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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锦上年华-第6部分

小说: 锦上年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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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这两年,我是在等你长大。”他低不可闻地叹息:“你还太小了。”

    尚楚之抽出了周宁彧手心里缠着的自己的发丝,仰着头看他:“原来你这样的油嘴滑舌,一点儿也没有官身的正直。”

    “阿楚,我再认真不过了。”周宁彧双手压在她的肩上。

    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在床上聊了许多,尚楚之摸着自己的下巴,笑意盎然:“周郎,我们为什么总要挑在不合时宜的境况来闲话呢?”

    赧然的周宁彧起身进了换衣间收拾。尚楚之理了理自己的寝衣和头发,裹着斗篷跟了上去,快速地抓了一套衣物便往盥洗室更衣。披散着头发出来的尚楚之看见面如冠玉的周宁彧居然莫名心跳很快,紧张地不敢抬头看他。

第9章 渐入佳境() 
她只觉得自己通身似乎都不得劲儿,尤其还未梳洗打扮,总归不是最好的状态。意识到胡思乱想的尚楚之坐在光滑的铜镜前撑着下巴,偷瞄身后喝水的周宁彧:自己这是觉得他很不错,才会嫌弃自己没打扮时,不够动人吗?

    轻轻拍了下额头,尚楚之唤了红袖来帮她梳头。红袖问了几种发髻,尚楚之懒懒应道:“都好罢,左右不出门,不拘什么。”

    周宁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悠闲喝水,还时不时插话道:“别梳这么累赘的,简单点的样式更衬阿楚。”“这个凤冠虽然好看,太沉了些,不便活动。”嘴没停下几时又有新的意见了:“耳环不好看。”

    本来还有些小女儿心的尚楚之见他指手划脚,弄得红袖手忙脚乱,嫌弃他添乱就开了金口:“今日这样闲了?不会误了朝会么?”

    “阿楚,这两日某休沐。”周宁彧放下了茶杯,走到妆扮得差不多的尚楚之身边,接过红袖手里的螺黛替尚楚之描眉。

    尚楚之忧心忡忡地看着周宁彧,那人顺势又无耻道:“阿楚,某同卿培养感情,好让阿楚觉得周某不错。”

    周宁彧看着手里的螺黛,想着画眉向来是夫妻间恩爱的佳话,自己毛笔不错,区区画眉也不在话下。因而笑意盈盈,似要省去大把甜食的模样。

    尚楚之更担心了,望着跟前跃跃欲试的周宁彧,秉持一颗视死如归的心,闭上眼让周宁彧试试。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周宁彧还在描描画画,拧着眉毛好似碰到难以处理的公务一般。一旁的红袖看着姑娘、姑爷的行为举止,咬着唇憋笑。

    尚楚之听到悉悉索索的笑声,也忍不住睁开了眼。周宁彧一对上尚楚之的眼睛便立即调转头,紧张地把螺黛也缩了回去。尚楚之手指扣着桌子,目不转睛得看着周宁彧说话:“我饿了。”尚楚之见周宁彧仍然不敢看向自己,大感不妙,转头瞧了瞧铜镜里的自己——眉毛被描了又描,粗粗的,仿佛两只胖胖的毛毛虫趴在那儿。

    周宁彧看着不可置信的尚楚之抱着镜子,忍着笑咳了两声:“以后,某定会熟能生巧。”

    尚楚之遮着铜镜,转头自以为甚有气势地横了周宁彧一眼,撅着嘴道:“奴,万不敢让周郎君多试两次。”

    周宁彧但觉尚楚之娇嗔无比,情不自禁执了湿帕子擦去了眉,亲了亲楚之的眉毛,笑道:“阿楚眉目如画,天然风流。”

    尚楚之抿着嘴笑,摆了摆手道:“罢罢罢,周郎君休要哄奴,奴自是不敢诉说周郎君的好手笔。”又瞧了红袖一眼,红袖马上就晓得上前稍稍扫了一点眉妆。

    尚楚之对着镜子细细看了一番,神清气爽的模样,又兼服饰妆容简洁,很是满意得点点头。

    侯在厅前的林嬷嬷合时地问道:“阿郎同夫人在哪里用膳?”

    “桃花正好,就树旁的亭子里吧。”周宁彧伸手去牵尚楚之,被人家用手绞着发丝躲了去,心里暗叹:小妮子伶俐,计较着自己不会画眉呢。

    两人进了食便坐在花树下消失,三月底的桃花虽盛,究竟还是落了满地。红袖、绿意拾着花瓣囔着要制成干花收着。

    不过一会儿,一个留着头的小丫头跑了进来,撞得红袖、绿意撒光了花瓣儿,洋洋洒洒的倒也十分漂亮。小丫头咧着嘴笑开了怀,从地上又抓了一把扬上了天,然后才跑到周宁彧跟前说话:“爷,贺兰姑娘来了。”

    楚之正疑惑,贺兰先生怎么来了。闻得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宁彧哥哥最没良心,阿月等了许久还不来接阿月。”

    楚之瞟了一眼周宁彧,见他也不言语,只饮着茶微微笑着。循声望去,尚楚之眼里落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堪堪十四五的年纪,扎着两股大长辫,墨色的眉、如星的眸,一开一合笑得很是开心的红唇,身上穿着胡人的衣裳,脚下小鹿靴上的铃儿晃得叮当响。认真瞧确实能看出有几分胡人的样子。

    自称阿月的小姑娘上前福了福身子,行的是汉礼,笑着说:“怪道清姐说宁彧哥哥金屋藏娇,是不能娶奴了。”话才说完,阿月也不客气地挨着尚楚之的座儿坐下来了。接过周宁彧斟的茶,一仰脖子一口闷了干净,双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望着尚楚之:“姐姐,你生得真好看。比我们大漠的公主还漂亮。”伸手摸了摸尚楚之的手,尚楚之明显僵了一下,倒也没躲开,摸不准这个小姑娘是个什么算计。

    周宁彧也没闲着,看见阿月上了手,自然伸出手把尚楚之的手握在手心,道:“贺兰月,你都几岁了,还是这样子。”

    贺兰月撇着嘴:“我十六啦。说我不成样子,哼哼,宁彧哥哥才不要脸,姐姐瞧着跟我一般大,你也好意思娶。羞羞脸!”扮了个鬼脸的贺兰月摇着手里的茶杯,“连口水也不让我喝,没良心啊没良心。”

    闹腾的贺兰月逗得尚楚之噗呲一笑。

    周宁彧凉凉道:“她二十了。”一边提着茶夹朝着手背毫不犹豫地打了下去,贺兰月缩回伸向茶壶的右手,丢开左手里的茶杯,鼓着腮帮子瞪着说话的周宁彧。

    尚楚之拿了一个新茶杯,倒了茶递给贺兰月,笑着说:“妹妹用茶。”说着把糕点也向贺兰月推了过去。

    贺兰月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姐姐,唤我阿月,大家都这样唤我的。”喝完一杯,伸手又讨了一杯,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毽子。点着毽子,灵动的眼睛在尚楚之身上瞄来瞄去,拍手叫道:“姐姐,这身衣裳很适合活动,我们来踢毽子吧。”

    尚楚之摆了摆手,“不成不成,我不会。”

    贺兰月偷偷看了看周宁彧,见他没反驳,立即上了手,拉着楚之的手臂撒娇:“姐姐陪我嘛。”几声软软的姐姐喊个不停。

    桃花树下,两个小姑娘一来一往地踢着毽子,偶尔开满的桃花缓缓落下。周宁彧扇子抵在下巴上看着,心里一片柔软袭来。这样就很好,阿楚永远长不大,他可以一直、一直养着她。

    贺兰月凭着自小同周宁彧一起长大的交情,软磨硬泡地住了下来。本就养在大漠里,性子野得不行,要求也多——不能离书房太近,她头疼;不能里楚之太远,没人陪她玩儿。周宁彧按着眉心,准备一把把这个赖在楚之床上的人扔出去。

    尚楚之明显比之往日兴致高了许多。京城的姑娘很有风度,却一点儿也没有跟前的人讨人欢心。拉住了贺兰月的手,笑着为她整理头发:“你喜欢,便同我一起住。”

    阿月鼓掌叫道:“好诶!姐姐疼我!”眼睛骨碌一转,“可是,我阿娘说成亲的姑娘同夫君睡的。宁彧哥哥怎么办?”

    周宁彧坦荡极了:“阿楚还小,我们本就分房睡的。”

    “二十不小啦,阿娘也就十八生的阿月。”吐了吐舌头,贺兰月继续说道:“清姐二十又四了,还未订亲。中原二十看来是很小的。我以后也要留在中原!”

    阿月将周宁彧赶出门后,拉着楚之急急忙忙地洗簌了一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拉开了话闸。

    “姐姐,你是为什么嫁给宁彧哥哥的?”

    尚楚之愣了愣,没回答,反问道:“阿月有喜欢的人了?”

    贺兰月扭扭捏捏得扯着被角:“啊,很明显吗?”继而自豪地开口道:“阿月喜欢右相,他是最好的。”

    尚楚之掩了掩嘴角轻笑。

    贺兰月呵她的痒,闹得楚之大呼不敢。守在外面的人确信两人无事后才悠悠离开了。

    晚睡的人儿并不早醒,还未清明。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一片,正欲打听,周宁彧拦了下来,只说朝中的事罢了。

    原本楚之正欲同阿月去清兰坊,谁知车马未备,有谕旨传来。后院的人虽不必朝前厅跪听,到底还是需要跪着。贺兰月猴一样蹿到了正厅,躲在大花瓶后,只见是心心念念的人来读旨的。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敢捣蛋,听到了将周宁彧革职休憩在府。

    得了这样大的消息,贺兰月也不敢莽撞,急奔去找楚之。边跑边喊:“了不得了,姐姐,宁彧哥哥被革职了。”

    尚楚之听后比阿月镇定了许多,只问瞧见周宁彧什么神情了吗?

    光顾着看心上人的阿月红了脸,喃喃道:“我光看别人了,没瞧见宁彧哥哥神色哪里不对。”

    尚楚之按了按阿月的手,轻轻安抚:“别怕,不会有事的。既然他无异常,那么我们毋须担忧。只当休假了。正好陪你到处逛逛,不挺好的吗?”

    贺兰月看着尚楚之,呆呆得瞧着她的笑容:“真的吗姐姐?可是,听清姐说,一个人被革职了肯定得罪皇帝陛下了。这样真的没事吗?”

    尚楚之点点头,倒了一杯水给贺兰月:“世事瞬息万变,你的宁彧哥哥会有办法的,你看你都说他神色没有哪里不对,那我们还担心什么呢?对不对?”

    贺兰月傻乎乎地摇了摇头,又点点头,然后歪着头看向楚之身后。

    尚楚之觉察有异,也转了过去,看见周宁彧倚在门口,扇子敲在手上笑着说道:“阿楚对我很有信心呢!”

第10章 偷听() 
听到了周宁彧调侃的话,尚楚之不免僵了僵身子,假装自己一丝一毫都没有听见,倒了杯凉水啜了又啜。

    周宁彧瞧她紧张的模样,撑开扇子轻摇了一下,笑着说:“莫要担心。再过几日带你们去杭州玩一段时间。”

    “真的吗?”贺兰月倒是十分轻易地被转移了话题,“可是宁彧哥哥不是一向公务繁忙吗?这样可以的吗?”她抬头望了望尚楚之,又把目光移向周宁彧,有几分疑惑。

    尚楚之放下心来,轻快地回应道:“从未远行过,奴期待极了。”

    周宁彧笑得开怀,转着扇子踏出了房门。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尚楚之同贺兰月也无心他物,只记挂着这一茬,谁知却偏偏见周宁彧不着。只晓得他频繁往来中宫、府邸,委实令贺兰月焦急,阿月转得尚楚之头发昏,绣花时扎了好几次手指。

    贺兰月大呼自己忙死了,又要挂怀宁彧哥哥,还要担心阿楚姐姐。

    尚楚之摇头也发了好几次呆。近来周宁彧倒是不出府了,可是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不少。尚楚之总觉得这事蹊跷,奈何当朝女子不妄议朝政,她所知所晓不过贺兰月偷听来的。

    尚楚之隐约明白,这事恐怕同杭州知府失踪有干系,可能同大凉将军也关系匪浅。所以周宁彧大概需要瞒人耳目的身份出去勘察吧。

    尚楚之想:也许猜得不十分对,但周宁彧在京城是安全的。那么启程杭州就未必了。她和阿月又如何能成为助力而非阻碍呢?她撑着下巴思虑再三,也没得到什么好结果。

    一旁的贺兰月吃着水果,看了又看,才说话:“姐姐,从右相走后就一直愁眉苦脸的,这事情很严重吗?”见楚之没应话,蹙着眉缩得更紧了,笑道:“姐姐,别怕,到时候阿月会保护你的。阿月鞭子使得可好了!”

    尚楚之展露一点笑颜,“阿月自是最棒的,我不担心。”指尖旋着茶杯,终于宽了几分心,事情还没发生,没有必要杞人忧天。不动武的状况下,她总是能自保的,既然能自保,那么毋须周宁彧分神护着她,这就没什么可怕的。

    红袖传来右相裴苼再次过府,正往书房去了。

    尚楚之想了想,说道:“阿月,我们”她伸出手指了指,小声:“偷偷听一下,然后才知道去杭州做什么呀?”

    贺兰月无辜得转过头,看着尚楚之:“去杭州不就是去散心的吗?要做什么呀?”

    尚楚之摇了摇头:“哪有这么轻巧啊。”顿了顿继续道,“哪怕为了安心,也去瞧瞧吧。”

    两人矮着身子摸到了书房,路上的仆人、丫鬟都诧异地看着他们。大家心里的一杆秤明明白白:自从贺兰姑娘作客以来,娘子倒是行事活泼了许多。

    尚楚之躲在窗下拉着越站越高的贺兰月,生怕露了馅儿,岂知贺兰月大胆到不行,甚至想戳个洞瞅一瞅,幸好被止住了。一拉一扯之间,两个人很多话都没听到,挨着墙角认真窃听的时候,只听得右相裴苼叹息:“路经嘉兴,自己保重。若有消息,务必请人传递。”声音停住了一会儿,侧耳倾听能稍闻衣角料滑动、摩擦的细碎响声。接着裴苼又说:“拿着它有备无患。”

    周宁彧轻松地回应:“三月为期,静候佳音。某定不负所托。”

    贺兰月只得了边角末料的小话儿,挠心挠肺得难受着,恨不得冲进去问个明白,究竟去做甚么的,却又被尚楚之拉回主院,便一个劲儿得叹气。

    没被理睬的贺兰月踩在榻边的矮凳上,一手掐着腰,一边咬着手指含糊道:“姐姐,你想到了什么?快说说吧。”

    尚楚之整理着衣物,轻轻笑道:“我还没理清头绪,你且让我缓缓。”

    “那你要缓到什么时候?人家好奇啊。”两个辫子甩来甩去,一刻也安分不了的人凑上来翻了两件衣服,又丢开手,席地而坐,搓着手揉着鼻子。

    “你又好奇什么?”周宁彧悄无声息得出现,吓得贺兰月跳了起来,他却一脸这么容易受惊的表情质疑,“做什么亏心事了?”抄着手靠在槅门边上若有所思得看着尚楚之。

    尚楚之虽然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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