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证-第1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了背景板半天的莫望舒和耿帅只得跟着站起来,他们好奇了半天的照片最终还是没能看到。
出了办公楼,段寒江终于把聂毅口袋里的棒棒糖摸了一把出来,他剥了一个先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又剥了一个强塞给聂毅。
等到耿帅和莫望舒出来,他大方地发糖道:“吃吗?”嘴里被糖塞着,有点口齿不清。
耿帅震惊地看着嘴里咬着棒棒糖的两个大男人,严辞地拒绝道:“绝对不吃。”
莫望舒也惊讶地瞪了瞪眼,不过她瞪完望着段寒江抿着嘴笑不停,拉了段寒江递过来的糖,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于是,四人走出学校时,三人嘴里都咬着一根纸棍,剩下的一人嘴里咬着烟。
段寒江在学校门岗处突然停住,转眼朝门岗亭里看过去,发现里面换人了。之前在等聂毅和莫望舒的时个他已经去门岗问过一次,这会儿对另外几人说:“等等。”
他立即转身朝门岗过去,敲了敲窗户,里面的人把窗门打开,他弯着腰趴在窗台上,头半伸进里面,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
“找谁?”小伙问道。
段寒江随意地亮了下警证,然后把手机拿出来,又点开了常儒林的照片,“你见过这个人吗?”
小伙看到警证吓得一惊,段寒江问完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凑过去看了看段寒江的手机,摇着头说:“没有见过。”
段寒江接着手一滑,变成了丁储明被监控拍到的截图,“这个人呢?”
小伙这回看得仔细了一些,最后说道:“这个好像见过,因为他坐着轮椅,可是又自己站起来,我感觉很奇怪。”
段寒江意外地双眼一亮,“他当时在做什么?”
小伙回想了一下,“当时活动刚结束,到处都是离开的人,他好像想进学校去,可是最后犹豫了半天又没进去,我看他可疑,就一直盯着他,最后他坐着轮椅往那边走了。”
段寒江看着小伙指的方向,正好是常儒林和人吃饭的饭店方向。
“谢谢。”段寒江直起身走回去,“再去一次饭店。”
饭店离学校不到一公里,可以走过去,但是走过去又等会儿又要再回来开车,于是他们还是连车一起开过去。
这次终于有了两辆车,聂毅下意识地准备坐回原位,但被段寒江叫住。
段寒对耿帅说:“耿老弟,去帮小莫开车!”
说完他又转向聂毅,一副要批评教育的语气说:“聂毅,过来。”
聂毅把已经开了一半的车门又关回去,乖乖地过去,上了段寒江面前那辆车。
段寒江跟着上车后没有立即开车,而是淡然地着坐着调了下座位,然后对聂毅问:“有什么想说的吗?”
聂毅对上段寒江的视线,他感觉有满腔的疑问,但是仿佛哪个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一般,最终回了一句,“我只想查清真相,还该还的人清白,让犯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嗯,觉悟不错!警察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记住,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
段寒江说完这句颇有装逼嫌疑的话就启动车子,不到一分钟就开到了饭店的门口,耿帅和莫望舒已经在门口等着。
段寒江开门下车,上前和两人打了个照面直接进饭店,找到前台。第二次来他轻车熟路,甚至连前台的服务员都熟了,对方还先跟他打呼。
他靠过去微笑道:“又打扰了。”
“警察为人民服务,我们也为警察服务嘛!”服务员笑得春天快来了似的,花开了一柜台。
段寒江又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他刚拍的照片给服务员看,“这里有那个人吗?”
“这个。”服务员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江会长,接着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聂毅,然后又转回照片上,来回了好几次,奇怪地说,“肯定是他,他说话没有本地口音,看着不是当官的就是老板,绝对不是黎县人。”
服务员说完不自觉又瞟向了聂毅,最终还是把她想问的话吞了回去。
段寒江听完没觉得惊讶,只感觉果不其然,不由地朝聂毅转过眼,收回手机说了声随口对服务员道了声谢准备调头。
但是,他刚转身后一个人突然冲上来,直撞向柜台,他本能反应地一个侧身让开,反身抓住来人的手往身后一扭,对方瞬间被他反押抵在柜台上。
只是他顾着抓人,没有顾到手机,手机从柜台摔到地上,本来已经黑屏,结果给摔亮了,屏幕上划到了前一张丁储明的照片。
“聂毅,手机!”段寒江心疼地喊了一声,他的工资已经规划得超标,没有钱再去买手机了。
聂毅把手机捡起来,拍了拍灰尘安慰地对他说:“没事,没坏。”
“你们是不是在找那个人!”被段寒江押住的人突然开口。
段寒江立即转眼盯过去,打量了一番被他押住的人,不过20出头,顶着一头黄毛,脸上大写着混混两字。
“我见过他,你放开我,我告诉你他在哪儿。”黄毛继续说到。
段寒江瞥着他不出声,他扭着头打量着段寒江,“你们是警察吧!”
“嚯,看来进去过的次数不少了。”段寒江哼笑一声,突然放开黄毛,倒不是他不怕黄毛跑了,而是他自信不会让人跑了。
黄毛扭了扭脖子,脸上扬着初生牛犊的无所畏惧,打量着段寒江说:“挺上道的嘛!”
段寒江不介意地回,“我上不上道主要看你上不上道。”
柜台里刚刚的服务员突然出声,“那个,你们别相信他,他就是个混混,死皮赖脸!”
黄毛立即往柜台里怒瞪进去,“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弟。”
“我说错了?我告诉你,我没钱,有多远滚多远。”
“你要眼看你弟饿死!”
“饿死活该,怕饿死就自己找工作啊!今天我一分也不会给你!”
段寒江盯着莫名其妙吵起来的两人,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他没有兄弟姐妹,不知道有个弟弟是什么感觉,但如果聂毅算他弟弟的话,对比一下黄毛,这种弟弟大概掉在垃圾堆他就直接当扔了。
黄毛吵了两句不理感觉没有赢率,回过头来对段寒江问:“怎么样?想不想知道你们找的人在哪儿?”
段寒江确实上道地回答:“多少?”
黄毛立即伸了两根手指,“200!”说完他觉得少了,又加了三根,“500!”
段寒江蓦地搭上黄毛的肩膀,瞬间变成了小混混地头头,说道:“钱我可以给你,但是如果没能找到人,你想不想去拘留所挂个长期号?”
黄毛一怔,立即保证道:“出来混都是讲信用,我说见过绝对是见过,但是你们要是抓不到人,那可怪不到我头上。”
段寒江豪气地头一点,回头对耿帅问:“兄弟,带现金了吗?”
耿帅惊讶地瞪了瞪眼,“真给?”
段寒江回了一个‘别废话’的眼神,耿帅立即手摸进兜里,摸出来一把零钱,一张大钞都没见着。
“你怎么比我还穷。”段寒江嫌弃地说,实际上他兜里连零钱都没有。
莫望舒接道:“我有200。”
眼看着商机要凋零,黄毛立即接道:“可以转微信,发红包也可以,实在不行!姐,借一下你们的pos机。”
业务做到这个份上,段寒江无话可说,给黄毛转了个250,不管黄毛同不同意地威胁,“如果你不想要就直接跟我们去警局慢慢聊。”
黄毛表演了一遍从不爽到妥协的颜艺,最后大概想通了250也是钱,于是笑得比他姐更像春天,回头对他姐说:“姐,我给你买你一直想要的那个口红,别生我气了!”
“滚!你个250!”柜台里传来一声怒吼,黄毛立即滚了。
滚到了一边的黄毛朝段寒江招了招手,段寒江打量了这姐弟俩,难得脾气好地走过去。
“你见过的是哪个人?”段寒江说着打开手机,给黄毛看了常儒林和丁储明的照片。
黄毛指着丁储明说:“他,我昨天上午在火车站见过,他坐个轮椅,一眼就看到了。”
“你看到他时他在干什么?”
“就滚着轮椅,往前面走。”
段寒江眉头一蹙,忍着想直接朝黄毛头敲过去的冲动,“他是准备进站坐车?还是下车出来?”
黄毛眼一抬,反倒觉得段寒江无理要求地回:“这我怎么知道?”
“那?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
“火车站前的广场上。”
“大概几点钟?”
“我刚打完游戏出来,应该是10点过,不到11点。”
“他去了什么方向?”
“我就随便看了他两眼,没注意他去什么地方。”
段寒江突然有点心疼他的250,竖起眉头对着黄毛,一手搭住黄毛的肩膀,一副‘你被捕了’似的语气说:“直接走一趟。”
黄毛登时一惊,忙问:“走哪儿?我可没干什么,钱是你主动给我的,这么多人看着,警察同志,你不能不讲道理!”
“闭嘴,去火车站,你以为250这么好赚!”段寒江把黄毛的手反扭到身后,推着往饭店外走了出去。
黎县的火车站很小,只有两个站台一来一去,车站外面的广场倒是很宽敞,没有车到站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人,在飘雪的天气里显得冷清又萧条。
两辆警车突然撞来,如破空的箭一样在一层薄雪的地面画出几条湿印,周围为数不多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等警车的车门打开,车里的人下来,周围的目光立即收回去,换成了偷瞄的余光。
段寒江走在最前,抵不住寒冷他把双手都插进裤兜里,用下巴指挥黄毛,“你看到他时,他在哪儿?”
黄毛小伙精气神旺得感觉不到冷,看起来比段寒江穿得还少,却还把外套敝着,也不知是在兴奋啥,抬眼望了一圈立即往广场出租车停车上客的方向跑过去。
段寒江仿佛看一只撒欢的哈士奇一样,盯着黄毛,见他在边上停下来,做出一个半蹲的姿势,假装他是坐在轮椅上,表演杂技一样地半蹲着往前走。
“就是在这里,他就这样往这边滚啊滚!”
段寒江对黄毛生动形象的表演不作评价,朝着黄毛指的方向看去,前面是出站的地方。
他蹙着眉走向黄毛在的位置,黄毛立即笑得仿佛他满意了会再给他250似的。他无视地站定,抬眼寻找广场上的监控,半晌后对耿帅喊道:“耿老弟,火车站有熟人吗?联系一下负责人。”
“我刚已经联系过了。“耿帅边说边走向段寒江,仍然不苟言笑。
段寒江不禁赞赏地挑了下眉,忍不住想到了‘光干活,不吃饭’这句话,如果他们队里所有人都有跟耿帅一样的效率,肯定破案率直线上升。
不过这事他就光想想,想完了打发完黄毛,几人一起进了火车站,十分钟后在火车站的监控室里看到了前两天的监控视频。
第42次 嚯()
#131
火车站的监控系统是段寒江最喜欢的监控之一;因为空间的局限性和严厉的安检程序;基本上只要进站的人就没有找不出来的。
但是;丁储明并没有进站。
段寒江把黄毛说的时段的监控都调出来;确实如黄毛所说;丁储明出现在出租车上客停车的路台边;朝着出站的出口走过去;但是他转到同一时间段,出站口的监控却没有看到丁储明的身影。
监控室里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段寒江和聂毅;耿帅和莫望舒被叫去查丁储明的购票记录了。
段寒江放下鼠标下意识摸出了烟盒,叼了一根在嘴上才想起来这不是他们队里的办公室,他又把烟摘下来;两根手指夹着烟头规律地在桌上不停敲着。
“你说丁储明去哪里了?”段寒江转眼看向聂毅。
和段寒江随意的姿势比起来;聂毅端正得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他笔直地对着电脑一眼不眨地盯着屏幕;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段寒江的问题。
“我觉得他像是故意的。”聂毅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
段寒江稍微直了下身;问道:“故意什么?”
“常局到黎县;应该除了他家人没有别人知道;丁储明可能不是因为常局在黎县才来的。”
聂毅说完;段寒江靠着椅背的休闲姿势一下竖起来;凑向聂毅说:“常局来黎且没人知道,但是那个江会长却应该上了新闻,我们可能一直被误导了。”
说室这里聂毅已经明白了段寒江想说什么;接道:“当时常局车上有两个人;现在看来车上的另一人应该就是江会长,而且当时开车的也是江会长,如果丁储明和常局的‘车祸’有关系——”
“他针对的,是江会长!”段寒江补充完了聂毅顿下的最后一句。
换了一个方向,他们重新看监控,这次找的不是丁储明,而是江沁岩。
段寒江很怀疑江沁岩的身份会出现在火车站,即使黎县没有机场,也应该开车,从平都开过来不方便,可是江沁岩支持了这么多年黎县的教育,教育局也应该派车接送的。
然而,江沁岩真的来了火车站,并且坐了火车离开,一大群人一起欢送,拉着横幅,十分显眼。
段寒江盯着屏幕开口,“江会长昨天上午来的火车站,时间在丁储明被拍到前。”
他说完突然抬眼看向聂毅,“你觉得丁储明是故意留下行踪等着我们来查?”
聂毅终于松解了一下端正的坐垫,连人带椅地面向段寒江,“我觉得他是故意在引我们怀疑江沁岩。”
段寒江不禁地狠狠蹙眉,视线死死地定在聂毅脸上。
如果让他说,聂毅和江沁岩像到这个份上,非要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完全是自欺欺人,加上当年他聂云青案的疑点,和江沁岩在平都大学毕业,甚至连年龄都能对上。
只要不是又冒出失散的双胞胎这种事,江沁岩是聂毅医学上的父亲基本上没有怀疑。
“聂毅。”段寒江有意地放轻了声音,这一声叫得有些小心翼翼。
聂毅直接打断了段寒江后