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证-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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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理是这样没错!陆诀对着段寒江接道,“我们现在啥都没有,你真以为你是不死之身,对方说不定船上都是武器,段大英雄,你先说说你要怎么抓人!”
段寒江这回没受陆诀的挑衅,“怎么抓人再说,先把船留下来。”
“怎么留?”
“扛不了冲|锋|枪,上船搞个破坏还是行的!”
段寒江说着掏出来一把枪,是之前从赵安晋手里抢来哑火的那一把,他拿在手里转了转,对陆诀继续说:“你看怎么把支援叫过来,我的小命可就交给你了!”
“等等!”陆诀叫住一身决然的段寒江,“凭什么就你去!”
段寒江转回头,“那不然?”
“我也可以去!”聂毅立即接道。
段寒江冷不防地笑起来,借着船上透过来的一点余光,他盯着两人笑问:“都想去?公平点,来剪刀石头布吧!”
“幼稚!”陆诀反驳。
段寒江立即回:“那你就待这儿。”
陆诀瞪着眼,嘴里哼着气,手伸得却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拒绝。
聂毅左右转了转眼,最后怀疑地看向了段寒江,但最后还是被对段寒江的信任压了下去。
然而,段寒江却趁幼稚的两人一本正经准备的时候,突然抬手朝两人脑后狠敲了一下,随即就从掩护他们的集装箱出去,接着回头把枪扔回去,“接着,自己修修!”
“段寒江!”陆诀接住枪,压着嗓子吼了一声,段寒江没理他。
他捏着枪想直接揍段寒江一顿的,不过怕动静太大被船上的人发现强忍下来,他狠狠地踢了地面两脚,眼睁睁看段寒江朝岸口停的船过去。
倒是聂毅一眼不眨地盯着段寒江走远的背影,却不生气,也没不爽,只是双眼沉得仿佛掉进了深潭一般。
其实,段寒江并没有什么牺牲自我的英雄大义,只是他想到他外公外婆,两位老人如今膝下只剩下陆诀。想到聂毅还那么年轻,一心想要洗清自己的罪名。
他出了掩护的集装箱,外面一段距离就是完全暴露在外,唯一的掩饰就只有黑夜。好在早把他扎眼的帽子和围巾取了,此时借着黑摸索到船下。
港安码头是个内航港,但是河的出海口,所以也有中小型的海船能靠岸。
段寒江在船下把眼睛都快瞪得突出来了,才终于看清映上船身上的编号和名字,明显是一艘海运货船,而且还是外国船。
不出所料!段寒江心里念了一句,接着沿船身缓缓移动,最后找了个能踏脚爬上去的位置,抬头见船舷没人,他立即往下上一跳,爬到船舷边,再往里一看,没有人在,他立即翻进去。
这艘船属于小型,大概在内陆河也能航行,容量也就七八个小号的集装箱。
段寒江停下来数了下船上的集装箱,一层排了七个,总共也只有一层,按吃水来看集装箱里不会是空的。
他凑里轻轻敲了敲,贴着耳朵听回声,有些空洞,也就是说里面肯定不是装集装箱填满的东西,他之前猜是车,现在看来应该没错。
“春劳半地——”
突然说话的声音从船舷的另一头传来,段寒江立即僵直身体紧贴着集装箱,仔细去听传来的话说声,可听了一会儿他发现对方说的是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而说话的声音径直地朝着他在的方向靠近,他当即又动起来,朝着和声音相反的船尾跑过去,绕过集装箱,到了船舷的另一边。
然而,他这一绕就听到开船的消息。
首先是一声高喊,仍然是他听不懂的语言,接着有人从船舱里面出来,然后对着二层的甲板大声说道:“超哥!时间差不多了,之前对上了条子,要不要早点出发!”
段寒江并没有看到超哥的人,但是听到超哥的声音从上一层船舱传出来。
“行!准备开船!”
超哥的声音落下,船顶上的大灯随即亮起来,倏地将船舷全都照亮,段寒江无处可藏地暴露在灯光里。
第11章 人()
#144
废弃的码头仿佛被突然亮起来的灯光照出一方舞台;破败生锈的集装箱相互辉映出清楚的明暗关系;原本躲在黑夜里的人连忙藏进阴影里。
“出师未捷身先死!”陆诀忿忿的念了一句;手里动作不停地继续拆装段寒江走时丢给他的枪;装好后还继续嫌弃;“还丢把破枪给我!”
其实也不是陆诀要嫌弃;这要是警方的抓捕行动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失败的了;本来只是追杀人犯,就算对方手里有枪,再多几个同伙;他也觉得他们三个是有胜算的。
可谁也没想到杀人犯还有贩军火的同伙,直接带军队装备出场,他们就只剩下不生则死的选项了。
聂毅往外冒头瞥了瞥;没看到船上有什么动静;回头对陆诀叫了一声,“陆队!”
虽然出口的只有两个字;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陆诀终于修好了段寒江给的破枪;试了试手感;抬眼朝随时准备冲出去的聂毅一瞪;“别担心;你寒哥天煞孤星的命;他还要孤独终老,不会死的!”
他这话不只安慰聂毅的,像是连他自己也说服了;越想越觉得段寒江会祸害遗千年;刚刚生出的失败感都褪了大半。
不过聂毅没听进去陆诀故作轻松的话,压下脸上的情绪,只留下了严肃认真对陆诀说:“陆队,借一下你的手机。”
陆诀朝船那边瞟过去,想起了聂毅那部老古董手机,大概还是七八年前的流行款,于是随手把手机朝他扔过去,退到一旁将位置也让出来。
聂毅接到手机就打开相机,将摄像头伸出了集装箱外,拉近焦距,效果并不算好,但现在船上开着灯,能看见的还是比肉眼要多。
“没有看到寒哥。”聂毅首先在可见范围内找了一圈,不过他看不见船上的人也应该看不见。
接着,他观察了一下船上的格局,和船上的人所在的位置,然后回头对陆诀笃定说道:“陆队,如果他们的船开不走了,就能撑到支援赶来,对吧?”
陆诀正低头发信息,抽空回了聂毅一个眼神。
聂毅没领会到意思,却不自觉注意到陆诀手里的另一部手机,他一直觉得用得起两部手机的都是有钱人,因为都有双卡双待了,不是钱多何必要买两部手机。
他满是案子和段寒江的脑子里悄悄地想了下,等他有钱了也要买两部手机,一部外卖抢单,一部打快递电话。
陆诀终于收起手机,对上聂毅的视线,“船上还没动静,说明你寒哥还没有被发现,我刚才给市局汇报了情况,但他们赶过来最快也要20分钟。”
也就是说这20分钟他们生死由命,还得把船和人都留下,不然局里的人来了也没有意义了。
然而,陆诀的话刚说完,靠在岸口的船就准备起锚了。
两人顿时都瞪了下眼,接着视线一对,静默无言,接着再转回去盯着船上的动静。
既然段寒江还没被发现,那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开船。但他们不只没有武器,连个通讯装备都没有,连段寒江那部破老人机都因为没电扔在车上了。
现在联系不上段寒江,也不知道船上的情况,更不敢贸然行动,不然反而会让段寒江暴露。
段寒江这会儿把自己挂在船舷外面,船舷的栏杆外往外延了30厘米左右,还有一层矮了10来厘米的外檐,他挂上外檐上,如果船上的人正好在他头顶往下仔细看,一时倒时不会被发现。
但腊月的夜风刺骨,泡在水里的船身更是冷得似冰,他两头受凉,脚下还悬空,这会儿手已经开始麻木,只要稍微松懈一下就会直接掉进水里。偏偏这时他鼻子发痒,有打喷嚏的趋势。
肯定是陆诀又在说他坏话!段寒江心里骂了一句,抬头张着嘴努力地吸了两口气,把这喷嚏硬收了回去。
接着,他攀着船檐继续往船尾移动,货船的功能舱基本都在船尾,此时他也想太多,听到喊‘开船’,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不能让船开走。对方手里的枪让他不敢正面杠上,那就只能往不能跟他杠的动手,比如说船。
想到这里,段寒江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离后舱不过几米远的距离,可他要顾着不被人发现,又要小心不掉进水里,还是全身重量全靠双手支撑移动的姿势,这几米的距离就仿佛变成了几百米。
就在这时,船舷上还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他的角度看不见人,对方说的话他也听不懂,只得紧紧地抓着船檐不动,而说话的人不偏不移地刚好站到他头顶对着的位置。
这运气简直连流年不利都概括不了!段寒江觉得如果世界上神佛,这会儿大概满天神佛都在跟他作对。
他心里从神佛骂到了头顶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对方在边上抽起了烟,自主自语了几句,没等到发现他的存在就被人喊走了,临走时把没抽完的烟头直接丢下,没灭的。
——我操|你大你!
段寒江心里大骂脏话,好在烟头擦着他的肩膀掉进了水里。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往船舱攀过去,半晌后终于双脚着地,又回到了船上。
他站稳后下意识地搓了搓了手,哈了两口热气,感觉手上的知觉回来一点再才猫着腰往船舱里面钻进去。
但他刚钻进门,身后就响起一个男女不分的声音。
“喂!怎么突然开船了?”
段寒江听着这声音异常耳熟,倏然僵住动作一僵,背对着后面的人不动。
“问你话!听不懂吗?”
说话的人大概说完想起来对方可能真的听不懂,可听不懂不是听不见,他警觉地往段寒江面前绕过去,抬手伸向了段寒江的肩膀。
段寒江倏地绷起全身的神经,在感觉到对方的手靠近时,他立即一个反手抓住了对方从他身后过来的手腕,在对方的另一只手挥拳挥过来时,他捏着对方的手腕反身往后一退,顺势将对方的手扭到背后押住,立即往旁边一推,对方整个人被他压到冰冷的金属墙壁上贴着。
这时他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果然是修车厂里性别不明的刘辉。他漫不经心似的一笑,空出一只手来拔出他腰后的枪,抵着刘辉的后脑勺问道:“你要不要验证一下我这是不是真枪?”
怎么验证?开枪?等验证了也就没机会再开口了。
刘辉明确地收到了威胁,一动不动地贴着墙没动,他听出了是段寒江的声音,虽然动作没动,但眼睛已经快要把眼珠瞥出了眼角,总算看到了段寒江的脸。
他惊讶地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因为正义的眼睛是雪亮的!意外吗?”段寒江说得一本正经,完全地遗忘了他对‘正义雪亮的眼睛’陆诀有多嫌弃。
刘辉一点不意外,就差朝段寒江翻白眼了,他转回已经斜得发酸的眼珠,立即张嘴准备喊人。
但是声音还没出口,段寒江手里的枪口蓦地往下一压。
“信不信我直接打穿你的脑袋?我保证这回就是再偏,也偏不出你脑袋的大小!”段寒江威胁的话少了正经,多了一股‘给脑袋开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随意。
刘辉立即把声音硬压回去,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也没出声,在这不法之地他实在不敢赌段寒江是不是还把自己当成是个‘执法者’。
段寒江没管刘辉在考虑什么,直接说道:“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
刘辉质疑地又往后斜了斜眼,并不信段寒江真的会放了他。
“放心,我比你们讲信用多了,只要你有本事别再被抓到!”
“什么问题!”
刘辉妥协地回答,不是他相信了段寒江的信用,只是相信段寒江手里的枪不会再打偏,更没有信心认为他有足够的运气,能像赵安晋一样遇到段寒江手里的枪哑火。
段寒江只管让刘辉配合,不管刘辉有什么想法,直接问道。
“赵安晋是不是也在船上?”
“是!”
“船上有多少人?要去什么地方?”
“不清楚!”
段寒江眉头一竖,没有出声,更加直白地用枪戳了下刘辉的头,表达他对于这个答案的不满。
刘辉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修车厂的事,其它的都是赵总自己在联系,尤其是出手这一块!”
段寒江想了下赵安晋这个人,对刘辉这话信了一半,接问道:“你知道赵安晋还干帮人洗罪,陷害无辜的人顶罪这事?”
“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段寒江说着加重了拿枪的力度,刘辉不自觉地声音高了两分,“真不知道!”
“赵安晋现在什么地方?”
“和超哥在一起,应该在楼上一层!”
这是段寒江的最后一个问题,他抬眼往上瞟了瞟,然后狠狠一下敲在刘辉的后脑勺,刘辉冷不防地晕了过去。
接着,在船舷也找到一条不知是什么的布条,将刘辉绑起来随便地塞进了一个放杂物的船舱里。
可惜他还是流年不利,他正把刘辉往门里塞,就有两人走过来,正好看到他‘行凶’这一幕。
双方都先是愣了半秒的时间反应,接着两人中的一人大喊,碰巧喊的是中文,段寒江听懂了。
“有人溜上船了!”
段寒江心里骂了一声,顾不上再把刘辉藏起来,放弃了下去动力舱的念头,直接拔脚就跑。
对方不愧是做军火生意的,完全没有他一颗子弹就要写篇报告的顾忌,开枪开得十分慷慨大方,他就几颗子弹没舍得乱打,也没机会还击,只得先逃了再说。
“陆队,枪声!”
岸上,聂毅紧盯着手机,没有看到画面里有人开枪,但他确实听到了枪声。
陆诀也蹙着眉头,伸长脖子朝船上盯过去,只是他们在的方向被集装箱挡住了视线,并看不清货船尾部的船舱发生了什么。
聂毅此刻异常冷静地收起手机,面向陆诀分析道:“目前在船舷上出现过的人有4人,手里都有枪,并没有巡逻,应该就是在自己在船上透气。也就是说船上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