝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千水淡淡地说,指尖勾起伤狂的一缕青丝,“不过我劝你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然我就抱着你的尸体去他的面前玷污你。”
伤狂的身子狠狠一颤,从头到脚仿若被人泼了冷水,一阵无力感自心头蔓延全身,认命地睁开蔚蓝的眸子。
“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不会得到我的心……”
“我不要你的心!”千水忽然抓起他的手碗,“只要人就够了!心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你的心给了他,他能怎么帮你?还不是要任我宰割?”
“你明明不必如此……”
“那你会给我吗?你刚才还想死!真当我是好糊弄的吗?”
“千水,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我只想……”
“你什么都别说。你现在,只有一件事,就是好好伺候我,伺候的好了,我就让他多活几日,伺候不好,我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
“你是真想让我在他面前表演一番吗?”
“……”伤狂袖中的手暗暗攥在一起,久久,又无力地放开,静静地躺着,任千水褪去他的衣衫,亲吻他,拥抱他,占有他……
泪水从眼角倾淌,感受着下体的疼痛,他死命地咬住嘴唇。
没有帝君的温柔,没有爱意的抚摸,赤=裸的占有欲,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默默闭上了眼睛。
“看着我。”千水卖力之余,扭过伤狂的下巴正对着自己,“看着我!”他又提高了几分音量,直到看到伤狂蓝色的眸子,才狰狞地笑起来,“舒服吗?”
伤狂屈辱地偏过头,一言不发。
“舒服吗?!”千水忽地用力。
“啊!”
伤狂忍不住痛叫出声。
千水侧目看了一眼密室的通道,更是加重了力度,“叫啊!”
“鞥……”伤狂咬着嘴唇闷哼一声,死死地攥着拳头,眼泪如开闸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十字桩上的帝君不停地挣着链子,一听伤狂的喊声,阵阵屈辱感爬满心头,红色从脖颈窜到耳根,青筋一根根突起,他忍不住低吼一声,犹如狼的悲鸣。
“帝君……”
伤狂听见那哀嚎,委屈地低声呢喃。
“孤才是帝君,你听到了吗!”千水察觉到伤狂和帝君的心意相通,不禁又愤然冲撞,搅得伤狂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紧绷的嘴唇都忍不住发颤,溢淌出几丝低吟来。
“听到了吗?!”千水正过他的脸看着自己,用怒吼掩饰住自己的自卑。
“听到了……”伤狂一字一顿不无屈辱地回答。
千水满意地笑了一声,汗水自他胸膛顺着腹肌的线条滑落到伤狂的皮肉之上,屋子里满是yin靡之声,伤狂头下之枕被泪水浸透,他已不知滋味。
翻云覆雨几个回合,千水紧紧地抱着伤狂,疲倦地合上了眼睛。
良久,伤狂睁开眸子,微微侧头看向密室的通道,虽然明知帝君不在,可就是觉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帝君都如同那个雨夜一般在远处眺望着,看得分明。
他不是有意做这些,却怎么也解释不清。
就算帝君懂得体谅又如何?自己始终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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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走了()
细瞧了一眼千水,长长地睫毛轻轻抖动,眼皮下的珠子来回的动着,是真睡熟了。
伤狂暗暗挪了寸许,见千水没醒,这才放心大胆地把千水整个人都推到一旁去。
被封掉丹田后的无力感已缓和大半,他勉强撑着身子迅速地下了床,一步三回头的绕过屏风,直奔暗道。
“帝君、帝君……”
伤狂压低了声音急切切地呼唤着,密室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什么都看不到。
“伤儿。”帝君匆匆抬起眸子回应。
说话间,伤狂的手已经摸到了十字桩。
“帝君……你还好吗?”伤狂顺着十字桩摸到铁链,沿其而上,和一双清凉的大手碰到了一起,忽地就被抓住。
“你好吗?”帝君的手抓得用力,伤狂能感觉到那其中的愤怒。
他知道这怒火不是对着自己,可心还是紧紧地缩在了一起。
“嗯,嗯。”他胡乱地点着头,眼泪啪哒啪哒地往下掉,匆匆替帝君解开铁链。
“伤儿!”
没了束缚,帝君一把将伤狂揽在怀里,大手把他的头紧紧地按在自己肩头,感受着那阵阵的颤栗,想要拂去这一夜的伤痛。
“帝君别这样。”伤狂脱身出来,“你快走,一会儿千水醒了,就跑不掉了。”
“不,你和孤一起走。”帝君一把携起他的手。
“不。”伤狂忽然抽出手,身子往后退,摇着头,“我不能走……”
“你说什么?”
虽然彼此看不见,但伤狂还是被那声音中的错愕激得仿若一百只猫在心头乱抓。
明知道帝君会生气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千水他,我总觉得不对劲……”
“他当然不对劲,他都对你。”做了那种事!
帝君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伤狂看着眼前的漆黑,他甚至能感觉到帝君正在原地徘徊。
这又是他们之间的一个不能提起的话题了?
“我,我想试试……”
“试什么!跟孤走。”帝君虚手一抓,却没能捕捉到伤狂的手。
“你非要这样不可吗?”帝君皱着眉头,对着一片黑暗说道。他只觉得和伤狂的距离越来越远。
伤狂连退几步,“我、你相信我……”
“呵。”
清凉的冷笑,伤狂的心忽然一沉,只听帝君说,“有的时候,孤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帝君……”
“你别叫孤!让他杀了孤!你好试着看看能不能让他清醒一点!”说着帝君就负气地转身,伤狂急匆匆追上,却被脚下不知什么的东西绊了一下,“鞥!”
他无力地抬头看着,只感觉空气忽地一动,一双大手就扶住了自己的肩头。
一声叹息,“不要闹了,一起走……”
眼泪簌簌而下,伤狂吸了口气,推掉了帝君的手,“我没闹。”
“你!”
“帝君,你若真为我好,就快走。有个人,还等着你去找他……”
“你不走,孤哪都不会去,你懂吗!”
“帝君。”伤狂吸了口凉气,肺疼得要炸开,却还是故作冷静地说,“安初,”
“嗯?”帝君的身子忽地一震。
“安初他……”伤狂忍着心痛,就继续骗你一次,只一次。
“被千水交给了沅香会,你一定要救他。他,”伤狂顿了顿,“他可是你等了十五年的人。”
仿佛浑身被抽丝一般,帝君忽然凝住了前方的黑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们才是天作地合的一对。”伤狂继续沉静,却感觉自己的心被凌迟。
沉默。
沉默。
“你确定,要和千水……”帝君的声音沙哑到说不下去。
只听黑暗中一道如蚊声般大小地飘来一声“嗯”。
帝君骤然起身,点着头,“你保重。”
两声愤愤决然的脚步。
伤狂的心正揪得厉害,死命捂着胸口,想要把那疼痛按回去。
忽然脚步戛然而止。
“这辈子孤只爱过你一人。等着孤,你的命是孤的。把千水,找回来。”
远去的脚步。
伤狂望着黑暗,呆呆地流泪的眼,忽然破涕而笑,“帝君……”
…
“喝水吗?”
方化呆呆地端着杯子,看着一地的衣裳,眉头皱在了一起。怎么会——帮他呢?
林月娇羞地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一看水杯,想到昨日,偷偷笑了,故意板起脸来,“不喝!”
方化眼睛一瞪,又怎么了这个大少爷!
“你!”
“略!”林月忽然吐出娇俏的舌尖,手一伸,“逗你呢,拿来。笨蛋。”
方化脸色唰地一下红如苹果,“你再说一声笨蛋试试!”
“怎样?睡我啊?”林月坐起身,仰起脖子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逼得方化额间都黑了几分。
“你能不能像一个姮子……”
“怎样?左右你也不喜欢我,管那么多。”林月揭开被子,三步并两步地下床夺过方化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把空杯子塞了回去,“我就喝了怎么样。”
方化被他气得干瞪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忽然注意到他没穿衣服,视线一闪,把目光落在一方窗脚上,“别闹,把衣服穿上。”
林月瞧他正经的模样,忽然想逗弄他一番,点着头,玩一般地从地上挑起一件淡青色的单衣,那是他的衣服,但他故作为难地攥在手里,“诶呀,你这个笨蛋,穿成我的衣服了,我才不穿你的。”
说着,单衣一把塞进了方化的手里,把杯子都挤掉在地,叮铃啷当。
“你。”方化羞愤地低头一看单衣,气不打一出来,“你看清楚,这是你的!”
林月瞧他眉头气得突突乱跳,忽然一笑,犹如绽放的昙花,把方化的视线又不得不逼到窗脚。
昨夜已经对不起长空了,怎么也不能再听他胡言乱语了。
方化在心里默默念着长空的名字,压住自己热腾腾的血。
“傻。”林月笑着拿过衣服,认真地穿起来,说:“我知道你放不下你夫人,我也知道自己对你而言不过是个外人,甚至还是个坏人,所以呢,昨夜我就当你是乐于助人了一把,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话音刚落,最后一根带子系好,他又出落地亭亭玉立了。昨日的狼狈已在他身上找不到分毫。
“你要去哪?”方化看他一副要走的样子,问道。
林月看他的表情,好笑地挑起眉头,“怎么?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要深入了解的地步了吗?”
“你别胡说。”方化忽然冷峻。
林月悻悻地笑了笑,“那就是了。你放心,欠你的人情我会还的。我向你保证,昨夜,是最后一次。”
“你不需要……”
话一出口,方化就后悔了。该死,难道自己还想帮他吗?可,可他不是每半个月都需要自己……
昨天不还因为没有自己而一副要死的模样吗……
“我要死了啊!我快死了啊!”
明明昨天哭得那样真切……
“呵?”林月认真地打量起他,“你,不会是,对我,有感情了?”
方化一把拂开他,“我恨你还来不及,什么感情,少自作多情。”方化捡起地上林月的披风,塞进他手里,“要走快些。既然是最后一次,人情你也不必还了。”
林月一怔,淡淡一笑,披上披风,“嗯,你说了不算,我说会还,就会还。”他的声音轻的仿佛自言自语,忽然仰起头,“好了,真走了。”
方化还正盯着窗脚,听他如此一说,抬眸看去,林月已是走到了门前,脚步就要越过门槛,方化张开嘴,手几乎要抬起来了。
“有缘还会再见的。”
林月的声音。
脚已是迈了出去。
方化的心忽地一空,合上了嘴。
走,走……
…
“老爷子。”马青揉着眼睛走进来。
叟尼看了他一眼,顿觉烦躁,“没完了,都已经下葬了,还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看重的不听话,听话的看不中。
“我就是……难过……”马青委屈地抹着凹陷的眼眶,红得骇人。
“好了!”叟尼提高了分贝,语气毋庸置疑,马青安静了。本来像马井这样的叛徒是谁也不能替他收尸的,可马青苦苦哀求,叟尼才勉为其难让他葬了马井。
马青不怀疑如果自己惹恼了老爷子的话,老爷子也许会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