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诸天-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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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自己极云白虎一族的灭门之仇无法得报了,还要拖累丈夫和儿子。
一想到这些,胡媛媛满目苦涩。
姬九的剑停留在她眉心,凉意旋即渐渐扩大,一丝猩红渗透出来,他淡淡道:“你自以为了解我,其实我也很了解你。”
“是啊,主人您永远那么强大,那么自信,那么没人性。”
“有些时候看见您的所作所为,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人,而您反而是妖了。”面临死境,胡媛媛也不怕姬九了,展颜一笑,“报仇,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谁让仇家是一个我怎么努力也杀不死的存在呢。连老天也收不了他,我又能怎么办?”
“不过,您心中就难道没有一丝温暖吗?”
姬九摇头道:“温暖?不需要。”
“真的,其实我当初一直不相信您是会把清儿姑娘拱手送人的人……”胡媛媛还想把话说完,姬九却是已经面无表情地将浣颜剑送入了她眉心当中,瞬间刺透。
“剑婉清?你看到的也只是她的表面而已。”姬九手一招,一头玲珑小巧的白虎被他从胡媛媛眉心撕扯出来,正是她的神魂。
另一边,阿大撕咬吞噬着邓云飞的身躯,血淋淋一片骇人景象,让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巫泠韵内心一阵翻滚,就想呕吐。
阿大可以通过吞噬强大武者的身躯来强化自身,这一点姬九并不意外,挥手发出几道气刃,摧毁了自己动了手的痕迹,接着收了进门前布在四周的七副欺天旗,这才准备离去。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让玄斗星宫为自己背下黑锅,刚好可以从胡仙儿一事上下番手脚,他还活在世上的消息,目前还不能暴露。
半天之后,一辆漆黑的大马车驶离村子,胡家院子中浓郁的血腥味道顿时吸引来许多村民,毕竟刚刚动静不小,他们都被吓惨了,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哎,造孽啊造孽啊……”一个老人见那里一片破烂之景,几具破碎尸体散乱倒在血泊中,不禁掩面叹息。
“胡家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落得如此下场。”
因为胡家夫妇的存在,四周的山寨或者是强盗都不敢来他们村子,也太平了不少,他们这一死,村子里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一众村民叹息后,便开始忙前忙后,为这三具尸体找来棺材,挖了坑埋了。
半月后,一则消息在附近的城池中传开。
“玄斗星宫肖北轩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不仅强占女子身子,还嫁祸于其兄长……”
酒楼里,几人围在一起谈论。
“这兄妹俩也怪可怜的,他们父母亲可是融魂期武者,竟被人生生击杀在自己家中,死状凄惨。要知道两人一人是融魂后期的剑修,一人是融魂中期的妖族,如果想要杀了他们,岂不是要化神强者才行?”
“是啊,这玄斗星宫也太霸道了太狠辣了,用这种手段为后辈遮羞,可惜还是暴露了。”
另一桌上,姬九喝光杯子中的酒,随即带着巫泠韵走下楼去。
第一百三十章 凡尘()
玄斗星宫中。
肖北轩盘坐着,面色有些阴沉,奢华至极的床榻上如今还有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他衣衫不整,脖子间甚至有几道清晰的抓痕,下面伏跪了一群侍卫侍女,兢兢战战。
“到底是谁?竟敢栽赃于我。”他愤怒地一掌拍在床榻上,下方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殃及池鱼。
也不知是谁告诉了胡仙儿她家族被灭、父母兄长尽皆惨死的消息,她竟悄悄地在嘴边藏了一把柳叶刀,刚刚差点让肖北轩断了子孙根。
不过如今她已被肖北轩拍碎了天灵盖,尸体刚刚被众人拖了出去。
肖北轩脸色阴沉中,一个宫装美妇担忧地走了进来,正是他母亲,走到床边,拉起他手,开口问道:“北轩,你没事吧?刚刚听你出事,差点吓死母亲了。”
“孩儿没事,母亲请放心。”肖北轩不好在母亲面前露出阴沉脸色,挤出笑脸,摇头道:“只是那胡家兄妹一事,却是有人在往我身上泼脏水。”
“这件事你父亲已经知道了,你也不必过多在意,他会处理好的。其实说到底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事,整天脑袋里都在想女人,也不好好修炼……”
肖母一阵唠叨,见儿子没事,便摇摇头离去了,一会后面容俊美的赵星辰走了进来,面露惊讶之色,“听说你被咬了一口,没伤着吧?”
不提还好,一提肖北轩便觉下体凉凉,有些后怕,若是当时自己反应慢一点,估计这会就真凉了,顿时没好气道:“劳赵师兄挂念了,我没事。”
他完全没料到在人前那副君子正人做派的赵星辰竟是伪装的,若不是前几天那一事,自己估计现在都还被他蒙在鼓里。
赵星辰微笑,“没事就好,不过肖师弟怕还是要小心一些,胡家被灭一事,想必是有人恶意往你身上泼脏水,想让你背锅,其心思之歹毒可见一斑啊。毕竟除了宗门高层外,没人可以证明那一事不是玄斗星宫做的,有强者去查探过那里的痕迹,可惜被人以特殊手段破坏了,用胡仙儿精血回溯当时之景也是一片模糊……你实在是百口莫辩,不仅如此,此事损失的更是玄斗星宫的万载威信。”
肖北轩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可别让我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定让他付出应有代价。”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赵星辰笑了笑,随之退下。
……
……
房间中,姬九手指渐渐抹过浣颜剑剑身,一丝猩红宛如血管般浸润下去,让其多了抹妖异之色,隐隐可闻老虎长啸、百兽皆伏之音,“还差点火候才能炼制为道器,如今最多只能算的上是件残次品,可惜当时阿大没收住手,把邓云飞的神魂也一齐吞了。”
弹了弹剑身,感觉一股凌冽杀意沿着手指传来,姬九闭眸,心神沉浸而入,虚无而混沌的空间中,漂浮着一团白影,隐约有白虎形状。
正是胡媛媛的神魂,不过此时早已神智丧失,毫无意识而已。
“这次让玄斗星宫背了锅,倒是可以安心一段时间了。”姬九心神退了出去,起身推开窗,目光放了出去,深夜中依稀可见灯火,这座庞大的城池像只蛰伏的野兽,在清冷月色下露出森严而厚重的轮廓。
“想来也可悲,这世界之大又何处有我容身之所?只能像臭水沟里的老鼠般躲躲藏藏,忍辱偷生。”姬九看着远处的高楼,叹息自语。
“前一世若有庞大的势力作为支撑,也不需要被仇家四处追杀,最后选择自爆来和他们同归于尽。”
这一瞬间,姬九感觉自己心境出了破绽,他有些恍惚,实在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了永生不死,还是至高无上的力量,亦或是挣脱天地束缚,逍遥自在?
“看来是心境不稳了,想不到以我几千年的经历都还会陷入迷茫,为求道?朝闻道,夕死矣?”
“不,我追求的是超脱,是大自在,是为所欲为。”
姬九闭眼,又再次睁开,眸中一片幽深。
就是这一刻,他眉心位置突然发光,九道印痕就像被点燃一样,围绕着眉心旋转起来,一些颜色耀眼,一些颜色暗淡,仿佛呼吸,随着姬九的吐息忽明忽暗,神秘异常。
旋即九道印痕消失不见,宛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是要开启九次轮回了吗?”姬九喃喃自语,接着把眼睛闭上。
……
……
不知名的世界。
卧牛村外,有村民忽然从河边打捞起一个用篮子盛装着的婴孩,婴儿长相极为可怖,一大半掌脸上全是漆黑的胎记,尤其是一只眼睛浑浊如白浆。
不过这孩子不哭也不闹,就静静地看着把他捞起来的人,另一只黝黑有神的眼珠滴溜溜转着。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小就被人抛弃了。”
“看你也怪可怜的,不过我家中也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算了唐大师也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把你带去找他吧。”
卧牛村内有间破烂的寺庙,庙里有一个穿着破烂袈裟的和尚,和尚长相极为普通,只是耳垂极大,看起来慈眉善目的。
“这孩子与我佛有缘,就取名为一藏吧,善哉善哉。”和尚露出微笑,双手接过婴孩。
二十年后,和尚坐化,长相恐怖丑陋的年轻和尚穿上那件破袈裟,缓步离开了卧牛村。
第一年他来到边塞,走近漫漫黄沙,战士奋勇杀敌,埋骨脚下,他面露悲悯,颂了三天佛经。
第二年他来到庙堂,身居高位,见朝臣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面目平静,放下官印离去。
第三年他来到江湖,建立寺庙,香火缠绵,世人磕首,他脱去袈裟,遁入红尘。
第四年他娶妻生子……
……
第八十年,他子孙满堂,垂垂老矣。
“师父,我经历了一切。”他已经老眼昏花,话吐露不清晰了。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端坐空中,摇头,“不,你还没经历死。”
“死?”他眼中忽然显出一丝清明,旋即断气。
房间内,姬九缓缓睁开眼睛,浓郁的沧桑气息一闪而逝,随即隐没体内,他眼中此刻全是惊人神采,喃喃自语,“凡尘历劫,这一世为第一印。”
“那它就叫凡尘印。”
第一百三十一章 苏衣()
入眼是一片黑色,无尽的黑色,仿佛层层叠叠涌起的巨浪。
在黑色之中,寂静无声,哪怕感受到了风的痕迹,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
这是一处安静而漆黑的世界,时间的驻留,也未能落下丝毫片影。
除了黑暗以外,这片空间里,还有一个男子,他就像亘古伫立的石像,又像是毫无生机的轻羽,轻轻地浮在这片空间,仿佛没有重量。
可他的身体却好像重若万钧,连虚空也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摇摇欲晃,脆若薄纸。
哧啦!
突然,仿佛布匹在利刃下割裂。
一抹纤细却耀眼的光芒在黑暗中弥漫开,像是清澈的水里晕染上浓墨,又像是血渍浸没白衣。
黑暗就这般被撕裂开来,开天辟地,天雷地火。
男子身后炸开耀眼的光芒,衬托得他如神祗一般,可他就是神,不然怎么会沉寂在这冰冷的黑暗深处,像是等待什么。
随着光芒散开,黑暗里传来低吟浅唱般的歌声,那是个清脆的歌喉,曲音婉转,却又叮咚清丽,就仿佛一个脸上带笑的美丽女子且歌且舞,缓缓走来。
男子的双眼是紧闭着的,可此时在歌声中却有两行清泪顺着他脸颊滑落,明明感受不到,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却又那么明显,像是经历了千万年的轮回,走过了无数的山海,依旧找不到那熟悉的痕迹,熟悉的脸。
光影幻灭,虚空破碎。
整个空间宛如镜面上扭曲走过的裂痕,无数的碎片迸射开,带着时光的气息,承载着万年的记忆,就像扑向天际的浪涛,卷裹一切,又吞噬一切。
黑暗中,一个声音轻声呼喊道:“醒来……”
……
……
幽冥界,山海城。
苏衣揉着额头睁开眼睛,脑袋有些疼,像是开裂一般,鼻尖是微微的酒味,却夹杂着一股清淡仿若胭脂的香味,没错,这是女子身上特有的体香味。
他揉了揉微涩的眼睛,从床上直立坐了起来。
虽然脑袋痛得要炸了一般,却并不影响苏衣此刻的思维,他回忆着脑海里浮光掠影的片段,微微有些出神。
那些宿命一般的东西,果然还是回来找他了。轮回也抹不去痕迹,是烙印在了灵魂最深处,撕也撕扯不掉。
“这是第最后一世了吧……”喃喃自语,苏衣眼里掠过无数画面,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恩怨情仇,“这一世,终究还是来了。”
苏衣发愣之时,不曾看见眼前向他走来之人,但阵阵醉人的清淡香气却是传到了他鼻中。
他抬头看了一眼,有惊讶,却不错愕。
女子容貌极美,肤色白皙,五官精致,黛眉仿若远山,既清且媚,琼鼻小巧,朱唇一点,不染而红,一双剪水秋瞳更增三分靓色。
女子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腰间用一根束带收紧,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迷人的线条,酥胸饱满,玉腿修长,当之无愧的倾城佳人。
不过她绾着发,露出白皙细腻犹如羊脂般的修长脖颈,显示着她已为人妇的身份。
“醒了。”女子开口,声音淡淡,带着股冰凉大理石的质感,有些生冷,却不乏关心。
“嗯。”苏衣的语气也显淡漠。
眼前的女子名叫伊倾舞,是他前不久刚拜了堂的妻子,两人虽成了亲,却无多少感情。而且两人都是性格极淡的人,平时也没怎么相处,尽管已相识三年,却也似陌生人一般。
尹倾舞眉头微皱,像是春风吹皱了湖水,带着股让人心怜的娇柔,她轻声道:“你这次醉酒昏迷了三天,父亲和母亲都很担心,现在我去通知他们你醒了。”
说着放下手里端着的盆子,里面是散着热气的开水,这几日都是她在照顾昏迷的苏衣。
苏衣眼神微微有些复杂,看了她娇嫩的五指一眼,道:“谢谢。”
这些本该丫鬟做的活,却被她包揽了,尽管不想说些什么,但总有些感动。
两人之间的婚事并非那种两情相悦,而是由父母亲自操办的,虽然熟悉,却无感情。
尹倾舞脚步一顿,有些错愕,但并未转身,夫妻间很正常的照顾,到了他们这里却变成了陌生人之间的客气。她嘴角微扬,带着抹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微笑的弧度。
三年前,苏衣父母外出回来的路上救下了重伤的她,善良的苏母并没追究她的来历,反而将她当做自己亲女儿般看待,就这样她在苏府安安静静地待了三年。
尽管她的来历神秘而且不明,苏府上下却并未将她作异类看待,在这里她享受了从前没有过的宁静和温暖。
苏府只有一个独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