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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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疑惑,不安,担忧一齐往上涌,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轻轻‘嗯’了一声。
李殊慈见她如此,又说:“娘,那些个苍蝇臭虫难免有个一只半只的,既然飞进来了,让她有来无回便是,何苦放在心上!恶心了自己,便宜了别人。”
“是我钻了牛角尖了。”姚氏听了这话,总算想开了几分,可心头还是难免失落,她几次有孕想把身边的陪房丫头开脸给李唯清,他都拒绝了,时间长了,她也就没了这些个小心翼翼,如今冷不丁出了这担子事,的确叫她一时难以接受。“到底和从前不一样了,心里总有那么几分不自在。”
李殊慈知道姚氏说话的意思,半辈子两夫妻相守,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就算最后没进门,到底中间出了隔阂,不可能如从前一样了。她只好真假掺半的说道:“阿娘,这个秦妙人不简单,很可能是阿爹的政敌安排的,如今朝中形势严峻,无论是祖父和阿爹都要小心行事,错不得一步,咱们可千万不能从内里乱起来。”
姚氏睁大眼睛,她从来没往这上面想。“这?”
李殊慈说道:“在事情还没清楚之前,阿娘一定不能先乱了自己。”
姚氏果然将之前的伤感抛之脑后,什么事也比不得性命攸关的事。她拽住李殊慈的手:“嗯,阿娘知道,你你和儒王爷,他”
李殊慈见她将注意力转移道这件事上,也送了口气,说道:“娘放心,没事,一切有王爷在,有阿爹在。”
姚氏点头:“那个秦妙人难不成是个奸细?咱们要拿她怎么办?”
“阿娘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至于秦妙人,女儿已经打算好了。”
第177章 兴风作浪()
秦妙人在井如巷下了马车,斑驳的古巷吐露出的是上京富贵人家的底蕴厚重,朱红漆门被下人从里面打开,显然是被吩咐过的,雷嬷嬷走下台阶,恭敬的将秦妙人请进门,带着她绕过青石影壁,说道:“秦姑娘安,这处院子是夫人的陪嫁,如今是五姑娘管着,原先是一处三进的院子,后来在后面又加出一排后罩房,变成了四进的院子,等五姑娘潜了丫头婆子过来,就住在最后面的罩房。秦姑娘就住在第三进。一应事物都备的齐全,姑娘先看看合不合心。”
秦妙人显然知道五姑娘是何人,却还是问道:“我听夫人说起过,贵府五姑娘是夫人的长女,不久就要与儒王爷大婚。”秦妙人举止优雅,说话的声音温柔动听如泠泠泉水叮咚作响,雷嬷嬷暗中赞叹一声,不禁又想起前段时间将李府闹的鸡犬不宁的安绮容来,寻思到:这样的姑娘家,难不成都是做小的面相?好好的正室不做,削尖了脑袋往有妇之夫的被窝里钻!
“秦姑娘说的不错。”雷嬷嬷面容和善恭敬,多余却一句话也没有。雷嬷嬷是半边楼面上的东家,平日都在半边楼那一处,但秦妙人这件事,李殊慈想来想去觉得还是雷嬷嬷更合适,姜还是老的辣,便临时叫她到这一处来守着秦妙人。“秦姑娘这边请。”
秦妙人跟着雷嬷嬷走上一条干净平整的青砖小路,上了长长的朱漆雕栋长廊,心中暗忖:好一个五姑娘,身边的人竟然都是锯嘴的葫芦,一句话也套不出来。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实际上却牢牢的将她掌控在手里。秦妙人见雷嬷嬷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只好说道:“劳烦嬷嬷。”
进了正房,秦妙人往屋子里面看去,一进两间古朴大气的格局,家俱半旧,但看得出做工木料都是上乘,外间倚墙立着一处多宝阁,有的放着书,有的是花瓶香炉等摆件玩物,对面是一张长条书案,文房四宝等样样皆全,一旁还放着一架古琴。再往里间去,也是样样齐整,该有的都有,半丝毛病都挑不出。
雷嬷嬷道:“秦姑娘暂时在此处先安顿下来,五姑娘吩咐过了,秦姑娘若是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吩咐,奴婢都会为姑娘安排的。”
“哦?”秦妙人转头看她:“都五姑娘的安排,不知为何不是三爷的安排?”
雷嬷嬷笑容温和,目光中却藏着一些冷,她是李殊慈的奶嬷嬷,自然爱屋及乌,对姚氏等人也发自内心的偏颇,说道:“秦姑娘虽是三爷故友之女,只是,一同上京却是夫人的恩典,夫人如今身子需要调养,自然是五姑娘代劳。秦姑娘还是先好好休息休息,莫要胡思乱想,我们五姑娘说了,秦姑娘千金闺秀,让奴婢们紧守本分,奴婢们不敢怠慢,自然要好好照顾秦姑娘,请秦姑娘放心。”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露,话里话外还让她‘紧守本分’。秦妙人知道跟她说多少也没用,便暂时歇了念头,仍由她们安排。
梅白见雷嬷嬷三句两句便将秦妙人的话堵了回去,不禁松了口气,秦妙人这事是她的疏忽,虽然姑娘已经说了,这事另有原因,可她还是内疚不已。这些日子,梅白真切的感受到,姚氏是个很好的人,她是在不想让姚氏心伤。等雷嬷嬷出来,梅白拽着她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就让她在这住着?在着住着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姑娘有什么吩咐没有?”
趁着秦妙人在沐浴洗尘,雷嬷嬷推了梅白到别处坐了,提了茶壶,倒了两盏,一盏推给梅白,说道:“没什么好茶,先润润嗓子。你莫担心,姑娘都有安排,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咱们什么都不用干,等吩咐吧。姑娘心里有数着呢,你放心。”
梅白‘嗯’了一声:“姑娘有安排就好,姑娘的安排肯定周全,这我就不用多想了。”
李府,姚氏终于缓过口气来,一觉睡到傍晚,睡得很踏实。李殊慈站在百宝架前,看着丫头们服侍姚氏更衣洗漱,屋子角落里花鸟珐琅香炉散发着温和馥郁的凝神香,简单休整完毕,李唯清从外面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燕窝,一边往姚氏身边去,一边扫了屋中众丫头一眼,先与李殊慈说道:“阿慈也喝些吧。”
李殊慈看着端盘里放的一碗燕窝,笑道:“阿爹自不必理会女儿了,先陪阿娘说说话,歇歇脚。女儿去大厨房看看。帮二伯母忙一忙,晚上为爹爹阿娘接风洗尘。”有了李殊慈在一边,又说了几句话,夫妻二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姚氏和李唯清一坐一站,姚氏接过李唯清递过来的燕窝粥小口啜着,垂着眼眸也不去看李唯清,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是新婚时的羞赧不敢直视一般。李唯清的目光则落在姚氏的肩膀上,同少女时一样瘦削柔弱的肩膀,雪白的脖颈,他的眼睛几乎有些挪不开了。夫妻多年,虽也没发生过不可开解之事,但夫妻之间的感情难免会变得平淡。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的温情和睦。
李殊慈心有所感刚要退出去,外边却传来一个丫头不安的禀报声。
李唯清和姚氏被这声音从幻梦中提了出来。李殊慈神色微微一凝,果然来了,当下也顾不得此时此刻的难得氛围,便朝外面喊道:“什么事?进来说话。”她一定要在李唯清的面前处理这件事情,总不能让秦妙人不声不响的就消失。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让秦妙人与李唯清越走越远。
片刻功夫,一个小丫头缩手缩脚的进来,看样子,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说这事,李殊慈问:“到底什么事。”
小丫头叫洪儿,平日多少是个伶俐的,今天却半天挤不出来一个字。李殊慈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吞吞吐吐,表面却还得做出样子来,皱眉道:“再这般吞吞吐吐便下去领板子。”
洪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李殊慈,声如蚊蝇般,几乎让人听不清楚,说:“回,回五姑娘,回三爷夫人。井如巷那边遣了人过来。说秦姑娘用了午膳歇下睡了一个下午,一直没什么事,可方才起身突觉腹痛难忍,痛的满地打滚,大汗淋漓,要,见三爷说有及要紧的事,务必要三爷要三爷去一趟。”
李唯清面色一僵,姚氏一动不动的垂眸坐在榻上,方才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空气又内凝结至外。李殊慈暗中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一直自欺欺人下去当做没有秦妙人这个人,当下还是先将祸害斩草除根,不让她出来兴风作浪才是!她看向李唯清,又像征求意见,又像试探:“爹爹?”
李唯清回头看了看姚氏,说道:“毕竟是秦兄的女儿,还是先去看看”
李殊慈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不等李唯清接着说完,就拦在前面抢先说道:“爹爹说的是,可阿娘身子不适,总不能让爹爹去吧!那多不合适!叫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可这家里还有谁能代替阿娘去看秦姑娘?”
李唯清听的一噎,将到嘴边的‘我去看看便回来’给吞了下去,说道:“是是啊让谁去看看合适”
“总不能让二伯母去吧?”老夫人去了,姚氏又不在,李府没了正经的当家主母,吴氏自然而然的挑起后院的大梁,兰氏一门心思对付李唯承后院里的小妾们,准备三年一过便登上正位,也没时间去找吴氏的麻烦。除了因为李姝宛失踪而变得疯狂的许姨娘,后院难得的一派平和。李殊慈皱着眉认真的想:“啊呀,真是的,爹爹,既然阿娘去不得,我去不就行了?”
“不行,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出门?”李唯清顿时冷下脸来。“她指明要见我,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我去看看,你在家里守着你阿娘,爹爹去去就回。”
“爹爹这话就错了,秦姑娘和爹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若是秦正先秦大人有重要的事,也不会等到这么多年才来找爹爹说,况且,一路上秦姑娘都没说,偏偏赶在这时候说,女儿觉得不太可能。”李殊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落下来,说:“我看秦姑娘只是一时病痛,痛急了,脑子有些糊涂了,心下害怕,才会说了这样的话。爹爹不必担心,您去了也医不了秦姑娘的病,还是叫上咱们府上的大夫去看看才是正经。”
李唯清有些怔然的看着女儿,一时间才真觉得女儿已经长大了,那个曾竟依偎在他怀中软软一团,怒光灼灼的看着他,将他当成山一般的倚靠的女儿,已经长大了。
李殊慈见他只看着自己不说话,便对一屋子的丫头说道:“还不赶紧伺候你们爷和夫人换身衣服,洗尘宴马虎不得!都仔细着。”
第178章 自荐枕席()
李殊慈一连声都安排好了,到底亲自出府,只不过为了让李唯清姚氏放心,捎上了李屹陪她一起去。李屹陪李殊慈在马车上同坐,咬牙切齿:“这姓秦的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温柔贤惠,还不是装的!还好妹妹半路把她截在了外头,不然今个晚上就得闹幺蛾子!”
“我看父亲和这只蛾子中间好像有点别的事。”李殊慈皱眉,看李唯清的样子,安绮容那样的绝色,整天把眼珠子挂在李唯清身上都没能把他的魂勾去,秦妙人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就是因为性子温婉可人?“这蛾子恐怕还不小,是只大幺蛾子!”
李屹惊诧不已:“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李殊慈皱眉摇头,“大哥难道不觉得父亲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太过不寻常了吗?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事咱们不知道”
听李殊慈这么说,李屹更加惊讶:“父亲确实难有动容之时,但或许是因为涉及母亲,父亲怕母亲伤心,所以才时有奇怪的态度。”
李殊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了想秦妙人的举止言语,说:“秦妙人从小长在市井之中,叔父又是那样的人,她能安然的活到现在,应该很不容易才对,性子就难免会变得泼辣厉害,才能保证自己不受欺凌。可你瞧她一脸的贤惠懂理,难道她周围的人都喝了什么迷魂汤,见到她就自动变得和善了吗?以至于她长成了如今年这种性子?”
“会不会是那个秦正先有问题?或者她那个叔父?”
两人话没说完,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檐摇摇晃晃的流苏坠子在街边灯笼的映照下,显现出一种晦暗的金黄。雷嬷嬷正等在大门口,见了李殊慈也不多说话,带着一行人呼呼啦啦的进了秦妙人所住的正房。李殊慈率先进入,木云和刘医婆跟在她身后,雷嬷嬷把其他人被隔绝在门外。
天青水色的纱帐中,秦妙人佝偻成一团,如同还未出生蜷缩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儿般,只是浑身颤抖,面色白的吓人,头上的汗水将头发都全部打湿了,十分狼狈。见李殊慈过来,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下一刻,便挣扎的要起身见礼。李殊慈忙一把掀了纱幔,按住她,示意刘医婆上前问看,“秦姑娘别乱动,如此情形,就莫要见外了。”
回身将榻前的位置让给刘医婆,对这边的小丫头低声训斥道:“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成了这副样子了?多长时候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现在才来报?”
几个丫头都是原来这边宅子里的丫头,并没怎么见过李殊慈,却也听说过李殊慈从小任性娇惯,不惹她还好,惹了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当下赶紧跪成一团,磕头喊着‘姑娘饶命!’,其中一个说道:“奴婢一直在门外守着秦姑娘,里面并没什么动静。是方才秦姑娘起身的时候突然间发了病,奴婢就赶紧叫人去寻人回府通报了。”
雷嬷嬷说道:“姑娘莫生气,这丫头说的是实情,秦姑娘病来的急,也没什么预兆。”
秦妙人在里面听着她们说话,还忍着痛替几个丫头说话:“五姑娘别生气,与她们没什么相干,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娘的身子还没利索,又在保胎,实在顾不得这边,别人来又不合适,我年纪小,懂得不多,只是怕耽误了秦姑娘的病情。”李殊慈说着,给雷嬷嬷使了个眼色。
雷嬷嬷见了眼角生出一丝笑意,说道:“姑娘放心!咱们上京有的是医道圣手,保管秦姑娘什么病都能药到病除!今日若是秦姑娘没什么起色,明天咱们放出消息,只要能只好秦姑娘的病,只要咱们能做到的,都通通答应。”
“嬷嬷说的是,就按嬷嬷说的办。”李殊慈答应的痛快,又问刘医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