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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无罪之证-第65部分

小说: 无罪之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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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我爸?”聂毅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还管他,叫你爸?”对方的声音里带着轻蔑的笑意。

    聂毅的眉头狠狠一蹙,对方突然拽起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脸怒道:“小子,你混进这里做什么?”

    “赌钱!不行嘛?”聂毅硬着头皮回答,“跟着他几年,耳濡目染也总会沾上点喜好,不奇怪。”

    对方突然笑了,扔开他的头,语气蓦地轻松起来,“果然是一个狗窝里出来的!你的钱是哪里来的?这一身?被哪个富婆包养了?小样到是长得不错,完全看不出来像聂云青生的!多亏了你那个漂亮的妈基因强大啊!”

    “闭嘴!”聂毅瞬间怒火冲头,瞬间烧尽了他眼前的雾气,他终于有一瞬间看清了面前的人长什么样。

    浓眉长眼,面容消瘦,左脸颊靠耳朵处有一道疤,像是被什么擦出来的,笔直的长长一条。

    “我——”聂毅出了一声顿下来,用力地咳了两声,然后努力地坐直,视线又开始模糊起来。

    他瞪着眼前的人不出声,把舌头抵到牙齿中间,终于狠下心咬了一口,立即疼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但疼痛让他的视线稍微清楚了一些。

    他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把他扛到这里的人没有转向,所以这里是负一层,刚才磕到他脑袋是个台球桌,房间里有沙发酒柜,应该是个娱乐室。

    最终,聂毅的视线集中在他面前的人脸上,问道,“你到底是谁?”

    只是被他问的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别管我是谁,不过有件事,你一定感兴趣知道。”

    “什么?”聂毅瞪着双眼。

    “聂云青究竟是为什么死的。”

    聂毅瞬间从地上蹭起来,只是一瞬间他又脱力地跌回去,即使狼狈他也不在气势上输一点给面前的男人。

    他冷声问道:“告诉我,谁杀了他?”

    “不就是你杀的吗?法庭都判了,你还想抵赖?”

    男人突然嘲讽地笑起来,聂毅没认为他随便问一句对方就会告诉他,只是这笑声他仿佛血液里流窜着火星一般,随时都要烧遍他的理智。

    这时,他耳朵里传来段寒江的声音。

    “聂毅,再坚持一分钟,我们马上突破。”

    聂毅没有反应,但是他面前的男人愣了一下,突然揪住他在他全身搜了一遍,最后从他耳朵扯出了段寒江给他的耳机。

    看着男人把耳机扔在地上踩坏,他不禁地想这个会不会很贵。

    “妈的!你去投奔警察了?”男人骂完拧起聂毅,一拳揍上去。

    聂毅吃痛地整个人弯成一张弓,他咬牙一拳朝男人还过去,不过没打中,反被男人抓住了手腕,接着将他甩出去。

    聂毅又一次撞在台球桌的角上,痛得他差点哭出来。

    “蒋哥,我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了,怎么办?”旁边突然冒出来一个慌张的胖子。

    男人回了句,“撤。”

    “那他呢?”胖子问道。

    聂毅收到男人瞪过来的视线,然后听到男人简短地说了两个字,“干掉。”

第20声 世() 
#075

    如果说在‘干掉’两个字后;对方就掏出一把枪朝他开枪;聂毅这会儿已经只是具尸首了。

    不过说出这两个字的人没有打算用这么简便的方法;当然原因可能是他们并没有段寒江所说的枪;或者舍不得子弹。

    总之男人开口之后就退到聂毅旁边;把聂毅拽起来;然后拿出一把多功能的匕首;扼着聂毅的下巴露出他的脖子,准备现场表现一场一刀割喉。

    聂毅曾经有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到了死亡的边缘,第一次是他8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那时他对于死的概念还只是再也见不到奶奶和再也吃不到冰棍。他还记得那是半夜,下着很大的雨;他奶奶背着他撑了一把雨伞;从仁义街走到了青松路,那是平时他们去捡矿泉水瓶要走半天的路程;可是最后仍然没有找到一家开着门的诊所。

    最后一次是聂云青死的那天;他差点被聂云青打死;为了逃跑他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虽然是2楼;但也少说四五米;他却奇迹地没有受伤,虽然那时他已经浑身是伤了。

    每一次,当聂毅感觉到死亡逼近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想;他死了是不是更好。

    他死了,奶奶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他死了,就再也不会挨打了。

    可是,人就跟蝼蚁一样,不管活得再难,在真正死亡的关头想到的总是苟且偷生。

    死就什么都没了,苦没了,痛没了,可是希望也没了,幸福也没了。

    “小毅,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有希望就有盼头,就像我盼到了你。”

    聂毅脑子里回响着他奶奶临死前不断对他说的话,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

    ——我不能死。

    ——我不想死。

    ——我还没有证明我无罪。

    “我不——”聂毅脱口说一句听不清的话,瞬间感觉身体里的药效全都消失了般,他的每一根感官神经都无比清晰,连握着匕首朝他的脖子划下来的手动作仿佛都变慢了。

    突然抓起男人扼住他下巴的手,张嘴咬上去,一口咬出了血。

    男人大概没有想到聂毅还有力气反抗,手上吃痛,连忙挣出去,却被聂毅紧紧地抱住胳膊,而他另一只准备割喉的手,只割到了聂毅的手臂。

    这时上面已经响起警察攻进来的声音,男人衡量了一下,终于松开了聂毅。

    聂毅也没在抱着男人不放,只是在男人推开他时,他腕上的手表擦过了男人被他咬出血的手臂。

    接着,男人狠狠地踹了聂毅,往室内的另一个出口冲出去,而房间里的另外两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聂毅连忙爬起来准备追上去,但才跑两步他就腿软,刚刚那只是一瞬间的求生本能激发的肾上腺素,这会儿药效恢复,他的状况比刚刚更严重了。

    他只得瘫坐在地上,等待救援。

    段寒江在听到聂毅那边的声音突然断掉,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到武警突破之后,他第一个冲进去,好在没有发生最坏的情况,发生一声枪战,对方的保安看到警察除了逃跑,基本就没有别的动作。

    段寒江冲在最前,从楼上找到楼下,终于在负一楼的一个房间找到了聂毅。

    怎么看聂毅的样子都不是没事,外套被脱下来绑在手臂上,白衬衣被沾上了几大块血迹,精神恍惚地靠在墙边。

    我去!段寒江暗骂了一声,冲上去问:“聂毅,你怎么样?”

    聂毅眯了眯眼,没看清段寒江的样子,只听出是段寒江的声音,他指着另一边的出口说:“我没事,从那边跑了,刚刚已经有人去追了。”

    段寒江冷静地检查了一遍聂毅身上,确定他除了手臂上没有受其他的受伤,但是聂毅的样子不像只是手臂被划了一条口。

    他没立即去追人,蹲在聂毅旁边把人扶起来,“你是不是被下药了?还是中毒?”

    “不知道。”聂毅有气无力地任段寒江把他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头晕眼花硬装得没事的说,“应该只是迷药,时间过了就恢复了,不要让他跑了!寒哥!”

    段寒江听出了聂毅话里乞求的意思,刚刚聂毅和那人的对话他都听见,知道聂毅在意的是什么。

    但是他在聂毅进来时说的话不是推拒张赫的,他确实有保护聂毅安全的责任,不能在没确认聂毅生命安全前扔下他。

    “寒哥——”

    “别说话,我马上联系救护车。”

    段寒江说话间,张赫从楼上冲下来,后面还跟了周愚和杨怡君。

    “小杨。”段寒江抬眼一扫,立即指向刚才聂毅指的出口,“那边。”

    杨怡君立即会意地追出去,张赫怔了一下跟着一起。

    段寒江稍微松了口气,联系了救护车,交待周愚照顾聂毅,再才追上去。

    聂毅在医院醒来,已经是半天后,他的手臂总共缝了22针,医生说他没有中毒,休息一天就能恢复了。

    不过聂毅并没有休息一天,医生前脚刚走,他就把了输液针偷偷跑出了医院。

    回到局里,聂毅刚进大门,段寒江的车就刚好开进院里。

    他顿住脚步等段寒江下车,然后问道:“寒哥,抓到了吗?”

    段寒江像是刚从冰水里被捞起来,全身都浸着一股阴翳的寒气,轻轻地扫了他一眼,沉重地低下头去,说道:“对不起,害你白受伤。”

    实际上看到段寒江的瞬间聂毅已经明白了结果,只是这个结果不是段寒江的错,他更没有理由接受段寒江的道歉,如果不是他太大意,现在一定已经抓到人了。

    于是,两人在大楼门前相互瞪眼,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对不起对方。

    “寒哥。”聂毅突然想起来,“他跑不了的,我拿到他的血和指纹了,交给了周愚。”

    段寒江怔了一瞬,蓦地笑出声,“不愧是我们平阳支队的镇队之宝。”

    接着两人终于进门,上楼。

    段寒江余光打量着聂毅的手臂,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

    聂毅感觉到他的视线,立即把手取下来,活动给段寒江看,“其实不严重,只是医生说这样避免伤口裂开,冬天愈合得比较慢。”

    “医生让你挂,你就挂着!”段寒江带着老父亲一般操心的眼神瞪过去。

    聂毅终于又乖乖地把手挂回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冷不防语重心长地说:“对了,聂毅,那件衣服是不是不能穿了。”

    聂毅突然想起来,他人生中的第一套西装是借段寒江的,而刚穿上没多久就弄坏了,他缓缓地把脸转向段寒江,问道:“贵吗?”

    “不贵,七八万吧!我爸本来准备留着给我结婚的时候穿的。”段寒江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走上前。

    瞬间,聂毅仿佛被雷劈了,再看向段寒江时,那个散发着让他崇敬的光芒的段寒江已经消失了,只有一个浑身散发黑气的债主。

    段寒江回过头来,要笑不笑地说:“骗你的,也就几百块,就当这次你受伤的慰问费了。”

    “哦,好。”聂毅松了口气。

    然而,上楼之后聂毅突然回过味来,那衣服是组织需要的道具,他受的是公伤,怎么也不应该让他来赔段寒江衣服。

    他再看向段寒江时,立即顿悟,段寒江完全就是为了省他这几百块的慰问费,给他挖的陷阱。

    两人上楼后直接去了技侦室,段寒江终于给聂毅说了之后抓捕的情况。

    别墅是被抄了,他们替打黑大队端了一个赌博窝点,哈皮哥也抓到了,赃款上亿。如果不是怡怡他们要抓的人跑了,这次行动可以算是大获成功。

    段寒江其实在人跑掉时就反省了一番,他们的布署并没有问题,最后哈皮哥和手逃走也被他们抓获了。

    但是,在他们以为抓捕对象所在的车上,最后把车拦下来时,里面并没有人。

    他可以确定,这次的抓捕对象对警方的追捕套路可以说非常熟悉,就像他伪造证据的手法一样。

    宇文枢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要抓的人没抓到,以为见到段寒江会是一场暴风雨,结果段寒江风轻云淡地朝他露了个微笑,以为段寒江吃错药了。

    “语文书,检验结果出来了吗?”段寒江直接问道。

    宇文枢没有急着回答,他打量着段寒江,像在确认段寒江是不是真的心情不错。

    最终他没有确认出结果,还是将检验结果拿出来,但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透给段寒江。

    他说道:“根据聂毅带回来的手表,上面只提取到你和聂毅的完整指纹。不过从表带上面提取到了抓捕对象的血液,最后检测的结果在dna库里找到了匹配。”

    能匹配就表示有过犯罪记录,段寒江伸手去拿宇文枢手里的报告,感觉到宇文枢的异常。

    宇文枢没有松手,而是认真地对段寒江说:“不是罪犯备案记录,而是系统的登记记录。”

    段寒江怔了片刻,这个结果他其实并不惊讶,是警察系统里的人,正好地说明了为什么对警察的各方面都这么熟悉。

    在正义路上最后跑偏的人,并不是不存在。

    于是他用力把宇文枢握在手里的报告抽出来,翻开,只看了一眼立即惊住。

    “蒋信义?”段寒江念了一遍报告上的名字,“他不是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宇文枢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对,系统上记录的是,被陆谨闻枪杀。”

    段寒江握着报告的手,突地骨节狠狠突出来,视线紧紧地盯着纸上的照片,只不过两寸的登记照,却仿佛占满了他的视线。

    蒋信义曾就职平都市刑事科学技术所,八年前被陆谨闻枪杀在物证保存室,最后一把火连尸体一起烧毁。

    虽然蒋信义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认不出模样,但是在dna技术面前根本不可能做假。

    可是如果蒋信义八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么现在这个人又是谁?还是说当年在验尸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是不是说陆谨闻,其实没有杀人!

    这个想法让段寒江心里那座沉寂了八年的火山怱地沸腾起来,不受控制地喷发而出。

    “段队。”宇文枢盯着像是走火入魔的段寒江,硬是将他拽紧在手里的几张打印纸抽出来,严肃地说道:“无论这个结论代表什么,请你先冷静。”

    段寒江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很冷静。”

    宇文枢不想跟段寒江争论他冷不冷静地问题,准备让他在边上先晾一会儿。

    “宇文主任,给我看下。”聂毅走过去,突然插话。

    宇文枢把报告递给聂毅,用眼神指了指段寒江,意示他注意一下段队的情绪。

    聂毅点着头,先瞟了眼愣成人形柱子的段寒江,然后视线低到报告上,上面的照片让他倏地眼睛一亮,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那人认识聂云青了。

    他八年前就见过这个叫蒋信义的人,是聂云青的赌友,只是那时蒋信义脸上还没有疤,是个平头,不像现在这种一看就有反派的样子,所以他一时没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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