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霸道小皇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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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烈阳带着满腹疑问就要走出房去,他满以为在他出声道歉之后屏风后的人该会继续呆在屏风后面直到他离开为止。不曾想,他还未走出那个房间的门,就听见身后细琐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女人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寝宫内外。
古烈阳转过身,看见一个女人仅身着肚兜站在他面前尖叫不已,那张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好像完全不知道房里有他这个人在。
他纵是心里再怎么纳闷,也先跳出了房间,刚刚将房门关上,外头浩浩荡荡冲进来一队侍卫,不由分说把他给逮了,给扣他上偷窥二公主的罪名,他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从莫揽月的消失不见人影、到宫女的指路、到他找到莫揽月的随身物品、再到他走进那个二公主正在里面沐浴的房间,这一切就像有人精心布下的局,一环扣一环。只是他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二公主会愿意牺牲自己的色相来诬陷他。
他被抓进大牢没多久,血月皇帝亲自前来审问轻薄了他的宝贝女儿的要犯,一进牢房看到古烈阳,古月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烈阳,偷看朕的二公主的男人就是你?”
就是连古月也不太相信古烈阳会做出这样猥琐的事情,古烈阳更是觉得哭笑不得。到底是一场栽赃嫁祸,还是巧合,他没有任何证据之下也说不清楚。
“月叔,我没有。”
他拿出路上捡到的莫揽月的手帕和发簪,“这些东西是我一个贴身侍从的,我在二公主的寝宫附近和通往那房间的路上找到,所以以为她可能会在那个房间里。进去之后我已经敲过门询问过,里面无人应答我才推门进去,在听到水声之后我也已第一时间道歉并快速走出房外,但二公主好像完全不知道有人进了房间似的直接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接着就是那些侍卫们听到二公主的尖叫声进来把我给逮了。”
古烈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给古月听,本以为古月会相信自己的女儿而不相信他说的话,毕竟那二公主也是真的有被他看到半裸的身子
谁知古月听了他的解释,当即下令把他给放了。
“依朕看这事或许是一场误会。”
古月拉着他走出牢房,路上语带无奈的对他说起自己这二公主的事情。
“朕这位二公主小时候生过一场重病,久治不愈,后经江湖郎中医治后,病是好了,却落下了终身的残疾。她的耳朵听不见一点东西,所以你敲门和询问她都听不见,自然不会答你。”
古烈阳默默听着,心里的疑惑终于被解了开来。
“这件事你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别和任何人提起。朕的二公主平时就不喜欢寝宫里伺候的人太多,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亲近,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恐怕她更是会天天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见人,唉”
交代了几句,古月当真就把他给放了,可见在古月心中古烈阳的印象总算是不错的。
半天里就经过这一番变故,还被人给误抓进了牢房,古烈阳黑着脸回了血莲阁,这才刚进门,莫揽月和君子扬后脚便跟着走了进来。
“从今以后我们之间便再没有什么秘密了咯。”
君子扬亲昵的拉了拉她的头发,对她轻声说道。
莫揽月还没来得及接话,一个茶杯就直向她脑袋砸了过来,她灵巧避过,看向那肇事者,顿时火冒三丈。
之前他曾拿书扔她也就罢了,这会儿居然还扔茶杯了,真是扔上瘾了啊。
“古烈阳,你发什么神经,这东西要砸我额头上可就破相了。”
她指着古烈阳的鼻子就骂了起来,古烈阳这会儿正心情不好,却见了她和君子扬有说有笑拉拉扯扯,要还能保持平静才有鬼了。
当下两个火炮一对上,这就扛上了。
古烈阳抽出随身所带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向她刺了过来。
莫揽月见他动了真格的,心里更加火大,拿了匕首出来,和他抗衡。
古烈阳对莫揽月是有多了解,多年来的耳濡目染,就算没有和她正式交过手,这看也看出些门道来。
三五下卸了她的匕首,长剑滑空而过,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所幸他没有真的气过头,眼前的人儿是敌是友他还分得清楚,不会随便把人给砍了的。
君子扬一直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纠缠不休,看出古烈阳不会真伤了她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又打又杀的,就这么不待见我么?”
莫揽月轻易被他给制住,顿时也没了气焰,唯独是在郁闷自己竟然这般无用,不过三招就被他给压制了。最近她遭受的失败可不止是一星半点。
“呀,头儿,你总算回来了,我和殿下找了你大半天,着急死了。”
南宫银刚刚从外头回来,见了莫揽月欣喜若狂的说道。再走近一瞧,两人居然刀剑相向,脚边还有一堆茶杯碎片,一片狼藉,他看着直犯晕。
“我不是留了纸条在门上吗?怕殿下看不见,就给贴你门上了啊。”
她两指捏着剑刃把它移开,这才看向南宫银说
“你说你留了纸条?那这些东西呢,你丢了么?”
古烈阳摊开手掌,把那手帕和发簪伸向她。
莫揽月这看着还真是今天半路上不见了的东西。她还说今天挺邪乎的呢,不仅丢了簪子,连手帕也给丢了,这似乎不简单啊。
“有人拿它向你敲诈勒索了?你没去找四殿下麻烦吧?我不过是出去找君子扬问清楚他的事情,顺便聊了几句而已。”
莫揽月老老实实给他交代道。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气成这样了,又是为她担心了么,认识到这一点,她刚刚那点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了。
“比敲诈勒索更严重,是栽赃陷害。”
古烈阳拉了莫揽月回房,把这一天遇到的乌龙事件原原本本说了给她听。
这巧合得不能再巧得事情,怎么想怎么像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而且还是对他们的行踪特别了解,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特别了解的人做的,否则,他不可能趁着她出门的这段时间拿她当诱饵引古烈阳去闯二公主的寝宫。
“三殿下,莫非在宗族大会上你表现得很出彩?”
有关于宗族大会的事情她从来不多问,毕竟是他们家族内部的事情,只是想着能够把事情计划得这么恰到好处,不仅拿了她东西,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贴在南宫银房门上的字条给撕了,相信只有住在血莲阁里的人才有可能办到。再往下分析,不难想象这始作俑者是谁,他的父皇当然不可能使计陷害自己的儿子,剩下的,就只有古烈清和古烈风了。
“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也不为过,父皇和皇叔都对我甚是满意,现在后续的商讨也是围绕我的点子来商讨细节。你觉得是他们做的吗?”
“除了他们,也没其他人了。”
古烈阳冷冷一笑,是啊,嫉妒他的人大有人在,不过能把事情做得这么滴水不漏又不被人发觉的,只有他们嫌疑最大。
莫揽月做人的宗旨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这一次他们做得这么过份,古烈阳若还不出手,连她也觉得忍不下去。
“你准备拿他们怎么着?”
古烈阳坐在房中的圆木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一旁的矮桌,“现在非常时刻,我不打算出手。回宫之后再新仇旧账一起算吧。”
“哦。”
他的回答让她感到索然无味,心底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第一百零七章皇子们之间的争名夺利()
当晚,莫揽月向古烈阳告假外出,彻夜未归,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麻布袋子。
她回来时天还没大亮,就连侍从都没有这么早起来的时候,莫揽月从各个房间溜过,尔后溜回了古烈阳的房间。
带着一身晨露的气息钻进被子里,她总算舒了口气,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没过多久,外头一阵慌乱,惊叫声四起,又听到各种拍地板的声音,她满意的偏了偏头,伏在古烈阳身边睡得特别香甜。
古烈阳醒来时,天已大亮,发现莫揽月窝在自己怀里,心中没由来的一阵踏实。没有了古烈格在身边惹事,至少还有这样一个丫头活蹦乱跳的跟他闹腾,他才能不时时想着古烈格的惨死。
只是这种感觉,是喜欢,还是依赖,他分得并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很需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在他确定心意之前,保持现状才是最好的。
莫揽月仍在呼呼睡着,古烈阳突然很想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便也没有起身。
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莫揽月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睁眼,一睁眼就瞧见一个男性的胸膛,虽然隔着两层衣服,她的小心脏也难免有力的跳动了一番。
“总算是睡醒了么?”
动了动自己酸痛的胳膊,古烈阳后悔起他那心血来潮的想法,把她环进怀里一睡就是一个上午,她睡得死沉死沉的,和平时的浅眠很不大一样。
“嗯昨晚忙活了大半个晚上,累的慌。”
“都忙什么了?”
两人一同起身,穿了衣服。莫揽月才秘密兮兮的对他眨眨眼睛,“做了你现在不方便做的事情。出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房门一开,就见南宫银神情紧张的蹲守在他们房门口,见了他们俩,立即冲他们喊,“三殿下,头儿,这里今天早上闹蛇灾了,从大殿下和四殿下房里抓出不少蛇来,看你们房里一直没什么动静,应该没事吧?”
听完南宫银的叙述,古烈阳瞬间明白了莫揽月一整晚在忙活些什么了。
虽是对古烈清、古烈风两人没什么感情,古烈阳仍然是假悻悻的过去探望了一下,这一探望,把他头一天的郁闷全消除了。
古烈清和古烈风都不同程度的被蛇所咬伤,即使没有性命之忧,相比起他蹲了那么一会儿大牢的结局来说,是惨烈得多。
只是好运气好像一直都没有跟随着古烈阳,不出三日,众皇子们不知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来和他表示有个皇子之间的狩猎比赛很想要他一起参加。
古烈阳被迫答应了下来,对于那些皇子们亦正亦邪的态度感到不解。
“总觉得他们是被人挑拨了,才这么坚持的要和你比个高低么,明天的比赛你要不要干脆不参加了,竖敌太多危险重重啊。”
“就算真是大皇兄和四皇弟等人搞的鬼,我也只能迎头挺上。”
否则被其他人当成胆小鬼的话,他以后还要不要统领四军进攻彩鹰了,威信往往是日积月累之下得来的,却很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丧失。
皇子们私下里的狩猎比赛被定在一个小山上,离皇宫不远,出宫才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山脚下,莫揽月初初还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不是在专门的狩猎林里进行比赛,而是跑到这看不见几个野味的小山上。
到达场地之后,组织者古善向他们说明了比赛的规则。
“为了方便大家,我们便将地点定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一结束了比赛就能够直接回宫休息,免去了舟车劳顿的辛苦。但这小山上大动物并没有多少,所以这次我们比赛,是有目标性的狩猎。”
古善向身边人使了个眼神,就见有人提着一个笼子走上前来,古善才接着说道,“这一只白狐灵性极高,今天我们的目标就是它,在比赛开始前我会命人将这只白狐放上山,然后我们再出发,谁最终能够捕获这只白狐,谁就获胜。至于奖品”
古善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打开来展示给大家看过之后,才继续说道,“我们就学父皇的样子,一人拿一样东西出来,谁抓到那只白狐,我们这些东西就都归他,怎么样?”
他的提议获得了大家伙一致的同意,纷纷拿出自己身上比较值钱的东西交给随行的太监手中。古烈阳也拿出一块美玉,当作赌注。
莫揽月是唯一一个不参与比赛却也准备一起上山的人,四皇子古烈风在比赛前和古烈阳说的话让她很是在意。
“三皇兄狩猎技巧高超,想必捕获一只白狐难不倒三皇兄,不过也希望三皇兄能够多加小心,平安为上。”
这乍一听上去饱含崇敬和关怀之意,细细咀嚼却是暗含威胁之意,况且这话是从古烈风嘴里说出来的,偏向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烈阳兄,素闻你骑术不凡,也曾在你们紫雷的狩猎比赛中夺得头筹,却不知这一次你还能不能那般幸运?”
君子扬突然走过来,对他说道,说话时他目光不时飘向他身边的莫揽月。
“不劳古扬老弟挂心了,这能不能抓到白狐赢得奖品我并不看重,这一场比赛不是友谊为重吗?”
“呵呵,不管烈阳兄看不看重,也希望你能全力以赴,诸位兄弟是想一较高下,可不是想要烈阳兄让赛。”
古烈阳颇为不耐烦的点点头,“这是自然。”
在放狐归山之后约一刻钟的时间,数十位皇子也带着弓箭往山上寻去。放生白狐时他们谁都没有看白狐逃去的方向,所以基本上这场比赛是运气为先,能力次之,古烈阳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带着莫揽月就往山里走。
这在山脚下看着仅仅是一个小山,真正一走近,她却发现里面全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般小,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她看到小山后面还有绵延不断的一个山峰群,细细数一下恐怕有五六座山头。
“我说三殿下,咱们这满山的找一只白狐可真是不靠谱啊,你想想,这山上那么大,山后面还有那么些相连的山脉,如果那白狐往那山后面深处跑了去,我们就是在这山上找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找到它的影子。”
莫揽月看着这四周围深深浅浅的树影,对于他们能否抓到那仅有的一只白狐感到希望渺茫。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赢了吗?”
古烈阳把弓箭往她身上一扔,双手交叉置于脑后,休闲的在山上散起步来,莫揽月替他拿着弓箭和箭筒,又不能骑马代步,暗叹这一个山寨狩猎比赛也太折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