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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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江其实也很少遇到这种好得快认他当爷爷的态度,平时里‘一切老子说了算’的气势反而发挥不出来,不自觉跟着游昌年一起客气,“游总,能不能把你们的员工资料调来看一下,主是园艺花艺工人这一块的。”
“这个好办!”游昌年对刚才的女人说,“小梅,快去让人事经理把资料拿过来。”
被叫小梅的女人立即小跑出去。
段寒江又拿出手机调出蒋信义的照片,是被处理过,在原本的照片基础上加了头发和疤痕,他拿给游昌看,“游总,你见过这个人吗?”
游昌年对着照片仔细地观察了一翻,说道:“好像见过,他这个疤,一般脸上有疤的人不多,所以有点印象,不过没有关注过,他怎么了?”
段寒江无足轻重地语气回答,“没事,就是失踪几年没音信,家里人着急,终于有了点消息,我们过来确认一下。
很显然不可能是段寒江说的这个理由,如果只是找一个长年不回家的人,根本不必要大费周章,麻烦到他们集团老总那里。
但是游昌年能混到今天的位置,主要成就就是会做人,所以段寒江说是什么,他就当是什么,没有再追问,就算他们要找的这人其实是个连环杀手,他也会做到表面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儿,人事经理就把人事资料拿过来,只是人未进门,声先到。
“唉呀,游总,我等下还有个重要的面试,等会儿就要走的,不能太久哦。”
话说完了,段寒江才终于见到人事经理的人,是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他起身礼貌的道歉,“不好意思,影响你们的工作了。”
人事经理看到段寒江惊了一下,收起刚刚的风风火火,温婉地笑了笑说:“还好,还好,就是年底人员流动比较大,这就是园艺部的人员档案,你看看。”
段寒江接过来,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把档案给当玩偶的三人各分了一部分。
会客室里一时沉默下来,游昌年和人事经理有些不知该走还是该留,面面相觑地犹豫不决。
“找到了。”张赫突然出声,立即把那一面档案抽出来,另外三人都朝他凑过去。
段寒江把档案上的名字念出来,“蒋义?”他立即查了一下登记的身份证,果然是假的。
接着段寒江把‘蒋义’的档案递给了人事经理,问道:“这个人,现在还在这里上班吗?”
人事经理看也不看地回答,“这些都在还在职的人员。”
“那他平时上班的时间是怎么安排的?”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你如果要知道的话,得问他们主管。”
段寒江点着头说:“游总,麻烦把她说的主管叫过来下,叫的时候不要提警察,懂吗?”
游昌年一怔,立即回答,“明白,小梅,去把园艺部的主管叫来。”
于是,又等了十多分钟,叫小梅的助理领进来一位中年男人,和另外几人的职业装不同,他穿了一身土黄的工装。
人事经理介绍道:“这就是园艺部的负责人,老魏。”
段寒江打量了老魏一眼,直接把‘蒋义’的档案给他看,“这个人,今天在上班吗?”
老魏低头看了一眼,半懵半懂地回答,“他今天请假了。”
“他有说请假去什么地方吗?”
“好像是去看他家亲戚,生病了,一直没好,每个月都要去几次的。”
段寒江正好这恐怕是出去赌博的借口,老魏突然补充道:“不过今天回来的挺早,我刚看到他好像回来了。”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段寒江立即问。
老魏随口一说:“肯定又去看3园那个姓曾的小姑娘了。”
段寒江挑眉,问道:“他经常去看那个小姑娘吗?”
“对啊,平时没事就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闺女呢!”
“可以了,麻烦你了。”
段寒江问完向游昌年使了个眼色,游昌年会意地让其他人都回去工作,会客室里顿时宽敞下来。
“游总,还需要请你帮个忙。”段寒江说道。
游昌年仍然客气地回答:“段队长请说。”
“能不能借你们保安部的几个人,把疗养院的所有出口都守住,别让蒋义逃跑了?”
游昌年眉心一抖,预感他可以猜对了,他们要抓的这人根本不是什么离家不回,不过他表现出来的也只是眉心这一抖,接着回道:“当然可以。”
“那麻烦再借你们的监控室一用。”段寒江这一句就说得非常不客气了。
而他说完,另外坐着的三人都同时站起来,准备行动。
第22声 我()
#077
全市排名榜首的疗养院并不是徒有虚名;从保安部的监控室就能体现出来。
段寒江走进去时不禁双眼一亮;看多了各种地方的监控;到底完不完善一眼就能瞄出个大概;他可以说整个疗养院的监控覆盖基本没有死角。
“段队长;这是保安部今天值班的队长;谭嵩。”游昌年指着一个青年向段寒江几人介绍。
被叫到的青年立即起向走过来;先向着段寒江敬了个礼,“叫我小谭就行。”
游昌年接道:“小谭,这是市里的警察队长;现在起你就一切听段队长的命令,有什么事直接向我汇报。”
谭嵩下意识地打量起段寒江,嘴上回道:“是。”
段寒江一动不动地等游昌年吩咐完;然后朝着他说道:“段队长;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没有了。”他回了一句,立即转向另一边一面墙的监控画面;对谭嵩说;“现在可以调动的有多少人手?”
谭嵩不时地瞟着段寒江;余光又往另外几人身上打量;满眼地好奇;不过他们纪律严格;不敢多问,只是回答段寒江的问题。
“有26人。”
“疗养院一共有多少个出入口?包括只对内开放,或者不开放的。”
谭嵩想了下回答:“有8个。正门1个;侧门3个;还有1个车库出口,2个员工通道,1个平时不开放的消防通道。”
“每个门都派3人把守,见到此人立即拦下。”段寒江把‘蒋义’的档案递给谭嵩,叮嘱道,“他可能会暴力反抗,不排除身上有武器的可能。”
谭嵩拿了一页纸有点不知所措,虽然他们的训练很严格,但实际上平时并没有处理过什么特别严重的事件,突然让他感觉到事态严重,冷不防有些发懵。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回道:“好的,我马上去。”
段寒江在谭嵩出去,走到监控前,旁边的聂毅叫了他一声。
“寒哥,这里。”聂毅的视线盯着一处画面显示。
段寒江凑过去,看到监控上显示一个男人正陪一个小女孩在花园里逗狗,正是蒋信和曾宜璇。他记得那个地方,就是上回他和聂毅去过的仙花园。
他指着监控画面问一个工作人员,“到这个地方,有几条路可以出入?”
“只有两条路一进一出,但是可以从旁边的植物群出去,那就没有限制了。”
“有没有地图。”
“有。”工作人员答了一声,立即去找出一份疗养院的平面点位图出来。
段寒江接到一看,就是疗养院的宣传资料,不够细致,只能看出一个大概。
他将就地说:“就这样了,你们过来。”
杨怡君和聂毅听惯了段寒江的吩咐,基本上都是指东不往西的,让过去就过去。
不过张赫朝段寒江抬了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被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硬是被瞥听话了。
段寒江借了支笔在地图上作标记,“虽然从仙花园四周都能走出去,但是在外围通向出口的只有这三条路,他不可能一直往植被上跑,所以如果蒋信义要逃走必定是这三个方向,正好我们三人从这三个方向包围,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抓到。”
“我呢?”聂毅抬头瞪眼,表示对段寒江安排的不认同。
段寒江指着他的胳膊说:“你在这儿,指挥。”
很显然这个行动就是个‘田径比赛’,根本不需要指挥,也没办法指挥。
聂毅迎着段寒江的视线,明显在说‘答应的听我指挥呢?’,瞬间聂毅无话可说,只得留在监控室里指挥空气。
段寒江三人走到监控室后,聂毅就站在监控画面前,一只手挂在脖子上,另一只手塞进裤兜里握成了拳头。
屏幕上,段寒江他们从一个画面穿到了另一个画面,蒋信义还跟曾宜璇在一起,大概是笃定了他们不会发现这里,完全没有警觉的意识。
只要蒋信义没有发觉,就可以毫无意外地抓住人。
可段寒江他们三人还没有到达仙花园,聂毅先发现刚在会客室里见过的老魏出现在仙花园附近的监控里。
他连忙通知道段寒江他们,“寒哥,老魏去了仙花园,情况可能有变。”
老魏已经走到蒋信义的面前,两人说了几句话,蒋信义就立即起身离开。
聂毅盯着监控上的画面,蒋信义离开仙花园后,并没有往段寒江预测的三条路中任何一条路过去。
他立即拿过刚才段寒江做标记的地图,发现蒋信义去的方向在地图上是一条死路。
“他去的方向通向哪里?”聂毅往监控看过去,脱口问道。
刚才给他们找地图的人回答,“那边是个工地,正在施工,围墙都拦了没有出口。”
突然有人接道:“那边工地的围墙被工人开了个洞,可以出入的。”
“刚才你怎么不说!”
“一时没想起来!”
聂毅眉头一竖,没理两人的对话,他把地图往桌上一拍,“那个洞在什么位置?”
刚接话的人连忙过来在地图上画出了洞的位置,还在监控上面指了方位。
聂毅对着地图和监控确认了一下路线,然后将挂手臂的绷带取下来一扔,眨眼间就冲出了监控室。
他跑步的速度除了以前在监狱里的操练,更多的是他送外卖练出来的,毕竟他是全人力,要跑过电力不更加努力不行。
刚给聂毅指路的工作人员,盯着在监控里快速换屏幕的人,忍不住惊叹,“这人是国家田径队的吧?”
聂毅实际上觉得自己还不够快,直到他终于看到蒋信义的身影,稍微松了口气,给段寒江发去蒋信义的位置,然后加快速度追上去。
蒋信义察觉了后面追上来的人,惊讶了一瞬,立即加速跑起来。
终于,抓捕行动变成了一场真正的田径比赛。
聂毅看到了前面的围墙,蒋信义已经顺着围墙往前跑。
他眼看就要追到人,但眨眼间蒋信义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堪堪地停下来,看到围墙上开出来的洞,毫不犹豫地钻过去。
另一边是一片挖得只剩泥石的荒地,还有几辆在作业的工程车,但没有蒋信义的踪影。
聂毅的视线正找蒋信义的去向,突然察觉身后袭来的危险,连忙侧身让开,一把匕首贴着他的脸刷地落下来。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两步,看清是蒋信义握着匕首站在他面前,朝着他轻蔑地一笑。他二话不说,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朝蒋信义扑上去。
“我操!”蒋信义没料到聂毅这么粗暴,一时反应不及,只能伸手去挡聂毅拍来的石头,最后石头拍中了他的肩膀,一阵钝痛。
聂毅立即趁机把蒋信义往地上一掀,两人毫无形象地扭打起来。
蒋信义有刀,聂毅有伤。
不过聂毅不觉得自己是劣势,八年的监狱生活即使他不想跟人动手,也总会有人找上他。
所以,最后蒋信义的刀差点就被聂毅缴下来,但蒋信义猛地朝着聂毅刚缝了针的手臂,一手肘砸下去。
聂毅的手臂为了夺刀,正贴在地上和蒋信义掰手腕,他没料到蒋信义这一下,冷不防挨得十分结实。
瞬间,聂毅手臂上的伤口裂开,血浸透了衣袖。
他双眼发狠地朝蒋信义瞪过眼,刚刚就着捏住蒋信义手腕的动作,直接把蒋信义的手给拧脱了。
匕首掉在地上,他立即捡起来,一个反身压制住蒋信义,用匕首抵着蒋信义的脖子。
“最好别动,我不是警察,不管什么规则,不向你保证我不会下手!”聂毅冷声地说道。
蒋信义半边脸贴在地上,斜着视线瞟向聂毅,猛不迭像被寒风从脚底灌到了头顶,浑身的温度倏然低了好几度。
聂毅继续问:“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谁杀了他?”
“你想为他报仇吗?”蒋信义回。
“我只想证明我不是杀人犯!”聂毅不自觉地沉下声调,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蒋信义冷笑地回答,“谁能证明你没有杀人?别把自己也骗了!你就是凶手!”
“回答我!”聂毅冷静地将手中的刀朝蒋信义的脖子贴得更近,问道,“当初伪造证据的人是不是你?”
蒋信义不回话。
聂毅拿刀的手倏地握紧,已经割到了蒋信义脖子的皮肤,他嘴里哼出了一声轻笑,声音里带了一股仿佛被鲜血浇起的热气说道:“你觉得我不会杀你?只是没有必要而已。但是我可以让你受个伤,生不如死的那种,还是可以的。反正你企图反抗逃跑,我只是为了阻止你。”
“聂毅!”
段寒江冷声的喝止突兀响在聂毅背后,聂毅握刀地手微微一抖,接着杨怡君和张赫上前接替他,将蒋信义押起来,铐上了手铐。
“寒哥。”聂毅站直身回头对上段寒江的目光,隔了片刻把手里的刀交出去。
但段寒江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没接刀。在他以为段寒江会说什么的时候,段寒江的视线突然低到他被血浸透的手臂上。
“你知不知道冬天的菠菜很贵?猪肝也不便宜,血那么不值钱吗?”段寒江蹙着眉头,像是在算聂毅流的血换算成现金值多少钱一般。
“没事,我不贫血。”聂毅不知所措地回了一句。
“血再流下去就不是贫血的问题了。”段寒江终于接过聂毅递了半天的刀,然后拽着聂毅扎在裤子里的衬衣,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