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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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接过何嬷嬷手里的东西,他眯眼道:“恶奴,即便你交出这些证据,也难脱帮凶的罪名,想要将功补过,不嫌太晚了吗!来人!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李煜话音一落,便有下人上来七手八脚将何嬷嬷架起朝外拖去,何嬷嬷惊骇莫名,大叫道:“老爷!饶命!这不关奴婢的事啊!老爷饶命啊!”
外面很快传来血肉被击打的闷响,周氏的身体跟着那响声一下一下的颤抖着,如同身在冰窟。她慢慢的朝李唯承爬过去,抓住她的袍角:“大爷你我夫妻多年,无论如何也抹不去你我多年的情分,我为你生下三个儿女,你难道忘记了吗?她们曾经承欢膝下,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那些年,你都忘了吗?”
院子的众人面色各异,有的不屑,有的同情,有的嘲讽。不过谁也没有说话。就连平日跟周氏互看不顺眼的吴氏也默然了。因为当一个人被逼上绝路的时候,那种无助似乎能够成为一种力量,能够激起旁人最心底处的一丝同情。
周氏的泪水不间断的从眼眶中流下,她的喉咙一阵阵抽痛:“大爷,我死了,你心里也不会好过的,我已经失去了峥儿他们,难道你还要让我失去仅剩的尊严吗?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我是一体的啊!”
李唯承面有动容,的确,在他出任地方官员之前,那些艰难的日子,周氏陪她度过的,她为他生下了三个儿女,曾经一家人温暖和煦的一幕似乎还近在眼前,虽然他现在已经厌倦了周氏,但从来没有想过让她去死。况且很多人都看见了,安绮容的死是个意外,并不是周氏动手杀人,就算是强按一个凶手,那也是柳织。另外,周氏虽然买。凶杀人,但并未成事。这件事可大可小,全在李家几位主子的一念之间!
李唯承犹豫了一下,想要开口。李殊慈这个时候说道:“大伯父,大伯母算计谋害我父亲母亲,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三房一个交代吗?我父亲是李家嫡子,是君上身边顶顶得力的人,难道这件事情能瞒得过君上,能瞒得过天下人吗?祖父的政敌也不少,难道大伯父是要陷祖父于水火之中吗!就算不追究此事,难道我表姑母的死就跟大伯母没有关系了吗。她三番两次的算计表姑母,如果不给出一个交代,让姨祖母情何以堪?”
李唯承心头一颤,讷讷不能言语。
蒋氏此时恶狠狠的盯着李唯承说道:“我的阿容死的这样惨,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现在就撞死在你面前!做恶鬼!生生世世缠着你。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李殊慈看着李煜,冰凉的目光直刺心神:“祖父!”
李煜背后的手交握在一处,李殊慈的一番话正说出了他名正言顺处理周氏的理由,周氏不能再留了,自从李铮兄妹三人出事之后,周氏就已经是一步废棋,何况她知道的太多了!可李煜内心深处有一股力量在挣扎,不想按照李殊慈的意思去做。他不能让周是死在李家。他眼睛眯起,道:“我李家再容不得如此不贤不良心思歹毒的妇人!老大,去写休书!”等周氏一踏出李府,他便暗中将她处理掉!
李唯承看了周氏一眼,兰氏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她站在他身后轻声道:“爷”李唯承顿时心中一个回暖,对,他已经有了兰氏,兰氏还为他生了一双子女。再看向狼狈无比的周氏时,他眼中再也没有一丝不忍,转身便去写休书去了!
周氏已经哭不出来了,她冷冷的看着这些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目光蒙着一层死灰,发狂的大笑
李府的风水已经传遍了上京的各个角落,这一年来,李家真是衰事不断,甚至有同僚劝李煜找位大师来家里看看风水!
祝含英的脸上一片煞白,她死了?她的女儿死了?是他做的一定是他做的祝含英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难道沈文瀚真的已经找到那纸婚书了吗?那是她的保命符!她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全都系在那一张纸上!她死咬着嘴,头顶阴霾的黑云如同棉絮般塞她心里。
浓重的夜色中,祝修远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紧紧的盯着前方,生怕一错眼便失去目标。那个人影裹着黑长的斗篷在巷子中急急穿行。祝修远想到那触手可及的‘小金库’,心里快要乐开了花!真是没白等,他下意识的捻捻自己的手指,自己可是缺钱的紧!
祝含英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自己后边坠着祝修远。而祝修远也不知道,他后边正坠着李殊慈手下如今最最得力的‘黑白双傻’呢!向九恶狠狠的鄙视道:“你堂堂一个世子,就这么甘心被李虫儿使唤?”
赫连韬丝毫不为所动:“你堂堂上阳宫唐钧眉前辈的亲传弟子,不是也心甘情愿被五姑娘驱使?”
向九愕然:“你怎么知道是李虫儿告诉你的?”
赫连韬一遍盯着前方,一边悄然摇头:“自然不是,我有我的人脉手段,想知道你的来历并不难。”
向九恶心道:“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赫连韬脾气好的很,笑笑不说话。前边两个人都不练武,向九也不怕跟丢或是被发现,他看赫连韬一脸镇定神色,犹豫一下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师父去哪里了?”
“不知道!”赫连韬毫不犹豫的答道。向九又被他恶心着了:“你不知道干嘛摆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逗傻子玩!”说完,赫连韬脚步突然加快。只留下风中凌乱的向九。
向九呲牙咧嘴,拔足狂追。“我一定要把你打成天下第一大傻瓜!”
四月未尽,寒意深重,祝含英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出了城,她在野地里找到事先存放好的马车,亲自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往春神庵行去。
祝修远这时候傻了眼,他没想到祝含英居然要去城外,眼睁睁看着祝含英驾着车马远去,他咬咬牙,死命的跑上前去,好在祝含英心有顾忌,车马跑的不快,他看准机会,一脚踩上马车后边的横梁,双手伸开紧紧拽住车顶垂下的帷子。心里送了口气,他可不想白费功夫。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不知要等多久!
向九跟赫连韬就好多了,两人早就做了准备,此时在马蹄子上包了布,不缓不急的远远坠着。
春神庵的位置相对其他寺庙庵堂的位置,略显偏僻。香火也不是十分旺盛。传说以前是一位娘娘出家的地方,改朝换代之后就没落了,如今不过是十来位女尼在此修行而已。近一个时辰的路,祝修远已经觉得自己的心肝肺都要被颠出来了。浑身的骨头都在用力,保持着一个姿势。在望见庵堂之后,祝修远像块糕饼一般从马车上跳下,然后就牢牢的糊在了地上,一块骨头也不想动弹
赫连韬和向九对视一眼,将马拴的远远的,轻手轻脚的摸了上去。
祝含英拉了拉斗篷,轻轻的叩响门栓,等了好一会,门缝里闪过灯笼微弱的光亮,有个声音问道:“是谁?”
“我姓祝,找慧静师太。”里面默了默,门栓响动,一个女尼从里面拉开一个门缝,祝含英飞快的闪身进去。
祝含英在静室之中走来转去,好半晌,慧静才姗姗来迟。慧静三十来岁,眉目单薄,神色平静,她是这庵堂里的主事人。她看着神色间尽显焦虑的祝含英,十分诧异。待小女尼奉上热茶,退出室外,她开门见山问道:“祝施主深夜来此,可有要事?”
祝含英也不寒暄,直接问道:“那件东西呢?”
第140章 毒女发威(一)()
祝含英眸色凝重,慧静也不敢怠慢,道:“你随我来。”
素净简单的禅房内,慧静掀开自己的床榻,下面严丝合缝的床板看不出一丝异样,她蹲下身,手在床底一阵摸索,床榻侧面的一块木板喀嚓一声从里面突了出来,原来竟是一个暗匣。祝含英头上见汗,迫不及待的去抽那匣子,匣子里面放着的正是她亲手交给慧静的扁长盒子,上面挂着一把精细的小锁。
祝含英松了口气,看来是她多心了。她犹豫一下,还是拿出钥匙将盒子打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张泛黄的宣纸。慧静面颊上清瘦的皮肉也放松下来,若是这东西出了什么岔子,云仙可就要遭殃了。祝含英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云仙跟在小月身边,你就放心吧。她们两个年纪相仿,也能谈得来。过段日子我带她来看你。”
慧静吃下定心丸,顺从的点点头。祝含英当年上京时捡到一对奄奄一息的母女。慧静病弱,虽然得救,却无力养活邱云仙。所以自己到春神庵出家做了尼姑,乞求祝含英收留邱云仙。慧静为人愚笨木讷,不然也不会和女儿沦落至此。祝含英十分聪慧,知道如何利用人心换取最大的利益,便答应下来。带走邱云仙,同时将这个盒子交给慧静保管。
祝含英在上京轻而易举的打听到了沈文瀚的家世以及婚事。她悲愤恼恨之下,用婚书威胁沈文瀚,心惊胆战的谋划多年,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如果这件东西出了岔子,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别看沈文瀚每次见她都深情如斯。可她不相信,沈文瀚真的会放过她。
慧静犹犹豫豫的开口:“云仙的亲事”
祝含英一笑:“你放心,我在留意着呢。不求荣华富贵,旦求踏实肯干,对吧?”
慧静笑着点点头,接过祝含英手里的重新锁好的盒子。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桌角摆放的烛火一阵剧烈抖动,忽的熄灭。两人都是一惊。一阵细微的碎响,两人只觉得凉风从身边一掠而过,直刺肌骨,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慧静只觉得自己手上一空,对面祝含英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不待两人惊叫出声,屋内瞬息之间又恢复如常,烟雾缭绕的烛火依旧恍恍惚惚的燃着。如果不是空空如也的双手,两人都会以为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
盒子不见了!祝含英如遭雷击,她呆愣愣的望着自己那只空着的手,不知做何反应!
嘭嘭嘭!院子里又传来剧烈的敲门声,祝含英两人吓得面无人色。直到外面传来喊叫声:“姐!姐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祝含英一愣,祝修远怎么在这?有小女尼去开了门,祝修远没头苍蝇一般冲了进来。看见祝含英一脸寒霜的神色,扑上前道:“姐!金子呢!你给藏哪了?我是你弟弟,你居然对我藏私!你还有没有良心,怎么能这么对你的亲弟弟!”
祝修远理直气壮,他坠在马车后头累了个半死,如今浑身都烦躁着,见祝含英不说话,冲进慧静的屋子疯狂翻找起来,完全不知打就要大祸临头,嘴里还喃喃着:“小金库小金库在哪?到底放哪了?”
祝含英不笨,相反她十分聪明,心思急转之下,便知道自己中计了。她几乎被祝修远气的吐血,不管祝修远在此折腾,她转身便走,慧静看的发懵,她疾步追上前,“祝施主你云仙她”
祝含英谁也不理,脚下走的飞快,她心乱如麻,“不能乱,得好好想想”马车在山路上走着,她的脑筋渐渐清晰起来,“不是他”如果是沈文瀚,她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设局之人想要的是那纸婚书!有人想要对付沈文瀚!
祝含英双手抖的厉害,浑浑噩噩的回到芝兰绣坊,怎么办?怎么办对!现在沈文瀚还不知道她要在他知道之前逃走
李府,空山馆内依然灯火通明,李煜看着眼前遗世独立的绝美身影,双手抬起,却似乎没有勇气去触碰对面的人,又缓缓放下,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沈氏朱唇微动,她的面容在灯下尤显妖娆妩媚,说出的话却无比刻薄:“周氏那个蠢妇不见了。”
李煜一惊,什么?周氏不见了?难道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怎么会?”
“周氏出了李府的门,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被这群废物跟丢了!哼!”沈氏冷哼一声,“元霜死了,身边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得力。我倒是低估了那个小丫头!”
李煜眼睛片刻都没离开过沈氏,犹豫一下还是说道:“你是说阿慈?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老三一家的。”
沈氏瞥了他一眼,道:“放心,只要他们老老实实,不来坏我的事,我是不会对他们动手的。只是周氏,是个麻烦!本来我也不想置她于死地,只是她无意中看见了我的脸所以非死不可”
“蕙兰死了,如今这府上再没人能认出你来。”李煜道:“我会找到周氏,你放心。”
“这些年我实在厌倦了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蒋慧兰死了,等怡丫头生下龙子”沈氏目光闪烁,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压抑不住。李煜的眸光中泛起一丝喜悦,他上前一步抓住沈氏保养适宜的双手,道:“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氏深深的看了李煜一眼,抑制住即将冲出眼底的讥讽,唇边泛起一丝柔媚笑容
清早,李殊慈心情愉悦的看着已经抽芽的一应花木,道:“前阵子下的那几场雨,将这些生机都从地底牵出来了。”青鸽娶了件清锦薄棉斗篷给她披上道:“早晚还凉着呢,姑娘小心冻着了。春雨润万物,正是笋子长得好的时候,月白买了些回来,嚷着晚上给姑娘做春笋鲥鱼。”李殊慈欣喜的点点头,最近的事情一直很顺利,她正百般寻找机会整治周氏,没想到安绮容居然把自己给蠢死了
“妹妹!妹妹!”大老远就听见李屹一阵大喊,李殊慈站定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笑:“人在哪里?”
李屹嘿嘿奸笑两声,“寻了一处僻静地方,你什么时候过去?祖父哪里要怎么说?”
“不急!先关上几日再说。等她的精气神磨没了,咱们再对付她不迟。周氏肯定知道一些事情,让我想一想,怎么才能从她口中榨干这些消息。祖父那里,我已经不想管了,从前我总是想着藏在背后挑破沈家设的局,可在周氏对父亲母亲下手之后,我已经不想再躲躲藏藏缩手缩脚。”李殊慈最近的笑容越发鬼邪,连李屹看了都不由生出几丝寒气,“沈家的三只狐狸。沈豪,沈文瀚,沈渊要逐个击破才行。”
李屹看着李殊慈,心中泛起一丝内疚,他早点回来,就不会让妹妹一个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