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似刀-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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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系列的事件,显然江家三人才是焦点。突然向陈安琪开口,让她也有些茫然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跟我来柴房,我有话跟你说。”江安宁话音一落,我们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他。
我心头更是一跳,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于情于理,孤男寡女都不太适合摆脱其他人共处一室。
更何况,作为老公的我还在当场。
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他亲吻陈安琪额头的一幕,有了很多不好的猜想。
“我也去吧。”
“总不能我也不方便听吧?”江艺轻声两句话,瞬间化解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嗯,也好。”江安宁似乎只是想说话,恰好这些话又不方便让我们听到,没有提出异议。
因为有江艺的存在,我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只是依旧疑惑,他到底想说什么。
“快去偷听啊。”郭静睨了我一眼。
“不去了。”本来我是有点想去的,但她这么一说,突然又不想了。
再说了,只要我问陈安琪,基本也能知道到底聊了什么。
江安宁应该也不会猜不到这一点,此番举动,大概只是不想让郭家父女听到而已。
没有聊多久,三个人就出来了。
我们就在这个茅草屋,把衣服和纸钱都烤干了,聊到快没有话题,雨终于停了下来。
江安宁站在门边,已经看了很久的雨,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我们带上纸钱和香,跟着他再次前往那座孤坟。
“老婆,小心点。”我走在陈安琪身边,让她不要摔了。
下过暴雨的路边过于泥泞,只能尽量走有草遮盖的地方。
我问她江安宁到底和她聊了什么,陈安琪只是叹了口气,说回家再和我讲。
来到孤坟边上,江安宁和江艺点燃了两炷香。
两人没有任何犹豫,整齐划一地跪在了泥泞的地面,溅起一小片泥浆。
随后便是持着香磕头,两张脸上都满是污泥,却没有一点反感的情绪,将香插在了坟头。
说实话,我和坟冢的主人无亲无故的,不是很想在这样的环境下跪拜她,烧点纸钱应该心意就差不多了。
我觉得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想法,除了江家两兄弟,都是这么想的。
但两人起身之后,江安宁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陈安琪递过一炷香:“他们可以不拜,但我希望你能给她上一炷香。”
我心头一震,不解地看向江安宁。
他是在刁难陈安琪吗?
“还是说,因为他喜欢上了陈安琪,所以才让她来象征性地祭拜一下前妻?”我摇了摇头,觉得这个理由虽然有点道理,但仔细想想也很荒诞。
“算了。”
不等我们任何人发表意见,他自己反悔了,拿回了这炷香。
又祭拜了一次,不知道算不算是替陈安琪上的香。
江安宁说想一个人陪前妻待一会,让我们先去车边等他。
我走出一段距离后,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我看到了一个男人不为外人所道的脆弱一面。
江安宁紧挨着那块墓碑坐下,像是寻求某种寄托一般,找到了心灵的安定之处。
那个坐在湿泥上的身影,竟然让我觉得很陌生,不像是我一贯认知的江安宁。
我没有近视,这个距离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太懂唇语,但我总觉得,看懂了他口中说的一句话。
“我好想你。”
我突然心中被狠狠触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产生联想。
如果换做是陈安琪去世了,我在她的墓碑前又会怎样?
这么一想,我突然有些理解他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转过头来,不想再看这种生死别离的场面。
可似乎仍能想到那样的画面。
三炷香火升起的袅袅青烟中,有人落寞地依偎着墓碑。
第五百八十三章 大雨还在下()
我们很快到了停车的位置,没了江影这个关系微妙复杂的人,聊天也随性了许多。
没多久,江安宁也过来了。
这一刻他已经面沉如水,虽然鼻青脸肿的显得很狼狈,但至少看不到先前的半点落寞。
就像之前那一幕只是我的错觉,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江安宁说他还有事,不如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我也谢绝了江艺一同去游玩的提议,和陈安琪打车回家。
上车之后,我随意翻看了一下日历。嗯,在农历上写着宜祭祀,看来江家两兄弟还是看了日期的。
蓉城的天气真的很奇怪,郊区那边的雨听了,市区这边又下起了雨。
回到家之后,我顿时按捺不住好奇,向陈安琪问道:“老婆,安宁哥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
妻子愣了一下,随后坐到我旁边,反问道:“老公,你猜安宁哥他们小时候住的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想了想江艺和我说的情况,感觉能提取出一些信息。
一个是极度贫困,为了一个上大学的名额差点打得头破血流。
二个是关系很密切,经常能够走到一起,甚至江影连江安宁夜晚说了什么梦话都知道。
三个就是姓江的人很多,其中就包含江艺的父亲江天陵。
“江家村吧,要么就是江家沟之类的地方。”我立即猜测道。
“都不是,”陈安琪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是儿童福利院。”
听到这个名称的瞬间,我顿时就愣住了:“那不就是孤儿院吗?”
“嗯。”妻子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
但这么一想,似乎什么都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只听过江艺的父亲,却没听过他的母亲。不仅如此,江家三个人的家庭成员,我只听江艺提起过江天陵。
“厉害啊,一个孤儿院能出三个这么了不起的人物。”我由衷感叹,心说人果然都是被逼出来的。
三个人都跟发疯了似的拼命学习,像海绵一样吸取着知识,不断追求着进步。但凡是换作条件稍好的家庭,都不至于像他们一般疯狂。
“事实上因为院长的教育方式,整个孤儿院的人都很拼命,只是最耀眼的人就只有他们三个。”
“加上三个人都是同一个月进孤儿院,被分在一个卧室,所以才会走得那么近。”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说不清。”陈安琪摇了摇头,感叹道。
她告诉我说,江天陵就是孤儿院的院长。基本上整个孤儿院的孩子,都是跟着他姓。
我想起江艺曾经说过,他们那里姓江的人很多,终于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了。
当时没放在心上的一句话,背后竟然是这样的故事,不免让人有点唏嘘。
“我明白了,”我一下就想通很多地方,“那些资助他们上学的人,就是给孤儿院善心捐款的人吧?!”
这也是江安宁能上大学,最关键的地方。如果没有这些人的捐助,三个人谁都别想去大学。
妻子“嗯”了一声,肯定了我的猜想。
而很多江艺言语中透露出来的细节,也就能够理解了。
院子里的黄角树,他上去摘黄角吃,江安宁和江影笑话他。
江安宁夜里说梦话被江影听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拿出来嘲笑他。
而那句“寒门无贵子”,也体现得过于淋漓尽致。
江艺和江影,难道就不优秀不够拼吗?
显然不是,可惜他们都没有混出头。
就算是江安宁,也有大学生创业的机遇,以及富二代前妻无条件地支持,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突然想到一个毒鸡汤:法拉利这种东西,出生的时候买不起,基本一辈子就买不起了。
有毒,听起来不太悦耳,可就是普遍存在的现象。
我有点纳闷地摸了摸鼻子,虽然这些事很让我意外,但还是向妻子问道:“老婆,他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陈安琪比我还茫然,眨了眨眼睛道:“我不知道啊。”
我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他们当时谈的是这些话题,也就理解为什么可以让江艺听了,毕竟他清楚得就像自己的掌纹一般。
“不对啊老婆,没记错的话,儿童福利院应该是国家兴办的吧?感觉,应该不至于这么惨?”我想到一个疑问,随口就提了出来。
“越偏僻的地方,管辖越不完善。”
“国家拨款十万的话,最后能有一万用到那些孩子身上就算不错了。”陈安琪轻轻叹了口气。
我想到我们镇所谓的“打击村霸宗族势力”,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修个镇府广场都能改来改去,说存在安全隐患之类的,让拨了两次款,什么原因真的猜不到吗?
可怕。
妻子告诉我说,那个孤儿院都是用上个世纪的废弃建筑,稍微修缮一下就启用的,至于中间的钱去哪了自己猜。
孤儿院很大,整整有五楼,还有院子,水池,大天台。在上个世纪,绝对算很牛逼的建筑了。
我有点纳闷,就问什么建筑能修成这样。要知道上世纪的农村,像我老家那种两层水泥小楼房,都是村里的焦点了。
“上世纪的税收站,早就取缔很多年了。”
陈安琪说了这句话,我便了然地点头。
我们村也有个老税收站,也是五楼的样子,楼梯扶手都烂得七七八八了,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和各种杂草。听说有蛇,也没人去过那个偏僻的角落。
都说那个年代穷得吓人,但看起来有些地方用的钱还是不少。
我和妻子结束了这个话题,有些理解江安宁的心情了。
无亲无故,好不容易有了个一心想着他的女朋友,结果却早早夭折了。
“难怪,他和江影听到那首歌这么有感触。”我想到一个细节,下意识看向了窗外。
淅沥的小雨,在玻璃窗上摔得粉身碎骨。
大雨还在下,你的心里怕不怕?
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家。
第五百八十四章 第三个师父()
次日,江影如约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赶紧滚下楼,她时间有限。
我发觉这货的性格,就和郭静一模一样的暴力,半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女人。
说实话,我多少还有点担心这货又反悔了。比如口头上答应我教我牛逼哄哄的武功,结果趁机把我放倒再次抓走。
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江影能够选择这个小区里人来人往的广场,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陈安琪也跟着我下了楼,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一边玩手机,一边不时看我们两眼。
其实我蛮好奇的,右手伤成这样,她能怎么教我?
江影根本不跟我多逼逼,上来就让我学格挡防御姿态。
“上次跟你交过手,感觉你就一招半步崩拳。”
“又不如郭静快和狠,来个反应敏捷的练家子,近身还好说,稍微远点,你根本打不到人就要挨打了。”
“要打架,先挨打。”江影的实战经验似乎很丰富,直接对我教育道。
“要打架,先挨打?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很熟悉?”我想到了郭家父女,似乎也是这么教我的。
“少废话,基础都一样。”江影脸色挺严肃的,让我收敛心思,跟着她学。
其实她的动作我都见过了,只是细节似乎有哪里不对。
“你站的什么桩,单脚站立下盘都不稳了,这个动作还有什么意义?别人不一下把你放倒?”
“先给我站那,就负重三体桩功,不过只能用一只脚。”
江影两句话,直接让我快崩溃了。
我靠大姐,这不是平常稀松的“金鸡独立”,这是特么三体桩功啊,还得负重单脚站立?!
江影似乎看穿了我的念头,微微眯起眼睛,散发出一种很危险的气息。
她捏了捏拳头,发出骨节间的声音,如同炒豆子一般:“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谢谢。”我当即改口,用一只脚撑着自己站起三体桩功,感觉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的。
江影直接从绿化带的花坛里,捡起一根树枝,走到我身边打量着。
“晃什么晃?”
“啪”的一声,棍子直接搭在了我站立的右腿。
卧槽,疼啊。
单脚站都快站不稳了,你还打?
若不是经历过郭家父女的魔鬼训练,我甚至以为她不是来教我,而是来折磨我。
陈安琪在一旁的看呆了,瞪大了一双清水明眸看着这一幕。
事实上不只是她,不少小区的住户都古怪地看着我们。就连不曾停下脚步的人,也要侧目看过来。
在她的暴力策略下,我几乎是咬着牙,额头渗出了汗水,让自己不要摇晃。
“想象自己是一颗大树,落地生根。”江影稍微点了点头。
“这算不算洗脑?”我忍不住吐槽道。
“洗个锤子,”江影无语地撩了下耳边的红色短发,语气相当爷们,“精神激励法,了解一下?”
“人都是逼出来的。就像一些刚入营的海军陆战队成员,很多人甚至不会游泳。”
“直接讲完游泳要领,从军舰上丢下海,很多人要不了多久就激发出潜能,被逼着学会了。”
我信了,虽然自己没当过兵,但有个表哥就在海军陆战队当兵。打电话回家的时候,还给我外婆说过这件事,他就是被逼会的人之一。
不会要特么呛水啊,加上教官和老兵假装出一副“你死了我也不管你”的样子,特么的吓得叫一个狠,跟疯了一样的玩命学。
不管怎么说,我在江影的强硬态度逼迫下,竟然硬生生坚持住了不摇晃,单腿站桩。
她稍微满意地点了下头:“还是有些底子,意志力也马马虎虎。”
“站好了不准乱动,我去买听可乐。”
江影撂下这句话,扔下树枝就去了便利店。
然后我就开始腿软,颤抖,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