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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无罪之证-第119部分

小说: 无罪之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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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应该吃个晚饭再回来?”

    “我以为你要明天才回来。”

    “所以,你打算趁我不在出去浪?不是叫你去队里吗?”

    “我打电话问了周愚,他说队里这两天没什么事。”

    段寒江猛地眉头一抬,心里骂着周愚,他刚给周愚打电话的时候周愚废话半天就是没说聂毅给他打过电话,十有是周愚那小子故意的。

    他决定明天去队里先收拾周愚一顿,接着回屋躺在沙发上等聂小同志做晚饭。

    虽然聂毅炒菜的水平其实并不算好,但吃久了他总觉得有股特别的味,让他不自觉想到了‘家’这个词。

    于是,等聂大厨的菜上桌,段寒江又感受了一遍家的味道,最后在放下筷子时,他决定尽一个家人的责任。

    “聂毅,我们谈谈江沁岩。”段寒江开口。

    聂毅停下收碗的动作看向段寒江,表情没什么变化地问:“谈什么?”

    “根据蒋信义和丁储明的证词,我可以去申请重查当年的案,虽然没有别的证据,但有个最直接的办法。”段寒江每个字都说得很小心,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聂毅,连他脸上寒毛的抖动都没放过。

    聂毅放下碗筷,他瞬间明白了段寒江所说的证据,当年的案子凶手是不是江沁岩,只要验一验他和江沁岩的dan就可以,结果如果他们是父子关系,就是铁证。

    可是聂毅下意识不想用这种办法,因为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存在被否定了一般,会打碎他幼年时支撑他走过来的幻想,他妈妈生下并不是想让他成为证据,而是希望他活下来,不然最后不会把他留下。

    即使他现在已经不再想这些,但有些执念被印在潜意识里,不受他主观意识的控制。

    “当然,主要看你的意思,你不愿意,我们可以继续查下去,如果这个案子和洗罪集团有关系,最后一定会一起查出来的。”段寒江等了半晌没有等到聂毅的回答,他把话接着说了下去。

    聂毅面向段寒江,笃定地说:“寒哥,我不在意谁是血缘上生了我的人,我的人生中也从来没有父亲的存在,现在更不需要了。无论当年的凶手是不是江沁岩,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查出来,让他受到应得惩罚。”

    段寒江接住聂毅的注视,聂毅这话已经明确地拒绝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他明白聂毅拒绝的理由,所以刚刚才问得那么小心。

    于是,他跳过了这个话题,开起了玩笑。

    “你也不用说得这么肯定,你要是缺爱,我认个干儿子也没什么!”

    段寒江一本正经地说完,聂毅无视他直接起身,收拾好了桌子‘请’段寒江去洗碗。

    之后,两人一起到阳台上抽烟。

    “寒哥,我觉得被你影响,我的烟瘾变大了。”聂毅夹着烟弹烟灰。

    段寒江转眼朝他看过去,嘴里吐着烟问:“有多大?”

    “这个月抽第三根了。”

    “一个月三根说个鬼的瘾!”

    段寒江蓦地灭了剩下一半的烟头,接着严肃起来,说道:“今天我去隔壁,问了常心,她说常局在黎县的时候,有个支教的朋友,是平都人。”

    “是黎家村小学和学生一起被炸死的老师?江岸枫?”聂毅接道。

    “有可能,但是她也记不清对方叫什么。”

    “如果说,以常局是洗罪集团的人为前提,现在牵扯上的案子最早是20年前唐伟明性侵学生的案子,如果当时帮唐伟明伪造证据的人与常局有关,那按照洗罪集团的加入原则,常局应该在那之前发生过什么案子。”

    聂毅分析完,段寒江长叹了一口气。

    若是按聂毅说的,常局身上真有什么案子,20年前往前推,存在的可能性实在太多,而且真的跟洗罪集团有关,那案子可能面目全非,完全无从查起。

    最终,段寒江说道:“今天先休息,明天再说,过两天常局的葬礼,一起去。”

    “嗯。”聂毅回了一声,伸了伸懒腰,接着两人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段寒江被手机铃声吵醒,他压着起床气没看是谁就接起来。

    “段队,又收到了一封邮件。”

    段寒江在脑内分析了一下声音,听出是宇文枢,但没听懂他的话,问道:“什么邮件?”

    “之前你让我查的邮箱,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封定时邮件。”宇文枢的声音顿了顿,再才接道,“而且,用了和之前那封邮件同样的加密方式。”

    段寒江登时完全清醒过来,陡然弹坐起来,对着手机问道:“谁发的?”

    “我破解了发件邮箱,查到邮件是在3天前就定好时的,是个新注册的邮箱,没有绑定电话。”

    “邮件呢?”

    “已经破解了,马上发给你。”

    “看过了?”

    “没有,坚决不看!”

    段寒江终于恢复成了平时的语气,问道:“你怎么老盯着这个邮箱?”

    宇文枢淡然随意地回答,“所有我调查过的邮箱都在我电脑上有记录,邮件往来会有提醒监控。”

    “等等。”段寒江突然反应过来,“我记得去年我有个邮箱忘了密码,你帮我破解的?”

    “你的邮箱全是广告,没有监控价值。”

    意思就是监控过了,段寒江正要骂过去,但宇文枢已经果断挂了通话。

    他放下手机立即去洗漱,出来时就收到了宇文枢转来的邮件,已经破解过的。

    段寒江拿着手机去了聂毅的房间,发现聂毅同志早上竟然没叫他起床就出门了,心想是不是又去哪里兼职了。于是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打开宇文枢转来的邮件。

    他走到门口刚拿起钥匙,动作蓦地僵住。

    邮件是常儒林发来的,不像之前那封最后只有一个字母,这封是落款明明白白写着常儒林,而邮件不像是写给谁的信,而像是自白书。

    但是,这封邮件确实是写给段寒江的,以一种并不确定他能不能收到的方式。

    段寒江放下钥匙,静静地立在门口看完长长的一篇。

    开头从20年前唐伟明的案子说起,他之前不确定的答案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当年唐伟明的案子确实有洗罪集团的人参与,但替唐伟明伪造证据的并不是常儒林本人,但常儒林很清楚地知道,他却保持了缄默。

    而在案子结束后,张伟死亡,常儒林意识到唐伟明不会放过张翔,所以他申请了保护转移张翔的户口,张翔一家被送到了别的省。

    8年前的平阳宾馆杀人案,常儒林再次见到了张翔,让他回想起了20年前的案子。

    所以,在平阳宾馆杀人案里,常儒林因为参与了另一起连环杀人案,发现了真凶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所以他利用指导段寒江的机会,伪造了证据,让张翔成为了嫌疑人。

    然后,又在张翔被转移诉讼的时候,放走了张翔。

    段寒江如同一根人形的柱子立在门口,仿佛要就这样到天荒地老一般,连表情也一起静滞了。

    对此,常儒林的原话是——“我害怕的不是曾经犯过的罪行,只是无法彻底抛弃曾经宣誓的职责。我曾以为我能够做一名合格的警察,可是终究我还是没有逃过‘逼不得已’的泥沼,当职责与所求冲突的时候,自私往往会迫使你选择后者。

    即使现在,我也无法做到向所有人坦诚,所以8年前我给自己抛了一个硬币,过了8年这枚硬币终于落下来了。

    我并不后悔,只是张翔那孩子居然用了这么极端的方法,这也是我的罪行。”

    段寒江倏地放下手机,有种身体被别人支配了般的感觉,他一步也挪不动。

    常儒林所指的硬币就是张翔,他陷害张翔,又放走张翔,然后等待着张翔的决定来给他一个结局。

    如果张翔回来为自己伸冤了,那就牵扯出8年前的案子。

    如果张翔没有回来,那么他就会继续缄默下去,他也不会从张翔的案子查到现在这里。

    段寒江试着去理解常儒林,可是有的事并不是光凭理解就能接受的。

    他一动不动地在门口站了许久,最终又拿起手机,常儒林在最后一段留一个地址,写着‘当你收到邮件的时候就来这个地址,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不管这个地址在什么地方,常儒林都不可能再出现,但看到这里段寒江确信常儒林并没有想过自杀,而是像聂毅说的打算自首,而自首的对象大概就是他。

    最终,段寒江收起手机,即使常儒林不可能再出现,他还是决定去常儒林说的地址一趟。

    只是常儒林留的地址和之前的凯伦公园一样,并不能在地图上直接搜到,段寒江没有费力地去查,直接打电话问宇文枢。

    “语文书,你们那个平都旧貌恢复项目有没有一个叫丽晶剧院的地方?”

    “有,怎么了?”

    “是现在的什么地方?把地址给我。”

    “稍等,我查一查。”

    段寒江静默地等着宇文枢查,大概过了三分钟,电话里重新响起了宇文枢的声音。

    “丽晶剧院就是现在的桥南地铁站旁边的商场,好像是你们家的。”

    段寒江回想了一下宇文枢说的地方,没注意过段江成究竟把生意做到了哪里,他回想起来的是当年陆谨闻枪杀鉴证科主任的地方,就是在那附近。

    他不禁觉得常儒林选这个地方,别有深意,当年陆谨闻的案子伪造证据那部分常儒林大概也是知道的,而陆谨闻最后求助的人却是常儒林。

    段寒江当即挂了电话,重新拿起钥匙出门,赶去了桥南地铁站。

    桥南是最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几年前还是个找不到几根人毛的地方。但段寒江车开过去,俨然是商业中心的架势,他绕了两条街都没有找到免费停车的地方,最后不得不把车开进商场,心想他要是报段江成名字能不能免停车费。

    停好车后,段寒江下车就失去了方向,宇文枢给他的地址范围太广,虽然常儒林不可能出现,可是他忍不住想如果常儒林还活着,会在什么地方等他?

    他想着,不禁就有了目标。

    段寒江从车库出去,绕到了商场的背面,他记得后面有一条老街,现在开发成了仿古的步行街,但8年前还是一条天一黑就没什么人的街道。

    当年,陆谨闻开枪的地方,就是这条街。

    走在完全面目全非的街上,段寒江混在此时还不算多的行人当中,他左右的店铺挨个看过去,下意识寻找当时他看到陆谨闻的地方。

    段寒江闲逛似的从街的一头往另一头走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想起他没吃早饭,抬眼见到一家店是卖吃的,进去随意点了份早餐,还没开始吃就接到聂毅的电话。

    “寒哥,你去哪儿了?”

    “我在外面。”

    “我刚去买早餐了,你要回来吃吗?”

    段寒江看了眼他面前还没动的早餐,说道:“我正准备吃,在桥南步行街这边,等会儿直接去队里,要我回去接你吗?”

    “不用了,我直接过去。”

    “那行吧,早上我收到了一封邮件,等到了队里我再跟你说。”

    聂毅那头应了一声,段寒江收起手机埋头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他的早餐,出门时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冲过来,直接撞上他,蹿出去好几步,但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拔腿就跑。

    出于职业警觉,他朝那人看了一看,然后转头看向那人跑过来的方向,接着就见张赫从人群里跑出来,横冲直撞,追着刚才那人从他面前跑过去。

    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段寒江什么也没想地追上去,在早上没有什么人的步行街上,三人追成一串。

    跑在最前面的人到了步行街的尽头突然拐弯,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子。

    这一片开发出来的是街道,但在街道的两边都是最多两人平行的小巷,而且七弯八拐,不时还会有人一盆不知什么水。

    段寒江确定张赫发现了他,不过只要不瞎,后面一路跟了个大活人都能发现,但是张赫并没有什么表示,目不斜视地追着前面的人。

    不过,前面那人大概没少被人追,跑得飞快,尤其是当路上没了‘障碍’的时候,他们几乎要追丢。

    这时,张赫从衣服里掏出了枪,指着前面的人大喊:“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这是一句摆明的废话,如果要开枪早就直接开了,所以前面的人并没有站住,速度不减的继续跑。

    段寒江隔着距离都听见了张赫嘴里的脏话,他随即转了个方向,放弃追张赫,而是去另一头堵前面的人。

    虽然巷子七弯八拐,但是他曾经在桥南社区派出所,天天巡逻都要到这里面,因为是案发高峰地区。

    虽然过去多年,段寒江一开始有些不熟,但只要找准了一个标志,他的方向感就全回来,最终成功地堵到了前面逃跑的那人。

    这时,张赫从另一边追来,打量了段寒江一番。

    “段队,这该怎么感谢你?”张赫手里转着枪,走上前。

    段寒江押着他刚抓到的人,没有交给张赫,而是下意识地挡在了张赫与那人的中间,他问道:“张sir,大清早的就这么激情,出什么事了?”

    “聚众斗殴,他当众持刀伤人,段队,麻烦把人交给我吧。”张赫不紧不慢地说道。

    段寒江仍然没有让开,继续问道:“市局什么时候管起这种小案子了?张sir别说是见义勇为。”

    张赫一哼,反问道:“警察就不能见义勇为了?”

    “见义勇为带着枪?张sir还真是警察!”段寒江刻意地咬重了这两个字,然后直直地盯着张赫,问道:“张sri现在到底是哪一边的?”

    他以为张赫一定会装糊涂,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然而张赫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意味深长地反问:“你说我是哪一边的?”

    段寒江眉头一凛,瞪向张赫语气也随着他的表情沉下来,问道:“张赫,你还记得杜隆平吗?”

    张赫盯着段寒江不出声。

    段寒江接着说:“9年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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