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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无罪之证-第166部分

小说: 无罪之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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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他善解人意总是以身作则的妻子,还有拿他当目标努力的儿子,他害怕将自己不堪的一面暴露出来。

    现在,他已经无法回头了,那就在‘此’为止吧!

    黄纪先下定决心,按下了手中的摇控器,片刻之后楼里接二连三地响起爆炸声。

    “我操!”段寒江没忍住骂起脏话,只是在爆炸声和剧烈的震动中,他的骂声只有聂毅听见了。

    他解释道:“黄纪先确实在楼里放了炸|药,不过他一个教文学的,水平不行,楼应该一下子塌不了!”

    不过‘应该’不代表‘绝对’,有的墙已经塌下来,就他们所在的位置天花板震下来一大块,幸运的是旁边的墙还没塌,正好给他们撑出一个三角空间求生,其它地方到处是轰隆隆的响声。

    刚才还拿枪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人此时都鸟兽散,奋不顾身地往房子外面逃。

    “黄纪先!”聂毅喊了一声,并没有人回答他,他不确实黄纪先是跑了,还是被压在了塌墙下,随即他回头喊段寒江。

    “寒哥。”

    段寒江朝聂毅挪过去,还被聂毅摁在地上的高个突然骂道:“他妈的你们是想被埋在这里嘛!傻逼,房子要塌了!”

    “闭嘴!”段寒江喝了一声,摸到高个的手臂,毫不犹豫地拎起来卸了他的胳膊,高个狼嚎一样的叫起来。

    “你他妈的!我操——”

    然而,段寒江根本不理他,狠狠一下敲在他头上,他的骂声立即变成了疼痛的。

    “江沁岩不见了!”聂毅趁高个疼得没空跑,朝一旁的沙发底下摸过去,只摸到空了椅子和解下来的绳子。

    “逃了?”段寒江接了一句。

    “他不会跑。”聂毅笃定地回,他确实相信江沁岩不会跑,如果江沁岩要跑,就不会成全黄纪先把他绑来,在得知江沁岩陷害他杀聂云青的真相时,他会不会真的杀了江沁岩,江沁岩一定也无法确定。

    如果他开枪了江沁岩就已经死了,继续做好了死的准备,江沁岩就不会跑。

    “肯定被黄纪先带走了!”段寒江的声音沉下来,随即转向聂毅。

    即使他什么也看不见,也严肃地对着聂毅开口,“聂毅,去追黄纪先。”

    他说着摸出他的手铐,塞进聂毅的手里。

    枪很多人都可以拿,但是手铐有着特殊的意义,就仿佛代表着警察这个职业一般。

    聂毅下意识握紧手铐,这不是他第一次拿,但却是第一次这么慎重,仿佛是段寒江交到他手里的职责一般。

    他努力睁着眼想看清段寒江的表情,但他还没能仔细体会段寒江将手铐给他的意义,立即反应过来段寒江的意思。

    他连忙往段寒江身上摸过去,从头摸到腿,终于在段寒江腿上摸到了一片湿热。

    “寒哥!”

    “拿好,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称职的‘警察’!”

    段寒江推开聂毅,意示他快去。

    聂毅用枪抵着手上的绳子杵在地面上,一枪崩断了绳子,然后把枪交到段寒江手里。

    “你小心。”

    “会用吗?”

    两人的话并没有对上,但都默契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聂毅接过段寒江手里的步|枪,正要走时段寒江又拉住他,塞给他一个电筒,聂毅这才从塌墙里爬出去,站起来。

    窗框那边的墙现在已经被成了空洞,聂毅往黄纪先和钱绅之前站的地方找过去,电筒的光只照到一堆碎砖和墙里露出来的钢筋。

    他伫在原地,举着电筒往四周都看了一遍,除了要塌不塌的房子没有别的,连地上的脚印也被碎砖压得看不见了,这个房间里除了还在塌墙下的段寒江和高个,再没有别人。

    聂毅突然发现钱绅拧的那壶汽油也不见,但壶大概在爆炸时被砸漏了,地上留了一条汽油线。

    于是,他寻着汽油线追出去,一路沿着楼梯往上,最后到了顶层。

    顶层其实也就四层,房子已经被炸得比危房还要危险,有三分之一都消失不见。

    聂毅小心地找过去,在一间只有三面墙的房间里发现了黄纪先和江沁岩。

    江沁岩被绑着四肢躺在房间中间,地上泼满了汽油,一靠近就有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在他旁边还堆了七八捆炸|药。

    聂毅手里的电筒照进房间里,黄纪先手里正握着点火器的遥控器。

    “来得正好。”黄纪先对着聂毅开口,接着就要按下遥控器,聂毅毫不犹豫对着黄纪先开枪,他没把握能正好击中黄纪先的手,于是沿着他的脚射。

    黄纪先的脚被击中两枪,顿时站不稳,手里的遥控器一时没有拿住,掉了。

    聂毅立即冲进去,正要捡地上的遥控器,黄纪先猛地喊道:“别动!”

    他抬头往前看去,黄纪先手里多了一只打燃的打火机,而他脚下和江沁岩身下都是汽油,沾火立即就能烧起来。

    “黄纪先,杀了江沁岩,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你的家人仍然知道了你做过的事。”

    黄纪先没有反应,聂毅继续。

    “你死了他们连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能,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甚至会自责后悔遗憾一辈子。你儿子会因为你一蹶不振,你妻子会因为后消沉抑郁,你父母甚至会因为你一病不起,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黄纪先这回终于有了点反应。

    “你以为你杀了你的仇人,带着你不愿被他们发现的事去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实际上你连跟他们说声对不起都不敢,这只不过是你自私的逃避而已,根本没有你自我满足的‘成全’,你成全的只有你自己的懦弱!”

    黄纪先瞪着聂毅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可这时楼下蓦地响起汽车声,还不只一辆,车灯连成一串冲向了楼下,接着四下的枪声不断响起。

    黄纪先眼中的动容一闪而逝,最后对着聂毅一笑,将手中的打火机扔向屋中间泼了汽油的地面。

    聂毅如同脚上装了弹簧似的扑过去,脸扑在地上,啃了一嘴的带沙的汽油,但险险地接住了打火机。

    可不等他松口气,黄纪先已经将刚掉了的遥控器捡起来。

    “沁岩,是你输了。”黄纪先对着江沁岩一笑。

    聂毅灭了打火机起身,抬眼对上了黄纪先被手电光映得诡异的笑脸,旁边躺在地上的江沁岩突然手从绳子中挣脱,迅速蹭起来,速度快到他没有反应过来。

    江沁岩凭着身体的重量直接撞上聂毅,在黄纪先按下遥控器的一刻,他把聂毅从缺少的那面墙撞下去,聂毅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带他一起摔到了下一层。

    段寒江瘸着一条腿用枪抵着手脱臼的高个下楼,见到李昊指着人问,“这是不是洪志扬?”

    李昊凑上前去仔细一瞧,点头回答,“是。”

    这时十几辆车将水库旁边的两栋毛坯建筑围在中间,车灯仿佛把黑夜映成了白天,武警、刑警迅速地将楼包围。

    段寒江四下扫了一眼,还没认出一个熟人,武警也都还没上楼,楼顶突然惊起一声爆炸,接着整层楼都蹿出火,楼往下塌了一层。

    “聂毅!”段寒江猛地抬头,下意识往楼里冲,结果被旁边的李昊拉住。

    “段队,你受伤了!”李昊指着段寒江的腿。

    “没事!”段寒江回了一句,可他刚跨出一步,整个人都往前栽下去,被打中的腿再也使不出力,他蓦地咬牙硬撑着站起来,李昊上前去扶他。

    “段队,你别勉强!”

    段寒江不由地捏紧了双拳,再次动了动他受伤的腿,还是使不上力,仿佛腿已经不听他的指挥,他猛然想起不久前聂毅才差点回不来,想起聂毅身上的伤都没好,想起聂毅根本不是警察。

    可是,他却把聂毅推出去,让他一个人去追黄纪先,他居然会认为准备把所有人一起炸死的黄纪先没有危险。

    ——聂小同志,你还没有自证无罪,没有改判都不算!活着回来!

    仿佛是听到了段寒江的呼唤,武警搜索才刚上楼,聂毅睁开了眼,他倒在一堆碎砖里,幸运的是汽油的分量不多,毛坯房里又没有可燃物,火只是烧了片刻就自己熄下来,更幸运的是一层楼塌下来,只掉了几块碎砖在他身上。

    他缓了片刻,终于有了力气爬起来,发现江沁岩在他旁边,比他要惨,落下来的地板砸在了他脚上。

    “江沁岩,死了吗?”

    “没有。”

    江沁岩这时仍然是一副风云不惊的语气,聂毅借着楼下透上来的灯光,把江沁岩拉起来,从口袋里拿出段寒江给他手铐,铐到江沁岩手上。

    “那就去法庭认罪。”

第一篇 新() 
#176

    延续了整个春节假期的公检法失信舆论事件终于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官方发布相关案件主要犯罪嫌疑人被捕而落下帷幕;正好赶上春运的返程热潮;结束得远不如开始时那么声势浩大;网络上的热度又被其他的新闻盖过;就像寒冬的一场大雪;融化之后大多数人都会忘了雪是什么时候下的。

    不过高伟建的那个支持正义的宣言网站保留下来;就仿佛一场见证一般,聂毅的那段发言仍然挂在网站的门面上。

    黄纪先在那天的爆炸里当场身亡,不过钱绅交待了27年前他曾看到黄纪先和常儒林炸学校;烧尸体的过程。

    洪志扬和另外几名金钗哥团伙的同伙都被抓到,并且顺着黄纪先留下的手机查到了关于金钗哥的线索,洪志扬在原籍涉及的案子也一起被审。

    而江沁岩被抓之后;除了承认是他杀了黎家村小学的32名学生和聂云青外;再也不肯开口,甚至还若无其事地申请保释出去;处理基金会的事。并且由于朝阳基金为非公募的公益基金;而江沁岩的个人财产又全与基金挂钩;以至于即使江沁岩最后被判刑;他的大部分财产也不会被没收;还同意了他的保释申请。

    除此之外;其他与洗罪集团相关的案件没有清查出来的还在继续,市局仍然是人仰马翻的状态。不过段寒江和聂毅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过得很清闲。

    比如这会儿段寒江正坐在轮椅上对着过道窗户刷手机;突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连忙把手机放下来;回过头看到聂毅杵着拐杖,被绷带缠得像个木乃伊似的立在他身后。

    他转过轮椅面对着聂毅,从头到脚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发现聂小同志满眼复杂的眼神望着他,顶着一张仿佛要哭似的脸,让他不禁又想起最开始见到聂毅时,他不自觉联想到一见误终生的杨过,忍不住问道:“聂小同志,谁欺负你了?”

    聂毅却不理他,放开拐杖,认真严肃对他鞠了个90度的躬,说道:“对不起,寒哥,将来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负责的。”

    段寒江愣了一瞬,笑出声来,“别说得这么肉麻,你想怎么负责,嫁给我吗?”

    “寒哥。”聂毅立即抬起头来对着段寒江的双眼,然后视线缓缓下移,最后落在段寒江的腿上。

    段寒江随着聂毅的视线垂了垂眼,他的左腿当时被打中了两枪,其中有一枪打在小腿骨上,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为零,就算还能站起来也基本上是个瘸子了,不可能再做任何剧烈的运动。

    “聂毅。”段寒江慎重地叫了一声把目光定在他腿上的聂小同志,直到聂小同志意识到他的认真站直起来,他才继续说,“我是警察,追捕罪犯的过程受任何伤都有可能,甚至牺牲,这不是因为你。”

    聂毅仍然直直地盯着段寒江,无论段寒江说什么,事实都是如果当时不是段寒江推开他,那两枪就会打在他身上,他可能在那时就已经死了,段寒江现在坐在轮椅上是因为救他。

    “过来。”段寒江完全看穿了聂毅在想什么,不禁蹙着眉头喊了一声,本来就听话的聂小同志这会儿带着愧疚更听话了,往他面前挪了两步。

    他拿起手机翻出他还车贷的银行app,然后凑到聂毅眼下说:“既然你一定要负责,剩下还有三年,替我还。”

    聂毅有一瞬间感受到无话可说,他也确实无话可说,无论他说什么段寒江的腿都不可能变好,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说了句,“等我一下。”

    段寒江不明地看着聂小同志头也不回地转身,杵着拐杖往病房回去,过了几分钟又原路走过来,停在他面前,塞给他一张银行卡,慎重地望着他。

    “我暂时只有这么多,出院之后我会再多找几份兼职,多赚钱,还完车贷后,无论我赚多少,一半都是你的。”

    段寒江不由得嘴角一抽,盯着聂毅给他的银行卡要笑又不想笑地说:“聂小同志,要听实话吗?”

    “什么?”聂毅表情一滞,直觉段寒江没有好话。

    果然,段寒江一开口就是嫌弃,“你到处兼职赚的那点钱,50年才只够在平都买个厕所,你还是留着娶媳妇吧!”

    “寒哥!”

    “认清现实,你养不起我!”

    聂毅这回真的无话可说,确实如段寒江所说,他没有什么能够还给段寒江的,哪怕是庸俗的钱他也没有。

    段寒江突然长出了一口气,转头往窗外望去,冷不防地又认真起来,“聂毅,你真的不用愧疚,也许你觉得是我带你洗清了罪名,其实是你带我找到了真相。这些年我其实从来没有认真当过一个警察。”

    他说着顿了顿,再继续说:“小时候对于警察的印象,我一直觉得就是陆谨闻那样的,我在派出所的时候就想这辈子把陆谨闻当成标杆,然后当个混日子的小民警,普普通通地过一生,不要像我爸妈那样为了赚钱离婚,也不要像陆谨闻那样忙碌得连我舅妈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被陆诀恨了一辈子。

    可是,陆谨闻这杆旗帜倒下的那天,我突然不知道我该干什么了,直到看到你,我终于想起来我当初为什么要转到刑侦来。”

    聂毅对着段寒江的视线,用眼神询问着为什么。

    段寒江又长出了一口气,掀起嘴角笑道:“为了给自己再找一个可以当标杆的人,让我相信我从小认为的那种警察是存在的。”

    “我?”

    “对,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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