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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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说话算数……”伤狂轻声地哽咽着,缓缓掀开马井腰间的蔽膝,引得马井不由自主地颤栗,他立即握住伤狂的手,“我不想强迫你。”
伤狂心里一阵冷笑,抬头看他,他这才看到伤狂面上那凄楚与厌恶的笑容。“我自愿的。”
他的心里的温柔顿时全盈满了愤怒。只是伤狂又专注地低下了头,为他解着最后一层衣衫。他让自己尽力地去享受这份征服的快感,但他却只觉得心痛。
终于,在伤狂褪去他最后的衣遮时,伤狂的脸上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然而就在伤狂要克服自己的恶心更进一步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随着风飘进了伤狂的耳朵里,“你们在干什么。”
“帝君……”伤狂的心一阵撕裂的疼痛,面如火烧,僵硬地偏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雨幕之中的帝君一双冷静得可怕的黑眸盯着他。他的心一惊,这双眼睛!
这双夹满了复杂情绪的可怕犀利的眼睛不正是自己曾在学五居时画下的模样吗!
原来,是这样出现的……
马井也着实吓了一跳,他根本想不到帝君会来。而且来京前老爷子交代过他不得露面,自己是背对着帝君,此时逃跑应该是最明智的决定。但当他看到半跪在地上的伤狂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时,他便是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他温柔地将伤狂已经失去知觉地握在自己身体上的冰凉的手松开,淡定地穿好衣服,想要扶伤狂站起来,却不想吓得伤狂一下激动地瘫坐在地上,“你别过来!”
马井悻悻地收回手,在一旁站着。
“孤问你,你在干什么。”帝君的声音冷到让人发抖,他身侧的雨点也出奇地划作冰点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可怕的声音。
伤狂蜷缩着身子,哭着,“我、我……我不知道……”
帝君冷笑一声,“他是谁?”
伤狂哭着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帝君愤怒地低吼着。
这一嗓子吓得伤狂身子一颤,哭着,无力地辩驳着,“我不知道……”
马井看得心疼,却知道自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也不知要如何了。其实他刚才就打算推开伤狂的,只是没想到帝君出现的如此之巧。
“孤说过,你要走,孤不会拦你,你真没必要这样两面三刀。”帝君看着伤狂哭得梨花带雨,若是平日自己看他这样一定会上去拥抱着他安慰他,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恶心。
“我没有……”
“不要解释。就当孤从未认识过你,你走吧。你不配做孤的人。”帝君孤傲的转身,一步、一步,他的步伐从未像今天这样沉重、这样决绝。他一直怕自己留不住伤狂,一直怕他离开,怕他跟别人走,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难怪他说要搬出御书房,原来只是因为自己妨碍了他和别人的事。
自己傻瓜的以为他有危险而冒雨赶来,却没想到等待自己的是这样的一幕。
而伤狂看着帝君渐行渐远的身影,只觉得喉咙中卡着什么东西让他说不出话来。
你不配做孤的人……
伤狂反复地咀嚼着帝君最后萦绕在他耳畔中的话,默默地流着眼泪。
不要哭,孤会心疼的……
现在还有谁心疼自己。
孤本来就是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孤不会拦你的……
他一直都很寂寞很害怕吧。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而他以为自己能陪他走下去,却没想到自己是这样回报他的吧。他当初让自己听御书房里的声音,那里安静的让他害怕,那是孤独的声音,那是一个人的声音。他一直以来都讨厌那样的声音。
孤很爱你,就像你爱孤那样爱你……
他一定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可笑吧。他心里现在一定不相信自己是爱他的了吧。
“伤狂……”
马井蹲下身子,轻声地唤道。
伤狂木讷地看他,“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没想到他会来……”马井懊丧地说。
“是啊,你没想到他会来。可是他来不来又有什么要紧,反正都是背叛了……”伤狂像是自言自语,先是哭,然后轻轻地笑出声来。
“伤狂你别这样。”马井宽厚的手掌搭在他的肩头。
狂风凶猛地拍打着树杈,席卷落叶,偶尔一两片从伤狂的脸颊上擦过,带着几分泥水,他也无动于衷,“怎样?我什么都没了。我还能怎样。”
他想起抛弃了他的父皇,他无父无母,没有依靠,他从来都是让人厌弃的存在。
马井本想说“你还有我”,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不是还要出宫吗,这样哭哭笑笑算怎么回事”。
伤狂点点头,“是,我还要出宫,呵呵,只是我没想到出去了就回不来了。”
马井哽咽了,他真想给自己两个巴掌,大骂自己是混蛋好让伤狂消气,可他知道,即使自己这么做了,也不会让伤狂好过半分。他好想安慰伤狂,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安慰人,只是冷冰冰地说:“看你这么惨了,这就算带你出宫的代价了吧,我现在带你出宫。”
伤狂看着他,一阵苦笑。
“你到底走不走?”马井凶神恶煞地说:“还想给我?”
他本以为伤狂会像刚才一样厌恶地瞪他一眼,骂他龌龊,却没想到伤狂只是淡淡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随便啊,想要只管拿去吧。反正也没人会在乎了。”
伤狂的心揪痛得快要窒息,而马井听他这么说也是一阵心痛。情不自禁地搂着伤狂,也难过他竟然不反抗。
午川早就随着帝君走了,这硕大的花园仿佛像巨大的漩涡将二人卷入海底深处,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已经四天了,帝君到底怎样了?”
文武百官聚在歌轩的府邸外翘首以盼。他们已经四天没有上朝了,无奈只好天天来丞相府问情况。
正搂着歌轩的凰龙捏了捏他的鼻子,“欸,那些人都来了好几天了,知道你起床晚,他们都赶夜里来,你一直不露面也说不过去吧?”
歌轩眨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你也知道我起床晚,每天光批他们送上来的折子都已经够头大了,还要我去跟他们闲扯,哪有这个功夫?”
凰龙俏皮地笑了笑,在歌轩坦露的胸肌上画着圈圈,“说句话又不会死,再说咱们帝君何时拖过这么久不上朝?难不成真得了时疫?”
歌轩又是一个哈欠,“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也不希望帝君真得时疫不是?隔离是必要的手段。等东古宣告帝君确实没病,这早朝自然就上了。”
歌轩自然是没有跟凰龙说实话,这也是他和帝君商量之后的决定。
“那好吧,我替你回了他们。”凰龙说着就要坐起身子,却一下被歌轩反压在身下,不由惊呼出来。
定了定心神,他没好气地瞪着歌轩,“你干嘛?刚起来就要干?外头下人还等着伺候你起来呢。”
歌轩嘿嘿一笑,在他绯红的脸颊上用力地啄了一口,“不干嘛,就是谢谢一下我这么能干的妻子。”
“去你的吧!”凰龙一把推开他,匆匆下床去应付朝臣去了。
床上的歌轩的笑容也渐渐随着凰龙的离去而隐去,取而代之地是一脸的忧虑。他和帝君的计划是隔离三天,然后让东古出来证明帝君身体并无大碍,可是看朝臣们的样子似乎是今天也没有上朝。这不禁让他想起昨夜自己进宫去秘见帝君竟然也被挡在门外,而且东古的神色,似乎帝君真的病了。他只当两个人是在做戏,也就没多想地回来了。可看今天这情况,似乎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不过还好,昨天三王爷确实大摇大摆地进宫了,而且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放出只救一个人的话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谣言版本里有“满族公子向氏大仁大义牺牲自己拯救林氏”这一句话,也就是这戏算是唱成功了。
一扫脸上的阴霾,歌轩拍手叫人进来伺候他梳洗。有些事,他还是得进宫提醒帝君一句,比如给向氏追封,比如给向氏发丧,比如让他赶紧上朝……
第一百五十五章 醉酒()
“怎么可能。”伤狂听马井说起三王爷进宫救人的消息之后一脸震惊地问。
马井端过来一碗散着苦味地黑色汤药,用白勺一下又一下的搅动着,“怎么不可能。”他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伤狂嘴边。
伤狂抬手拦住了他,“不是,我去红楼的时候都没见到他,他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进宫?”
马井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应该是北禁城里的人出来请的他吧。帝君总比你和他熟吧。”
伤狂一愣,马井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几天伤狂因为淋雨加忧思过度一病不起,最怕提起“帝君”,而自己刚才就犯了他的忌讳。
“快来,把药喝了。”马井岔开话题,要给伤狂喂药。
伤狂看着他的眼睛把勺中的汤药喝了下去,那苦涩的味道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因为习惯而舒展开来,失神地说:“如果是帝君请得他,那我真是得不偿失了。”
马井愣了一下,想起那夜的情形,无言地继续喂着伤狂。
一碗汤药喝下去,伤狂都没再说一句话,躺在床上,背对着马井,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好让宽大的被子将他完全的包裹住。
马井抬起手想要拍拍他安慰他入睡,可手悬在半空中却怎么也放不下去,他皱着眉头,无奈地说了句“睡吧”就起身走了。
直到听见关门声,伤狂才坐起神来,两眼空空地看着马井退身出去的木门,叹了口气。
“本宫要去看帝君,谁敢阻拦!”午川不怒自威。
币元为难地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对午川道:“帝后,不是我不让你进去,是帝君实在吩咐了谁也不见。”
午川扬着下巴,“你起来,出了什么事本宫自己担着。”
“帝后……”
“你是不是要等着文武百官全跪在这儿才开门?”午川冷冰冰地看他。
币元幽幽地叹了口气,谁不知道帝君一直不上朝是一定会有百官跪求的一天,可他也知道帝君那说一不二的脾气,唉,干嘛都为难他一个下人啊。
“你想上茅房。”午杰道。
“啊?”币元愣了一下,看向午川,只见午川盯着御书房外的石狮发呆,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他立即会意,恍若无人地说:“啊,肚子好疼,好想去上茅房啊。”说着,他就退到一旁去了。
午川给浮华和午杰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即点了点头,推开门等午川进去后就立即关了门站在门口看着。
午川刚一进御书房就因为一股气味而皱起了眉头,是醉酒的颓靡之气。他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天帝君在雨里颓废的身影,一阵心痛。
想着,他已是绕过屏风,看见了躺在金色纱帐之后的床榻上的帝君。红色锦被早已被酒浇湿,丢弃在一旁的地上,帝君身上的玄服也还是那夜的,看来他已经这样萎靡不振四日了。
要不是歌轩走投无路来找他,他也不会有勇气、有借口走进来。
掀开纱帐,午川跪坐在床榻边的台阶上,看着帝君那紧闭的狭长的双眼边缓缓流淌的泪痕,他心一揪,情不自禁地抬手用绢子提他抹去。
“伤儿……”帝君喃喃着。
他醉红的脸上告诉午川帝君这是醉了。但他醉了却还在念着那个人的名字。
午川愤恨地攥着拳头,但旋即他笑了笑,反正伤狂已经离宫,依他的性子做出那样的事他也不会有脸回来了,那么他是怎么死在外面的也就只能说是天意了。
“帝君,我是川儿。”午川握住帝君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知道你难过,你还有我。”
也不知帝君是不是听见了这话,口中喃喃的“伤儿”竟变成了“川儿”。这如何不让午川高兴,他喜极而泣地望着帝君,“帝君,我在。”
帝君脑海中不断变换着三张脸,一个是十五年前那夜的安初,一个是伤狂,一个是午川。变得久了,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伤狂哪个是安初哪个是午川了。
他醒了。像这几天时不时醒来一样,看见顶上绣工织出的以假乱真的飞龙图案,又是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只是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拉着,他心里忽地一激动,看向那手的主人,然后皱起眉头,好久没说话导致地口干令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沙哑的声音,然后道:“是你……”
午川分明看到帝君那满怀希望的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变成冷漠,他的心在滴血,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他微微一笑,“是我。”
帝君淡漠地别过头,继续看着飞龙绣图,不语。
午川强忍着揪心的感觉,一遍遍地劝自己平静,可是胸腔里还是一阵翻江倒海,凭什么!该死的伤狂!
“帝君,我是来汇报六宫事宜的。”午川强作镇定地说。
“嗯。”帝君淡淡地应着,却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午川吸了口气,“按照计划,我已经安排了车乘在北禁城中众目睽睽之下去了芙蕖宫,宫人都当是三王爷的车,谣言已经在宫里传开,外面也都知道了。咱们可以为向氏发丧了。”
“嗯,后宫的事,你办吧。”帝君疲倦地眨着眼睛,似乎不说话他马上就又要睡去的模样。
午川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马上说:“还有一件事……”
帝君却是没有接话,他的脑袋发沉,眼皮也重若千金,他实在撑不住想睡了。
“伤嫔不见了。”午川故意让自己显得忧心忡忡。
帝君的眼睛在听到“伤嫔”的那一刹那变得晶亮,却在听到“不见了”之后又如一潭死水暗淡无光。
“哦。”帝君的喉中发出古怪的声音。
这就算完了?午川难以置信地看着帝君,他都不问什么吗?不问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吗?
“帝君难道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这个模样?那伤嫔就不是遇到危险了?”午川尽量让自己显得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