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仙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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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婉听宗主这么说,心放下了大半,手指在地上勉力的移动着:“杀我的人是……”
苏华见状啧啧嘴,不满的说道:“你直接写人名就好了啊。”
柔婉闻言顿了顿,又接着写到:“有道理……”
写完这三字,柔婉就不动了。
苏华愣了下,脑洞大开,无语的看向宗主。
宗主也看了看苏华,脸色*的:“师弟,柔婉她?”
“死了。”苏华摊肩膀。
宗主看着地上黑黢黢的五个大字傻眼了。
这……
柔婉去的很安详,宗主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魂魄就回归六道了。
可能是临死前宗主给她的保证,让她足够安心了吧。
柔婉是安心了,这可把宗主愁坏了,连他下巴上的白胡子都差点被自己拽秃了,最后还是苏华提醒了他,这次柔婉下山是去找墨娘了。
宗主和苏灿谁都没去怀疑墨娘,毕竟墨娘那点道行是整个清水宗有目共睹的。所以苏华当时的建议是:“可以派人下山沿路寻找探问,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修仙者从这条路上经过。”
宗主这才不再虐待自己白胡子,一拍脑门,连忙派了几个弟子下山探问,这一下山,果然发现了问题。
在清水宗到郢城的半道上,有一片被山火侵袭过的林子。这林子便是墨娘那日半夜从中救回白羽,又连带着拐了青奇的林子。林子里布满了修真者打斗的痕迹,可见当时战况惨烈,那下山的弟子还从林子里搬出四具元婴期修真者的尸体来。
尸体一搬到清宁山上,宗主都吓了一大跳。
元婴期的修真者本就少见,四个元婴期就更少见了,可眼前却是四个元婴期的尸体!
宗主气的胡子直抖抖。
太过分了!看这情况那山下一定是有异宝出世!他近在咫尺居然不知道!这怎么能够!?
宗主气愤之余,又想起柔婉那一身烧伤,于是盖棺定论:柔婉在这几个大能争夺异宝的时候,从山下路过,去凑凑热闹结果被殃及池鱼,呜呼哀哉。
至于替柔婉报仇的事,宗主根据那几个元婴期修真者身上的装束推断出,他们是渤海仙山上的方寸山跟蓬莱岛的人,势力太大,就只能立马发函谴责之,若是因此得到些赔偿那就更好了。
再说墨娘这边。
看到柔婉浴火的一幕之后,墨娘一直浑浑噩噩的,平日就缩在马车的角落里,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她都不下马车。
而白羽明知道墨娘这会看到他就紧张,他还是整天赖在墨娘的马车里,擦剑,看书,没事还逗逗她。
那驱逐墨娘出师门的宗门令已经被火烧毁了,但小师叔苏华给她的石匣却因材质的原因幸免于难,这会正稳稳的摆在车中的小几上。
“你知道么,你那师姐好像没死。”白羽一边擦剑,一边状似无意的跟墨娘聊着天。
墨娘毫无反应。
“你知道有什么道术可以让人瞬间移动么?”白羽转过头看向墨娘。
墨娘还是没有反映。
白羽这些天受够了墨娘的低气压了,相比于这样的墨娘,他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整天笑嘻嘻的没脸没皮的家伙。
“你师姐大概是被传送回师门了吧。”白羽耐着性子,跟墨娘慢慢磨着。
“你骗人。”墨娘抬头看向白羽,原本暗淡无色的眸子终于有些了焦距。
白羽看墨娘有反映,忙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骗你?外面多少人亲眼所见,一阵黄光过后,你那师姐……”
“黄光?”墨娘瞪大的眼睛:“那是土系传送术,这么说,她真没死?”
看墨娘活过来了,白羽舒出一口气来。
他实在搞不懂这女人,明明恨对方恨的要死,人家死了她还倒把自己吓着了。
白羽一把拉开车帘,也不管车还在移动,直接跳了出去。这些天在车里一直对着一个呆呆傻傻的女人,闷死他了。
墨娘见白羽下车,胸口堵了口闷气。夫君一反常态说那么多话,不就是想让自己开口搭腔么,怎么自己一张嘴,他却跑了?
可刚闷了一会气,墨娘又开始担心了起来。柔婉若是传送走了的话,必然是回了宗门,那等着自己的定是狂风暴雨的报复了。
墨娘焦躁的捶了两下桌子上的小几。
袖子里的传讯水晶忽然哔哔哔哔响了起来,墨娘连忙将其掏了出来。
是小师叔的信息。
025 挖个坑,埋点土()
深呼一口气,墨娘颤抖着打开了信息。
“你收到《万物诀》了么?柔婉那丫头死了,不知道那匣子她送到了没?”
墨娘瞪大了眼睛看着传讯水晶的屏幕,柔婉死了?
半晌,她哆哆嗦嗦的回了个信息:“死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也是平时缺德事做多了。”苏华一点都没有死者为大的觉悟,只顾着落井下石:“贪婪就是原罪啊。”
墨娘拧着眉头盯着传讯水晶,这什么跟什么啊,她怎么没看懂?
“不说你师姐了,那万物诀你到底收到没有?”
“收到了。”瞄了一眼小几上的石头匣子,墨娘噼啪的打出了这三个字,吁出一口浊气,师门没有怀疑她?有人帮着背黑锅了?怎么有种死里逃生的小窃喜?
不过那浴火的画面太惊悚了。
墨娘回手将车厢里所有的车帘全都拉开,阳光便斜斜的射了进来。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只是这人是因自己而死,还是那么惨烈个死法。
墨娘将脑袋靠在窗户边上,叹了口气,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阳光正好。
车帘子被打起来之后,驾车的东鹊探头探脑的往里瞄了一眼,见墨娘倚着窗户闭目养神,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那么点破事,这女人都蔫吧吧的都多少天了,他还寻思找机会跟墨娘说拜师的事呢,墨娘要是一直这么萎靡不振一路拖到咸阳,他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墨娘?墨娘?”东鹊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召唤车里的墨娘。
墨娘听到东鹊叫她,便睁开了眼睛,挪到了车门处:“什么事?”
东鹊见墨娘终于说话了,脸色不禁笑开了花:“你这几天没精打采的,今天可感觉好些了?”
墨娘一时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就点了点头。
“你也别内疚,你那师姐伤了将军手下的士兵,为了维护军心,也必须杀了她。”东鹊斟酌着措辞,努力让自己显得谦和:“她错就错在太嚣张跋扈了吧。”
墨娘有些不解的看着东鹊,可明明师姐没来的时候,这边就准备好了水转车,火油,跟火箭矢。
东鹊赶忙扭过脸,避开墨娘的眼神,低声骂了一句:“那么点破事,真是麻烦。”
墨娘的脸瞬间绿了,她耳力奇好,一字不落全听见了。扭过头,墨娘又回了车里面。
“墨娘?”东鹊见墨娘又回去了,有些着急:“我还没跟你说正事呢?你就敢跑?”
墨娘不理他,心里却翻起了波澜:“说起来白羽将军做这些安排,最后还杀了柔婉,还不都是为我出气么,我却光顾着害怕而没注意到这一点。”
“你想明白了?”城儿从车角探出了头,随即整个身子跟着穿壁而过,坐在了墨娘身侧:“白羽是个将军,这就是他保护人的方法……”城儿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跟习惯吧,毕竟他们都是些刀头舔血的人。”
城儿的视线透过车窗,看着那个正跟在马车后面赶路的满脸是汗的老刀,脸色露出一抹温暖的笑。
“这些天白羽一直陪我呆在车里呢。”墨娘见城儿一脸幸福,也禁不住开始显摆了起来。
“是,我知道。”城儿一脸娴静:“因为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么,他担心你。”
墨娘闻言怔了怔,视线落在车内小几的石头匣子上,墨娘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自己不能一直这么弱。
墨娘伸手拿过石匣子,在石匣子背后找到了暗锁。
“这匣子好别致?”城儿探头过来,兴致勃勃的打量这石头匣子:“怎么打开?”
墨娘将石头匣子翻了个个,露出匣子背后一块正方形的灰色突起:“这石头匣子是小师叔的发明,为了这匣子,小师叔发动了整个清水宗排队去他那按手印。”
墨娘伸出食指放在灰色突起上,半晌,匣子毫无反应。
“怎么了?”城儿一脸好奇。
墨娘愣了一下,收回了食指,将中指放在石头匣子的突起上:“那天排队的时候排了好久,心情不爽极了。”
石匣打开了,里面摆着厚厚一摞玉简。
“这就是万物诀么?”墨娘将玉简从石匣里拿了出来。
玉简上的字苍劲有力,造型古朴,万物诀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的落在第一片玉片上。
墨娘粗粗翻了一遍,便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这万物诀一定是退休的老头写的,再不就是园丁跟饲养人合作完成,这又是浇水又是喂食的,真书为什么要放到*区啊?”
墨娘从袖子里掏出那颗绿油油的藤蔓种子,放到了掌心里,墨娘撩开车帘子,问赶车的东鹊:“将军在哪呢?能不能帮我把他叫过来?”
东鹊扭头看了一眼墨娘,脸上露出个夸张的笑容来:“将军刚刚策马回郢城了,墨娘你要是有什么事,吩咐我也是一样的。”
“回郢城了?”墨娘愣了一下:“他回郢城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那楚灿的事。”东鹊伸手摸了摸自己斜峰入鬓的眉毛,脸上带着一抹阴鹜:“迟早弄死丫的。”
墨娘有些无语,放下了车帘,看来这种青奇的事还得自己一个人来。
车帘都放下了,外面赶车的东鹊还在嘀嘀咕咕:“一个楚国的毛孩儿,敢来我大秦地界撒野,呵呵呵呵。”
晚上,队伍在一处平原高地上扎营。
长夜过半,野旷天低,月亮便显得尤为硕大明亮,整个营地都笼罩在一片月色如洗中。
墨娘掀开车帘,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老槐树上,城儿正吐着长长的舌头吊在那。墨娘提着裙子下了马车,朝着城儿上吊的方向走过去。
那棵歪脖老槐树一看就是阴气极重的,在这样的月色下挖点树下三尺深的土,正好用来种妖草。
墨娘在树下站定,伸手摸了摸这足有三人合抱粗的大树,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从袖子里拿出小师叔送来的那个装《万物诀》的石头匣子,匣子此时空空如也,《万物诀》已经被墨娘扔到了袖里乾坤中,墨娘举起匣子对着月光敲了敲,觉得少了点什么。
“花盆底下是不是该有个漏水的洞?”
树上正吊着的城儿也解开上吊的丝绸带子,踩着上吊专用的小秀墩走了下来,兴致勃勃的看着墨娘:“这是要做花盆?”
“是啊。”墨娘看着厚厚的石匣皱起了眉头,这石匣坚固,利器难破,想凿个洞着实不易,就且先这么地吧。
墨娘运指成风,开始在树下钻土,钻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墨娘可算钻到了树下三尺深。越往下土色越黑,到了地下三尺处,已经可见果露出来的树根,那土也已黑的冒油。墨娘从袖子里抽出一片玉简,改用玉简铲土,三两下将石匣子装满,又从三尺坑里跳了上来。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城儿无聊的回去休息了,营地里也开始陆陆续续传出了声音,而墨娘挖了这么久的土,这时候也有点手酸腿麻,却还是捧着盒子开心的合不拢嘴。
墨娘又简单的把钻出来的土埋了回去,这才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在马车里坐稳,墨娘便拿出了青奇变的那颗硕大饱满的藤蔓种子。
用玉简在匣子中间挖了一个浅坑,将种子埋了下去,又盖上浮土。
026 凶手就是你()
“墨娘。”
就在墨看着花盆想入翩翩的时候,车帘刷的一下被拉了开来,一个人影闪进了车内,却是白羽回来了。
“夫君?”墨娘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说回郢城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羽在车厢里左右打量了一下,便看见了装着青奇的石头匣子:“这什么东西?”。
见白羽眼中闪过疑惑,墨娘赶忙把万物诀的事跟白羽说了,又将装青奇的匣子往前推了推:“我每日用灵力温养青奇的种子,不日它就会破土而出了。”
白羽对那匣子特别感兴趣,放在手里左瞧右瞧:“只用灵力温养,不浇水它就能破土而出么?“
“呃……”墨娘愣了愣:“好像得浇水,还得晒阳光。”
顿了顿,墨娘从袖里乾坤中抽出《万物诀》,翻了几页,又继续说道:“还得除虫,施肥,为它唱歌……”
这是一本园艺书么?园艺术居然用玉简而不用竹简?
白羽伸手拿过墨娘手里的玉简自己看了起来。
“那楚灿怎么样了?”墨娘见白羽只顾着看玉简不说话,便自己开了个话头。
“他跟我一起回来的,现在他的身份是代表楚国出使秦国的使臣。”白羽将手里的玉简扔给了墨娘。
这往后的十几日里,行进的队伍中间便多出来一辆特立独行的马车。
这马车浮夸的很,通身由水沉木制而成,做工精细,水火不侵,两侧车辕雕着神鸟凤凰,又以方形华盖覆顶,下面垂挂着用金缕细线穿挂的玉坠子,直直垂到车窗上方,行进中环佩叮咚,香风四溢。就连那拉车的两匹神骏白马,也都一直骚、包的不屑于队伍中其他马匹亲近,终日只知道仰着马头哼哧哼哧的打着鼻响。
想都知道,这马车上坐着的自然是代楚王出使秦国的楚灿了。
这日午间,墨娘正抱着石匣子做的花盆坐在空地边上晒太阳,那浮夸的马车便吱扭扭的驶了过来。
墨娘抬头看去,楚灿马车的车夫是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子。
她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斜斜插着一根玉簪,身上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袍子,袍子领口滑到了肩膀,胸前事业线若隐若现,袍子下面则漏出一双光溜溜白花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