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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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阳的话,七分真,三分假,将自己瞥的干干净净,却比之前的说辞可信多了。煦文帝的声音冰沉如水,“于是你就出了主意,让老五假意与你的婢女私通,躲过这一场祸事?”与婢女苟且当然比与后妃有染强上百倍。
康阳仿佛害怕雷霆之怒一般闭上了眼睛,将心虚死死藏住,五皇子几乎炸开一般,声嘶力竭喊道:“康阳!没想到你的心性如此恶毒,湘妃根本就是你杀的!”
康阳睁开眼,眼睛里全是恐惧和眼泪。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站起身,指着五皇子:“五哥,康阳好心帮你隐瞒,还因此触怒了君上,你竟然不知好歹杀了我的婢女灭口,还要污蔑康阳,康阳反正也是被抛弃的人,和亲与死,不知道那一件更好些?”
此语甚是心酸绝望,连煦文帝也不好再斥责她,他看着众人沉默片刻,吩咐道:“送康阳郡主回去休息,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这便是要将康阳禁足,直到出阁了。
康阳整个人都垮着,身体僵硬一步一挪的往回走,路过李殊慈的时候,她忽然微微偏过头,眼中掠过一丝狰狞得意。李殊慈回以温和无害的纯美笑容,康阳气的压根发痒:“总有一天”
李殊慈没有听清后半句,她也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时最重要的是,阻止儒王挑拨崇南与大夏的冲突。五皇子可以有事,大夏使臣却不能有事。如果宋济或荣挚在崇南发生意外,两国必定再起纷争。六皇子现今呼声如此之高,是最好的平定战乱的人选,他的归期还不知会推迟到何年何月。到时五皇子事败,煦文帝命在旦夕,朝政一手把持在儒王手中,她们还有何翻盘的机会?
不过,既然花嬷嬷答应帮她,就一定能阻止儒王动手。前面到现在也没有引起骚乱,今日这一关应该是过了。
惠妃见煦文帝将康阳放走,便知煦文帝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不管康阳说的是真是假,煦文帝觉得这个说辞真,就是真,不是吗?她当下跪在煦文帝面前,泪水连连:“君上,臣妾陪伴您多年,赫儿从来都听话孝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请君上查明真相,还赫儿一个清白!”
五皇子此时却不明白惠妃息事宁人的苦心,被康阳摆了一道,他气的几乎要暴跳起来,一旁两个侍卫连忙将他死死按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五皇子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狗奴才!狗东西!你敢捧本皇子一根毫毛,本皇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五皇子已经被气的错乱,煦文帝听了这话却无异于火上浇油:“朕看你这皇子也不必当了!五皇子金赫,即日起贬为庶人!将他给朕绑了!朕倒要看看,你还能翻腾上天!”
惠妃急道:“君上息怒,赫儿是气急了才会说这样的话。都是臣妾不好,竟为君上引荐了个不知死活的狐媚子!求君上给赫儿一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的清白!”惠妃跪在地上哀声乞求,立刻将视线引到了王美人身上,虽然她此刻还不知王美人早已经被掉了包,但,相比一个毫无血缘的废物同门,当然还是儿子最重要。
王美人恨声道:“惠妃娘娘,您凭什么一口咬定是臣妾勾引了五皇子,自打臣妾进宫,五皇子就觊觎臣妾,要将臣妾纳为侧妃,娘娘都看在眼里,此时竟然倒打一耙,就不怕遭天谴吗!臣妾一心侍奉君上,为君上调养龙身,从无半分不尽心之处,如今受此冤情,竟无一人肯信!”王美人似心灰意冷,再不说话,却无形中将惠妃推上了风口浪尖。
煦文帝此时正在气头上,眯眼看她:“哼!老五是你养的好儿子,王美人也是你引荐的,朕没治你的罪已是万幸!你若再求情,便与他们共同治罪!”煦文帝看了她一眼,到底是多年的夫妻情分,不忍在外人勉强伤她的脸面,当下道:“你说的没错!是该好好查一查!来人!将五皇子和王美人送到大理寺,着慎刑司严加审问,务必要给朕审出东西来!”
惠妃摊在地上,进了慎刑司,还要审出东西来那不是要她们母子的命吗!五皇子被拖走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盯着惠妃,那眼神似乎在提醒着她,如果不是她一直优柔寡断,舍不得对煦文帝下手,次次错失机会,她们母子二人怎么会落下这样的下场!至此,惠妃看着煦文帝的背影终于露出决绝之色。
太后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惠妃是最先进王府的,在她身边孝敬的日子比别人都长,她当下也有些不忍,却也只能和一和稀泥:“你先起来吧,这冰天雪地的,老五这回,不管是真是假,都扫了君上的颜面,你等他气消了,再说些软话,也就没事了。”
惠妃站起身,她还能说什么?能指望这个只知享乐的太后为她出谋划策么!当下也不多说,强笑道:“臣妾知道了。”
李殊慈恭敬的跟在太后身后准备回合宜殿,惠妃突然将她拦下:“永宁县主当真好气度,不声不响看完了整场好戏。这是儒王爷的手笔吧!”
李殊慈见太后已经走远,便回身看着惠妃说道:“惠妃娘娘说笑了,五皇子行止不检,怎能怪到他人身上?不过,既然惠妃娘娘这么说了,阿慈也便也说一句,若我是儒王爷,便将那个什么使臣杀了,栽到五皇子身上。挑起两国纷争扰乱朝堂,可不似后宫这些腌臜事还能掩藏一二,到时,叫他再也翻不了身。”
“你!”
李殊慈不理会惠妃的暴跳如雷,转身便走,她对五皇子算计她的行径厌恶至极,也不介意与他们翻脸,等回到合宜殿坐下,总算松了口气。青鸽端了茶来:“姑娘是故意与惠妃说那番话的?”
“儒王希望大夏使臣死在五皇子手里,再加上今日之事,五皇子便永无翻身之日,同时,崇南与夏国征战不休,也可以将六皇子阻隔在外,他便会对君上下手。”李殊慈刻意忽略了李唯清在其中的作用,甚至一丝一毫也不愿提起,“总之不能让荣挚和宋济出事。惠妃即便当时没有听懂,过后也自然会因为我说的话想到这一点。有了惠妃从中阻碍,咱们也便多几分把握。”
木云却对花嬷嬷更加敢兴趣:“我倒是想知道姑娘是怎么说服花嬷嬷的。”
“她既然是六皇子的亲信,并深得六皇子的信任,不管她是否相信咱们,但事实就是事实,六皇子若因为战事而回不到宫中,这其中的危害只要她能明白,就一定会出手阻止,我并没有劝服她,我只是告诉了她。”李殊慈笑道:“事实证明,这样做是对的。”
“花嬷嬷居然是个绝世高手,我这点功夫,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花拳绣腿可我当初半分都没看出来,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木云对此惊奇不已。
“你还记得当初咱们第一次见到世子时,提到的鹤子钦么?”
“什么?难道花嬷嬷是鹤子钦的家眷?也是个江湖高手?”
李殊慈被她气的一笑:“什么家眷她就是鹤子钦!谁告诉你鹤子钦是男人了?江湖高手就不能是女人?”
第230章 给脸不要()
“啊?不是说鹤子钦早已年逾百岁,杀人如麻,冷心绝情,号称‘杀人剑’,为了找徒弟,还抓了不少小孩!”木云呆若木鸡的看着李殊慈:“不过那些小孩最终都被放了回去,的确像是一个女人做的事”
“你这是什么荒谬的推断”青鸽瞪了她一眼,“鹤前辈痴迷武道,不过是想将一身绝技传给有缘之人罢了,江湖传言多有夸张不实之处,想必真正见过鹤前辈的也没有几个人。”
“六皇子当初拔剑杀了池越公主,向九看出他的武功路数与世子十分相似,事后问了世子一句,我当时也在场。世子虽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大概的意思是,他与六皇子师出一人。”李殊慈沉吟道:“向九出自上阳宫,一身武艺自不必说,世子能与他不相上下,他的师父又岂会是一般人呢?但咱们与世子相识已有近三年之久,可曾听说过他府上供养这什么高人为师?”
“姑娘的意思是,鹤子钦入宫同时给世子和六皇子授艺?”青鸽终于也捋顺了一些眉目,“只是,当初鹤前辈选中了的是世子,最后又为什么会在出现在宫中?”
木云急道:“等等!怎么可能?如月明明说花嬷嬷一直在六皇子身边当差,还在德妃娘娘的忌日烧纸钱”
青鸽用手指戳了她一下,“你的脑子就不能拐一拐弯?”
“烧纸钱这件事,其中兴许另有内情,如月恐怕是想当然了。但总得来说,这个猜测总不会错。鹤子钦已经出现在咱们面前了不是吗?”李殊慈耐心解释道:“鹤子钦既然能进宫给六皇子授艺,就说明这是君上的态度,那么鹤子钦顶替一个老嬷嬷的名头又有何不可呢?令我不解的是,君上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来保护一个宫女生的六皇子他即便要找一个江湖高手来保护心爱的儿子,那也该是保护儒王才对。”
“鹤前辈想要世子做她的徒弟,当年事情闹得那么大,整个上京的都传开了。君上一定也听说了。赫连家族与君上的关系一直很微妙,有任何变动都是要知会君上的,君上若是提前跟赫连老将军通了气,以入宫传授六皇子武艺为条件,才答应把世子给她做徒弟。倒也没什么不可能。只是这么一想,君上确实废了不少心思。”
青鸽凝眉,一言一语说的头头是道,李殊慈赞赏的看着她:“我一说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不像木云,是个大笨蛋。”
木云翻了个大白眼,“皇家的隐秘简直是件件都是传奇,一辈子也挖不完的,我怎么能想清楚!”
“说的没错,这大安宫里,哪怕是一个宫女一个内侍,都有三两件说不得的隐秘之事,何况那些身居高位的呢。还有红鸳这些人,有多少是为了别人的秘密而丧命的。”青鸽叹息一声,不知是为了那些无辜受累的人,还是为了她们此时的困境。想起之前李殊慈跟儒王碰面时的情景,不由疑问道:“儒王爷到底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花嬷嬷。他是否也知道了花嬷嬷的身份?这里头果然还有别的内情?”
“想不通”李殊慈低头吐了口气,仿佛是要将连日来的阴郁难过都吐出去,“想要看到最后的明明白白,咱们就的坚持,想办法走到最后。”
和盛殿散去的臣子们,三三两两,彼此交换着眼色出宫不提。荣挚与宋济也不知道在他们身后,花嬷嬷暗中解决了前来刺杀他们的死士。朱大官此时从圣心殿退出来,步履闲适安逸的走到春芜宫,抬眼见里面亮着几盏灯笼。
那几盏明明暗暗的灯笼在他眼前渐渐模糊,化作往日春光,他仿佛又回到了阿真姑娘还在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不是德妃,不是君上的女人,只是前朝的落魄公主。她娇娇俏俏的往那里一站,如同新拔了嫩芽的细柳,看不到半分愁苦和哀色,满身的生机。
可最后,她还是受不住后宫的阴暗,渐渐枯萎了。
朱大官深深吸了一口夜晚渗凉的空气,抬步进入殿内。此时已然宫禁,儒王本不应逗留在大安宫中,但以眼下的局势,谁又敢因为这点小事斥责儒王呢。儒王负手立在德妃的画像前,听见朱大官的脚步声才回转过身,“君上已经让人拟好了旨意,三天之后便是大吉,大夏三皇子荣挚迎娶康阳郡主回国。”
“王爷是否还要另寻机会?”
儒王摇头:“今日之举已经打草惊蛇,再动手难免给惠妃抓住把柄,小心驶得万年船。”
朱大官面不改色,目光也停留在那幅画像上,转而道:“王美人这些时日给君上喂的药已经到了火候,现,就只还差那最后一味。”
“本王也是这个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惠妃一夜没睡,正乏的厉害,刚要眯会儿眼,便听人禀报林夫人求见。惠妃心头的燥气正浓:“她来添什么乱!”
拾香道:“怕是因为五皇子侧妃一事,要不然,奴婢先打发她回去?”
惠妃听到‘侧妃’二字便火冒三丈,当初五皇子对王须灵有几分意思,她也看见了,却并没当回事,老五这点分寸总该是有的,可没想到一丝疏忽就酿成了今日的大祸!“不见,让她回去凉快着去!”
“是。”拾香答应一声就要出去,惠妃却想起林夫人那股子疯狂劲儿,连忙又将她喊住:“算了,让她进来吧。”
“给惠妃娘娘请安。”林氏脸色木然,请安当真就只是个请安,其中看不出半分真情实意,如同上前点个卯。惠妃看了就生气,却强自压下,道:“起身吧。你这么早进宫来,可有事?”
林氏如愿与沈文瀚和离,君上治了沈家的罪没有牵累林家半分,但林氏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无论是沈豪沈文瀚还是沈家其他人,都死的太痛快!相比她这些年的丧子之痛,与半辈子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可沈家的人已经死了,她没办法再找他们发泄心头之恨。于是她想到了惠妃,当初她在惠妃宫里见到的罪魁祸首!这沈文瀚惦记了半辈子的姘头!“不知娘娘之前同臣妇的约定可还作数?”
惠妃看了她一眼,“自然作数。”
林氏道:“听说昨夜五皇子触怒天威,已经被君上押到了慎刑司?不知这约定还如何进行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赫儿是被人污蔑的,君上很快就能查明真相!”惠妃冷冷的看着林氏,没想到她居然对她如此不敬。
“如果是这样,自然是好的,不过还请惠妃娘娘能够体谅臣妇的心情,臣妇可是已经得罪了俞家人,实在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林氏瞄上了惠妃手中的祝含英,所以才答应了惠妃的条件,说服俞家人将俞宝婵给五皇子做侧妃,虽然手段下贱了些,总算是最快最有效的。“还请娘娘先将祝含英交给臣妇。”
惠妃强忍这怒气:“本宫已经将祝小月和邱云仙给了你,这两个人虽然没有直接对你造成危害,但一个是祝含英的妹妹,一个是慧静的女儿,你还不满意吗!”
“哼!没有祝含英在一旁看着,折磨祝小月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