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年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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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去瞧瞧?”阿楚睁开有些迷糊的眼,依稀看得见他的下巴挨得她很近。
“你听错了。”毫无压力地耍赖之后,他又笑了:“以后反正还要看的。你先睡一觉,不要想那么多。”
昏昏沉沉的姑娘,一整日除了吃饭时间都睡得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听到不疾不徐地三下敲门声,于是下意识地缩到他的怀里。
早就听到脚步声的周宁彧安抚着怀里的人,上下其手地将人弄得彻底清醒了。
第92章 密室()
听闻周宁彧的传呼,阿碧果然从窗户手脚麻利地翻了进来。她一身黑衣显然是避开了雪阁中的众多耳目。
阿楚半倚在彧郎的怀里,看到来人时脸都红透了。
但见,阿碧目不斜视地垂首:“周大人,公主让奴婢来答大人的疑惑。”她很是恭敬地开口,目光也没有抬高一些。
“那片灵香草有什么问题吗?”他安慰着怀里的姑娘,眉目不动地问道。
微微抬头的阿碧随即又低了下去,规规矩矩地答道:“那片灵香草是我们公主亲手养护的。十年前不过寻常,打公主入住雪阁后,便四季皆开了。”
“我想问的可不是这个。”他轻轻地将被子拢高,把怀里的姑娘护得更好一些,“为什么要养着四季不败?”
“公主特特在冬灌时期,拢了地龙宜灵香草常开,是因为其中一朵并不是真花。从前便有,只是楼兰圣女逝后,雪阁长久空旷,犹如废宫,是以无人知晓。当然偶尔得知的人也皆死于非命,所以一直到公主入主后,将用了这个法子遮掩那朵花的存在。”毕恭毕敬的阿碧随着贺兰渠住在雪阁十年,亲手替长公主调整了几年,才有了现在的灵香草。
“哦,是吗?”周宁彧终于认真抬头看向阿碧,冰凉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那么那朵花有什么用?”
阿碧的头垂得更低了,“周大人,奴婢不知,奴婢陪着公主查看过那朵花数年了,却一直无所得。只是晓得,那朵花也并非牢固地扎根在那里,拔起后也无异常,只是所处的位置明显是设计好的。”
扬了扬手的男子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低声道:“你且回吧。烦请长公主帮我安排合适的时间去勘察勘察。”
“是!”阿碧很快地就隐在了黑夜之中,她不明白,缘何公主会对这个见过寥寥数面的男子给予如此的信任。
露出一双骨碌碌的眼睛,阿楚一直没错过阿碧的神情,此时正斟酌着阿碧话中有几分可信,是以仍旧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瞧个不停。
“她有这么好看?”怒刷存在感的风雅男子挑着眉,把阿楚的脸往他的胸口带。
挣扎着略坐端庄的姑娘,拨了拨被弄乱的发型道:“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阿楚又一次朝着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摸着下巴的男子哂笑着挑高了女子的下巴,仿佛浪荡公子般贴向她的耳畔,“试过不就知道了。”其实,他自然是相信的。毕竟深入调查一番,发现了贺兰渠的过往,一点儿也不难理解,她为何高看阿楚了。
“嗯。”放松的尚楚之找了合适的角度歇下,偎在周宁彧的怀中好眠。
而他心中一喜,对于阿楚的亲近煞是血脉喷张,辗转之后,敏锐地觉察到初雪已至,楼兰的冬季已经快要来临了。他要找的答案也不远了。
翌日晴好,飘扬了半宿的雪早已变成湿湿答答的水。
不甚耐寒的阿楚才添了衣物,雪阁便热闹起来了。原来是明珏郡主选夫已回,正往圣女这边还礼。阵仗摆得盛大。
不便被发现的周宁彧自然偏离了这样的场景。
而明珏在见到阿楚时,不善的目光阴了又阴,最后趾高气昂地带着被赐婚的男子往孔雀城的君臣议事大厅去了。
果然,不日便是大喜。
因此,孔雀城内外都变得万分忙碌,到处张灯结彩,反观即将成婚的明珏郡主时常同友人不避忌地往来游玩,也时常借口来雪阁之中晃悠,企图笼络尚楚之,却屡屡碰壁。
不过,越是繁忙的时候,越是最松懈的时候,周宁彧和阿楚便是从这样的热闹中,避开了所有耳目几次探访了雪阁的那片灵香草,却一无所获。
连续走访了一旬日,终于看见那朵精巧的、栩栩如生的灵香草在子夜时分歪着脑袋,夜半盛开。
接连失意的两人想破了脑袋都没有进展,今夜居然意外地有了收获。他们就着明朗的月光看清了花朵的内部结构,并无稀奇,只是在花心处有一圆空心,仿若是用来托着什么似的。
再多研究,确实没有其他的了。
阿楚也摸了又摸,委实没有更多的领悟,两人这才回了屋中。
接着又去了几趟,花却没有再开过了。
看着镜子前的阿楚正在拆卸珠花,周宁彧灵光一闪,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阿楚姨转过头来,手中握着自己脱下的簪子,定定地看着彧郎说:“是珠子。”
她瞅着他微张的唇又问道:“你是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的是,之前找到的机括图纸,五六寸长,可不就簪子的长度么,所以我们可能还要找一个簪子。阿楚说得是什么珠子?”周宁彧说出自己的发现,又看了看她拇指无意识拂过簪子顶端束住的珍珠,眼睛一亮,“你的那枚珠子?”
“那么那枚簪子定然也同你的母亲有关系。”着着亵衣的男子此刻正从柜中取出了那幅画,摊开看了看,曼妙女子的头上,除了华贵的勒额锁、荡漾着的长耳坠,别在青丝上的簪子只有一只檀木制的。
摊开纸笔立即描摹了一番,两人方才拾掇着睡下了。
许是,近来破谜团一样,将太多心神搁在此处,阿楚梦中是一大片的灵香草盛放在月辉之下,无边无际,如海似的。
而后的几日,投入寻找檀木簪子的周宁彧终于在长公主的帮助下找到了。按着机括的结构,他费了一番功夫,打开了檀木簪子,里面倒没有藏些什么物什,只是一张薄薄的布帛上,记录着关于密室中的作用。
原来,在当年贺兰致发现自己对贺兰语有不伦的爱恋时,就想到了她日后的处境,是以从他的府邸中秘密修建了一条通向雪阁的暗道。他将这些藏在贺兰语的簪子中,只希望能在危险时,让她脱离险境。可他终究失去了她,只留下她素日爱的那只簪子。于他不是救赎,或许更像是致命的毒药。
尚楚之还是被震撼了,她没有见过多情狠辣的帝王,不晓得她的母亲被这样的男子爱上,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大雪纷至里,明珏郡主的婚礼是楼兰日前最为耀眼的活动,举国上下庆祝着。而这厢周宁彧则是携着阿楚在这个十五的圆月之夜,再次去了灵香草之地。
他把阿楚的珠子搁在了果然只有十五才盛开的假花之中,借着满月的明辉,贺兰渠的屋子里仿佛也有一朵盛开的灵香草,映在她的床榻之上。
一番摸索后,在花蕊处,找到了床上的机括,将檀木簪子插入,床掀起了一道门,底下是平整的石头,似乎是嵌入地面的一柄剑的盒子。他立即想到了邸懿找贺兰渠要的那把剑,往上一搁,竟然是一扇石门开门。
持了蜡烛,两人踏着石阶向下,头顶上的门又自发地合并了。
他们抬眼看了看,便继续向前。这条密道说长也并不十分长,里面更是珍藏了许多的钱财宝物,俨然一个小金库。
可是却在路的尽头出现了分岔路,一条路甚至被木条随意地封死了。
带着阿楚小心翼翼地前行,他才明白那幅地图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新旧的痕迹了。在前半段路中,是没有什么机关的,而后半条就不同了,不仅修的年头更新,甚至许多地方都有置人于死地的安排,没有地图下来,简直是找死。
阿楚眼看着周宁彧触发了箭阵,跟着的时候不由得紧张了许多。
没想到停在一处看似平平无奇的地方,他却摇着头笑了,“阿楚,你看这里,是不是母亲的剪影?”
她先是震动于他的称呼,而后细细看了,才发现这里是贺兰致专门给她的生母保留的剪影室。大概是请了能工巧匠设计的,墙上投射出一小块皮影戏,演得是女子摇晃着男子的手,似乎在撒娇,而后男子给皮影上的姑娘推秋千。
只这短短的内容,反反复复地在一寸小小的天地之中,无休止的循环。
再继续往前去,周宁彧还找到了贺兰致留下的各种宗卷,并不是写着他和贺兰语之间的事情,而是他发现的他的父亲和贺兰语生母不轨行径的各种证据,以及阿月不为人知的身世秘密,甚至还有楼兰臣子家中的密事,桩桩件件,不仅留有文字记录,连证据全都网罗好了。
若是这些东西流传出去,对于楼兰的根基势必会撼动,内乱避无可避。
就连阿楚都不明白贺兰致为什么这样做。
顺着地图离开密道,他们便是在孔雀城城墙下处出现。两人感慨了工程巨大,委实不明白这个密室的本质作用已经偏了许多。简直可以算作贺兰致自掘坟墓的一个重要场所
而周宁彧则还挂心着被封住的那条路,便再一次返了回去,辛辛苦苦地拆掉了木板后,他挑着眉,牵着阿楚来到了一个意料之内的地方,看到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第93章 春宫戏()
堪堪从书柜中轻手轻脚地出来,阿楚沿着周宁彧的目光便看到窗外的一场大戏——一身大红嫁衣的明珏郡主,此刻正挨着九王子贺兰容耳语低喃,恰似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她头一次为着自己这样好的视力感到忧心,因为随着彧郎无声无息地靠近没有合着的窗户,她愈发能瞧得清外头的场景。
倘若不是外头调情的两人太过专注,阿楚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定会优先考虑自己是否会暴露,不过现下他们忙得厉害,只要没有太大的动作,显然无人可以入了他们的眼。
然而,阿楚还是很好奇,究竟是思想开化大何种程度,才能让明珏郡主在新婚之夜和其他男子私会呢?而且,她也没有忘记,当初在猎场上,明珏郡主也曾媚态十足地抚弄邸懿将军的胸膛。
只是,没有眼前的这一幕骇人。
阿楚抬起眸子看了看搂着她的男子,此刻正挑着眉看得认真,分明是得趣得紧儿,丝毫没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拘束。
摇了摇唇瓣,她颇为羞赧地继续“欣赏”幕天席地的“活春宫”。
但见,穿着大红嫁衣的明珏,长发披着,被寒风撩得飞舞,一双玉手却在郎朗月华之下四处扫过她拥着的男子的精壮的身子。将他剥得只剩裤子后,她更是歪在他的身上,不住地游动着自己的白玉指。
甚至,牵引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衣物褪去,香肩半露地勾着面色阴柔却涌着情潮的贺兰容,娇媚的吟哦,低呼着他的名字。
手上的动作热情无比,可是贺兰容说话的语气同此时的天寒地冻,并无二致:“丢下新婚夫君,爬到我的身上来,你不觉得可惜吗?”
睇着一双潮湿的眸子,明珏郡主舔了舔红唇,贴着他扭动妖娆的身躯,笑得娇娇柔柔:“珏儿做得这些都是为了殿下,殿下难道不想要吗?在这样的时刻里,不是才更刺激吗?”
贺兰容揉着她腰肢的手力气又添了几分,果然在邪魅的眼神中,将人拆吃入骨。
尴尬的阿楚和某人一起看完了一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大戏,心中无语的却是:“大冬天的两人,是有多饥渴,才能连屋子都不进呢?”
眼瞅着贺兰容抱着晕过去的明珏离去后,周宁彧也大摇大摆地牵着阿楚翻墙出去了,绕了一圈,确定了这是九王子的府邸。
一路上默不作声的阿楚权当自己已经死了,毕竟这样豪放的日常是她没接触过的,反观周宁彧没有任何的不良情绪,她有些郁闷了:莫非他是看多了,习以为常才毫无反应的?
这个认知着实不甚美好。
挑着眉看自家的姑娘第无数次望着他走神,沐浴结束的男子居高临下地抬起了失神姑娘的下巴,“阿楚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难道在回味先前看过的好戏?”他故意暧昧地贴着她的耳边吹气,看着她的耳朵渐渐染红,笑得煞是爽朗。
瞪了他一眼后,止不住脸上冒热的阿楚咬着牙,有些酸溜溜地说道:“自然没有你看过的多,哼。”她不自觉地在他面前露出爱娇的本性,尾音拖得长长的。
眉头扬得越发轻快的周宁彧,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原来是醋了,不过小娘子失望了,某也是平生第一看呐。”他的心情愉快极了。
为着阿楚醋了这个信息,他对于今晚不能惊动贺兰容而看了大半宿的戏码,勉强做出一个不太差的评价。
明白了他的调戏,面色晕得更加绮丽的姑娘,伸手捶了他两下,顺着他的搂抱,将脸埋得很深,不敢再提今夜看得那些。
虽然她和周宁彧之间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实质性突破性触碰,但是同床共枕又兼而今晚的刺激颇大,彧郎也是折腾了她不短时间,直到她无地自容地咬着唇,胡乱地眨着眼睛,才心跳怦然地睡去。
走过了贺兰致的暗道后,他们二人倒是闲暇了许多。只是一大清早醒来,便听闻郡马爷要求面见王,密谈了许久,才出来。而伺候明珏郡主的小丫鬟们对于主子的不在婚房中感到无比惊奇,前前后后找了大半时辰,有突然瞧着郡主出现了。
大家面面相觑,私下底流言蜚语蹿地而起。
孔雀城中顿时常常可在旮旯角落听得明珏郡主新婚之夜舍下郡马爷,同邸懿将军欢好的各色版本。
散步消食的阿楚,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可谓是好到极致了,因为她随意逛逛,就能瞧到邸懿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捏着明珏的下巴,恶狠狠地咬着明珏的唇。
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里的的确确是雪阁的范围不是吗?而且虽然是傍晚,但是日头还未落下。邸懿将军和明珏郡主的行径出格到荒唐了。
“你那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邸懿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