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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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他家老爷是抽了什么风?他家老爷什么时候好过这口?更何况这才什么时辰,人家五更巷是做夜里生意的!“老爷,这时辰还早着那!”
黄商户一愣,唉!可不是!
正巧这个时候,一辆朴素的青布小油车从旁边巷子里赶了出来。又是那股子香味儿,黄商户眼睛一亮,连忙吩咐马二:“快!跟上去!悄悄儿的!”
马二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苦,他胆子小,上回他跟着黄商户出门碰上了一个小媳妇儿,没想到那媳妇看起来弱,性子却极烈,堵了嘴,硬生生让黄商户给折腾死了。看着那小媳妇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血丝狰狞的盘绕在眼珠子上,白花花的身子又青又紫,下身血迹斑布,竟像是已经怀了身子的人。
马二害怕的厉害,心惊肉跳的将尸体给收拾了。他家里好几口子人在黄家做事,身契都在黄商户手中,要不然他早撒丫子跑了。
马二不由有些微微发抖,他知道黄商户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他若是稍有异心被黄商户知道,他的老子娘,婆娘儿子都活不了!
前面的青油布小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马二盯着那辆马车心里有点犯嘀咕,他是马夫,对马对车都十分熟悉,这样的青油布马车应该不是自家用的马车,一般都是在外面临时雇佣的。黄商户此时可没想那么多,他一心就想着一会怎么变着花儿的
黄商户想着想着便有点犯困,摇摇晃晃不知走了多久,一股风吹起了车帘扎进黄商户的脖领子里,他一个激灵醒过神儿来。这大夏天的,怎么这风竟如此渗凉。
他不知道,马二不知不觉已经跟着青油布马车出了西城门,西城门一般少有人走,来往的一般都是出殡送丧的人家。
上京的繁华自不用说,东南北三个方向每日来往商家民众不知凡几。偏偏西城门是个例外。这还有个典故。传说多年前,一位十分有名望的高僧云游来到崇南,到了此地,心生疑惑,有好事之人不禁问道:“大师因何事疑惑?”
大师答:“此地地貌奇特,四面环水,本是举国兴旺之势,然西方两座大山阳刚过剩。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长此以往,恐国运流失啊!”
第20章 诡局惊魂(二)()
三人成虎,这话飞快地在崇南流传开来。
彼时西边边境常有来犯,西氓是众多部落集成的边塞小国,生活在茫茫草原之上。草原地势特殊,若不是常年居住,极容易迷失方向,找不到水源。西氓军常常骚扰崇南,百姓遭受掠夺不说,而且狡猾多变。不打不行,一打便跑,崇南军却往往不敢深入草原内部。崇南的脸被人打的啪啪作响,却拿对方没辙。
皇帝听到这则流言,便将高僧召入宫中询问。高僧说:这也简单,阳刚过剩,便要压一压。便将城中丧事都集于西方既可。
此事不难,皇帝御笔亲批,往后城中丧事皆往西门。自那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大师的法子灵验,边境战事却是少了许多。
因而,来往与西城门的人多是行出殡或祭拜之事的。
黄商户掀开帘子四处一望,此时他们已经偏离官道,正在一条小路上,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生长的异常高大繁绿,阳光只能零星的透进几点亮光,黄商户讶异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马二周身也被渗的直起鸡皮疙瘩,这西山上埋得全是死人。这些死人腐烂之后,可不就成了树肥了么!这树难怪长成这样,马二冷不防听到黄商户说话,吓了一跳,抹了一把冷汗才答道:“老爷,已经出了西城门了,前边的马车应该是出城祭拜的。”
黄商户将车帘又掀起一些,那辆青油布马车果然还在前面,他此时已有些过了那个劲头,脑子清醒了不少,他在上京行商多年,经营的虽不是什么大买卖,却也和各类人也打过不少交道,他做的坏事不少,却一直相安无事,自然不是笨人。
可是他刚生出了一丝疑惑,前边的马车突然停了。
马二刚要拉缰绳,黄商户突然示意道:“别停车,继续往前走,到那辆车前面去。”
马二应声照做,黄商户紧紧盯着那辆马车,车夫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面有菜色,一看便知身患病症。那小厮见他们的马车过来,瞪着黄眼珠子一脸警惕地牵着马车往一旁让了让。
黄商户的马车经过时却又闻到了一丝幽香,这香味险些勾的他魂魄离体。他吩咐马二停下,亲自问道:“这位小哥儿,可是需要帮忙?”
那小厮一愣,往马车里面看了一眼,黄商户顺着他的目光往马车里看,可是帘子挡着,什么也看不到。车里面没有人说话,那小厮冲黄商户摇了摇头,一脸木讷也没说话。拉着马车又往旁边让一让。
黄商户很好奇,这会离得近,那香味一股一股的往鼻子里钻。他禁不住下了马车,又试探的问:“这位小哥,若是有麻烦可别不好意思说呀。你家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那小厮终于有了一丝活气儿,面上露出一丝惊讶,发黄的眼珠子急转了几下,声音极是嘶哑,开口说道:“里面坐着的是位夫人,不是什么小姐。”
黄商户看这小厮的样子,更加好奇,莫不是里面的姑娘重病难愈,连话都说不出了,怕晚节不保才说是位夫人?病的这么重还要出门,是来此地祭奠亲人以了心愿?
马二可没有黄商户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他此时也闻到香味儿,在他眼里,只是看着一个病的跟鬼一样的小厮,拉着一辆散发着阵阵香气没有半点声音的马车,站在满是死人的路中间,实在诡异的很。
他站在小厮和黄商户的前面牵着马,从他的角度往那马车里看,正好能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隐约有个女人穿着十分艳丽,坐在马车里。
马二更加害怕,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谁到这个鬼地方来祭拜还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腿不由一软,拉着缰绳的手不由用了些力道,马被突然一扯受了惊,嘶鸣一声扬起前蹄将马二甩的一个趔趄,拖着马车疯狂的向前奔去。
黄商户和马二都被这个变故惊的目瞪口呆。
易南见时辰也差不多了,那老严家的送丧队伍应该快到了。趁这功夫黄商户和马二都没注意她,悄悄儿地几步就窜上了树。
黄商户回过神来,不满的朝马二冷哼一声,回头见那黄眼珠子的小厮居然不见了。四处一望,空荡的小路,连声鸟叫也听不见,树上的叶子颜色异常的深,浓密的仿佛连风都吹不动似的,一片死寂。便是平时黄商户的胆子不小,这会儿也不禁寒毛直竖。
马二离黄商铺两三步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马车帘子的缝隙,喉咙发干。黄商铺看他这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这次回去定要给他点教训,好好练练胆子!
黄商户心里憋股子气,胆子也壮了不少。反正那病秧子小厮也不见了,上前一把掀了青布车帘子,力气大了些,直接将布帘子扯掉了半边,露出了里面坐着的人
第21章 我的手段()
帘子被黄商户用力一扯,掉下来大半搭在车门边上,黄商户猛然看见里面坐着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倒退两步直接撞倒了马二的身上,给马二撞了一个趔趄,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马二控制不住的惊恐大叫。双腿蹬地想要后退,却使不上力气挪不动分毫。那车里哪里是什么姑娘,也不是什么夫人,而是一个穿红戴绿,粉面桃腮的纸扎人!
这诡异的一幕让黄商户和马二一时间无法反应,呆怔的坐在地上,震惊的望着马车里端端正正坐着的纸扎人。那纸扎人被扎的活灵活现,往外散发着阵阵幽香。身上穿着红色花袄子,绿色的盘扣和袖口,下身穿着大红的宽幅石榴裙,裙子上同样是绿色勾勒的盘云花纹,仿佛是坐在花轿里的美娇娘。
可是她的眼睛却睁的异常的大,瞳孔漆黑,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这时,两人的耳朵里传来远远近近的哭声,可是四周一个人也没有,那哭声忽大忽小,重重叠叠,好似不止一人。马二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突然上前扑到黄商户的身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嘴里喊着:“是她!是她!是她回来了她来找我们索命了!”
马二的声音在空旷的树林中传的很远,声音恐惧压抑:“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害死了多少人,是你连累了我!你这个恶棍,畜生!”
黄商户被他掐的连连翻白眼,翻滚着挣扎,马二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说着黄商户这几年做下的恶事,手下越来越用力,耳边的哭声渐渐停了,马二愈发觉得是女鬼索命。马二觉得,他若是将黄商户的恶行全都说出来,再杀了黄商户,女鬼说不定会放过他!
马二一狠心,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的压住黄商户的身体,双手捏着他的脖子,只听喀嚓一声,黄商户的脖子竟生生被马二捏碎了!黄商户的口鼻中汩汩的往外流血,眼睛翻白,已经死了,死相极其难看。可马二还是不肯撒手,口中还在不断的絮叨着黄商户的罪行,直到一群穿着粗麻孝衣的人将他从黄商户的身上拉开。
易南蹲在树上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她没想到马二居然想疯了一样愣是把黄商户的脖子都掐断了,虽然他该死,可是这种死法还真是惨!
李殊慈长吐一口气,时间一长,这养气功夫实实在在的好处便看得见了,她现在不仅仅耳聪目明,身体几乎能轻松的攀爬到树上去了,这是她从前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只不过她现在力气不大。易南见了都连连惊奇,言道:若不是这功夫奇高,便是你天赋异禀啦!
李殊慈早已经把这功夫教给易南和青鸽,可她二人练习之后虽也有效,却无李殊慈这般大的进益。
易南还摇头晃脑,围着李殊慈转了三圈,啧啧道:“果然是你天赋异禀啊!”
李殊慈被她逗的笑不可支,却隐隐有些失望,她本来还想让祖母和母亲也尝试一番。她不能时时刻刻的都在她们的身边,所以要让她们自己也强大起来,这些她在意的人,她一个也放不下,一个也不能放下。
祖母和母亲的身体,她一直都留意着,现今有易南在她身边,真是再方便不过了!
打坐一个时辰结束,唤了青鸽进来,换了身柔软舒适的旧衣。
青鸽笑盈盈的说道:“姑娘,木云早就回来了,已经等了姑娘不少时候,不喝点茶水压一压,嘴里的话几乎都要吐出来了!”
李殊慈被她说的一笑,自从易南来了之后,青鸽的话也多起来了。“快让她进来吧,不然今日的饭也吃不下了!”
青鸽一脸笑意的朝门口轻喊了一句:“姑娘好了,你进来吧!”
易南几乎是踩着青鸽的话音直接奔进来的,回手迅速关了门,便扑到李殊慈跟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绘声绘色地将上午发生的事一件不落的讲了出来:“诶哟!你们是没看见,那马二和黄商户看见那个纸扎人的时候,吓得一个绿脸儿,一个白脸儿,别提多好看了。严御史家的送丧队伍远远的过来。他俩还以为是那些被害死的人在哭,吓得屁滚尿流!”
易南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喘口气儿道:“那马二像疯了一样,照着黄商户的脖子就是一顿猛掐,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脖子居然都掐断了,只剩下皮连着肉,血流了满脸都是。”
易南嫌恶的撇了撇嘴,用眼睛偷瞄了瞄李殊慈和青鸽,她故意说的血淋淋,想吓唬吓唬这两个小姑娘,也显显自己的威风。没想到李殊慈面色一点没变,淡定的坐在她对面一小口一小口啜着茶,青鸽皱了皱眉,也还镇定的站在李殊慈一边。
这两个到底是什么姑娘啊!
易南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李殊慈一脸笑意,揶揄道:“哎呀,好生吓人那!是不是?青鸽。”
青鸽捂着嘴,闷声笑道:“是啊,姑娘,奴婢都吓得站不住了呢!”
易南听着着主仆俩戏弄自己,气呼呼的犯了个白眼。
李殊慈好笑,问:“你给他们用的什么药,怎么会”
易南听她终于问到了重点,不计前嫌答道:“是聚神香。这种药粉,闻到的人对身体不会有坏处,只是对精神上的作用奇大,会无限放大精神上的渴望。这纸扎人的注意也亏你想的出来!”
李殊慈点了点头,怪不得,那黄商户在五更巷巷子口闻到了香味,就立即想要找个目标下手,才被易南接机引到了城外。马二本身就对黄商户心中寸有怨恨外加恐惧,所以看到纸扎人的时候,就突破了恐惧的极限,以至平时对黄商户的怨恨也升到了至高点,直接将黄商户掐死了。
像黄商户和马二这种人,最怕的不过是一个死。一个关联阴阳的纸扎人自然能将他们心底的恐惧掀出来。其实,李殊慈相信,活人其实比死人更可怕!
“木云,接下来”李殊慈朝易南眨眨眼。
易南一蹦老高,兴奋极了,“放心吧,我都记得呢,照你的吩咐已经找了几个长舌的妇人,将今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讲了的。再说,严御史家那么多人看见了,听见了,还能有假!”
严御史为人耿直苛刻,严于律己,也严于待人,在民间声誉极高,在官场的人缘却不怎么好。他为人过于严苛,甚至对待朋友也是丝毫不肯让步,错了就是错了!让他身边的人常常觉得心惊胆战,说不定什么时候让他逮着个不好就参你一本!若不是皇上需要这么个人,看护着他,他早让人将骨头渣子都嚼了好几遍了。
李殊慈到不是说他不好,可人若是不懂变通,总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他即便能护住自己,可是身边的人呢?
可若严御史不像严御史,李殊慈也就不能借着他的手来办这件事情了。
李殊慈算准了今日是严御史的夫人刘氏出殡的日子,提前就让易南准备好。
隔天,黄商户家宅大门紧闭,门前扑了一大群人,男男女女,沸沸扬扬,要姑娘要媳妇的哭着喊着叫着,几乎将大门都凿出个窟窿!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