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永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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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好奇,明明没有去参加晚宴的人,是怎么这么迅速把殷欣语带出来,还带到了他们面前的。
席余找不到话题,给欣语说了些她长大地方的土特产,当地方言之类的段子,欣语虽然没怎么回话,但偶尔回的“这样”“有趣”“是吗”,听得出她心情比刚才在楼下时要轻松了许多。
沈卓还不晓得,他女朋友有这么多搞怪的故事好讲,他才发现,席余很少对他说以前的事,几乎他不问,她都不怎么提。
他真的,有走进她的心,让她发自内心接受他了吗?
用餐时,凌云出去约了孟廷伟,说餐后想让他带他和沈毅,找个好点的酒吧续摊,希望他能作陪。孟廷伟餐后请示了萧炎,就带了他俩去红杉。
“这里不是萧家的产业,老板说你们会玩得开一点,所以让我带你们来这。”孟廷伟安排好房间酒水一应事务后,进了房作陪。“有喜欢的类型吗,还是想要看看推荐图?”
凌云倒是想试试这里的小姐,不过今天大概是没空。
“其实,是萧寺给了我们一个假消息,我们想跟你核实。”凌云看了看沈毅,就直接说出来,“你父亲是孟固国,曾经是沈大伯的旧部,有这回事吗?”
凌云花了不少时间调查这件事,可一来s市他不好安插人手,二来这是个陈年旧事,追溯起来或许要到三十年前,因而他迟迟没能查出个究竟。
从外部资料来看,孟廷伟的父亲叫孟函宁,是个普通的外贸公司职员。在他母亲怀他妹妹孟子怡时,他父亲死在了一次外出务工路上,为此公司还给他们提供了人道补助,也没有赶他们出员工宿舍,那年的孟廷伟刚十岁。
一直到孟廷伟十八岁进萧炎的公司做保安,他们都住在以前的员工宿舍里,虽然后来已经渐渐搬空,房子也变成了危楼。又两年后,萧炎就送了现在那栋小别墅给他,孟家才搬进现在的住处,一直到现在已经十五个年头。
值得怀疑的是,萧炎为什么对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年如此看重,还送房给他。但从后来孟廷伟二十五岁就接管萧家的暗线生意来看,可能萧炎看中的就是他的潜力。因而没有办法证实,萧寺口中所说是否属实,萧炎是否是因为孟固国和孟廷伟的关系,才重用他。
孟廷伟双臂撑在腿上,前倾着听到这句后,稍微坐起身,面色如常回答,“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你们想因此和我建立某种合作吗?”
“听起来,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沈毅敏锐地发现孟廷伟对他们的说法丝毫不吃惊,或许他不像萧寺说的那样,是第一回听说这个事。
孟廷伟又往后靠了些,“我又不是个孤儿,而且我母亲还在世,试问我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是谁?”
“但你并不打算告诉我们真相,你也不想跟我们合作?”凌云不明白他这个态度的原因,或许他认为父辈的关系不会影响他和萧炎现在的关系。
孟廷伟点头,“这和你们无关,而且我不会背叛我的老板。”
“哪怕你的老板是你的杀父仇人?”沈毅直接问了一句。
孟廷伟站起身,“虽然很失礼,如果你们不需要我帮忙其他服务,可能老板会找我有事。”
“我想,你的老板应该绝对没有下命令,让你去杀柳诗雨,是吗?”
凌云这句话,让他坐回了沙发上,“老板不见得会相信你们的挑拨离间。”
“如果是当事人亲口告诉他呢?”凌云说完这句后,看孟廷伟没有了离开的意思,缓和了一下语气,“你的父亲的确是孟固国,你已经知道这件事,包括萧炎是你的杀父仇人,你都知道,为什么?”
孟廷伟深呼吸了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长音,而后他开了口,对沈毅说,“我爸是个叛徒,如果不是他,你觉得你的父亲为什么会死在国外?”
沈毅呆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萧炎告诉你的?”
孟廷伟摇头,看着凌云说,“回去问你父亲,他应该查过这件事。”
这样说来一切就都对了,孟固国背叛了沈天拓,投靠了萧炎,因而萧炎在找到他的儿子后,选择了提拔孟廷伟,完全找不到不合理的地方。
“你,为什么没有杀她?”凌云接着问了这件他一直想知道的事。
沈卓事后问过席余,可她说孟廷伟只是问了她有没有遗言,还有些诸如此类的问题。凌云也想过,或许孟廷伟根本只是想吓吓席余,但他不认为孟廷伟是有闲情逸致做这种无聊事的人。
孟廷伟沉默了一会,“这属于我的个人隐私,还麻烦你们以后把保护工作做得更好,不要给我更多机会。”
他觉得席余很像欣语,甚至比她本人更像是他听闻中的样子。
至此,谈话结束,隔天一早要扫墓,沈毅和凌云没再多逗留,立刻回了酒店。
第二天在餐厅,他俩才知道殷欣语昨晚住在这里,惊讶于萧炎会这么轻易答应,也很纳闷萧寺的离奇举动。尤其是沈毅,他此前还不知晓,欣语对沈卓示好的事,也完全不知道她对沈卓有意。
还没到餐后,有人进来请示了欣语,说萧炎在外面等她,问她多久能过去。
一行人跟出去,果然看到萧炎坐在车里,欣语跟他们点头道别后就上车坐在了旁边。
席余看来,黑色的车窗遮起来后,那辆车就像一个笼子,锁住了她的姐姐。她跟了沈卓上车,跟在后面一起去墓园。
车内,萧炎看了看他的心肝宝贝,除了酒店没有办法好好打理她的头发,稍显凌乱外,她看起来精神不错。萧炎伸手握住了欣语左手,放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轻轻拍着。
“你会一直陪着萧爸的吧?”
欣语感觉后背发凉,心口发疼,却还是如以往无数次一般,冰冷的声线不变的回应,“是,我会一直陪着萧爸。”
如果萧炎真的取得不老药服下,她这个一直,就会变成比死还要绝望的深渊。那时她宁可选择去死,恐怕也唯有一死,才能解脱。但死前,她会想办法杀了他,否则,她的妹妹要怎么办?
一命抵一命,这也是公道。
车开出市里,沿着山路又开了一阵后,停在了墓园里面一处路边,放眼望去,除了t字型公路,其他地方都是排列整齐的墓碑。
萧炎是长辈,他当先拄着拐杖往前走,欣语在另一边扶着他,虽然看起来毫无必要。
萧寺并不在那辆车上,沈毅他们也是到了之后才发现,看起来萧炎把他这个独子就当不存在一般,根本不在意他的行踪。
沈毅和沈卓为了扫墓,今天都穿了黑西装,包括席余也是,特意换了一身黑色的冬裙和黑色的皮草;凌云是陪着来,也换了黑色,而欣语则是昨晚本来就穿着一身黑,看来这是她大部分服装的颜色。
先去了沈天拓和沈夫人的墓地,两人比邻下葬,墓前很干净,想来常有人来清扫整理。几个小辈把旧的祭品香案换上带来的新的,萧炎就先行鞠了躬。
“欣语,你跟他们一起拜祭下你沈伯伯沈伯母。”
沈毅、沈卓、席余加欣语四个人跪成一排,在两位先人墓前一起磕了头。沈毅红了眼眶,他太多年没能来这里,父母会原谅他的不孝吗?
沈卓也很感伤,母亲走得早他没太多印象,父亲走时他也才七岁,因为父亲总是在外忙碌,他印象也不太深。席余拉了拉他的胳膊,叫醒他该起来了,又示意他扶一下沈毅。
又在墓前站了很久,沈毅才挪步走开,萧炎喊了凌云和孟廷伟过来鞠躬。
之后再步行到柳家墓前,依旧是如此行了礼。这次席余扶了欣语起身,心中也有感慨,她至今还想不起以前的事,墓里的人于她来说完全陌生。
沈毅其实对这两座墓有些想法,他的父母先后离世,分开下葬是合理的,可是柳家夫妇相继殒命,葬礼和下葬是一起的,照理说应该合葬。尤其是柳家夫妇感情深厚,或许活着时就买好了合葬墓,大概就在自己父母的墓旁。
实际上,萧炎却硬是把他们分开安葬。甚至旁边空出的空地,也让沈毅有些不应该的联想,或许是萧炎留给他自己的。
37 分子式()
回去的路上气氛还是沉闷,席余拉了拉跟在萧炎和欣语身后的孟廷伟,“帅哥你叫什么?”
萧炎听到回头告诉了她,席余笑得促狭,“这个哥哥我曾见过的。”
“余儿这是在读红楼?”萧炎难得露出笑容。
孟廷伟神色不定地看着她,不知道是沈家没对她说清楚,还是她天生就是这般胆大。
席余上前一点伸手去扶萧炎,“让我扶您走一会,欣语姐姐你休息一下。”
殷欣语愣愣停在那里,慢慢跟沈卓他们走在一起,听前面的席余笑语连珠。
“我可不像宝玉那样是在打诳语,上次孟哥哥去过沈家拜访,我是见过他的。”席余步子轻快,萧炎也完全跟得上她,“他当时就跟我说,萧叔叔很想我,想带我回s市见您。可惜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我哪敢跟陌生人随便远行,您说是吧?”
“是,余儿很机灵。”萧炎笑呵呵回她。
席余接着就问了句,“您喜欢机灵点的,还是安份点的呢?”
“萧叔叔都喜欢,你们都像我自己亲生的一般,怎么会不喜欢。”
“说起来,好像没看到萧寺,他去哪了?”
萧炎脸色稍微沉了下,很快又恢复温和浅笑,“余儿很喜欢寺儿吗?”
“他就总是说,他都喜欢,没有更喜欢哪一个,跟您很像。”
“是吗?”萧炎笑意加深,“这就是俗话说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生来会打洞吧?”
“您也知道这种俗语?”席余哈哈大笑。
“我还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我没把儿子教好。”
“萧叔叔真是幽默风趣,萧寺也是这样。”席余倒是一点不陌生。
“那余儿比较喜欢卓儿还是寺儿?”萧炎把这个问题还给了她。
席余瞥一眼后面跟着的人,所有人脸上都好像蒙了一层黑纱,黑得吓人,她俏皮地眨眨眼说,“沈卓在后面,我不说他,他会生气的。”
“哈哈哈哈”萧炎被她逗乐了,笑着上了车。
“我坐您的车”席余才说到一半,沈卓两步过来拉住了她。
“萧叔叔,席余不懂规矩,您见谅。”
欣语快步上前跟上了车,“学校见。”
“下次叔叔去b市时,再接你到家里玩。”萧炎没让司机开车,开了窗隔着欣语笑意吟吟说了这句。
刚才路上,席余跟萧炎谈笑生风时,殷欣语对沈卓说,“你们没把事情跟她说清楚吗?如果萧炎真的对她感兴趣,你们会追悔莫及。不要再让她接近萧炎,更不要再这么草率,故意去讨好他!”
沈卓一句话都回答不了,欣语完全是在为席余考虑,他连道谢都说不出口,道歉也不行。明知道,她是用自己作为筹码,在换取妹妹的自由快乐。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上车后,沈卓比他哥还先发火。
席余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调节气氛,了解下我们所有人现在仅剩的一位长辈,尽我所能的把握现在,尽孝,不对吗?”
对她如此理直气壮的回复,沈卓立刻就要爆发,凌云提前插了话。
“席余没做错什么,是我们没跟她说清楚,萧炎的危险性。”凌云说完这句后补充,“但我们至少告诉过你,萧炎是敌人,你不该如此草率,去接近我们的对手。”
沈卓怒目瞪着她,试图吓退她,席余却根本不在乎,“敌人?谁是我们的敌人?我的姐姐吗?还是萧寺?萧叔叔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背地里一个个都直呼他的名字?”
“我告诉过你,他杀了我的父亲,还有你的父亲,间接逼死了你的母亲,是我暗示的不够明显吗?”沈卓抓住她双肩,迫使她和他对视。
席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有证据证明吗?如果是这样,我姐姐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她根本就是在诡辩,沈卓很恼火,却说不出那些真相。他们牺牲了欣语,选择了偏安一隅,这种话要怎么说给她听。
“够了,她只是在心疼她姐姐,小卓你没必要苛责她,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沈毅回头看了席余一眼。虽然她还没想起来过去的事,可这种血脉相通的关系,已经从感情深处唤醒。
沈卓的怒气慢慢蒸腾掉,他伸手摸了摸席余的脸,她无声落了泪,因为被哥哥说中她的心事。“对不起。”沈卓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他不知道,她对欣语的感情已经这么深。
席余抓着沈卓身侧的衣服,拼命忍住泪。比她处境更糟的人都没哭,她没有理由哭,也没有这个资格。而且她难受时有人可以依靠,她呢,又该如何排遣?
欣语跟了萧炎回萧宅,她正有些疑惑,萧炎就给了她来这里的理由,“去看看他。”
一般萧炎这么说,都意味着萧寺在闹脾气,大部分时候他都是负了伤不肯上药。
萧炎的房间在三楼最角落,原因是萧炎希望尽可能不见到他。走进去时欣语就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她过去床沿坐下来,开了旁边柜子上的药罐盖子。
“让我看看。”
萧寺没说话,仍旧把双臂交叠枕在下巴下面,看着床头的花纹。欣语伸手揭开被子,就看到被子上也染了血,他没穿上衣趴在那里。
“萧爸打的?”欣语伸手沿着红痕外围描画了一下。
萧寺微微抖了抖,“在这里我做不了什么,别挑逗我。”
欣语并没有这个意思,收回手取了药膏。他是为了谁被打,不用问她也知道,可能他爸花了点时间抓他,所以他没能赶上今早的扫墓。
“小余儿他们呢,回去了?”
欣语没有回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喜欢说而已,她不太搭理他。
“你打算哪天回学校,明天怎么样?”
欣语给他上好药,去柜子里替他拿了上衣,“只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