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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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客气疏远的语调,君莫问眼光一凝,心里立随即有些不舒坦起来。
“我发觉,我来右相府完全是来找不自在的。”莫安娴意有所指转了转眼睛,目光往他胸口位置凝了凝,又自嘲的笑道,“你天生就是打击人的,你说我能不受伤吗?”
君莫问眼底自信光芒暗了暗,微带羡莫的看着两人。
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瞧他们熟稔的程度,哪有她说话的地方。
心下有些怀疑今日自己是不是来错了,随即眼角上挑,有些吃味的看了眼莫安娴。心想莫安娴大概在门口外就已经洞悉她的意图了,只不过莫安娴知不知道夏星沉那天曾经为她挡石受伤的事?
“说正经的,”莫安娴大大方方的盯着夏星沉上下打量了几遍,却又皱眉困惑道,“你没事吧?”
不是不知道夏星沉为了她受伤,而是这些天她一直忧心自己哥哥伤势,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之前一直送礼而到今天才登门了。
夏星沉笑了笑,看她的眼睛里似载了万千闪耀的细碎星光般明亮,“你看我像有事吗?”
莫安娴狐疑的又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看起来挺好,就是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夏星沉哑然失笑,“有人像你这样乱用词语的吗?”
有些伤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莫安娴半信半疑的又看了看他,随后笑吟吟走开,直接迈步往花园中的凉亭走去,毫不客气的丢下一句,“有金玉在外,你也该满足了。”
“张小姐千万别听她胡说。”夏星沉十分优雅的对君莫问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又道,“你别瞧她温和好脾气,实际就是个典型的面善心黑。”
走在前面的莫安娴不满了,“喂喂,夏星沉!就算你身为右相,也不能空口白牙诬蔑人的吧。”
“张小姐你说,他身居相位,是不是更应该实事求是?”她哪里面善心黑了?
君莫问掩下眼底羡莫,忽然调皮的笑了起来,“嗯,你说得对,我觉得他确实挺实事求是的。”
莫安娴笑容一凝,瞪圆眼珠,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哼哼,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君莫问一怔,夏星沉飞快瞥了她一眼,脚下不着痕迹快了些,与她的距离也悄然之间拉大了些。
“你不欺负别人就好了。”夏星沉已然踏入凉亭,看着故作气恼的少女,微微含笑的眼底泛过淡淡无奈宠溺,“谁还敢不长眼的欺负你。”
这姑娘睚眦必报的脾性,可不是一般人经受得了。
君莫问施施然走进来,瞄了眼故作气鼓鼓的少女,又瞄了瞄看似慵懒随意实则暗蕴温柔的男子,迟疑了一下,才在两人之间的位置坐了下去。
“不长眼的人哦……”莫安娴笑了笑,明亮眼眸掠过狡黠,就见她抬手一指,“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张小姐,我每次来右相府他必抚琴相迎。”莫安娴说到这个,俏脸更似点了层朦胧醉人胭脂一样,那是气红的。“说得好听点,是以乐会友。”
“其实,他就是故意欺我不会弹琴刺激人的。”少女特意的用力哼了哼,一副你就欺负人的表情,“今天张小姐你一来,他就改修枝剪叶了。”
君莫问怔怔的眨着眼睛,既羡莫两人随意胡扯的相处方式,又惊愕莫安娴自揭老底的勇气。
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征询的看了看夏星沉。
夏星沉再次哑然失笑起来,“张小姐别听她胡扯,她这是跟我们炫耀呢。”
“炫耀?”君莫问偏头,茫然不解的目光自莫安娴脸上转到了夏星沉。
莫安娴瞧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底忽有念头一闪。
“什么炫耀,有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小姐我们别理他。”
这话说得君莫问心里越发好奇,可看向夏星沉,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再看莫安娴,虽是一副恨得牙痒痒的姿态,但她知道这其实是莫安娴故意表露出来让她看到的。
心中一动,忽然记起刚才莫安娴说过不会弹琴……。
不会弹琴?
君莫问呆了呆,不会是真的吧?
莫安娴不是一直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吗?怎么可能不会弹琴呢?
可瞧着莫安娴的模样,应该就是真的。
以才艺双全标柄的时代,莫安娴居然不会弹琴,这着实够让人惊讶的。不过惊讶之余,君莫问也不得不佩服莫安娴。
若换做旁人,这种事肯定想尽办法遮掩。偏莫安娴非但没有将不会弹琴视为羞耻,反隐约有丝以此自豪的意思。
这样坦率聪慧的姑娘,难怪那么招人喜欢了,连她现在都有些喜欢起这姑娘来了。
几人又在凉亭里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莫安娴便告辞了,至于君莫问眼底那略带不舍的光芒,她只能当作看不见。
她一走,君莫问当然不好意思再单独留下来。
夏星沉亲自将两人送出大门,看着两人坐上马车离开,这才转身回去。
大门关上的一刹,胸口忽然有痛陈缠上。眉头紧了紧,他暗下吸口气,这伤……。
回府用过午膳,又歇息了一会,莫安娴再度坐了马车出府。
一个时辰后,她望着眼前威沉的牌匾,心里略略踌躇了一会。
离王府她不是第一次来,却也极少踏足。
冷玥故意忽略她眼中犹豫,下了马车就快步走去敲门。
好不容易才盼到小姐愿意前来离王府,她可不能让小姐犹豫到掉头回去。
门房不认得冷玥,不过他耳朵十分好使,一听闻是莫家大小姐前来拜访,立时就激动的让人传话去了。
就在莫安娴坐在马车里等待的时候,干净的青石板路面忽传来了单调的车轮声。
偏这时离王府大门自里面打了开来,莫安娴下了马车,就见明显打有张家标志的马车也驶近过来。
她挑了挑眉,刚刚迈动的脚步也顿了下来。
不是说张家小姐才情极高的吗?难道“蹭门”这种事还蹭上瘾了?
没错,这会从马车下来的正是上午才刚刚见过面的君莫问。
“莫大小姐,好巧。”
莫安娴掠了掠她隐隐泛红的脸颊,只能将突如其来的郁闷压下心底,勉强挤出笑容,应了一句,“看来我和张小姐的缘份不浅。”
一天之内“巧遇”两次,能浅得了吗?
虽然莫安娴对她这种行为有些郁闷有些哭笑不得,眼见离王府已经有人出来迎接,倒也不好再与她多说什么。
罢了,陈芝树若肯见君莫问的话,那她今天就好人做到底吧。
出来迎接莫安娴的,不是离王府总管,而是一脸和气的侍卫张化。
原本听到莫安娴前来的消息,心里正高兴;却忽然在打开大门的时候瞥见有道穿着淡绿衣裙的身影站在莫安娴旁边,再仔细一看那张脸。
张化这心里立时就闷闷的嘀咕开了。
这张家千金——来得也太巧了吧?
没听主子说要见她呀,嗯,他到底要不要将人轰回去?
张化为难的瞄了瞄莫安娴,当着莫姑娘的面这么做是不是太让人下不来台了?
虽然主子没将张家放在眼内,可做属下的绝不能替主子乱树仇敌呀。
小小纠结了一会,张化笑嘻嘻的迎了出来。
“莫姑娘,主子就在里面等着。”他目光一顿,泛出适当的疑惑凝向君莫问,“有请张小姐。”
莫安娴暗下撇了撇嘴角,装什么装。
就算君莫问在她面前耍了小小心机,事前也一定投过拜贴来离王府。
不过转念一想,莫安娴心里又有些同情君莫问了。
一定是陈霸王不乐意见人家,人家才会迫不得已想出“蹭门”而入的办法来。
瞧君莫问莹莹雪玉般脸颊泛红的模样,明显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给闹的。
暗下叹了口气,莫安娴站在原地望着离王府的牌匾,忽然有些不太想进去了。
张化绝对是个机灵圆滑的,瞧见莫安娴踌躇不前的模样,心里立时咯噔一下。
都到门口了,若眼下还让莫姑娘掉头回去,他以后只怕也不用回离王府了。
眼睛一转,便立时飞快走到莫安娴跟前,恭谨道,“姑娘,主子就在里面等着你呢。”
第297章()
莫安娴瞥了瞥他,心中一动,知道他看出自己退却的心思,才再次重复强调。
压下心头突然而来的烦闷情绪,她含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如果这会她调头走,估计君莫问也没法踏入离王府大门吧。
张化看见她终于迈步往里去,心头才悄悄松了口气。若是主子知道他连迎个人也迎不来的话,他大概得去暗室关上三五天。
“张小姐,请进。”张化仍旧面带笑容,迎君莫问的举止也合符礼节,可眼底微微泛凉的疏离甚至不悦也那么明显。
又是称呼莫安娴为姑娘,而她还是客气疏离的小姐,君莫问心底暗叹一声,心情晦闷难抑。
无意间再捕捉到张化眼底一闪而过的嫌弃,怔了怔,心里也生出几分苦涩来。
她就这么招人怨吗?
略略垂眸,拾步往里走,决定将张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快忽略过去。
既然今天她都已经豁出去来了这里,岂能在这会因他脸色而退缩。
进了大门,张化略前行于莫安娴,解释道,“主子就在八角琉璃亭等着你……们两位。”
莫安娴听着他迟疑接口,心情就莫名堵得慌。
君莫问倒是怔了怔,又是在凉亭里。眼睛转了转,盈盈光芒里泛出一丝困惑来,难道京城权贵之家都喜欢在凉亭待客?
离王府的花园很大,走了一刻钟,还没走到所谓的八角琉璃凉亭。
倒是在回廊穿行的时候,有人忽然探出个脑袋,熟稔随意的语气说道,“丫头,跟我来。”
莫安娴怔了怔,扭头望去,只见药老仰头背对着她给了个生硬的背影。
眸光一闪,便知晓药老这么做的用意;她瞥了瞥旁边同行的淡绿罗裙少女,笑道,“张小姐,我先失陪一阵。”
君莫问诧异侧目,除了看到一抹隐约玄青衣角藏于回廊一处外,倒看不清那人面目。
莫安娴又看向张化,“跟你家主子说一声。”
药老不会无缘无故找她,既突然现身,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才对。
张化就算没看见药老,也听得出刚才那声音是谁的,闻言,只好点了点头,“莫姑娘放心。”
君莫问看着她随意自在的像在自己家里面一样自回廊一端走开,心里顿时吃味起来。
可面上却不好流露什么,只好垂首亦步亦趋的跟在张化后面。
默默的走了一会之后,张化终于将人带到了修建在假山流水旁的八角琉璃凉亭。
“主子,张小姐来了。”
陈芝树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微微仰头凝着流水淙淙的假山,不动如山的姿态看起来十分专注。
君莫问看着他孤清冷傲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发堵。
这样冷漠疏离的姿态,或许陈芝树已经习惯,但她对眼前这风姿卓绝男子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几年前。
“师……”
陈芝树倏地回首,冰凉眸光淡淡掠来,君莫问只觉心头一寒,立时飞快改口,“殿下。”
虽然这两个代表高贵身份的字眼从她樱色唇瓣吐了出去,不过君莫问显然没有行礼的觉悟。
被陈芝树冰凉却压力骤增的眼神一掠之后,她目光一凝,随即却施施然走进亭子里去。
瞄了瞄其中一个位子,也不待陈芝树招呼,便自主的落座了。
她想,若是等这位冷傲的离王殿下也会懂得待客之道时,大概她两条腿再也不会弯曲了。
陈芝树掠见她的举动,眸光闪了闪,风华潋滟的脸庞上并不见有什么多余情绪流露出来。
拂袖坐下,陈芝树毫无情绪的看着她,冷冷吐字,“说。”
君莫问一听他的声音,眉头就忍不住蹙了蹙,十多年不见,师兄的个性还真越发冰冷得让人难以接受了。
虽然心里不满,不过君莫问却不敢在他面前摆谱,更不敢流露出犹疑不悦之意。
“我今天到府上来,就是想看看师……殿下有没有被阵法所伤。”
陈芝树没有说话,冷清眉梢仿佛往上挑了挑,君莫问就似从他眼角看到了淡淡讥讽影子。
少女面上一热,目光不由自主逼得向下。
好吧,她又忘了这位尊贵无匹的离王殿下从骨子里透出疏远冰冷傲气,还是个脑袋通透的。在他面前撒谎,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咳……”君莫问有些坐立不安的轻咳一声,借以掩饰面上尴尬,“殿下何必非要拒人千里之外。”
“就算殿下拒不承认我这个师妹,我们曾经共度过一段美好的童年岁月,这也是不容质疑不可磨灭的过去。”
她原想说不可磨灭的记忆,却在吐字前脑袋一热,才乍然想起陈芝树说自己完全忘掉那段记忆。
说到这里,她略带绚怀的眼神里揉杂了淡淡惆怅。
陈芝树瞥她一眼,眸光随即冷了下来。
他可不想坐在这听她说这些有的没有,他想见的人也不是眼前这个女人。
“重点。”
语气依旧冷冷淡淡,不过其中多少透出了不耐的情绪。
君莫问苦笑一下,抬眸看着他风华卓绝的面容,只觉忽然有漫漫苦涩在心头无边弥散开来,“殿下能不能别一棍子打死人?”好歹也给个机会她将完整的自己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陈芝树微怔,随即决绝的冷然道,“不能。”
他这辈子就认定了莫安娴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其余的人再优秀,在他眼里,也不过脚下尘埃。
与他,毫无关系。
君莫问眉心立时紧了紧,“你就如此确定她是你今生唯一?”
陈芝树斜眼睨来,冰凉眼神里竟间杂着说不出的凄涩无奈。
君莫问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心中忽起不好的预感,就听闻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